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苏见:没见过吗?电动车啊?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郑子越问:你那摩托车呢?
苏见道:那不是我的,是李大峰的。
他骑上电动车,对郑子越说:上来吧。
看着那电动车后座,郑子越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都写满了抗拒。
他深吸了口气,看了看四周,然后把自己尊贵的屁股放了上去。
苏见好笑的发动了车子。
回了郑家,苏见本来想到郑子越房间里去睡,结果郑子越拦下他,说:今晚去你那儿睡吧。
苏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下,说:行吧。
趁着苏见去洗澡,郑子越开始慢悠悠地在屋子里闲逛。
苏见的屋子风格很简单,大面积的白色和黑色拼在一起,家具大都有棱有角,透着一种深深的冷厉的感觉。
和苏见这个人的外表一点也不像。
大大的书架占了整整一面墙。郑子越走上前去,看了看,几乎风格迥异,从天文学到心理学,从精神分析学到人类历史学,应有尽有。
他随意拿出一本书,发现里面的文字他都看不懂,不是英语,也不是日语法语。
他又拿出一本的,是一本佛洛伊德的《性学三论》。
书籍被翻的已经起了皱,简单一翻,上面几乎都是苏见的笔记。
郑子越挑了挑眉,心想,这老东西还挺闷骚,闲着没事儿研究性学。
他一页页的翻,翻到一处,停了下来。
就性倒错者而言,很多并不具有偏离常人的严重变化,也远未影响到正常的工作和生活,有些甚至具有很高的智力发展和道德修养。故而,将他们的情况诊断为退化是不合适的。
苏见在下面用红色的笔标注:佛洛伊德并不认为同性恋是病态的。
郑子越挑眉一笑,心想,这还用你说。
他又翻了翻,不知翻到哪儿,愣了愣。
浴室门咯吱一声打开,郑子越慌忙把书塞进书架里去。
苏见从浴室里出来,一只手拿着毛巾擦着头,看见郑子越一脸紧张地站在书架前边。
他笑了一下:干嘛呢?还不过来?
郑子越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
苏见一愣:你这是怎么了?
郑子越顿了顿,问道:苏见,你是喜欢实际一点的还是喜欢浪漫一点的?
这是谁教你的?苏见乐了,这事儿可不能我跟你说,你得自己发现啊。
郑子越沮丧的底下了头:哦。
苏见眼里笑意更深,然后把毛巾扔到一边,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扔给了他。
郑子越一愣:干嘛?
苏见坐在床边,笑道:先给我把头发吹了。
郑子越一愣,然后上了床,跪坐在苏见身后,呆呆地把风打开给他吹头发。心里还疑惑地想,那他到底喜欢什么呢?
苏见嘴角扬起轻微的弧度,心想,我都把答案放你跟前儿了你都看不出来,这可就不能怪我咯。
第27章
不过苏见马上就后悔了。
这丫头发吹的,差点烫死他。
他忍了忍,委婉地说:调成冷风吧。
郑子越一愣,皱了皱眉,说:苏见你这平常活的跟七八十岁老大爷似的,怎么这么不养生呢?吹冷风容易头疼的。
他边说着边认真地一动也不动地给苏见吹头顶上的一撮头发。
苏见实在受不了了,艾玛这丫这水平,赶上满清十大酷刑了。
他拿过吹风机,委婉地说了句:你去洗澡吧,出来我给你吹。
郑子越脸红了红,扭扭捏捏地下了床。
苏见头皮发疼得想,这可真是造孽啊。
过了好长好长好长时间,长的苏见以为他掉进下水道了的时候,郑子越终于出来了。
他身上吹着件雪白的浴袍,露出半截修长的腿和光洁的胸膛,不只是蒸汽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让他脸上和脖颈处都显出嫩嫩的粉红色,头发上还一点点地滴着水,水滴没入胸膛之中,有种凌乱而诱惑的美感。
苏见愣了愣,问道:你怎么没擦头发就出来了?
郑子越脸上泛起一阵意味不明地红色,羞恼道:我就乐意!
苏见无奈道:成吧,那你过来,我给你擦。
郑子越脸上恼没有了,脸却变得更红。
他走到床边坐下。
苏见皱了皱眉,嗅了嗅他的头发,然后瞬间把头拿远,吐槽道:你这是抹了什么,怎么这么香啊?熏的他头疼。
郑子越身子僵了僵,继而怒道:不就是洗发水吗?你哪来这么多毛病?
苏见又凑近仔细闻了闻,以一种科研者的态度严肃道:不对,这肯定不只是洗发水,洗发水的化学成分一般是三乙醇胺与氢氧化胺的混合盐、十二酸异丙醇酰胺、甲醛、聚氧乙烯、羊毛脂和少量香料,但是你这个气味里明显有大量的
话未说完,郑子越忍无可忍:苏见你他妈是直男吧?
说完,两个人都愣了愣,空气里开始弥漫一种尴尬的气氛。郑子越立刻转移话题:你不是文科生吗?
苏见反应过来,立马接上:以前受过这方面训练。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郑子越一眼。
要是搁平常,郑子越早就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这次不知怎么的,一句话也不说。
苏见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拿起吹风机,调好了温度和风速,开始给郑子越吹头发。
期间二人一句话不说,空气中弥漫着沉寂。
吹完头发,郑子越自己走到了床的另一边,静静躺下。
苏见怔了一会儿,然后也上了床,伸出手搂住了郑子越。
他看了看郑子越,郑子越看着对面的墙,一言不发。
苏见难得开了个玩笑:看墙干什么呀,墙有我好看?
郑子越幽幽地说:墙要是个直男,这么久也该被我掰弯了。
苏见咳了声,说:我都和你在一起了,我还直什么呀?
郑子越扭着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