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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本身一句话都没有说。而面前这个身穿黑色锦袍，头戴银冠的女子，显然拥有者窥视她人心中想法的能力。

“我是灰烬大人的防火女，拥有着最为庞大的也最为特殊到了灵魂。能够与灰烬大人一样，直接的窥视到他者到了灵魂。虽然我的双目已被银冠所封，但我看到的是更加真实，也更纯粹的世界。”

听到了防火女的话语，弗丽嘉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看着防火女静丽的面庞，平和中带着优悠然，嘴角似乎永远都存在着一抹微笑。但是这恬然的面庞没有为弗丽嘉带来哪怕一丝一毫的安全感，相反，在这平和的面庞之下，弗丽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寒。

这应该是弗丽嘉第一次没有手持武器的面对灰烬周围的人，看着防火女，她质问道：

“阿斯加德做错了什么阿斯加德的人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摧毁它”

“因为你们未来可能会成为灰烬大人的阻碍。”

听到了防火女的话语，弗丽嘉陷入了沉默。片刻后，一脸弗丽嘉一脸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

“就因为这个”

依旧平静，听到了弗丽嘉那看向自己的，似乎是有些无法理解的目光，防火女的并没有丝毫的动摇，甚至连嘴角都还带着那淡淡的笑意。但那笑意之下，透过银冠，弗丽嘉感受到了名为“漠视”的目光。那种漠视并非是人对蚂蚁的漠视，而是宇宙本身对于生命这种形式的漠视。

“不管是为了搜集足够多了灵魂，还是为了铲除未来可能会生出的阻碍。阿斯加德迟早都会站在灰烬大人的对立面。而只要有这个可能，便已经足够了。”

瞳孔缩起，弗丽嘉能够感受到，面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在说笑。而是在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一个对自己而言残酷的事实

“照这样说的话当初的托尔”

“是故意放走的”

防火女的目光平和，缓缓地说道：“星空对于这个时代而言是恐怖的，但是对于灰烬大人而言，于浅滩无异。越是强者的了灵魂越能够提供庞大的能量。短暂的忍耐，也是为了更好的收获你的孩子有着极高的潜力，在培养过后，值得投入初火燃烧”

看着面前的防火女，弗丽嘉的脸上升起一抹凄苦的笑容。他已经猜到了为什么防火女会来到这里，会和自己说这么多的东西。但是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她终究还是问道：

“那你来这里有事做什么”

“你也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一边笑着，海拉则是从防火女的身后缓缓地走了出来。有些不快的看了一眼防火女，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在质问防火女，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废话。

第154章152祭祀

天空依旧遍布阴云。但是即便如此，也并没有显得过分阴暗。

为于地下，透过活尸们开凿出的天窗，一束光芒从空中投下，投射在了防火女的身上。在柔和的光芒笼罩下，防火女显得格外神圣。那淡淡的白光就仿佛是来自上帝的垂青。身上穿着黑绸的长袍，精致的银冠遮蔽了他鼻梁以上的面庞，那仅露出的半程面颊与光滑的脖颈就像是绝美的艺术品，令人不忍玷污，也不认移开目光。

温润如玉而修长的双手交叠在小腹上，目光平和。就仿佛是一个慈悲的圣女。但是着周围的环境却破坏了这一切。鲜血横流在她的周身，数不清的尸体杂乱的垒砌在她的周身。尸体上有的人面目狰狞，有的人满脸绝望，也有的人，至死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这是他们的不幸，也或是他们的幸运。

弗丽嘉的也在其中，即便是已经死了，她的手掌也依旧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剑尸体尚且完整，在防火女的命令下，那群活尸并没有饥渴的啃食他们的尸体。仅仅是在不断的搬运着。但是即便如此，依旧会时不时的有几道饥渴的目光落在阿斯加德士兵的尸体上但是他们却不敢有丝毫的异动。每当看到防火女的时候，他们的身躯都会忍不住的颤抖。

如果说他们因为本能而去遵从灰烬的命令，他们在防火女的身上，他们则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腐朽干涸的活尸，流淌着鲜血，千姿百态，垒砌成小山一样满是惊恐的尸体。在那仅有的一竖光下，宛若悲天悯人的圣女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防火女这一幕幕的组合，形成了一副诡异的画卷。

鲜血顺着早已经刻画好的纹路勃勃流出，作为每一个生物构成都不可或缺的部分，他们存在的方式或许各不相同，但是存在的意义却都大致不变。或是红色，或是蓝色，或是透明的。毫无疑问，鲜血在很多时候也被赋予十分特殊的含义。而在火之时代，鲜血所代表的，已经不仅仅是被赋予的含义在火之时代，血液是灵魂的媒介。

就像是货币一样，鲜血沟通着灵魂与肉躯。曾经被囚禁在环印城的矮人诸王便是如此，他们将黑暗之魂以学业作为媒介留存在自己的身上。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在黑暗之魂的侵蚀下他们的血液还是干涸了。也就导致了之前曾说过的奴隶骑士盖尔将其吞噬，然后重新生出含有黑暗之魂的血液。

而现在，防火女则是在准备点燃初火的第一步

一旁，从门外走进。看着地窟中垒砌的尸堆，海拉的瞳孔深处则是闪过了一模异色。并非怜悯，也绝非恐惧。作为一个从小便在战场上长大的人，海拉的意志不比任何人脆弱半分。或许海拉还没有达到视死如归的地步，但是至少，海拉绝不会为自己曾经所做之事而进行丝毫的后悔。

因为说白了，不管是后悔还是胆怯，都是因为自身能力的不足罢了

而不管是出于对字迹的自信还是自己本身的实力，海拉都不认为自己会是一个能力不足的人。但是即便如此，看着自己曾经所痛恨的人垒砌在这里，依旧心生怪异。

但是最终，她的嘴角还是升起了一抹冷漠的弧线。一边摇着头，一边在那里讥讽的说到：“生命还真是脆弱明明刚刚还在那里跟你说话，现在就成了尸堆中的一员。作为这次事件的主要人员，你心里就没有什么芥蒂吗”

“为什么要有”平静的看着那充满鲜血的纹路，防火女平静的回答道：“说到底，宇宙本身对于生命这种存在的形式漠不关心，就算是那个所谓的“灭霸”，想要保护的宇宙盾牌平衡也只是从生命的角度出发。说到底，宇宙的平衡被破坏掉，受到影响的也只是拥有智慧的生灵们罢了。”

“就像火之时代的落幕一样，转而诞生出的便是这更加绚丽多彩，更加庞大的深海时代。谁又能肯定，一次又一次的时代的更替，才是星河本身的愿望”

“既然这都是没有意义的，那你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听到了海拉的质问，防火女坦然的耸了耸肩膀。经历的面庞微微歪斜，与肩膀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