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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恶趣味多的很,有时候兴致来了,就喜欢抱着她,亲自喂她用膳。喂就喂了,花样还千招百式的。以嘴喂她,偶尔也是有的。
这种夫妻间的私密之事,关起门来,有时候男人要做,苏婉容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习惯了,其实睁只眼闭只眼的,也就随了他去了。
但人前,她还是过不去心头那道坎儿。自然由不得他胡来的,便仰面瞪了他一眼,嗔他道:“你不要脸了,我还要呢。让你喂,让你喂总行了吧。”
无从施展另一种方式,胤莽心里其实多少是觉得有些可惜的。可继续这么逗她,怀里这小妇人怕是真要同他生气,也就妥协了。
如此,便重新在那鲫鱼肚子上,挟了一小片肥美鲜嫩,犹自冒着热气的好肉,先自己吹了吹,这才喂去苏婉容口中。
这一连串动作仿佛是极为自然的,习惯了这等亲昵的苏婉容,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只想赶紧叫男人尽了兴,吃完了事。于是便想也没想立刻张嘴吃下了。
可一旁几个侍女瞧见这副情境,特别是除去倚翠烟晴这等,时常近身伺候的丫头们,难免面面相觑,心生震愕。
晋元帝再如何粗犷不羁,那也是贵为一朝帝王的人物。从前只听说过后宫嫔妃如何侍奉皇帝,却从未见过一身龙袍的高大男人,抱着那娇美纤细的皇后娘娘,耐心地一口一口伺候她用膳。
伺候就伺候了,帝王英俊的面容含笑,伺候的一副不亦乐乎的样子。
这等宠爱,实属叫人感叹不已,若不是亲眼瞧见了,未必相信。
苏婉容自然不晓得侍女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这会儿软软地靠在那里,见男人挟了一块儿猪肘肉来,红润润的,肥的流油。看着就实在腻人的紧,心中嫌弃,自然是不肯吃的。就娇哼着不依道:
“太肥了,不想吃。”
胤莽却觉得她平日里肉吃的太少了,光吃那些素的哪能养着身子女人家似乎都爱美的,特别是生下一胎的小妇人,对这方面的事儿,似乎愈发在意。但在他看来,瘦津津的有什么好像眼下这样,软绵绵的,白里透粉,身子骨上略微有一层小肉,才是最最好看的。
于是便低声哄着道:“就吃了这一口,吃这一口肉,待会儿娇御膳房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杏仁豆腐羹可好”
最后总是半诱半劝的,哄着她用了几口这肘子肉的。见她皱着小眉头,吭吭唧唧不乐意的样子,竟如同一个挑食的小娃儿,胤莽不禁失笑。想着这小女人,自打出了阁以后,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这股子任性劲儿,倒是日益渐长。
不过在怎么任性,他这个做陛下的,总是要仔细疼着护着的就是了。
右相府出事,这消息在宫中散播以后,实在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如果真是有人在背后恶意为之,苏婉容自然也有些忧心,此事是否会波及胤莽。
之后也偶尔提起过一两次的,瞧见妇道人家忧心忡忡的样子,胤莽本人却显得有些嗤之以鼻。完全不把那等流匪杂碎放在心上。
其实想来也是。
男人这等魁梧强悍,在战场上以一敌百,晋元第一悍将都未必是他对手。那个萧右相,或许也有一些武艺加身,到底是一介文官,自然是无法匹敌的。况且这段时日男人政务繁重,根本鲜少出宫的,好端端的,去哪遇见那帮子流匪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就在几路精兵暗中寻找失踪右相下落之时,
这一日,苏婉容正在凤仪宫中笑着逗她的惜儿玩闹,外面侍卫通传,竟是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右相府的小夫人,昔日太师府的嫡系二姑娘,竟然巴巴地跑过来投靠她了。
普陀山祈福路上,右相府遭遇劫匪,萧右相至今下落不明,她这个做妾室的,倒是毫发无损地自己先回来了。
其实若说是毫发无损,也不十分恰当。至少当那苏适雯蓬头垢面,一脸脏污地被押着跪在苏婉容面前的时候,苏婉容几乎不能把眼前这个实在落魄的不成样的女人,与昔日里那个风光骄傲,笑语晏晏的苏二姑娘联系在一起。
第146章风水轮流转
苏适雯是和萧右相于同一天失踪的,可胤莽下旨派人暗中搜罗的时候,只说势必寻到右丞相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这个苏适雯,甚至是只字未提的。
毕竟与朝堂上如日中天,贵为一品丞相的萧正元相比。区区苏适雯,不过是一房小妾,连正妻都算不上的。当日那场匪乱,相府里不晓得死去了多少无辜的侍卫。在搜罗右丞相的一路精兵之中,苏适雯这名小妾,与惨死的那些奴仆们,其实并无不同。
可就在长安城里紧密搜罗萧右相下落之际,就在众人几乎已经忘记了右相府这个无足轻重小妾存在的时候,这个苏适雯,她竟然自己回来了。
这一天阳光暖融,细碎的薄光折射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映衬着偌大巍峨的宫门愈发的金碧辉煌。这座皇城越是华贵秀丽,越是显得此时衣着破烂,满脸脏污的苏适雯突兀难堪。
用衣衫褴褛来形容她,绝对毫不夸张的。也不晓得从哪里扯来的遮羞布,勉强遮挡着了身子,头发乱糟糟的胡成一团,脸上不晓得抹上了什么东西,几乎辨认不出原来的长相。甚至连腿也跛了,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咬着牙吃力地行至宫门之前。
这么个格格不入,落魄得就仿佛是街边随便哪个讨饭乞丐一般的人物,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宫门口
根本等不及苏适雯酝酿着说辞,踌躇着准备开口呢。守门的侍卫警觉的很,眸光一厉,拔出腰间长剑就直接把人拦了下来。
“哪里来的叫花子,皇宫圣地,岂是你这般的人物可以随意靠近的赶紧离开,否则莫怪我刀剑无情”
说着,推搡着人,像是对着什么极污秽的东西似的,皱着眉头就要赶人离开。
苏适雯见了这个,心中冷笑。高傲地昂起那张脏污不堪的脸,目光轻蔑而不屑地看着这个不长眼的侍卫:
“我是叫花子你眼睛是瞎了吗”
即使是穿着最破烂的衣裳,骨子里养成的嫡系小姐的尊贵与傲气,让苏适雯的背脊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卫长面前,始终挺的十分笔直。
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冷笑着继续说道:“你可看看仔细了,我乃是右丞相府的小夫人,昔日太师府嫡系二姑娘,即便你们宫中的皇后娘娘见着了我,也得尊尊敬敬唤上一声嫡姐的我现在就要进宫,若还想保住你的脑袋,就赶紧给我放行”
听完这话,守门的侍卫顿感一阵无语。
“我管你是小夫人还是大夫人,就算你是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