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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她凝气上前,将绢帕覆盖在长命锁的上面,将它用力扯落了下来。
狸猫的脑袋咔擦一下断裂,骨碌碌的滚到了她的脚边,她却没有注意到这点,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物件。
她紧咬朱唇,慢慢将长命锁翻了过来,当看到上面精致的文字时,素手一抖,险些将这样重要的证物给摔了出去。
怪不得她会觉得那肚兜和襁褓会如此眼熟,原来这些正是箐箐失踪当日所穿着的衣物所制成的,那肚兜上有明显的暗黑的痕迹,那是干涸已久的血液,这一定不是从狸猫的身上流出的,毕竟从这只狸猫的死状看来,它是死于窒息,压根就不可能会出血。
原本她不相信箐箐已经遇害了,可现在她的心却动摇了。刘苏苏僵硬着身子缓缓转过去,一脸愧疚的望着神志不清的男子,若是他知晓自己心爱的人已经遇害,定然会崩溃吧
苏少言好歹也是王妃的义子,打他记事起,就已经住在了王府,自然也见惯了这些宫里出来的好东西,他一眼就看出这条长命锁就是从宫里出来的,而且样式也是高宗那个年代的,看来当真是属于那个人的。
苏少言从她的手中抢过了长命锁,自顾自的藏到了自己的包袱中,随后牵着她冰冷的柔荑,将她拉到了驿站的二楼。
当他们推开了其中的一间房间时,只见驿站的仆役全都被绑成了粽子。
裴清和上前为他们解开了麻绳,当他抽出他们嘴巴里的布条时,这才发现他们的舌头已经被活活的割下了,在仔细检查,发现就连手筋也被挑断,这样他们纵然知道些内情,也无法向他人还原事情真相。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晓。
裴清和头一次意识到他们的对手竟然是如此的心思缜密又果断毒辣,而他们却如同一头困兽,被耍得团团转还只能干着急。
第877章 尸臭
墨离殇冷冷观察着房间的一切,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他敢断定这桩血腥的事情绝对不是那个组织的人做的,如果是他们做的,那么他们就会挑衅似地在这里放上一颗仙人球代表着他们的身份。
既然有人装神弄鬼,想把他们给吓回去,那他更想去看看,相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怖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房间,这一夜大家都没有睡好,于是各个都变成了熊猫,当他们重新来到小油车边的时候,诧异的发现,昨夜原本已经死去的银鬃马竟然还活得好好的。
小蝶揉着自己的双眼,确定没有看错之后,显得更加惊慌:“我哪怕要走回相府,也绝对不会再坐这辆诡异的油车了”
尖锐的嘶吼声很是刺耳,刘苏苏忍无可忍,再次挥掌将她劈晕:“妙娘,还不快点过来搭把手,将少奶奶扶上马车。”
“可是这个马车真的很怪异,难不成我们昨晚是做了一场噩梦吗”妙娘吞咽着口水,不敢上前一步。
苏少言率先跨上了马背,嘴角蔓延温和的笑:“看来我们昨天还真是做了一场噩梦,想必是那些糕点有问题。”
见到他还好好的骑跨在马背上,妙娘终究克服了心中的恐惧,她和刘苏苏一左一右,将昏睡的女子搀扶上了马车。
她们却没有看见苏少言眸中划过的一丝狠戾,这匹马虽然和他之前的骐骥长得一模一样,但绝对不是同一匹马。
虽然途中经历了些险阻,但他们还是在约定的时间回到了相府。
刘苏苏站在踏凳上,仰头看着那一片素缟的相府,顿时心生快感。
“月儿,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侯府准备的礼物给拿下来。”
尖锐的声音响起,刘苏苏这才回过神来,转身钻到马车里,将里面一个檀木匣子给搬了下来。
她迈着莲步,跟随在苏少言的身后,俨然是他的丫鬟。
她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府中的变化,想不到这才离开了几天,这府中的花朵竟然全变了,原本放在花园那些名贵的牡丹花,竟然全都换成了小姨娘最为喜爱的月下美人。
她忽然又发现,这府中的一些二三等的丫鬟似乎也全都变了个样,全都是一副陌生的面孔,看来这相府是经历了一场大换血,裴元韬这么做,到底想要隐藏些什么
他们拐入了一个三进的院落,她这才发现这里原本刻着松鹤延年的影壁竟然也不见了,这格局虽然和肃柏院很是相似,却不是那个地方。
刘苏苏凝眉,小声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小姨娘的住处,这几日相爷都住在这里守着她的亡灵。”苏少言负手于背,不怒而威的走到了一处小屋前。
“小姨娘就死在这里,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可莫要被她的死相给吓到了。”
刘苏苏冷傲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少言重重叹气,推开了紧闭了几天的房门,一股难闻的尸臭味立刻扑面而来。
第878章 胡编乱造
刘苏苏赶紧抬袖捂住了鼻子,蹙眉走进了这个阴暗的房间。
“这个房间为何会被封闭了起来,在如此不透气的环境下,更会让尸体腐败。”这些知识她可都是在墨离殇随身携带的书籍上看到的,又凭借着自己超人的记忆力将书上的文字一字不差的记下来,想不到这么快就可以派上用处了。
苏少言眼眸微微一闪,对这个女子的兴趣又抬高了几分,他的资料上写着这个女子懂得医术,尤其擅长易容之术,可没记载她还有勘察现场懂得验尸的本事,真让自己刮目相看。
朱红的嘴角缓缓勾起,洋溢着吊诡的笑容,无论她这副娇柔妩媚的皮囊下掩藏着些什么秘密,自己也会将其一点一点的挖出来
“其实这也是相爷的主意,主要是不想让府中的其他人过度惊慌。毕竟相府人丁兴旺,这前脚箐箐小姐刚出嫁,后脚小姨娘就莫名其妙的暴毙了,难免会引人胡乱臆想揣测。”绛唇微微张翕,发出的声音是如此的平淡如水,可谁能知晓他此刻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