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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毛色,这耳朵这不是,莫老道的小毛驴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陆一鸣气不打一处来,把小毛驴牵进屋里,拽着它的耳朵,故作厉色问道:“你主子呢不说,我就把你耳朵割了泡上蒜米当下酒菜。”
那小毛驴昂昂昂地叫了起来,似乎在争辩什么。
陆一鸣火气更盛,回笼觉也没心思睡了:“得得,别昂了。我哪听得懂,直接带我去找他”
那驴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哎呀,你这头犟驴,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陆一鸣从桌上抄了把菜刀来吓唬他。
小毛驴转身撒开蹄子往外跑。
陆一鸣抄着菜刀杀气腾腾追了上去。
小毛驴跑到外面的沙地就停了下来,举起右蹄开始在地上磨磨蹭蹭。不一会就蹭出一个图形。
陆一鸣也停下,想看看它能蹭出什么花样儿。
地图不像。
这一笔一画的,似乎是打算写字
果然,不一会儿,就在沙地上写了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陆一鸣笑了:“哟,小毛驴还挺有文化啊。我倒要看看你写的什么”凑上前去一字一顿念了出来:“我足又洲”忍不住拍了一下驴头,“什么东西你足上有什么”
小毛驴鼻子里发出一声叹息似的声音,举起小蹄子又重新写起来。这次它写得极慢,一笔一画方方正正。
“我是文”陆一鸣轻轻念出声,话音未落便已大惊失色,重复了一次,“文渊”
那头小毛驴眨着两只乌亮的眼珠子,淡定地看着他。
这
陆一鸣扔下菜刀,抱着小毛驴的头,跟它四目相对:“文渊探长真的是你”
小毛驴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成这样了你是不是也是被那老道”陆一鸣不敢置信,眼睛快瞪得快比它还大了。放在几天前,他是断然不会把一头驴和文渊探长联系在一起的。但眼下由不得他不信。
小毛驴昂昂昂了一长串,颇为慷慨激昂。
陆一鸣忙打断,“不是,探长,你现在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你还是慢慢写吧。”
小毛驴慢慢在沙地上写了个字。
饿。
大清早的,城东的麻辣汤面摊老板刚刚开门做生意。
这年头,什么样的人他都见得多了。
但给驴喂麻辣汤面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这个年轻人,一开摊就带了头驴过来,指明要吃这个。
老板不由有些啼笑皆非:“你这样,它受得了吗”顿了下,不忘提醒,“一般的驴子,吃草长得比较好。”
“它可不是一般的驴子,”陆一鸣叹口气,“哎,它爱吃,就由它呗。”
看着小毛驴狼吞虎烟地吃麻辣汤面的样子,陆一鸣不由有些心疼。
都变成这样了,还不忘吃麻辣汤面,是有多馋啊。
不对。
陆一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一股寒意由脚底升到天灵盖。
文渊探长在驴身上。
那么陆一鸣的皮囊里装的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有点对不起探长哈哈哈
文言文那段写得尬,回头再修
衰神饲养指南这个新名字如何
天了噜,审核10多个小时,本文如此纯洁,让我过了吧
第16章 摊牌
“咳咳咳”
床上的人剧烈地咳嗽着把刚喝下的中药都吐了出来。
陈姐用手绢替他擦掉嘴边的药渍,“哎,少爷,良药苦口利于病啊。”说着又递过去一盅。
床上的人捂着嘴,一脸嫌恶地推开了药,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字:“烫”
“不烫啊,我试过温了才”陈姐说了半句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药盅放在茶几上,抱着床上的陆一鸣又笑又哭,“少爷,你能说话啦是不是清醒过来了可把我担心死了。”
陆一鸣挣扎着把她推开,声音有些沙哑:“我,很好。困了。”
陈姐抹了抹眼角,笑起来:“好,那你先歇着。”
等她收拾完东西出去关上门,这个“陆一鸣”才长舒一口气,勾着嘴角懒懒地笑起来,眸底闪过一丝狡黠。
这女人,好生聒噪。可算把她打发走了。
看来白痴是装不下去了。
再这么天天灌这些乱七八糟的下等药汤,不傻也得吃成七分傻。
他撇了撇嘴。
还这么苦。
他清清嗓,试着轻念了一次“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还是念得有些磕磕巴巴。
也难怪,太久没说话,生疏得很。
这人话,还得再练练。
这个宅子,似乎就是莫老头儿说的龙睛之穴,镇子上风水最好的地方。
不过他对风水了解不深,跟着莫老头几年,莫老头儿那些弯弯道道他也没听明白多少。
但他知道,莫老头儿的移魂之术,终于难得地成功了一次。虽然中间似乎出了点问题,但所幸这并没有影响最终结果。
他脱下衣服,低下头细细欣赏自己这副新皮囊,匀称修长的四肢,光滑细腻的肌肤,细密精实的肌肉没有一处不让他由衷地赞赏。
手指轻轻指过自己手臂和腹部,传来上好的手感尤其是这副皮囊散发出的年轻的气息,更让他欣喜。
镜子中映出的俊逸的眉眼,他之前也已经见过,实在惊喜,比莫老道之前挑的那几具失败品好太多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叫他开心的。
他真正开心的是
可算
可算逃出来了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他已经记不清他在驴皮下忍受了多少年的屈辱
这一切苦难,总算结束了
再也不用裹着那具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