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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子俊心中犯怵,猛咽口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墨离殇心中暗自嗤笑,还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驰骋沙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老将军竟然生了这样一个败家儿,他泉下有知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墓地里跳出来。
“奴婢只是在提醒大少爷,凡事要用自己的心去看,断然不能因为旁人的枕边风而蒙蔽了眼睛。幸好你今日的藤条打在二少爷的身上,若是你亲自伤了床上的那位,你可就不能过的如此自在了。”墨离殇神秘一笑,踱步来到床榻边,双手探向她纤细的腰间胡乱摸着,也不知在找寻什么。
刘苏苏因为怕痒,而胡乱扭动着身子,在挣扎间,弄脏了那床淡青色的褥子。
墨离殇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眉间凸起,染上愠怒:“为什么不把簪子呆在身上。”那相对于她来说可是一道护身符,如果当时她亮出那根簪子,也不会白白受这些皮肉之苦。
第838章 只是一时忘了
刘苏苏抿唇很是委屈,纤长的手指互相戳着:“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忘了。”
“二少爷,就先劳烦你好好照顾这个没头脑的小丫头,我去去就来。”
望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都子俊用力吐出一口浑浊的热气,如同一滩烂泥似得瘫坐地上,背上已是冷汗淋漓。
墨离殇前脚刚离开,另一伙兴师问罪的人又闯了进来,挤满了狭窄的房间。
都莫心看着瘫倒地上的侄儿,满脸心疼:“你们还杵在那里作甚,还不把大少爷搀扶起来,地上凉,若是得病了,老太太那里可不好交代。”
两个手脚麻利的丫鬟连忙上前,将浑身无力的都子俊搀扶起来,候在一旁伫立着。
都莫心弯腰拾起地上染血的藤条,凤眸中划过一丝阴鸷的杀气,自从这个丫鬟进了家门,就闹得鸡犬不宁如今又怂恿着这个听话的二少爷变成了忤逆子,竟胆敢救下这个贱婢。母亲的身子骨不好,不宜动气,今天就让她这个女儿代母亲好好正正将军府的规矩。
都子毓见此状况,心中一个咯噔,赶紧伸出双臂拦在了床榻前:“姑姑,这件事情尚未明了,您还是先歇歇吧,今日侄子不是揽着您,而是在提醒您,若是您把这个丫鬟给打死了,可是犯了大罪的。”
都莫心用力推开这个挺拔欣长的绊脚石,冷哼道:“既然她已经随着相府千金嫁到了将军府,就是将军府的人,我处置自家的丫鬟,这犯的又是哪门子的王法”
都子毓凝视着对方:“若姑姑处置的是将军府的家生奴才也就罢了,可偏偏您要处置的是相府的陪嫁丫鬟,姑姑难道忘了,明日大哥就要和新嫂嫂回相府回门了吗若那个时候,这个陪嫁丫鬟不出现的话,您要以什么理由搪塞过去,您要奶奶如何腆着脸皮去赔罪”
都莫心微微一颤,凤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这个一向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侄子竟然能一股脑儿说出如此完美的道理,是他们光顾着出气,倒是把这些给忽略了。
“还有再过半月余就是太后的生辰了,虽然皇上非太后所出,可皇上毕竟是太后养大的,纵然他们之间有些误会,可母子哪来的隔夜仇,这场寿宴必定会办的风风光光,到时候您的前公公婆婆也会到场,如若让他们拿捏住了将军府的把柄,也不知道要如何大做文章。”都子毓一手负背,眼神深幽如潭,语气平淡的仿佛讲的是别家的故事。
都莫心暗自抽气,险些让藤条滑出手心。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她以为家里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想不到今日却成了伤害自己的一把利器,她的心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攥着,连简单的呼吸也变得极其困难起来。
一旁的鲁婆子当真唯恐天下不乱,见她略有犹豫,便添油加醋起来:“纵然是陪嫁的丫鬟,可若是有了害人之心,那也得受到处罚,若今日不处罚这个心狠手辣的贱婢,他日必定有人效仿,要是因此毁了老太太好不容易维持的清正门风那可就不好了。”
第839章 凭什么查我的东西
都莫心再次紧攥手中的藤条,凤眸中划过一丝阴冷残戾:“没错本小姐乃是替家里清除毒瘤,到时候若相爷问起,我自会向他解释,我相信相爷是个明白事理之人,应当晓得轻重,不会责怪我这个小女子的鲁莽,既然主家都不追究了,我那前公婆又有何理由乱嚼舌根徒增麻烦呢。”
趴在床榻上的刘苏苏屏息凝气,心如擂鼓,希翼那根救命的簪子能够快些送到自己的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都莫心的怒火激增,手中的藤条再次挥向半空,刘苏苏决定孤注一掷,用尽吃奶的力气从床榻上滚了下来。
“扑通”
听到声响,都子毓赶紧回头,见到趴在地上,龇牙咧嘴满脸痛苦的女子,心中骇然,赶紧上前想要扶起她。
刘苏苏忍痛摆手,摇摇缓缓站了起来:“恕奴婢无礼,姑奶奶刚才所有虽然有理,但是在奴婢这儿却说不过去,奴婢自进入将军府的大门开始就恪敬职守,没有犯过半点错误。”
“你这丫头还嘴碎你因替你家小姐不值,故而意图谋害琪华夫人和孙少爷,这难道不是大罪吗”鲁婆子圆睁怒目,激动之余,被一个脏兮兮的荷包所吸引了目光,眸光一闪,忽又硬气起来,“你可是陪嫁的大丫鬟,这荷包都已佩戴数日,竟然没有更换,这其中定有什么门道,说不定就掩藏着你谋害孙少爷的证据。”
见她上前抢夺,刘苏苏倒抽一口寒气,赶紧后退几步,战战兢兢的躲在了男子宽广的背后,这里面可藏着某些证据,可不能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鲁婆子见状,加重了语气:“好你个贱蹄子,若是心中没鬼的话,又何必躲躲闪闪,这摆明就是心虚”
“这里面可藏着我的隐私,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要查我的东西”纤长冰冷的十指紧攥丝滑的绸面,刘苏苏探出半个脑袋,露出挑衅之色,“再者,你们凭什么说我谋害琪华和孙少爷,至今为止,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更是没有碰过他们的任何吃食,要说是我使用了旁门左道,那也得使得其他人相信不是”
都子毓有心护着背后柔弱的女子,所以底气也十足起来:“姑奶奶,侄儿劝您还是放弃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怪罪在大嫂主仆身上,这样对将军府的名声可是不利,大哥身为新郎官,竟然在新婚之夜冷落正室奶奶,此乃嫡庶不分,琪华嫂嫂乃是一介平民,竟然在大哥新婚之日穿着超越等级的衣物,虽说这是奶奶允许默认的,可也是大逆不道的罪责,信王心中虽然不悦,可看在先祖与父亲抛头颅洒热血的份上,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突然收声,眼神半眯,犹如在黑暗中蛰伏的吸血蝙蝠,一旦受到打搅,就会蓄势待发,将敌人的血液吸干。
都莫心嘴角抽搐,凤眸中掠过一丝愕然,她没有想到自己一向逆来顺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