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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白上车时脚上一崴,身子一晃,不由往后倾倒。
傅修齐连忙抬步上前,一只手仍扶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后背。
因为身子晃动的缘故,姬月白脑后的发尾也跟着一甩,乌黑的发梢顺势在傅修齐面上轻轻掠过,微微有些痒,同时又带着少女独有的清淡幽香。
傅修齐咬紧了后牙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可是随即,他又意识到了两人眼下的位置,只觉得自己托着对方后背的手掌掌心似也因为紧张的情绪而渗出细汗。
说来,姬月白明年也要及笄了,可身子却轻的出奇,便是单手托着只怕也是不觉吃力。
比起姬月白这么一点重量,也不知当初可作掌上舞,身轻如燕的赵飞燕又能轻到哪里去
傅修齐心里转过好些个乱七八糟的念头,可左手仍旧托着姬月白的后背,指尖收拢时甚至可以感觉到少女细瘦伶仃的脊背,再往下几寸便是线条纤巧的腰身。
她今日穿的是男装,腰上束着一条镶银边的浅碧色缀珠玉的腰带。腰带上面系着荷包与玉佩,玉佩顺着她的身形轻轻晃动,越发显得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傅修齐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一动,借着扶人上车的功夫,指尖往下,顺势在对方浅碧色的腰带蹭了蹭,指腹在腰带缀着的玉珠上摩挲而过。
虽只这一瞬功夫,傅修齐很快便已半托半扶的把人扶上了车。可傅修齐的喉结仍旧跟着上下一动,只觉得适才手上的触感仍旧犹有残留,指腹亦是火辣辣的,情不自禁的便想起春日新柳虽是隔着腰带,依旧可以想象出她腰身的纤细柔软,如同春日里才出冒新芽的柳枝,娇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明明柔韧出奇却又似乎一折便断。
就在傅修齐做梦的功夫里,姬月白已经抬手搁下车帘,低声说了句:“我先走了。”
随后,她便令人驾车往宫门去了。
傅修齐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回过神来,准备叫人准备下火锅,吃顿热腾腾的夜宵,稍微冷静下今天不仅牵了小手,还叫了好几声“皎皎”,还扶了人一把
他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啊就算是小怜光,大概也不远了
他家小公主真是个宝藏女孩
比起要吃夜宵的傅修齐,姬月白这头心情便复杂多了。
就在她满腹心事的回了宫,便听得宫人来报:“殿下,不好了,大皇子府上”
那宫人跑得满头是汗,喘了一口气才把话说完:“大皇子府上那位俞侧妃发动了。”
姬月白不由蹙眉:“不是说产期是在下月吗”
说起来,大皇子府上的这位俞侧妃这胎怀的也确实有些艰难,便是宫里太医院里的太医也是常去看的,早便说了预产期是六月。为着这个,大皇子府上的人当时还高兴了一场皇帝的万寿节也是在六月,这小皇孙要是凑巧在万寿节这一日出生那可就是真正的有福了。也正因此,姬月白对于俞侧妃的产期还是记得颇为清楚的。
而且,前些日子,太子也是拿着俞侧妃的事情作为借口之一,力劝大皇子留京的。
正因如此,姬月白才格外奇怪:就算是产期有所提前,可这提前大半个月也不是事
作者有话要说:傅修齐:手也牵了,腰也摸了,作为正牌男友的我也就差一个么么哒了
姬月白:美得你
今晚还有一更,大概是六千大肥章,所以会有点晚,早睡的姑娘可以等明早起来再看。
先说晚安么么哒づ3
、添丁
宫人被姬月白这么一问, 一时也答不上来产期为何提前这样的事情,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之所以急急来报也是因为姬月白早前吩咐了要注意东宫与大皇子府这两处的消息。
姬月白话一出口也回过神来,不由摇头:这种事,宫人又怎么会知道
犹豫了一下,姬月白便又转身, 立时不便要出宫去大皇子府上看看情况。
描春跟在她身后,忍不住道:“殿下, 现下天色已晚,您又敢从宫外回来,何必还要跑这一趟。再者,这个时候过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宫呢”
说到底, 俞侧妃只不过是个侧妃, 哪怕肚子里怀着皇孙也不没有交姬月白这个公主连夜过去看望的。而且,这女人生孩子也是极费时间的事情,这时候出宫, 指不定还得在大皇子府等个一夜呢。
姬月白也觉描春说的有些道理, 步子一顿,便改了主意:“也是, 时候确实是不早了, 我这个时候出宫确实是有些不好。到不若明早再过去”
略一思忖, 她便使人去留意大皇子府上的消息,打听一下俞侧妃早产的缘故。
下头的宫人垂首应了,行过礼后正欲起身离开, 姬月白却又忽然叫住了人
“等等”姬月白开口唤住了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秀眉微蹙,“不仅是大皇子府,许贵妃的延庆宫也要稍加留意。”
自去岁的事情过后,许贵妃便交出宫务,闭宫自省去了。宫里到底是个健忘又无情的地方,许贵妃这般沉寂低调,宫里的人也渐渐不再管延庆宫的事情,便是张淑妃这对许贵妃怀有旧怨的,许久未见人,渐渐也不在多提。估计,也就只有大皇子妃杨开蓉这个儿媳妇还时不时的进宫探望请安。
只是,别人可能会忘了许贵妃,姬月白却是断断不会忘记许贵妃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有多么的狠心与恶毒,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女人究竟做过多少恶事。
而且,虽说许贵妃如今低调小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姬月白却不信她会反省自身改过自新许贵妃这样的人只怕是到死都改不了,眼下的低调与小心不过是为了麻痹旁人的警惕心罢了。只怕,她如今便已在暗地里偷偷谋划着什么。
对上许贵妃这个女人,哪怕是姬月白也是不得不加倍小心。
这一晚上,姬月白睡得并不怎么好。
哪怕是沐浴更衣,躺在被人烘热的锦被里,枕着缎面软枕,她仍旧没有半点睡意,反到是忍不住想着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一时是北境的局势,也不知太子和永毅侯这个时候过去究竟是好还是坏。
一时是宁伟国的事情,虽然上一世宁伟国卖国卖的厉害,可那个通敌的内奸真就是他
一时是傅修齐下月押送粮草军械出京的事情。上一世的傅修齐堪称是个马背上的帝王,比起白启来也毫不逊色,可那终究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这一世的傅修齐并没有被那些人那些事逼到绝境,也不曾弃文习武,更不曾上过战场虽然押送粮草这些事情应该也算不得多危险,可不怕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