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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收了信就要走,东方瑶还要留他喝茶,那小厮笑道:“这一来一回要三个月,此时赶回去好给将军报喜呢,小人不敢久留。”
东方瑶只好放他走了,待打开那箱箧,里面都是些没见过的珍玩,什么棉纱、西域纱幔、琉璃盏、琉璃碗都是应有尽有。
东方瑶抱着一个大碗,笑的合不拢嘴:“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琉璃盏,哦不,是碗”
崔城之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日后就用这个碗给你装葡萄酒喝,你可满意”
东方瑶顿时眼前一亮,只是奇怪哪里有葡萄酒呢。
崔城之但笑不语,用手在箱子里翻了翻,果然,箱子的底部有个暗格,暗动机关便见那各层“啪”的开了,其中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三大银壶的葡萄酒。
神来之笔呀,东方瑶喜滋滋的提溜出来,当即就像先尝尝,崔城之一把按住:“怎么说的呢,又不听话,午膳的时候再用。”
可恶
东方瑶忍不住要与他斗嘴,门帘一掀,却见崔嬷嬷笑呵呵的走进来:“郎君和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东方瑶心虚的放下手里的银壶,“没,没什么,就是看看这些礼物罢了。”
崔嬷嬷道:“待会儿思娴娘子和段郎君要来了,帖子在这里,老奴过来知会郎君和娘子一声,不知午膳想用些什么”
东方瑶便自告奋勇要去厨房做饭,崔城之惊的心口一跳,拉住她:“夫人不用急,要嬷嬷去忙就好了。”
“哎呀,我没急,”东方瑶推开他的手,说道:“我就是想去帮个忙,许久不做,厨艺都生疏了呢。”
一个没拦住,竟然叫她溜了。
崔城之是又好笑又无奈,话说,他尚且还能忍受的了这丫头的厨艺,换做思娴和阿飞尤其是阿飞,他会不会怀疑是自己想毒死他
当然,东方瑶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婚前她本想学学来着,可是每日都有那么的事情,缠的她忙不开身,只好将计划作废,现在有崔嬷嬷这么一个身经百战的老人在眼前,东方瑶何不跟着她学呢
崔嬷嬷本也是崔家的族人,崔家枝大叶大,族人多半在清河或者博陵聚居,族中自有一套严格的体系,凡是下等的族人,都要给上等的族人为奴为婢,崔嬷嬷家世清苦,便做了崔城之祖父崔烨的丫头,后来崔烨被赶出崔家,还接济过他,再后来服侍了别人,直到崔城之成婚,便特意选了崔嬷嬷来长安。
嬷嬷为人虽颇为唠叨,但是心肠好又是直肠子,东方瑶和她相处倒是挺合的来,她不仅厨艺好,管家持物自然也是极好的,东方瑶想着就算嫁了人她大约也不会像普通的内宅妇人一般整日呆在家中理家,便有将管家之事交托给崔嬷嬷之意。
“唉,老了,上了年纪,身子就有些不中用,幸得郎君还未曾嫌弃我。”崔嬷嬷笑呵呵道。
东方瑶一边和葱花作斗争,一边接道:“嬷嬷哪里老了,才六十岁,正是享清福的好时候呢。”
说完手下动作顿了一下,糟糕,她的真实用意可是要劳烦崔嬷嬷
崔嬷嬷也没在意,反而说道:“娘子可别这么说,折煞老老奴了,老奴来就是为了娘子和郎君持家的,您们是大官,在朝中受太后娘娘器重,我哪里要让你们管这么琐碎之事呢,那岂不是琉璃瓦盖鸡窝大材小用”
案板上剁肉的声音随着崔嬷嬷手中的刀“当当当”的震颤起来,东方瑶顿时被逗得手下葱花乱飞,崔嬷嬷见东方瑶笑了,心里也畅快。
自家郎君自打娶了媳妇,人看上去也很是精神了,只要别再遇上从前那些事儿,怎么着都成,哪怕把新妇子当宝贝捧着,那也是理所当然呀
想着自己这么有觉悟,崔嬷嬷手下更是霍霍。
当一道道精致的花菜、糕点、饮品被整齐的摆在了食案上,看着额上微有汗珠的东方瑶,思娴忍不住拍手叫好:“嫂嫂可真能干,我还以为嫂嫂这般的文才,会躲着庖厨远远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远庖厨”
东方瑶接过崔城之递来的汗巾,擦擦面上的汗珠,露出一丝腼腆的微笑:“妹妹说的哪里话,我倒不是君子呢,只是不好闲着罢了。”
思娴朝崔城之努嘴一笑:“就是嫂嫂闲着,怕是阿兄也不舍得说嫂嫂半句罢”
“思娴。”崔城之对着这个妹子有些无奈,看了一眼她手中闲的叮当响的竹著,示意她该到堵住嘴的时候了。
思娴反而笑的更欢,冲崔城之做了鬼脸。
兄妹两人看来平时在家没少斗嘴。
东方瑶心想,有这么妹妹可真是好,就算不是亲的,又何妨呢。
后来几分聊了几句别的,段骁飞随意扯起了一个话头,道:“说来也巧,不知城之和嫂嫂今早是否入宫,我看着皇城戒备还真是森严,早朝都免了。”
东方瑶正伸手往思娴碗中夹了一块白片鸡,闻言,不由得楞了一下,问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段骁飞摇摇头,“听说是宫里溜进来一个刺客,被金吾卫长抓到后就自尽了,据说宫里还有同党,正在围剿呢,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怎么了”
午憩时,见东方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崔城之问她。
“我总觉得,皇城紧闭这事有些不对。”东方瑶边倚在榻上,边思索。
“怎么,你是还眷恋着宫里呢”崔城之微微一笑,揽住她。
东方瑶略一抬眼皮,没好气白他一眼:“我担心,问一句怎么了。”
“那我们下午一起去看看”崔城之从善如流接道。
东方瑶应了一声,又想再说些什么,却觉得身上衣带一松,她低头去看,已经有双手滑了进去,沿着肌肤的纹理在她的腰侧不停的撩拨
刚想说些什么来着
似乎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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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禅位让尊
窗外桃花三两枝。
韩鸿照闲闲的饮下一口杏酪,暖热的蒸汽氤氲了疲惫的眼睛,瞬间有了几分清爽。
“多久了。”
她抬手放下杯盏,漫不经心的问道。
“殿下,”曹吉祥先一哈腰,继而往庭中望去,看着跪在当中的帝后一家,眼光中似有怜悯,语气却并不带半分感情:“两个时辰了,从卯时到现在。”
从卯时到现在。
李驰强撑着日渐大起来的太阳,眼看着它从熹微到光芒万丈,如今势不可挡。
自昨日城门关闭开始,他就知道是他们的机会来了,也是他生死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