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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动用那些人,跑到山头,制造这么大阵仗的人,能有几个
张大户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又怎会得罪那样的人
尉迟瑾的眸光一沉,冷如冰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吐出:“明珠,这不是意外,有人想要害你”
只是,那人知道了她安排马车离开,却不知道,她原本是不打算离开的,可是,今晚出了意外,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
低低的笑声,从女子的唇齿间溢出,她像是毫无意外似的。
良久,缓缓站了起来:“尉迟瑾,我元明珠已经死了,就在今晚,巨石从山头落下,发生意外身亡,坠落山崖”
元胤禛猛然睁开眼睛,惊坐而起,下意识朝着窗外望去,总觉得有什么,正在从心底慢慢消失,慌乱、恐惧渐渐爬上他的心头,让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耳边传来齐瑞的话:“鸿霖,你醒了想来你是累极了,刚才和本侯说着话,竟然睡着了。”
“侯爷,我有些事要处理,先行离开。”
元胤禛说着,也顾不得齐瑞的阻拦,冲出了屋子
第二卷 正文 第1052章 遍寻不见
冬日的深夜萧瑟的冷风,刮在身上,凌厉的疼,他紧紧抓着心口,朝前冲去,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上,他整个人一僵,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手背上的眼泪,轻笑一声:“我怎么哭了呢”
他将眼泪擦去,快去朝着她家中跑去,待得到了家里,猛然推开眼前的房门,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安静的院子,一片灯光也无,空荡荡的。
门,被他推开,他看到的,就是整理干净的屋子,原本该睡着人的床铺上,空空如也。
这间屋子没有人,那间屋子也没有人
所有屋子,都空了
他在那里静立片刻,然后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元明珠抬眸,毫无意外地看到了熟悉的灯光。
她就知道,她娘没有出事,云深也一定按照她说的,将她娘带出了城,既然她娘没有朝那个方向去,必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不肯离开,寻了理由,来了这里。
她走到门前,推开眼前的房门。
残破的院子里,坐着几个人,而云深却被绑在了旁边的一棵木头上。
瞧见梅娘的那一刻,元明珠扑了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明珠,你怎么了”梅娘的眸光闪了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元明珠一笑,松开梅娘:“娘,我没事,只是见到你太高兴了。”
她转头,就对上云深苦笑的脸庞:“明珠姐,对不住,婶太精明了。”
一旁站着元小宝和陈星奕等人。
“明珠,如若要离开,你就跟着咱们一起离开。”
“好”
元胤禛推开房门,残破的院子,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却空荡冷清的可怕,紧锁的房门,昭示着没有人来过。
“不会的,不会的”
他低喃着,转身离开,冲进了夜色中。
尉迟瑾抬眸,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清冷男儿,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让人心生畏惧。
下一瞬,男人忽然朝着这边冲了过来,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按在了墙上:“她在哪里”
接着昏暗的月光,他瞧清了面前男儿的狼狈模样。
衣衫散落,发丝凌乱,以往总是清冷的眼眸,此刻猩红一片,那眼底迸发的目光,似乎要将眼前看到的所有一切毁灭。
尉迟瑾笑了:“没有想到,有一天,你竟然也会露出这样慌乱的神色。”
“尉迟瑾,我问你,她在哪儿”
“你不是本事通天吗你那么厉害,来问我干什么你和别的女人亲热的时候,怎么不问我,她在哪里”
元胤禛的心中一滞,眼底的目光忽然变得破碎不堪:“她知道了”
他低喃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那里是什么地方你当真以为,齐瑞会无缘无故给你下药齐瑞怕是早就知道了你和她的关系。”
尉迟瑾说着,深呼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她走了,就在离开那里之后。”
元胤禛听到这话,转身就要离开,尉迟瑾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她原先是打算将婶他们送走,留下陪你同生共死,可现在”
元胤禛脚下一个踉跄,纵身一跃,消失在院内。
望着男儿离去的方向,尉迟瑾的眸光闪了闪:“他是真的乱了,否则也不会连屋内还有一人,都不曾发现。”
尉迟瑾转头,就看到了从屏风后出来的女子
第二卷 正文 第1053章 血债血偿
元胤禛抬眸,瞧见了站在前方的白卓言,在他的面前不远处,是一堆碎石,地上血肉模糊的场景,似乎在向他昭示着,昨晚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他像是被什么钉在了原地似的,怔怔地望着那里,忽然,猛地朝着那边冲去,却被白卓言伸手拦了下来:“别去。”
元胤禛的身体一僵,动了动嘴,颤抖着唇,艰难吐出几个字:“是她吗”
白卓言望着面前的人,点了点头。
“自然意外,乱石从山上砸下,正好砸在了她的马车上,马车翻到了悬崖下,有几人从马车中颠了出来,从身形来看”
顿了一下,白卓言才道:“应当是你娘,还有那个叫柳儿的姑娘”
“啊”
一声嘶吼在四野响起,震彻九霄。
许多年之后,白卓言都不能忘记,那日,他崩溃的模样,若不是他最后让人将他打晕,抬了回来,他只怕就会跟着跳了下去。
他是被他打晕的,可是这一晕,他竟然不愿醒,一直睡了三天三夜。
他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他下意识用手挡了挡,就看到了他包扎的手掌,忽然,他的目光定在了那里。
白卓言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已经醒来的人,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马车和人已经发现,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马车已经碎裂,而人已经被山里的野兽咬的只剩下了残肢。”
白卓言知道,这个时候,将这样的消息告诉他,无疑是最痛苦的折磨,可是人已经没了,他绝对不允许,他沉浸在悲痛中,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话落良久,床上的人都没有动静,就在他想要开口教训他的刹那,他忽然动了,缓缓坐了起来,眸色清冷:“阿言,你先出去吧,我换件衣裳,就出去。”
白卓言抬眸,盯着面前的人看了片刻,转身离开。
元胤禛走到柜子前,打开了眼前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