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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的
尝试着用右手轻轻抓住了赵玉贞的手腕,瞬间仿佛一阵焰苗从她的手腕蹿上了自己的指尖,吓得急忙撒手。
前院,陈姐刚和金叵罗把药箱收拾好搬上马车,就看到陆一鸣横抱着不省人事的赵小姐跑过来,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帮忙。
众人七手八脚把赵玉贞放到了里屋的榻上。
“这村里有没有大夫”陆一鸣问丁叔。
丁叔为难地道:“有是有,但今天他恰好去县里探亲啦。”
“有有有,还有一个。”丁婶说着,拍拍十来岁的小儿子,“把黄先生叫过来,上回啊,你二姐被毒虫咬了,来不及找大夫,还是黄先生给治好的,他说过是懂些医术的。”
不一会儿,小儿子便带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嚷道:“黄先生来啦。”
只见黄先生不急不忙,检查了下伤口,再翻了翻赵玉贞的眼皮,笑笑:“没事。”话罢从腰上取出一只匣子,打开,里面竟是西医的针药纱布。他熟练地赵玉贞包扎好,再给针头消了毒,吸了一剂透明药水,给赵玉贞打了一针。
随后,黄先生施施然地收拾东西,温声道:“我已经处理好了,她睡半天估计就能醒。”
他抬起脸的一瞬间,陆一鸣才注意到他的长相,大为错愕。
这清俊端正的五官,尤其这略带忧郁的眉宇
这人不是那个法医么
大半个月前,陆一鸣移魂到了文渊身上,当了一阵子探长,还跟这人打过交道。
没错,这个人分明正是那个偷走王秀莲尸体的恋尸癖
叫郑什么来着,郑黄河不不,郑清河,对,就是郑清河。
王秀莲尸体被剖食的案发现场陆一鸣还历历在目。
自那以后郑清河就被张榜通缉,一直下落不明。
原来他隐姓埋名躲在了这里胆子真肥,也不舍得跑远点儿。
陆一鸣没有流露出内心的惊异,笑眯眯地道过谢,不动声色地暗暗打量着他,反正他也不认得现在的自己。
一别大半个月,郑清河的模样清瘦了不少,看来也吃了苦。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好好的一个知识分子却生出这种癖好。
等郑清河一走,陆一鸣便问丁家人:“这位黄先生人真好,是你们家亲戚”
“不是,他是隔壁黄大伯的外甥,几天前才到村里落的脚,好像家乡有匪寇,妻子亡故,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来这里讨生活,真不容易啊。”
“儿子”陆一鸣记得发通缉令时自己还看过郑清河的档案,上面明明写的是未婚,现在才不到两个月,就有个刚出生的儿子了
莫非是私生子。
难怪要躲在这里,带着个孩子也确实不好跑路。
眼角瞟到在榻上昏睡的赵玉贞,陆一鸣心中生出些愧疚,便把郑清河的事抛到一边。
刚要拿湿帕子替她擦擦脸,却想到刚才莫名的灼痛,只得作罢。
幸好隔着几层衣服没什么事,才能把人抱过来。
不免狐疑:之前也被赵玉贞牵过手,并没有这样诡异的痛感。
刚刚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错觉吧。
反正他是不想再试一次了。
陈姐过来杵了一下他的脑门:“你们是怎么搞的”
她指尖触到自己头皮的那一刹那,活像一根火刀要往头里扎,烫得陆一鸣往后退几步,捂着自己的头吃痛地叫了声。
“你装什么装,我又没用什么力气。”陈姐掩嘴笑了。
陆一鸣没有答话,只是站得远远的,一头雾水地低头研究自己的双手,上面残存着看不到任何痕迹的灼痛,那股子痛,仿佛是由骨子里,一直灼到外表皮。
屋外忽然人声嘈杂,一行人出去一看,只见一群村民扛着农具一脸土色往村子里跑。
问了才知道,原来刚才出村唯一的那条道边的山壁滚落几块巨石,把路给堵了,还险些砸到几个过路的。所幸没有人遇险。
只是,路堵了,要清理巨石光靠村子里的人怕是不够的,还得等邻近村镇的人过来帮忙,这里地方僻远,怕是要等到明天了。
原本赶路到这村里,已过了午时。
忙活到现在,天边早染上了暮色。
车夫王大叔直叹气:“哎看来今晚是回不去啦。”
一行人只得向村民们借宿。
丁大叔家两个女儿出嫁了正好空了两个房间,隔壁黄大伯也能腾出一个房来。
陈姐做了主:“王大叔今天帮了不少忙,辛苦了,就到黄大伯家借宿一晚。我和赵小姐挤一挤东厢吧。”东厢正是现在赵玉贞躺的那间。
再指了指陆一鸣,“你和金少爷到西厢去。”
陆一鸣一双眼睛险些跳出眶,吃惊非小:“我跟他”
“瞪什么,你们以前不是经常睡一间出门就突然矫情起来了。不乐意,你睡院子也成。”陈姐懒得理他,直接进屋照看赵小姐去了。
第67章 噬主
月华如水。
丁大叔的农家小院仿佛笼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夜枭在飞,蟋蟀的唱, 草叶上的露水正在慢慢凝聚
万物在这宁谧的夜色中, 心照不宣地各自徜徉。
丁家客厅中有什么东西晃了下, “咚”的摔到地上,幽夜之中,这一声尤为响亮, 将院中蟋蟀的吟唱都吓得顿了一瞬。
一个裹着薄被的人呲牙咧嘴地从地板上爬起来,借着窗口斜斜照进的月光, 看清了旁边并列着的两根板凳,想必自己刚刚是从这两根平均三寸宽的板凳上掉下来的。
那人微微皱起眉头,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隐隐透着精芒,环顾。
眼帘轻垂,察觉到有人给这副皮囊上了一层咒法, 周身环绕,不由嗤笑了一声。
他不慌不忙推开大门, 在院中朝西望了一眼, 径直朝西厢走去。
西厢的门并没有从里面栓上, 轻轻松松就推开了。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