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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看上去似乎带着刺,但是陆蹈火语气却十分认真,这是一个诚心的疑问。
冷热于是道:“没什么好看的,但――舍不得不看。”
陆蹈火盯着冷热深深看了一眼:“你不怕”
冷热道:“换成其他人,自然怕,可――是他,就不怕。”
陆蹈火突然笑了:“你喜欢他”
冷热摇头。
陆蹈火皱眉。
冷热道:“我确定我爱他。”
陆蹈火道:“我现在就后悔一件事,当初你的事情,我没有立刻站到陆递一边,而是想了各种利益关系,人啊,越活越回去了,冷热,你以后千万不要活成我这样。”
冷热点头:“好。”
陆蹈火似乎有些欣慰:“你去看看他吧。”
陆递被单独用冰棺装着放在一个屋子里。
连荭原本想和冷热进去的,她担心冷热害怕。
冷热拒绝了:“人之所以怕这,其实是对死亡的恐惧,可是当我看着他的时候,却是我最没有恐惧的时候。”
冷热想起匡匡在时有女子里写的一段话: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如果她有这么一个人,那一定是陆递,所以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最可怕的她已经经历过了――她已经失去他了。
陆递躺在冰棺里面,像是一个睡着的王子。
冷热伸手抚上冰棺。
她在心里对陆递道:
陆递,我一直以为我才是那个先爱的,可原来竟不是。
先爱的是你。
我一直以为我才是那个更爱的,可原来竟不是。
更爱的也是你。
然后,冷热的眼泪就唰地落了下来。
第八百六十一章 是意外,还是蓄谋
冷热走后,陆蹈火又继续盯着手术室大门看。
手术室门上的提示灯还是血一样的红。
陆蹈火扯了下僵硬的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眼眶也渐渐发红:“我就知道她要是听到陆递那肯定承受不住打击
到底没能瞒住她。
她一直说心里慌的很,睡不着觉,半夜还爬起来偷偷给陆递打电话看到了网上的消息,直接就”
陆持走上前去,轻声道:“爸,妈会没事的。”
陆蹈火却摇摇头,对陆持道:“我知道你对于接管陆家一直没什么太大的心思,但是现在陆递不在了,整个陆家的未来就垮了一半。
如果绕梁这次情况不好的话,我可能也无法管着陆家了,我自然是要陪着她的。
而到时候陆家会成为整个军政圈谁都想上来啃一口的肥肉,你得把陆家守好了,你要记住――山湖区陆家不是仅仅是一个名号,它是所有陆家人的依靠。
旁系里还有几个不错的苗子,虽然不能和陆递比,但是也勉强能用,到时候有什么冲突,记得暂避锋芒,好在军队那边你做的很好,商界那连荭更是干的漂亮。有你们,陆家不会全垮下去,这样就好”
陆持听着陆蹈火这像是交待后事的话,忍不住皱了眉:“爸”
陆蹈火又道:“我刚刚一直在想陆递小时候的事,那个时候我和绕梁比现在年轻多了哦
陆递又懂事,从小就没让人操过心”
连荭捂着嘴,轻声抽泣起来。
陆蹈火说着陆递小时候的事,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个很不对劲的点:
这次的事情太奇怪了――陆递刚一出事,网上立刻就闹开,陆家发了命令下去让把陆递的新闻撤下来,可绕梁竟然还是知道了事情
这是有人躲在背后捅刀子呢。
想到这,陆蹈火眉眼一竖,凌厉之色尽显,带着再战场上打拼后带下来的杀伐之气:
“呵,奇了,我陆家要封锁的消息竟然没能封锁住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吃了豹子胆敢对付陆家”
陆持还算冷静,可是谁也可以看出他眼底努力压抑着的情绪,他分析着事情:“陆递在娱乐圈名气太大,而且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以没能及时控住消息,但――这事确实疑点很多”
连荭这时开口了,她脊背挺直着,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失去了孩子的柔弱无助的母亲,她更像是一个冠着“母亲”这个伟大名号的女战士
她道:“我可不相信,我儿子会因为雨太大就出车祸。我已经让人去查了,陆递在陆家的地位,在整个军政圈的地位有多重要谁都知道,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蓄谋这两年来圈中有些人有些家族动静可一直不小一个个以为披了虎衣就是老虎了”
冷热刚刚从陆递那边出来往这边走,就听到连荭这话,心下震动,陆递的事难道不是意外么
如果不是意外,那是谁动的手
冷热握紧了拳头。
第八百六十二章 陆递的葬礼
连荭看到冷热,便结束了“车祸或许是有人蓄谋”的话题。
离开医院后,连荭让人送冷热回去:“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以后在娱乐圈有什么事不如意,可以来找我。”
冷热知道连荭后面这话其实只是一种象征性的客套――诚然,连荭这话一定不是糊弄她,但是一来她不会厚着脸皮去找陆家当后台,二来陆家也不会为了她就总是插手娱乐圈的事。
她和陆家之间的纽带不过是陆递对她的心意,可陆递已经
纽带没有了,她和陆家,和连荭,之后便是桥归桥路归路了,就算还有些联系,也不过寥寥。
可是――她必须要知道陆递这次车祸的真相
冷热叫住连荭:“如果查出什么事,请告诉我,好吗”
连荭还没开口,从身后传来陆蹈火的声音:“三天后来参加葬礼,到时候应该查的差不多了。”
冷热回头看向陆蹈火,“葬礼”两个字让她差点没忍住又要流泪,她狠狠地点了点头:“嗯。”
连荭偏头看冷热,见冷热明明就站在那里,却仿佛被孤独笼罩,与整个世界疏离。
不知怎么的,连荭心头一酸,她走上前,抱住了冷热:“冷热,我以前只从陆递那儿知道你,但现在见到你,我觉得陆递的眼光真不错,只可惜
孩子,我知道你难过,但你一定要活的好好的,陆递肯定也希望你开心,希望你有精彩美好的生活。”
冷热抱住连荭,从昨晚到现在,她流过几次泪,但情绪都压制着,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要她必须坚强,而如今在连荭怀里,冷热终于失声痛哭。
接下来几天,冷热每晚入睡前都不可抑制地抱着幻想,希望一觉睡过去,能够再回到“梦”中。
然而,她没有做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