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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老者问道。
“应该我先问你才对。”李牧回答。
“糟老头子，你敢这么跟我家主人说话”九霄有些不满意，身上至暗之力透露出一丝。
然而就是这一丝，就让老者灵魂深处感到恐惧。
“九首鬼鸠”老者惊骇道，再看看自己灵魂虚弱的模样，顿时也弄清了状况，伤感的说道：“原来老夫已经是一缕残魂了。”
“唉，真是虎落平阳，龙搁浅滩。”
李牧问道：“现在知道自己状况了，那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吧。”
老者环视一圈，发现不止有九首鬼鸠，另外一位男童也同样修为惊人，而且四周更是布置了玄妙法阵，以老者的眼界，顿时猜出这正是仙界中鼎鼎有名两仪灭尘大阵，如此万无一失的手段，顿时让老者绝望，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只好乖乖服软说道。
“好吧，这位同道，你有什么要问的。”
李牧远离老者一定距离，问道：“第一个当然你叫什么的名字，是否为仙界中人。”
“道友何必明知故问，老夫这具骸骨不是证明了一切，老道确实仙界之人，乃是北冥仙域尊主无相。”
李牧一听，有些震惊，他曾经听闻过仙界是分为亿亿万个仙域，每一片仙域都无比广大，无边无际，就算穷极仙人无尽岁月都无法探索完，此人居然自称仙域之主，未免太过夸张了吧。
无相看出李牧的狐疑，说道：“道友不必怀疑，老夫已经是风中残烛，没有想要欺瞒道友的想法，而且我看道友虽然身处下界，但是对于仙界颇为了解，相比是传承自远古的大宗。”
“你既然自称是仙域之主，为什么会死在这等偏僻的下界星域之中。”李牧问道，对方什么身份如何，其实确实已经没有太大关系，对方现在已经临近魂魄奔溃的边缘，是什么身份有何所谓，他直接问出了他最为关心的事情。
没想到，无相一听，反而犹豫了，站在原地踌躇万分，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好还是看着法阵以及九霄等人气势汹汹的灵力之下，无相不得不服软。
“唉，此事涉及到仙界辛秘，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必须得保证，在我告诉阁下这个秘密之后，助老夫兵解，重入轮回，老夫实在难以忍受灵魂流逝的痛苦了。”
无相祈求道。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李牧忽然冷下脸来。
九霄与玄罗见状身上灵光大涨，一股摄人心魄的恐怖力量爆发出来，无相原本就孱弱无比的魂魄在冲击之下，变得摇摇欲坠。
“如果不说，我就将你的魂魄直接炼化成真魂丹，反正本掌门的丹药已经快用完了，而且仙域之主的魂魄应当十分美味才是。”李牧笑着说道。
“主人，让我吃了他。”九霄不知道李牧只是出口威胁而已，真以为李牧打算将对方魂魄炼化，开心的大叫道。
无相面露恐惧：“住手好，老夫说。”
李牧点点头，“嗯，如果你能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本尊或许会考虑将你送入轮回。”
“真的”无相大悲大喜。
九霄跟玄罗都停止灵魂威迫。
无相见状，只得慢悠悠的说道：“道友应该是天隐门的人吧。”
李牧眯起眼：“你怎么知道。”
“天隐门的紫霄灵台气息独特，哪怕是在仙界这威名赫赫的存在，几乎每一位天隐门人，在仙界都是威名赫赫的一方枭首，老夫虽然是一域之主，在仙界也算顶级强者，却比不你们天隐门传人厉害。”
李牧心想，原来历代掌门在上界也依旧牛逼如故啊，不过他还是疑惑的问道：“难不成你是因为天隐门的关系才陨落至此”
说完。李牧神情紧张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是血海深仇，这家伙真的会这样轻易就范
“哈哈，道友说笑，我就算再托大，不敢去招惹上界天隐门出来的人，只不过我之所以会陨落至此，跟阁下确实有意丁点关系。”无相说到这，神情严肃起来。
“道友可曾听说过天道”
第147章 孑然一身，逍遥自在完结
“天道”李牧不解
“此事跟天道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是被天道诛杀的”
无相笑道：“非也，非也，老夫之所以会陨落至此，是被同伴所害，不过确实和天道有关，当年我跟同伴一同下界找寻天道碎片，结果在另外一处偏僻星域内寻到，没想到那位同伴见利忘义，出手偷袭，老夫拼死反抗终究不敌，临死前撕碎虚空找到此处，这才陨落于此。”
李牧听完，沉默不语，眼中精光闪烁，说道：“何谓天道碎片。”
无相这时也脸色严峻许多，道：“此事涉及到仙界的大秘密，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听说过天道已死一说。”
天道已死
李牧听完骇然的无以加复，每一位修仙者自从修炼开始时，就接触天道的存在，认为天道乃是无数修士之间掌控轮回因缘至高存在，所谓三千大道，也不过是天道的分支而已。
只是如今从老者口中说出似乎也不太一样。
无相深呼一口气，娓娓道来，“其实天道乃是鸿蒙初开时诞生，但是早就在不知多少岁月之前就枯萎凋零，碎裂成无数个天道碎片，散落在诸天世界，没有了天道的存在，诸天万界，甚至我们仙界本身都变得一团糟。
从一些仙界的远古大前辈的记忆中可知，曾经修士修炼成仙是无需度过所谓的雷劫一说，每一次的晋升都是畅通无比，水到渠成，就是因为天道的灭亡，导致了雷劫的诞生，那些死在雷劫下的修士最终都变成的天道碎片的养料，虽然目前已经有不少仙界之人下凡寻找到一些天道碎片，天道也在逐渐的修补恢复之中，但是想要彻底修复的天道还需要无比漫长的岁月，漫长乃至老夫这等无穷岁月的仙人都不一定能够看到天道彻底修复的那一刻。”
“原来仙界之人如此频繁下界是因为的寻找天道碎片，原来雷劫会出现也恰恰是因为天道的不完成，所以原本的修行才会被称作逆天之举，为此降下神雷，将雷下冤魂当做养分来修补天道”李牧对于这仙界大秘闻确实无比震惊。
不过他接着问道：“既然你们仙界之人都是下凡来寻找天道碎片，那为何你的同伴还有出手偷袭你。”
无相苦笑道：“天道破碎，化作无数碎片，每一个碎片都代表一系本源，拥有天道碎片之人只要将天道碎片炼化，以天道碎片为媒介，就有机会创造出一方全新的世界，成为该世界的天道之主，跳脱天道之外，成为与天道同级别的存在，如此诱人的妙用，试问有哪一位仙界之人不为之心动。”
“老夫乃是一域之主，麾下掌管生命无数，不忍心看着天道破碎带给仙域子民苦难，所以打算将天道碎片带回仙界，将其修补进原本的天道之中，但是老夫的同伴却不这么想，他希望独吞天道碎片，恐怕就是因为这样才出手偷袭的吧。”
李牧目光闪烁，没有说话。
大厅内呈现一股诡秘的安静。
无相苦着脸，似乎回忆起当年的岁月，颇为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