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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尊渡劫失败以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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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一魂被海蛟无意中吞了,与他的内丹融为一体,摘不出来了。”

渺音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我便想着,什么时候我得了空,去降服那海蛟,叫他时刻护着流鸣也好。”

“那海蛟怕修为高深莫测,如今又吞了帝君一魂,心高气傲,我担心他不从。”

“他不从也要从,容不得他不应,”天征一字一顿,坚定道,“那一魂是帝君最为重要的一魂,他若不从,那就休怪我要将魂从他的内丹里生剥出来。”

渺音叹口气:“何必打打杀杀的。”

天征哼笑一声,并没将渺音的话放在心上。

渺音看着流鸣,突然道:“你们的婚期定了吗。”

天征没有反应过来,怔了一下,顿时轻笑出来,道:“下月月中,是个好日子。”

渺音道:“那提前祝福你们了,到时候记得给我喜帖。”

天征:“自然少不了渺音大师,只不过恐怕到时候渺音大师没有时间,不肯卖我们面子。”

渺音笑开:“哪能。”

当日,解嶙将流鸣哄睡了才离开,渺音送他们离开。

在夜色之下,渺音将灵力附在渡船上,渡他们离开佛池。夜深的佛池之上起了薄雾,他们两个没走多远,就看不清渺音的身影了。

两人并肩而立,天征搓着他发冷的手,送到自己颈侧,给他焐着手。

解嶙抽开手,看着他笑:“你不嫌凉啊?”

天征道:“阿弥天夜里凉,不比白天。”

解嶙道:“我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怕凉。”

即使解嶙这么说,天征也没打算真的打消自己心里想法,他搓热了手掌,将解嶙的手包在掌心。

解嶙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暖意,心里跟着放轻松了许多。

自从那次津川浩劫之后,他元气大伤,身体虽然痊愈,但到底还是伤到了底子,天征始终心里有愧,在这方面从来不敢马虎。

解嶙望着天边朦胧的月色:“你真的打算叫那条海蛟来时刻保护流鸣?”

天征侧目看他:“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解嶙有些犹豫:“当年雪霜林还在时,妙然仙子还要敬他三分,他向来目中无人,又因为瀚辰帝君一直压他一头,占着津川第一战神的名号,我实在担心……”

天征轻笑:“没关系,我有办法。”

解嶙对天征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此刻天征什么话都没说,解嶙便知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轻笑一声:“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与我说一声。”

天征哪里舍得让解嶙出来奔波,他捧着解嶙的手放在胸口,道:“我们在流川谷先歇一阵子……”

忽然,天征不说话了,解嶙疑惑抬头,正巧望进月色下的一汪深潭。

天征双瞳里映着的他的模样,道:“我们应该……把我们的人生大事解决一下。”

-

婚期已定,流川谷上下都变得忙碌起来。

众妖魔甚至要比即将成婚的两人还要紧张,生怕哪里出了些差错,一个小细节就要抠上许多次。

血魔生生被逼出了强迫症,任何装饰他都亲自盯着要成双成对,完全对称,让他的一众手下叫苦不迭。

如今登仙台已经建好,成为了流川谷的标志性建筑。

自从解嶙名动津川之后,流川谷早已就不是从前那荒凉的样子了,原本荒无人烟的西北荒漠,如今成了一座繁华的城,玄卫和血魔两人御下有方,将一切都治理得井井有条。

不然解嶙和天征也不会这么放心地一走就是十几年。

婚期那日,东方骤然出现祥瑞紫霞,渺音回头望向东方,双眼在灿烂的霞光中,流露出了些笑意。

“真是不容易。”

镜灵受渺音的灵力温养,早就已经化出了真正的人形,她依然穿着樱粉色的衣袍,海藻一样的长发由微风轻吹着扬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

渺音突兀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疑惑看他:“什么不容易?”

渺音声音有些空茫:“有情的人长相守,常相守。”

镜灵觉得今天的渺音实在有些不对劲,她快走两步抢到渺音身前,转身看他:“你一个出家人,开窍了?”

