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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仍是死死地闭着双眸,大气都不敢粗喘一声。
“蝶儿,快来点上蜡烛。”
终是到了山洞内,灯笼微弱的亮光不足以照清楚洞内的模样,柏小妍不禁催促着蝶儿。
“是。”蝶儿壮着胆子睁开了双眸,在漆黑的山洞中点满了蜡烛。
一时间,山洞内灯火通明。
柏小妍将手中灯笼放置一旁,看着眼前这处空旷的山洞。
洞内毫无任何装饰摆设,一眼便能望到尽头,柏小妍四处瞧着,不肯放过其中任何一个角落。
竹林,拱桥,山洞,皇宫的最西侧柏小妍怎么想也很容易将这里与于青敖口中的西竹园林联系在一处,她心中料定,这里一定有所蹊跷,否则她前几日怎么会在拱桥之上莫名昏倒呢。
“蝶儿,拿一个蜡烛来”柏小妍四下望着,恐是在地面上发现了什么,她急声的唤道。
“是。”蝶儿说着便将手中的蜡烛递给了柏小妍。
柏小妍接过蜡烛,向着地面上照去,在满地的尘土之间,拨出了一小粒白色饭粒。
“是饭粒”柏小妍将地下饭粒置于手间,对着蝶儿说道。
“饭粒”蝶儿蹙了蹙眉头,向着柏小妍手中望去,不知娘娘何意。
“饭粒松软,存放的时间一定不长,这里前几日一定有人在。”柏小妍面色凝重,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般,“你看”
柏小妍伸手向前指道,“这里有脚印。”说着她便起身上前,细细的打量着地上的脚印。
“脚印又深又实,步子稳而有力,应该是个会武功的男子。”柏小妍冷面说道。
蝶儿似懂非懂的跟在柏小妍的身后,仔仔细细的瞧着娘娘所指的脚印。
“那边有血迹”柏小妍冷眉一扫,立即上前,擦过了石板上的血迹,“这血迹干涸已久,看来很早之前有人在这里受过伤。”
“娘娘,娘娘这里有字”蝶儿站在洞壁旁,对着柏小妍大声叫道。
柏小妍心中一喜,抬脚便向着蝶儿跑去。
西竹园林再看到这四个小字之时,柏小妍眸间瞳孔骤然一缩,果然这里就是西竹园林
“娘娘,是西竹园林”
听着柏小妍的喃喃声,蝶儿脸色也是一喜,这段时间以来自家娘娘为了寻找这个地方恐是将皇宫内外地图都研究了透彻,没想到这个地方便是娘娘心心念念所找的西竹园林了
“对,就是这里。”柏小妍心中惊然,又是向着四处寻望着,薄唇轻启而道,
“这里在陶安泰即位后便成了皇宫内的一处禁地,任何人不得私自来此,因此这个地方也便荒废了下来,而于青敖临死之前让追溯来的就是西竹园林,如今这地上的米粒、石板上的血迹都能表明这个地方是有人在的,难不成于青敖口中的主人往日便是生活在这里”
要是这么说来便可以解释的了为什么柏小妍一直对幕后之人毫无概念,原来此人并非皇宫之人,可是她不禁又陷入一阵儿沉思,就算是身怀绝世武功,就能够在皇宫内来去自如并且能在诸多人跟前下毒暗害她了
这皇宫里的守卫就算是再无能,恐怕也不会任由一个陌生之人在皇宫里肆意造次吧。
这么说来,这个人既能够躲避众多侍卫留在这山洞之内,又能身负重伤存活下来,看来这皇宫里必定有他的内应
“蝶儿,我们来晚了。”柏小妍暗叹一声,串联着这几日发生过的事情,她的心中早已产生丝丝异样。
“晚了”蝶儿仍是盯着墙壁上的字,满是不解的问道。
“人已经离开了。”柏小妍垂眉颔首,她的心里是多么的不愿承认一个事实,可是事已如此,她没办法不怀疑到她的身上。
“娘娘,在这里的会是什么人啊”蝶儿不禁抬眉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此人恐怕是对我恨之入骨。”柏小妍冷然慨叹,若非对她恨之入骨,恐怕也不会日日藏于这不见天日的山洞之中,只为取她性命吧。
“什么那娘娘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蝶儿脸色一慌,一脸担忧的拉过柏小妍的手臂,即使她身无武功,但她也会护在娘娘身前的
“若是前几日来恐怕是真的会有危险,不过现在应该没了。”柏小妍耸了耸肩,她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第三百七十六章 小瞧了她
听过柏小妍的话,蝶儿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不再那么紧张兮兮的紧攥住柏小妍,口中不住仍是不停的庆幸着:
“幸亏前些日子您来的那次是惠妃娘娘陪着您一起,否则您真的要遇到危险了呢。”
呵柏小妍暗笑一声,有于子惠相陪来此,真的是蝶儿口中所说的幸亏吗
恐怕,不然吧
深夜,惠捷殿。
殿内烛火俱灭,殿前殿后毫无守卫人员,就是连宫女、太监都难见一人,平日里惠妃娘娘温和清净惯了,难免夜里会遣了众人回房休息,因为此事,惠妃娘娘温文贤德的名号在深宫之中流传许久。
但今日的惠捷殿恐怕不寻往日,内殿之中一声声窸窸窣窣的对话不难从殿内若有若无的飘出。
“我早就与你说过,柏小妍并非好对付的角色,你却偏偏轻敌现在让她发现了我昔日栖身的西竹园林,你说怎么办”殿内一声沉闷的男音缓缓传出,语气之间虽无责问却是满满的遗憾。
“我当真是小瞧了她。”语气清冷,口间萧瑟,不难听出此音是出于于子惠之口,但音语之间早已失去了平日里的温婉轻柔。
“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那男声接着问道。
“师父怎么说”于子惠语调微扬,好似在等着谁下达命令。
“他老人家没有下令,只是说暂时不得再伤她性命。”男声恨恨的说道,在他口中不得伤她性命好似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情一般。
“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护着这个女人”于子惠略有怨意的说道。
“哼,那个女人杀我满门,害我子女,我真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只可惜,他老人家的命令却又不得不从。”男音阴冷的低沉着,一道皎洁的月光而入,不难看出男子脸上那怨意恨极的模样。
“那我们便看着她在皇宫里恣意妄为,什么也不做吗”于子惠仍是面露不甘,也不知那个女人何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