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终于能躺着了,虽然是脸朝下地趴着,江初还是舒服地叹出口气,意识立马四面八方地往外跑。
听着覃最要关门出去的动静,他闭着眼埋在枕头里,昏昏沉沉地又喊了声:覃最。
覃最关门的动作停顿一下,沉着脸支付出最后一点儿耐心,盯着江初的光屁股等他说话。
挺大的。江初从肩膀到屁股的线条抖了抖,闷声又笑了句。
覃最砰一声狠狠摔上了门。
江初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十点半。
睁眼的时候他怀疑覃最是不是趁半夜来揍了他一顿,头疼得发懵,坐起来半天没回过来神。
他一脸毛躁地靠在床头愣了会儿,看着自己同样刚睡醒的二兄弟,回忆了一下昨晚怎么突然裸睡了。
大概回忆完全程,江初都不知道是觉得好笑多一点儿还是尴尬多一点儿,从衣柜里拽了条裤子套上,搓着脑袋晃出去。
覃最?他先喊了一声,去冰箱开了瓶苏打水出来,覃最没理他也没现人。
又去卫生间看一眼,没有。
还睡着呢?
江初敲敲覃最卧室的门,推开条门缝看看,没人。
他有点儿懵,平时他起来就去上班了,也不知道覃最早上都什么活动。
难不成抓个小鸡儿给抓跑了?
不至于吧?衣服和大包还在衣柜里,被子都没叠。
但想想平时搭个肩膀覃最都恨不能跟他干一架的架势
江初攥了攥手,冷静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力道,还是喝多了没轻没重的力道。
苏打水瓶子被他攥得一阵嘎啦响,让他突然很紧张。
可别是让他昨天抓出毛病,自己去医院看去了。
江初想想那个凄楚惊慌的画面都觉得蛋疼,各种男性疾病小广告从他眼前唰唰淌过。
覃最来他这儿第一天就过敏,第二周干脆阳痿了,这他回头怎么跟覃舒曼交代?
这种事儿不能琢磨,越琢磨越能想到更多可能性。
江初被自己的联想唬得脸皮发紧,又去阳台书房找了找,覃最连个影子都没有,只有周腾不知道从哪儿睡醒了跳出来,扒拉扒拉他的小腿。
江初把它蹬一边儿去,灌了口苏打水满哪儿找手机。
他翻了半天才从扔进洗衣机的裤子兜里把手机摸出来,想给覃最打电话,想起来自己压根儿没他电话,微信也没加。
正有点儿茫然地准备打给江连天,问问覃最是不是找他妈去了,房门外一阵稀里哗啦的钥匙声,覃最拎着一兜面条和两株芹菜,带着八月份上午的热气腾腾回来了。
买面去了?江初靠着门框松了口气,看这模样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这口气还没松完,他本来还有些模糊的记忆画面,因为见了覃最的脸瞬间加倍清晰,一丁点儿没带忘的。
甚至包括昨天的手感,和最后自己那句挺大的。
操。
还挺大的。
江初你是不是有病,对一个受到严重打鸡的青春期来句挺大的!
他一阵尴尬,讪讪地想说句什么,覃最跟对着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换上鞋,拎着他的面条和芹菜往厨房走。
还吃面啊?江初脑子一轴,无话可说地来了句。
覃最停下脚步看他一眼,江初立马一脸诚恳:特别好,我今天就想吃面条。
周腾绕过来蹭蹭覃最的腿,也喵喵两声。
覃最弯腰摸了摸猫,没搭理江初,去厨房洗手下面。
江初摸摸鼻子,转身去洗漱。
洗漱完回来,江初还是不太放心。
他刚撒尿的时候试着攥了自己一把,差点儿嗞到旁边窗台上。
万一真给覃最造成了什么伤害,他再不好意思开口自己忍着,忍出毛病了,下半辈子就废自己手里了。
覃最。江初咬了根烟,尽量让语气显得真诚,你那个,要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得跟我说。
覃最切芹菜的刀咔嚓一声,江初硬着头皮接茬说:这还挺重要的,嗯。
菜刀又是一声响,这回不是咔嚓,是当啷一声,被覃最扣在了案板上。
然后他哗哗啦啦从袋子里又掏出什么,江初还瞄着他那儿试图隔着裤子分析是不是有点儿肿,就当胸被覃最扔过来一个小纸盒。
他差点儿以为飞过来的是菜刀,忙用手兜住看了眼,醒酒药。
滚出去。覃最继续抄刀切菜,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第10章
江初抛了抛手上的醒酒药,盯着覃最的后脑勺欲言又止了半天。
最后还是看在这盒药的面子上,他没好意思提醒覃最这儿是他的家。
无所事事地在屋子里晃荡一圈,江初赫然发现家里竟然没什么需要他干的事儿。
虽然覃最来之前他也十天半个月收拾不了一回家务,但处理周腾的猫屎猫粮以及喝的水碗,还是他必不可少的工作。
覃最来家里以后,这些他就没再动过手。
客厅沙发上十天半个月就堆出一座衣服山的景象也没再出现过。
他专门去卫生间看了眼,连马桶都保持得很好。
那么这些活儿都是谁干的呢?相信大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江初只好去往洗衣机里倒点儿洗衣液,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给洗上。
边倒洗衣液,他脑子里边自动重播了半天uc小编语录。
伴随着洗衣机运作的声响,覃最煮的面条香味儿也散起来了,江初从昨天覃最背着他回家联想到今天,在心里默默把他往田螺男孩的区域划拉划拉。
尽管已经吃腻面条了,江初也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来片醒酒药和蔬菜面,实在是非常治愈他宿醉醒来的胃。
虽然覃最压根儿没给他盛,只盛了自己的坐那儿就吃,还是江初自己大着脸进厨房捞了碗面。
挺香的。你够吃么?他端着碗在覃最对面坐下,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没话找话地跟覃最客套了句。
这话本来都没打算能听覃最回答,结果覃最撩开眼皮扫他一眼,说了句:不够。
江初愣愣,瞬间明白了。
这小子绝对故意的!
下那么一大锅!家里再来头猪都能给干饱了!
这是还报复着呢!
他有点儿想笑,没说什么,从自己碗里挑出一筷子面撇进覃最碗里,随口说:我以为你又要一周不搭理我呢。
这下又轮到覃最筷子一顿。
江初没管他又犯什么洁癖,他反正是真饿了,闷头就开吃。
覃最眼皮一耷拉,也跟着继续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