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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身子每况愈下,如今宫里的其他主子全都虎视眈眈想要窥视着那个万万人之上的位置,他的傀儡太子生性懦弱无能,眼看着就要被逼到崖边,只要稍稍走错一步,就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一旦太子爷倒台了,那他这个太子党也得落得个荒凉凄惨的下落。
生在那个用鲜血尸骨砌成的皇宫中,血缘亲情算个屁他能料到,一旦自己失势了,他那个太后姑姑、夫人妹妹为了明哲保身定会舍弃自己
第780章 大开杀戒
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他一定要在皇上仙游前将皇权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心中,和将军府联姻是他的一步棋一步能逆转形势的棋。
裴元韬丝毫不顾哭得稀里哗啦的十三娘,一脸关切的来到小蝶面前,放低了嗓音:“我的好女儿,你没有受伤吧”
刘苏苏自然懂得这只老狐狸的心思,按捺心中翻涛的恶心感,勉强扯出浅笑:“启禀相爷,我们家的小姐受了严重的伤,恐怕明日的婚事要延迟了”
“不行”裴元韬厉声喝道,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缓和了语气,“这门婚事乃是皇上钦赐,就连皇榜都贴出去了,怎么能说改日子就改日子,这不但让将军府难堪,更是折了皇上的一片好心。”
刘苏苏显得有些无奈:“可相爷您看看,小姐的额头上有这样一块明显的瘀伤,若是被将军府的人看到了,也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难听的流言蜚语。”
“年前太后曾御赐一盒凝肤膏给琋儿,那盒药膏的疗效极好,一定能很快治好这些瘀伤的。”
裴元韬狠戾的瞪着十三娘,她一见到父亲大人都不帮着自己,便憋着一股闷气怒气冲冲的来到了落瑛苑里,既然这个贱蹄子要自己的凝肤膏,那自己就把这个送给她,只怕是她没有这个福气享用了。
刘苏苏在暗处掐了小蝶一把,她这才回过神来,怯懦道:“多谢相爷。”
裴元韬眉头微皱,似有不乐:“真是个傻孩子,我们是父女,你一口一个相爷的岂不生分。”
小蝶紧张的绞着衣摆,过了半晌这才吐出梗在喉中的字:“爹爹。”
软糯的声音激起对方一片泪花,裴元韬颤抖着双手,将其狠狠揽在怀中,薄凉的唇慢慢开启,声若蚊呐:“坐稳了将军夫人的位置,你就是我的好女儿,否则的话,你就是我的敌人”
小蝶的背脊渐渐僵直起来,心底刚萌芽的暖意也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自己无论说出何地,都只是一枚玩弄鼓掌中的棋子,一旦她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就会坠入崖底粉身碎骨。
贝齿用力咬着朱唇,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这才松开,唇上能明显看到白色的齿痕,她刻意将脑袋埋低,极力掩饰着眸中的失落悲恸以及妒恨。
和煦的微风拂过,夹杂着一股奇特的香味,她迅速被这种味道所吸引,东张西望起来。
当她的视线落到梧桐树的树梢时,立刻定在原地。
漆黑的双瞳渐渐放大、充斥着惊恐慌张,过了半晌,凄厉的叫声这才从干涸嘶哑的喉中发出。
一阵风掠过,飘逸潇洒的身子已如箭矢般冲过去,将卡在树叉上的尸体搬了下来。
七孔流血正是中了锁魂笛的基本症状,可此人的脸色发黑,嘴里还散发着一股奇特的味道,似乎死的很是蹊跷。
再者那个人虽然武功高强,但绝对不会滥杀无辜,更加不会在相府大开杀戒。
第781章 三成功力
刚才的笛声那个人只用了三成功力,顶多会让普通人迷失心智哭闹一番,但绝对不会置人于死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失去血色的唇微微颤抖着,刘苏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她不明白二夫人房里的三等丫鬟为何会死在梧桐树上,那双失去了神色的双瞳死死瞪大,其中充满着不甘心和怨恨。
小蝶也被吓得花容失色,晕倒在裴元韬的怀中。
裴元韬见自己的棋子受到了惊吓,扯出了一抹阴沉的笑容:“你的药也应该用完了,不想饱受煎熬的话,就快点把真凶给揪出来。”
墨离殇收敛了眼中的傲气,双手抱拳清冷道:“相爷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真凶揪出来的,只是明日便是小蝶出嫁的日子,我们是否应该把重点放在免死金牌的上面。”
纵然瑶姬的暴亡让他没了面子,可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的死而坏了自己的大事,裴元韬没有任何的忧郁,将一颗蜡丸塞入他的手中:“这件事情自有其他人解决,你们两个就集中精神把东西给我找出来”
墨离殇狡黠一笑:“多谢相爷。”
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刘苏苏立刻上前,接过了那柔软的娇躯,望着那拂袖而去的背影,她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墨离殇盯着蜡丸露出了毛骨悚然的笑容:“相爷的家事并非我等能够掺和的,你若是不想死的话,就得乖乖听我的,今晚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呆在水榭中不可以出来,也不可以打开任何一扇门窗。”
刘苏苏十分的不解,这个男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墨离殇将蜡丸藏到了锦缎封腰之中,随后懒散的朝着水榭走去,他得养精蓄锐以便应对接下来的难题。
刘苏苏艰难的拖着小蝶回到了水榭,这个男人的行为虽然颇为古怪让人难以捉摸,可他脸上的戾气告诉自己,他们遇到了一个大难题,如果这个难题无法解决的话,那么他们就会迎来痛苦的惩罚。
没有解药的那种锥心之痛如同万蚁咬噬,生不如死。她已经尝过一回了,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冷汗淋漓。
刘苏苏独自一人艰难的将小蝶搬到床上,为她掖好被角之后,还没开口,就听到了均匀的打呼声。
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着,额上浮现了几条黑线,呼噜声如此香甜,他一定是累极了。
罢了,自己就好心肠一回,别去打扰这只懒猪了。
刘苏苏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当她再次来到花园里,诧异的发现原本横躺在地上的尸体不见了,就连青石板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她狠心用力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