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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负责带人认尸录名单的警员被领过来汇报:
“报告长官,我们已经录好了五十八个人的名单,还差一个,街坊们都说不认识。”
李飞云和文渊立即动身查看。
在陈连城的卧房里,一具女尸和陈连城并排躺在同一张床上。
十六七岁年纪,清秀甜美,红唇娇艳,穿着整齐的素色旗袍。虽然已经气绝,皮肤却好得出奇,白白嫩嫩,仿佛一掐还能掐出水来。
警员说:“我们开始都以为这具女尸是某个姨太太,等录完名单才发现不是。法医说,她已经怀有身孕了。”
李飞云和文渊虽然没开口,但心里想的都是一样的:这陈连城艳福不浅。
不知是哪里找来的小姑娘,若不是遭此横祸,估计就是第十七房姨太太了吧。
“鲁小七带到。”
泪水涟涟、战战兢兢的鲁小七走上前来,看了看那个小姑娘,连连摇头,“不是陈府的人。”顿了一下,又端详半天,忽然想起什么,跌坐在地上,“啊”
安抚半天,鲁小七才断断续续地说道:“昨天有个,有个道士来捉妖,他,他带人去到镇外,挖出一具女尸。我想起来了,那女尸就和这个人,长得,长得一模一样。好像,叫,叫秀,秀莲。”
李飞云召来几个认识秀莲的人来一认,果然是她。
王寡妇的女儿。
昨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重新下了葬的王秀莲。
消息像长了脚,传得比骡子还快。
宅子外围观的人们很快就知道了昨天的女尸在陈府里边,更是炸开了锅。
“秀莲不是早就死了吗”
“楚有才昨天夜里就派人把她葬在后山了,还能自己跑出来”
“那老道就说什么金缕尸蛊,诅咒应验啦”
昨天就站在秀莲尸身边上的陆一鸣糁得慌,拽了把金叵罗,“我们回去,这热闹不看了”
反正就这场面,当下肯定出不来结果,还不如过几天看人家现成的消息。
回去得叫陈姐多煮几碗安神汤。
那边厢,等文渊把女尸的事情理清楚,忽然想起什么,“哎,那老头儿呢”
敲钟老头儿,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为交待案情过渡,采用配角视角,主角出场较少。
审核太慢
第8章 胎动上
陈姐不知道是第几次发现陆一鸣在金叵罗的房里过夜。
起初她觉得只是友人间的促膝长谈,也无不可。但是撞见几次陆一鸣侧卧抱着赤裸上身的金叵罗酣睡之后她开始有点
这个金叵罗,倒底是干什么的真不打算走了是不是
这天大早她推进陆一鸣的房,又没人。
挟着莫名的怒气,她径直推开了金叵罗的房门
陆一鸣果然没羞没臊地拥着金叵罗睡大觉。
“少爷”陈姐故意大喊了一声,看到陆一鸣顶着鸡窝头梦中惊坐起,才道,“少爷,该起床啦。”
“哎,”陆一鸣恍惚着应了声,“不是,我还困呢,让我再睡会儿。”说没说完人已经又倒了下去。
陈姐瞅着他那么自然地靠在金叵罗怀里睡回笼觉,不由打了个激灵,一双清灵的眼珠子瞪得比牛的还大。她想了想,干脆对已经微睁开眼的金叵罗说,“金少爷,厨房的柴火不够烧的了,家里急用,我忙着要去铺子里办事,你能不能帮我劈几把”
金叵罗微睁的眸子一下子全睁开了,他脸上一惯的没什么神情,但显然是听到了。
没等他有回应,陆一鸣已经软软地坐了起来,懒懒地,“让他干这粗活干嘛,一会儿我去。”
“呵,”陈姐笑出声,“我倒是想,可你劈得动吗” 不是她埋汰,而是他们陆家这个少爷,从小娇养惯了。上回她手伤了,陆一鸣非要帮着劈柴,结果一刀下去卡中间抽不出来了,忙活半天还是她忍着痛给取出来的。
“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家的客人”陆一鸣还要护犊子。
陈姐打断,脆生生地说,“住一阵子那是客。客若长留,那就不是客了。我们天天吃穿用度的,有哪样是白来的你以为我们还是以前的陆家若不是你”
陆一鸣一听这阵仗,就知道她又要提那七个铺子的事了,头是两个大,“得得得,我的过,我的过。你够了啊。”
两人斗嘴的功夫,金叵罗竟然起身披上衣服,一声不吭走到院子里,抄起了柴刀。
陈姐这才满意地说:“其实金少爷人蛮好。就是”
“就是什么”陆一鸣大早上被她搅得一头雾水,不懂她怎么突然吃了似的。
陈姐语重心长:“少爷,老爷和夫人,可就您这么一个儿子。”
“然后”陆一鸣满不在乎地反问。
她斜睨了陆一鸣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哼了一声走了。
其实陆一鸣懂她话里的意思,但是对陈姐,解释是不管用的,装傻才管用。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扯的哪儿跟哪儿。
也难怪,女人家家的,哪里懂他和阿金的父子情深呢
陆一鸣透过窗棂,看见金叵罗一刀一刀地干脆利落的劈着柴的背影,心中一股骄傲油然而生:瞧瞧,我家阿金,厉害了去了。赵老二整天吹他家黑瞎子,那头胖瞎子能说话么能吓鬼么能劈材么
俗物。
这头金叵罗边砍柴边松了口气:总算清净了。
那女人,果然聒噪。
他宁愿再砍十担柴,也不愿再被震得脑瓜疼。
将近午时,警署来人了。
文渊直接请了刚洗漱的陆一鸣去茶楼包厢问话。
文渊敲敲笔,开门见山,“你跟周来福什么关系”
陆一鸣一愣:“周来福是谁”
“金陵镇敲钟人。”
陆一鸣这才反应过来,“哦,你说敲钟的我跟他不大熟,就前几天去钟楼玩了一趟。”察觉什么,“他犯事儿了”
文渊笔头一下一下地打在案上,淡淡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