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万般皆苦,唯有自渡（1）（2 / 2）

‘不是。"

“姑爷怎么了？”左右她认识的人不过一手便能数得上来，不是林洛，那便是新姑爷了。

除夕虽气，但脑子不大好使，学东西也是东一句、西一句的，她虽不能将事情都照原得讲给桃花，但也将当时所受的委屈讲了个十乘十。

桃花放好了铜盆，手里又提着铜壶往里慢慢的注水，好似听懂了一般点了点头：“那他真的是很坏了。”

给除夕绞了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她手心的伤，好在伤口不深，只看着触目惊心的，没伤到筋骨。

除夕憋着泪花，大气也不敢喘匀，看着桃花给自己擦手，有时候觉得手疼的厉害了，也不叫喊，只用嘴小口的呼着伤口。

屋子是桃花带着底下的人一起收拾过的，摆设跟她之前在宫里面的屋子相同，用的也是她平时惯用的，除了床榻，其他的都是她的陪嫁。

“小姐，要是姑爷和七殿下同时掉到水里，你会救谁？”桃花歪着头，忽然想到今天四方和她说的。

四方说小姐嫁给了元侍郎就是元侍郎的人了，连带着她，今后就都改姓元了。

“当然是阿洛！”除夕毫不犹豫的说。

桃花又问：“那要是七殿下和大小姐呢？”

“嗯……”除夕吭哧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

桃花看她为难，就换了问题：“那要是姑爷和大小姐呢？”

“阿姐！”除夕又脱口而出。

“那要是大小姐和姨婆呢？”

除夕犯了难，她阿姐会凶她，要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却也会疼她，可姨婆就只会疼她。左思右想，她慢吞吞的在桃花耳边嚅嗫着：“……救姨婆，桃花你不要告诉阿姐。”

桃花点点头，又问：“那要是姨婆和七殿下呢？”

“嗯……”除夕想了很久，阿洛对她很好，姨婆也对她好，阿洛……阿洛他……

除夕小声的叹了口气，似乎手里的糕点都不那么香了：“我不知道……”说罢顿了许久，抬起头看着桃花，清澈的眼里透着小小的忧愁：“桃花，我想他们了。”

姑爷小于楚娇兰、楚娇兰小于姨婆、姨婆又等于林洛……

“为什么是他？”桃花惊讶。她很是不喜林洛，记得宫里的老嬷嬷说过，越是长得美的人越是会蛊惑人心。

林洛长得如此好看，定是一肚子坏水！

除夕咽了嘴里的糕点，声音如水滴落银盘般清澈悦耳：“我疼阿洛，正如阿洛疼我。我怕他疼，正如他也怕我疼。”转而又劝说桃花：“阿洛对我很好的，真的很好。”

“那姑爷呢？”

提到元夜，除夕身上一阵恶寒。

她第一次见他，是在陈家，那是除夕第一次收到请帖，却也是最后一次。

那年她七岁，盛京的名门淑女都不和她玩，见面也只礼貌招呼。阿姐也只顾着自己的交际圈，从不带她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