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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出门的时候老警察显然要跟我说话,但色鬼男没有给机会,完了完了,这下还跑人家家里来送死来了。
瘸老六推出来的东西是个车,一辆诡异的板车,就是沙厂人工拉沙子的那种板车,两个车轱辘,只不过这板车是黄色的,有点油腻腻。
那车推过来,一股陈腐的死人味,差点让我作呕。
他自言自语的说,“这皮子放太久了,不顺手,丫头崽子细皮嫩肉,又经不起折腾,算了,凑合着用吧。”
念念叨叨的,死老头就朝我走过来。
吓的我不行了,他快过来时候,我抬腿踢了一脚,踹到那车上,嗤啦一声,那车被他自己给压的破了一道口,瘸老六嗷的一下就叫了起来,看样子心疼的不行,连滚带爬的起来哆嗦的摸着自己的那个车,哆嗦了半天,啊啊啊啊的尖叫起来。
那声音别提多难听了,就跟捏着脖子的鸭子发出来一样,我当时有点慌神了,想要挣脱,但是都无济于事。
这房间看上去也有门板挡住,好歹也是屋子,可不知道怎么的,阴风阵阵,吹的围绕在我前面一圈的蜡烛火苗不停地晃啊晃的,我只觉得后背发凉。
我吊着的身子飘来飘去的,倒不是那风刮的,是被什么东西撞的,我现在就跟在闹市一样,被好多人挤来挤去,可是我瞪大眼睛,除了现在低着头跛脚的瘸老六,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嘿嘿,丫头,咋还不听话呢。”我面前的瘸子六阴森森的说了这么一句。
瘸老六一抬头,给我吓的不行,他左眼珠子也翻了上去,鸡毛鹤发的,那鸡皮脸差点让我认成了瞎子婆。
瘸老六跛脚走到我面前,那鸡爪槭的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他的手跟老树皮一样,刮的人生疼,他嘿嘿的笑着,“皮子嫩,这样做出来的车,拉人好,坐着也舒服。”
“死人车,那辆死人车,是你弄出来的”我当时就叫了出来。
第96章 半截缸1
我现在看出来了,死老头是想把扒我皮啊我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就晕死过去,到底是没死在我姥姥手里,结果死在这老头子手里了,而且下场还这么惨。
姥姥也真是坑我啊他给我找的对象莫非就是陈祖皓她想让我履行长辈之间诺言,想让我嫁陈家,那怕人家现在是个鬼,我也要陪葬
给人做鬼妻不成
姥姥,我亲姥姥啊,有你这样坑外孙女的啊。
瘸老六听见我说死人车,那白乎乎的眼珠盯了我下,说,“你懂的倒不少,还知道这些。
”
这死老头子,压根就不耳背。
死老头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露出了狰狞,好像是有天大的仇一样,不过她的目光重新放到我的身上后,紧接着又展现出笑眯眯的模样,面部那皱巴巴跟老树皮一样的脸皮子扯的都扭曲了,看上去怪吓人的。
“小丫头,别怕啊,你知道我跟陈六斤是啥关系不以前我们也是拜把子的兄弟,插过香喝过血酒的,要说以前我们就说过,我们以后要做亲家,你瞅瞅,原本就该你嫁给我家小孙子的你说我家小孙子那点配不上你杨家你说说,为啥那麻杨婆非要反对”
老头子嘿嘿说的我耳根子都发麻了,这屋子里烧的纸钱和蜡烛火苗,乌烟瘴气的呛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陈六斤死了,麻杨婆也死了,你们一家人,早就该死了。”死老头的笑容不减,就跟我半夜看到墓碑上遗像一样。
脸上僵硬像是硬扯出来的笑让人害怕,她越来越近,仿佛是踩在我心脏上面,压制的我喘息不过来。
虽然我在此之前都没弄明白咋回事,但现在倒是清楚了七七八八了,看来当初我姥爷跟这瘸老六是有交情的。
当初估计就是他们定的这门亲事,本来是定下的,但我姥姥不同意,估计最后闹掰了,为了这个事还结了梁子,我姥爷早就死了。
瘸老六挺恨我们一家人,这里面保不准还是有其他原因,但主要怕是因为陈祖皓死了,给这老狗气的神经出了毛病,对我们一家人都恨之入骨了。
瘸老六一点都不着急,跛脚走出去了,不到一会儿就端着满满一盆殷红滚烫的液体进来了,散发着古怪的腥气。
这不明液体正散发着令人极其不适的浓重血腥。
“不会是血吧”我使劲耸着鼻子,脸都吓白了差点又要吼起来,“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血”
这么多血就算杀上十只鸡都不够量啊这他妈不会是人血吧,弄个盆子来给我放血
阴暗诡异的老屋中央,放着这么大盆艳腥如血的神秘液体,更显出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戾气氛。
更要命的是,本就昏沉沉的壁灯竟已全熄,只剩两支白烛孤独地燃烧。
白烛们腾起耀目的火焰在昏暗的空间里,妖魅地忽闪着。
“死老头,你要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急的乱蹬腿,恐惧的气氛肆无忌惮的蔓延。
“瞄”
蹲在桌子下的那只巨大黑猫叫了声,它在吃骨头,像是人的手指。
但,就是没人回应,空气冷得好像要冻结。
第97章 半截缸2
只有供台上两支白烛依旧嗞嗞地燃着火焰,忽闪忽暗,映得四周杂物阴影重叠,看上去好不瘆人。
“哐啷”一声,我旁边放在大棺材上面的破烂木盆给震落了,砸在地上后,我就听到了咯吱咯吱的怪声,就好像是尖锐的指甲在挠门。
不对,蜡烛旁边的那口棺材里面发出来的。
堂屋里一下就卷起了阴风,那棺材盖在振动,里面好响有什么东西在捶棺材板想要出来,刚开始还挺轻微,可是慢慢就变了,像是用拳头砸。
整个棺材哐啷哐啷的晃动。
黑暗挟着不可抵抗的阴寒,和令人窒息的腐臭。这种气味比浸在药水里的尸体更难闻,就像把许多具腐尸浸泡在一大缸在太阳底下曝晒多日的馊泔水里,黑暗阴冷和令人恶心到绝望的腐臭。
“救命快来救命啊”我想疯狂地叫喊,却早已张不开嘴,只有喉咙因强烈的求生欲望而发出“喀喀喀”的干涩钝音。
屋子里忽明忽暗,那棺材里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放开她。”耳畔隐约听见门外处传来一记冷淡的喝斥。清冷没有感情,可是我听见几乎要激动哭了,是色鬼男
抖动的棺材瞬间停止了,瘸老六似乎是没有想到后面还有人,猛的转头过去,不可思议的说了句,“你是谁
”
尼玛,感情这死老头是真瞎子啊,刚才跟我一起来的,你都没看见
瘸老六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