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这便是渺仙阁宗主之女,在这小辈中辈分最大,人人都要唤一声师姐的宰含烟。
一路走来历经波折,让这群修士的衣服多少白中带了点其他的色彩,偏偏只有她一人洁白如豆腐。
你这人怎能如此不要脸!明明是我们先看到的,凶兽也是我们拖住的,那尧根你最好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那名渺仙阁的小弟子叫唤道。
柏坠偏了偏头,说:渺仙阁好歹是四大仙门之一,难道就这么不讲理?谁说先看到东西就是你的了,那尧根你可碰过?我冒着生命危险挖来的,你说让我拿出来就拿出来,难不成这里面的东西你们渺仙阁还承包了?如此恃强凌弱,渺仙阁,也不过如此。
他故作嗤之以鼻的模样,激怒了那名修士,他拔剑指向柏坠:我今日就叫你瞧瞧我的厉害!
一双纤纤玉手抓住了那名修士的手臂,组织了一场战事的发生,宰含烟柔声道:庆杨师弟,罢了,这位道友说的在理,既然东西是他亲手挖的,我们此举岂不是应实了他话中的仗势欺人。
庆杨愤愤不平的放下了手。
宰含烟对柏坠点了点头,道:方才失礼了。
柏坠:无妨。
宰含烟又说:道友一人在秘境中行走,危机四伏,不若和我们搭个伴。
她这话说的含蓄,其实翻译过来,不过是换种方式,想把柏坠留在他们队伍里控制住,如若柏坠不从,庆杨再和他打起来,庆杨于他便不是为了利益仗势欺人,而是因为他师姐好心让他加入他们,而他不识好歹。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柏坠勾了勾唇角,也不知这宰含烟是无意还是故意的。
他看了看庆杨,说:在下不敢高攀,我不过一介路人,哪里当得起渺仙阁少宗主的邀请。
庆杨又是一声冷哼,算你识相。
宰含烟眸色沉了沉,嘴角带着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她道:是我们唐突在先,再说,不过结伴而行罢了,难道道友是看不上我们渺仙阁?
她话锋一转,角度陡然变得尖锐,柏坠要再拒绝下去,还真正就是不识好歹。
他无声一笑,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渺仙阁的弟子们虽不喜柏坠,但这是师姐亲自邀请进来的人,他们心中不满,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柏坠就宛如一个行走的挂件般,遇上危险都是渺仙阁的弟子上,他则找个位置躲起来,等危机过去了再走出去。
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身体力行风朔嘱咐的能躲则躲。
一路走下去,在途中他们也遇到过别的门派的人,只是在秘境中,每个人都对别的门派防备很深,打个招呼就擦肩而过,更别说组队了。
他们收获也颇为丰盛,夜深了,渺仙阁弟子找了个山洞,夜间的秘境是白天危险指数的三倍,大部分人求稳夜晚会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息。
山洞里亮着微弱的光芒,一团小小的火堆在中间,山洞里的人各自寻了个位置坐下。
庆杨拿着药粉,给受伤的师兄弟们上药,他看到坐在角落事不关己的柏坠,气火一下涌上心头。
他开口嘲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勇气进来的,连简单的清尘诀都使不出来,真是个拖累。
柏坠盯着眼前的地面,正在想事情,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这山洞的地上那层厚厚的尘土,中间似有被什么拖过的痕迹,上面踩了一些他们的脚印,柏坠也无法辨认。
他的视线里忽而多出了一抹白,柏坠抬头,庆杨站在他面前,脸上恼羞成怒:你竟敢无视我!
柏坠皱眉:有事?
庆杨看他不顺眼,忍了他一天,此刻忍不住爆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无视我,我定要给你点颜色
宰含烟不知何时走到庆杨身后,开口:庆杨,慎言!
师姐!庆杨转过头,你看如宵师弟,今天都受了伤,而他呢,他一直躲在我们身后坐享其成,凭什么!
你这话就不对了。柏坠插嘴道,坐享其成敢问我是和你抢夺天地灵材还是绝世法器了,我什么都没要,不过是在你们中间占个位置罢了,这位小道友说话未免太难听了。
庆杨被他这一翻言论气得嘴都快歪了,闭嘴!你给我闭嘴!
柏坠嘴边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小道友好大的威风。
庆杨直咬牙:师姐,你莫要拦我,我定要好生教训教训他!
但他还没来得及拔剑,外面突然一阵喧闹,山洞内众人的视线顿时被转移了过去,感到气氛不同寻常,宰含烟立刻上前。
庆杨狠狠的瞪了一眼柏坠,也跟上了师姐,柏坠抿着嘴笑了笑。
引起喧闹的地方是洞口,山洞有一个弯,在外面的人是看不到里面有人的。
半夜引起骚动,在这种环境下,不是好事,众人打起精神,柏坠挤开人群,看到了洞口的模样。
洞口趴着一个人,借着微弱的光芒,他看到那人浑身是血,左手的手臂不翼而飞,他没有死,还撑着最后一口气,满脸的惊恐。
救救我,救救我
白衣修士们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唯恐被他碰到,他眼下的样子略微有些可怖,整张脸的表情失去了控制,仿佛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宰含烟上前,蹲下身,却也保持着一段距离,没让他触碰到自己,她柔声道:道友别怕,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像是找到了救赎,脑中断掉的那根筋又被连上,他身体不断的颤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死了,他们都死了,铁、铁甲蛇出洞了
柏坠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眼他身后深深的夜色,这人身上的血迹应该不止只有他的,他的同伴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跑了出来。
他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定然是跑不了太远的,也就是说,他口中的铁甲蛇,就在附近。
柏坠神色一凌: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他一开口,庆杨就想反驳:这有你说话的份吗?要走你一个人走,众人皆知,秘境晚上是最危险的,我看你走出这个洞也活不了多久。
他傻宰含烟不傻,她一下就听出了柏坠话里的意思,她即刻站了起来:别吵了!听他的,我们赶紧离开此处。
师姐!庆杨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站在柏坠那一边,啪啪打他的脸。
宰含烟耐着性子同他说:庆杨,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再慢慢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里。
庆杨不解:为什么?你真要听这半桶水的话吗?宗主说过
我父亲说过!宰含烟被他吵的脑仁疼,语气稍稍强硬,进来后,一切听我安排,现在,我说立刻、离开。
她不再管他,转头拿起佩剑,就要带领众人出洞,庆杨看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声。
不,不可以。地上那人看他们要走,顿时慌了,他抱住宰含烟的大腿,你们不能留下我,带我走,带我走
宰含烟不着痕迹的一脚踹开那人,那人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撞在洞内的石壁上咽了气。
她微微侧头:走!
是!身后的弟子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