渺音淡淡地扫一眼镜灵:“即使是出家人,也是人,七情六欲贪痴嗔,样样齐全,只不过我们更善于克制一些。”

镜灵嗤笑一声,一直安静站在渺音身旁的流鸣忽然出了声:“师父,那是什么?”

渺音顺着流鸣的手指向前去看,却见前方凭空出现了一扇水蓝色的门。

因为极乐之门给渺音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一看见这扇门,他头皮一炸,瞬间佛珠握在手里,进入警戒状态。

镜灵陪在渺音这边这么多年,与他也十分有默契,召来本体,眼看就要发出攻击。

却见那扇蓝色的门渐渐融化变形,变成幻影,从中缓缓走出一身着蔚蓝轻铠的男人。

第65章 大婚(二)

渺音一瞬间就握紧了流鸣的手。

流鸣仰头, 好奇地打量着他。

这男人个头极高,他静静地站在渺音对面,不怒自威, 仿佛凭空拔起的一座山。

渺音道:“你来干什么。”

男人朝流鸣扬了扬下巴,流银般的白发在脑后耸了一耸:“不是要我看着他?”

渺音和镜灵对视一瞬, 彼此交换了眼神,渺音手中佛珠紧握,但试探性地松开了拉着流鸣的手,并瞬时轻推了他一下。

只要那条海蛟有一点出格之处, 他就算拼了全身的修为也要炸了他。

流鸣疑惑地转头看了自家师父一眼, 收到了自家师父鼓励的眼神,又转头看向海蛟,海蛟垂着头看他。

流鸣缓缓走向海蛟,海蛟也不矫情什么, 弯下腰径直抱起了流鸣, 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流鸣有些不适应,他红着脸颊:“你好,我叫流鸣,你叫什么啊?”

“云潭,”海蛟朝渺音致意, 转身便走。

一行人一路默默无声, 到达流川谷出示请帖的时候险些伤了守卫的眼。

下人过来禀告,玄卫正拿着喜服要往解嶙房间走, 还是他稳重一些, 听到流鸣过来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叫守卫直接放行。

玄卫看了一眼时辰,有些着急。这大婚的吉时是早就定好了的, 但喜服那边却是出了点问题,据说是绣娘太过劳累,一时眼花绣错了一个图样,原本可大可小的事,后来补上就行,可好巧不巧偏偏叫天征给发现了。血魔曾给他重复当时的场景,他都觉得有点瘆得慌。

天征很少发火,但一旦真正发起火来那程度绝对要比他们主子还要可怕。

只听说当日一众绣娘跪成一排,全都吓得像鹌鹑一样,若不是血魔劝他大喜之日来临之前不宜见血,恐怕天征真的要下狠手。

只知道后来他叫那些绣娘一切都推翻重来,在场没有一个人敢提出一句异议。从那天以后,绣娘昼夜赶工,直到大婚之日当天,才将喜服赶完。

玄卫幽幽叹了一声,祈祷着可千万别误了时辰,不然谁都不敢保证,等了九千多年才等来这么一天的天征,能发疯到什么地步。

抱着忐忑的心情,玄卫推开了解嶙房间的门。

解嶙闻声转身。

玄卫怔住。

他知道解嶙的皮囊是很好看的,之前奔波时没怎么调养就能让人眼前一亮,现在有天征在旁,悉心照料着,怎么都不会比以前差。

那些光线仿佛刻意追随解嶙而动,解嶙黑发披散在身后,他如果仅仅静立着,都能入画。

玄卫立马关了门,深吸一口气,调笑道:“可千万别让人瞧见你这副模样。”

解嶙只着一层单薄的洁白里衣,他摆弄着身边花瓶里的花,轻声道:“怎么?”

玄卫笑着:“如果让别人看见,天征恐怕要凭空暴增三千情敌。”

解嶙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

玄卫拉了窗帘,将喜服摊开,道:“换上吧。”

解嶙今天格外温柔,他将黑发全都拨到身前:“好。”

-

血魔将喜服送过来的时候,天征与他相当有默契,两人仅仅是对视一眼,天征就将喜服抢过来,然后迅速换上了。

血魔目瞪口呆:“你干什么……这么着急,吉时还早。”

天征眼中仿佛包上了一层火焰,他舒出一口气,眼中火焰却未淡下一分,他淡声问道:“都准备好了?”

