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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有,以后可未必啊”窦氏长长一叹。
萧悦榕就道:“母亲放心,这些,清灼都晓得,只是眼下无法,她因为这怀孕,不能侍奉殿下,总得有个人拴住殿下的心,碎红侍奉总比旁人要好。”
窦氏目光幽深,“但愿碎红是个知轻重的,别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说着话,眼神徒然一厉,面容便阴狠起来。
萧悦榕心情好,就连昨天的伤心事,也淡去几分,“母亲明日是去杏花巷呢还是去猫耳胡同。”
“去杏花胡同吧,猫耳胡同那里,能有什么用,一个靠皮肉生存的人,还与她讲理不成”
萧悦榕点头应下,又说了几句话,这才起身去洗漱更衣,容光焕发,整个人年轻了几岁。
她走之后,窦氏捏着一盏茶坐在那里,灼灼的烛光映着她的半张脸,阴郁又不安。
三殿下不同顾熙同房,一定有问题。
到底是什么问题
翌日一早,萧悦榕一切打点整齐,窦氏却是因着一夜没有睡好,头疼的厉害,过了早饭,竟是开始发烧,这杏花胡同之行,便耽误下了。
不知是窦氏年迈还是心思太重,这一病,竟是拖拖拉拉三四日才见好转。
这期间,苏瑜连象征性过去看望一次都没有。
苏恪那里,有关威远将军府的消息,终于开始渐渐有了头绪,在得知沈慕暂时并无危险之后,苏瑜牵肠挂肚的心,总算安稳几分。
这一日,午眠过后,苏瑜正立在廊下怔怔出神,吉星就急匆匆走来,压着声音回禀:“小姐,十里庄的那对老夫妇进京了。”
自从得了苏瑜这个命令,吉星但凡有空,就到京兆尹衙门附近溜达一圈。
今儿趁着苏瑜午睡,跟前有吉月侍奉,她便出来,哪成想,她刚到京兆尹的衙门口,就听衙门前的人议论,说有对老夫妇来告状,她一细问,果然就是十里庄的。
“状子可是递进去了”苏瑜面容一喜,问道。
吉星点头,“京兆尹已经接案了,只等状子过了审,就开堂。”
“那对老夫妇呢”
吉星道:“眼下住进了荣生客栈,等着京兆尹传唤。”
“好吉星,你现在就去荣生客栈,想办法在那对老夫妇面前透露一句话,就说有个叫陆徽的人,前一阵子从十里庄带了个姑娘回来,长得国色天香,眉心一颗红痣。记住,切不可露了身份”
吉星领命,立刻执行。
苏瑜攀着廊下娇花,嘴角冷笑。
上一世,这对老夫妇进京寻女,京兆尹虽接了案子,可查来查去不及他们查到陆徽头上,陆徽就提前得了消息,将这对老夫妇杀害,此案也就成了没有原告的案子,最终不了了之。
直到后来陆徽和雍阳侯结仇,雍阳侯欲要置陆徽死地,这案子才又被翻出来,陆徽无计可施,求到她面前来寻求庇护。
那个时候,她刚刚了结萧悦榕和陆清灼,正对陆家上下恨之入骨,他突然顶着某个身份冒出在她面前,她又怎么会管他,自然一口回绝。
谁承想,陆徽竟是趁着她外出,买凶将她绑架,欲要行奸污逼迫之事。
她被绑架,赵衍不闻不问,三叔恰好领命外出,若非吉星吉月武功高强,及时将她救出,她还不知要被陆徽如何折磨,当即就绑了陆徽直接送到京兆尹,公事公办
偏偏之前要置他于死地的雍阳侯,却是在三日之后突然改变主意,使了些手段,又将他从牢里捞出来,那时候,她手边因着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羁绊,力不从心,便任由他姑且逍遥。
前一世的事,纷纷扰扰涌上心头,攀着廊下娇花,苏瑜不经意用力,一朵开的灼灼的艳丽花朵,被她折断。
上一世,让你又逍遥几许,这一世,陆徽你且等着
手中娇花一甩,鲜嫩娇艳的花朵落地,苏瑜唤了吉月,“明日你去一趟杏花巷七十六号,盯紧那个叫陆徽的,若是京兆尹去抓人,莫让人跑了”
吉月应声领命。
第三十七章 查案
荣生客栈,老夫妇昨日夜里得了有关女儿的消息,心急如焚,等不及京兆尹传唤,便翌日一早急急直奔京兆尹衙门。
因为他们的状子涉及贩卖人口,京兆尹极为重视,接了状子就立即派人去核查状子所写是否真实,核查确认完毕,原本也想今日一早传唤他们,此时得知他们来了,当即便传人升堂。
“大人,昨日在荣生客栈,偶然听到有人说,数日前一个叫陆徽的人从十里庄带了个姑娘回来,那姑娘眉心有颗红痣,就是草民女儿啊,还求大人做主,赶紧把草民女儿救出。”
老夫妇跪地痛哭,提及爱女,哭的肝肠寸断。
京兆尹瞧着不忍心,让人将其扶起,另外搬了两把凳子,“你们坐下,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再和本官说一遍。”
“草民女儿今年十五,长得还算水灵,数日前”
京兆尹打断了他的话,“你好好想想,这数日前,究竟是几日前”
“二十四日,二十四日前,大人”
京兆尹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说。
“那日,草民女儿一早起来到田里除草,可可她出去了,就再没有回来。起初草民只以为她是贪玩,没有多想,哪成想,竟然会是”提及女儿,他好容易止住的哭声,又颤颤巍巍响起,泣不能声。
等他情绪稍缓,京兆尹道:“既然二十四日前女儿失踪不见,为何不及早来报官”
“草民想着,且先寻一寻,万一就寻到了呢”
京兆尹叹一口气,“你们自己寻,还要这京兆衙门有何用你说昨日听人提起是叫陆徽的人带走了你们女儿,是何人提起”
那老夫妇摇头,“不知何人,是我们都要熄灯睡下,听人在走廊里说了一句,等我们赶过去开门去看,走廊已经没有人了。大人,我们没有听错,就是叫陆徽”
京兆尹点头,略一思忖片刻,抬头看过去,道:“可是吃了饭”
老夫妇热泪纵横,满面悲恸,“哪里吃得下。”
京兆尹叹着气,“饭还是要吃,这样,你们且先在我这里吃饭,等吃过饭,我带你们去陆徽那里。”
老夫妇闻言,顿时哭声一住,错愕抬头看向京兆尹,浑浊红肿的眼底,满是欣喜,双双起身,扑通跪地,“青天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小女有救了”
砰砰磕着头。
京兆尹看不下去,让人赶紧扶了他们起来去后院用饭。
待到他们一走,转脸对随从道:“你去查查,京都有几个叫陆徽的。”
随从应命,片刻后回来,“大人,一共有四个,其中一个是个姑娘,今年十二岁,该不是人犯。”
“另外三个,一个是和济堂的坐诊大夫,最近有无离开京都,去和济堂一问便知。”
“另外一个是王员外家的管事,不过,听说上个月王员外就派了他去宁夏采买枸杞,人应该不在京都。”
“还有一个,就是杏花巷那个了。”
杏花巷的陆徽,因为在自己的私宅里开设暗馆,供一些官员狎既妓取乐,他宅子里的那些姑娘,一般都是他花高价从各地烟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