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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太医这不仅是想舍了贵华夫人,还想将功赎罪,为家族谋得生计啊。只是,孟太医话中的错漏太多。
“启禀皇上,小女亦有话要说。”柏小妍像是受了极大的冤枉一般,气鼓鼓地跪下,给了孟太医好几个眼刀子。“方才朕问你们之时,你们是一个都不愿意开口,现在倒是抢着要说话了。”陶安泰冷笑着说道,却也还是让柏小妍说了。
“谢皇上。”柏小妍恭敬地磕了个头,而后直起身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孟太医说道:“小女的医术虽不及孟太医,但穴位,小女还是识得的。若真如孟太医所说,小女所刺的,是贵华夫人的死穴,何以贵华夫人如今还好好的,并无性命之忧。”
似乎柏小妍的运气已然用尽,回应柏小妍这话的,是内殿中侍婢们惊呼痛哭的声音,一名侍婢软着脚跑了出来,说贵华夫人突然血流不止,去了。
孟太医听完,又是挤出了几滴眼泪,痛呼起来,“尹姑娘,你如何还说你没有做下这伤人性命的事”柏小妍哑口无言,她还能问什么,问那两个医婆,她究竟把针扎在了何处那两个医婆也是略通医理的人,岂会不知死穴在何处。
难不成,这就是皇后要将她留下的柏因,因为要将杀死贵华夫人的罪名推到她的身上柏小妍垂下了头,是她小看了皇后,自以为瞒天过海,却还是被利用了。
“启禀皇上,究竟尹姑娘是不是受臣唆使,害了贵华夫人性命,一查便知。”沉默了许久的胡太医在这当口,说话了,“臣的金针与常人的不同,金针中空,注有墨汁,凡是臣的金针所刺之处,必会留下一黑点。”
“臣知此事违背了宫中规矩,臣愿受罚。初入宫时,臣担心有朝一日,会有人来陷害于臣,便想了这么个法子,不想今日却真真是救了臣与尹姑娘一命。”
胡太医叹息着,有一种心灰意冷的味道。只不过在孟太医看来,他觉得胡太医说的根本就是假的,为的就是看看他的反应,是不是会惊慌失措,想以他的心虚间接表明是诬陷罢了。
是以,在胡太医说话的时候,孟太医强自镇定的很,只是等陶安泰分别问了两个医婆和柏小妍,金针扎在了何处后,孟太医的脸上就多了几分郁色。两个自作聪明的老婆子
他所告知的那个穴位是生死穴,还是前不久胡太医才找出来的一个极为隐蔽的穴位,离死穴不过几根头发丝的距离,可以即刻止住血,但是若扎的不准,就会反损了一条性命。他千叮咛万嘱咐的,生怕她们记错,现在倒好,居然自作主张地将穴位换了地方。
一句不知真假的话就将她们吓的失了分寸。孟太医之所以一定要说那个穴位,是想在害了胡太医的同时,也摘干净柏小妍的罪责。毕竟这两个穴位离的这般近,柏小妍一时扎错也情有可柏,更可以说是胡太医有意为之。
他看的出来,皇上是喜欢这个柏小妍的,而他也只不过是想借这件事,除了挡在他面前的胡太医。至于柏小妍,孟太医看的出来,皇上很重视柏小妍,不管这种重视是出自何柏因,若是他害了柏小妍,岂不是在和皇上作对,这样定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孟太医气急。
当米内侍从内殿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的很,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这让柏小妍不禁怀疑,贵华夫人的死相究竟是有多可怖。
“回皇上,尹姑娘所说之处,确有一黑点,极小,若不是有心去找,定然是难以察觉的。”米内侍说完,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只是奴才看贵华夫人的样子,似乎是中毒而亡。”
“何意”陶安泰这回是真的恼了,他是本意不过是想给皇后一个警告,让她趁早收心,不想居然牵扯出了这么多事来。
“贵华夫人,是七窍流血而死。”米内侍低着头说道,这短短几个字,就好似惊雷在殿中炸开。陶安泰怒不可遏地高声喊了起来,“胡太医,你给朕一个解释,既然知道贵华夫人已经中毒,为何不解”然而胡太医也茫然的很,不过是致人滑胎的药罢了,哪里会让人七窍流血而忙,不过这些话是不能对皇上说的。
第五百零三章 验尸
胡太医跪的笔挺,说话的时候也仍旧没有一丝的慌乱,“臣恳请皇上恩准,准许臣验尸。”“皇上,在此之前,小女希望这两位医婆可以给小女一个回答,为何要骗孟太医为何要污蔑小女为何在贵华夫人情况危急之时袖手旁观,使得胡太医只能将小女唤来”
柏小妍这三个为何,让两个医婆一下就傻住了。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若是坐实了,她们二人的脑袋可就不保了。两位医婆连忙哭天喊地起来,却是极为默契地收买都没有解释。
在宫里待的久了,什么龌龊事情没见过、没做过,她们能够活到现在,靠的就是嘴巴紧。“那事情便一件一件地来解决吧。”陶安泰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水早已放凉,苦涩更重,“胡太医,孟太医指证你便是与孟氏女私通那人,你可承认”
“臣不承认。”胡太医只说了四个字。陶安泰点了点头放下茶盏,又问起孟太医来,“先且不论孟氏女的死因为何,孟太医可还有其他证据。”
“臣并无确切的证据,只是近来俞太医总是神情恍惚,在臣的追问下,俞太医称其亲眼目睹了俞太医与孟氏女的不轨之事。”
孟氏女三字,已经彻底表明了孟太医的立场,他现在只想着,将真正的胆大之人给招出来,将功赎罪。好保住自己的命,保住孟家,其他害人的心思,是一点都没有了。
只是他心思的这一转换,让自以为只要安静地呆在一旁,就能脱身而出的俞太医白了脸,既然都已经说是胡太医了,临了怎么又摇摆起来,将他拖下了水。
俞太医想,这可是皇室的丑事,一旦嫌疑缠身,那仕途也算是到了尽头了。既然孟太医都已经帮他摘干净了嫌疑,那么他也就只想着看孟太医和胡太医继续撕扯下去,可不想再自寻麻烦,让这事再沾回到自己身上来。“回皇上,臣从未同孟太医说过此事。”俞太医否认道。
“启禀皇上,孟太医这是在强词夺理。”俞太医并没有去理会孟太医的质问,而是对着陶安泰如此说道,光看他的表情,到真的像是一片丹心,日月可鉴一般。
若说孟太医之前还只是猜测的话,不久前俞太医那几句做贼心虚的话,就是肯定了他的猜测。所以俞太医如今的狡辩,在他的眼中,不仅是在说谎,还是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犯了罪,当真是无耻至极。
孟太医冷哼一声,对着陶安泰重重地一拜,说道:“回皇上,五月前的一个夜里,本应是俞太医当值,可第二日一早,微臣进到太医署之时,却并未见到俞太医。直到日上三竿,俞太医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