血魔道:“玄卫已经把喜服领走了,能赶得上,所有的事宜都布置好了,你别担心。”

虽然血魔这么说,天征也知道不会出什么差错,所有事项都是他亲自安排下去并且检查过的,后续也有血魔替他盯梢,不会出问题。

但是,他心里总漂浮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好像,要出点事。

-

吉时到。

全津川的人都知道西方流川谷神剑化灵的天征为了迎娶妖尊摆了多大的阵仗。

龙血花铺了足足有百里远,九天之上百只三青鸟盘旋不散,华丽尾羽织成灿烂的彩网,降下祥瑞,三青鸟清啼长鸣,苍穹蔚蓝透亮,有一道拱形鹊桥直直连通登仙台,将助二人完成最后一礼。

天征早早站在鹊桥的一端,沉静地望着远方。

流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解嶙会从那个方向过来,穿着喜服,穿着他从没穿过的红。

骤然间,他眼前一花,如他所料——

解嶙从来没有穿过红,他似乎钟爱黑色,仿佛这样能给他裹上一层冰冷又坚硬的外壳一样。

但今天,解嶙格外不同。

他皮肤冷白,本就是天人之姿,平日黑白看着素净,今日却艳丽如火。

解嶙的这件喜服耗尽了绣娘的心血,一丝马虎也不敢有,金丝线纹,点缀鲜红喜服,衬得解嶙眼角一点红,无端生出风情。

天征微微抬头望着,喉间凭空有些干渴,喉头滚动一下,眸色又暗了一些。

众人见了解嶙,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他们知道妖尊的样貌是一等一的,但今日见着了,也总算明白了为何神剑化出的灵要这般大阵仗地宣告天下他们二人结亲。

若是他们能将妖尊这样的美人娶进家门,那是恨不得要告诉全津川、若能穿越时空,津川上下五千年,他们也不能放过。

——这样的人,只属于他自己。

解嶙红衣泼火,一步一生莲,从遥远之处渐渐走来,举世风华,艳丽无双。

天征看着解嶙眼中藏匿的笑,心中仿若有重锤一记一记地在敲。

这个人,马上就是他的了。

九千年煎熬,见惯生离死别,天征又觉得自己这颗心其实还是脆弱的,他会轻易就受到解嶙的摆布,因他笑而笑,因他哭而哭。

不多时,解嶙已来到他身边。

几乎是出自本能,天征伸手便扶他,两人相拥那一刻,爆发出了如潮的掌声。

天征心情起伏,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他就想到喜床上把人给按着吞了,但却要将这繁琐的礼走完。

他有点想把当时那个一丝不苟制定流程的自己给暴揍一顿。

解嶙见天征有些不自在,他眨了眨眼睛,坏心眼地在天征有些发红的耳朵那里吹了一口气:“愣着干什么,对拜了。”

天征猛地回神,竟是直接忘了接下来要干什么,拉着解嶙就要拜。

解嶙没忍住,径直笑了出来。

“天征。”

看着解嶙含笑的眼,天征才知道自己犯了傻,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解嶙的手心,示意这个被嘲笑了的账先记下了,来日再算。

解嶙乌发红唇,偏头看他的时候眼中有光,轻声道:“天征,紧张什么,反正……结不结这亲,我也都是你的人。”

这一句话,让天征呼吸骤然加重了,他看也没看解嶙,拉住他的手就向鹊桥上走。

解嶙哼笑。

两人无需拜天地,无需拜高堂,只需那最后一拜。

若是礼成,世间俗物便都已消退,天征静静拉着解嶙的手,他们之间留下的,也只有彼此而已。

鹊桥的距离很长,但天征仍旧觉得这段路很短,太短了,短到他都没有办法细细回味他们两个纠缠了太久的一生。

渺音静静站着,他看着鹊桥起始那头两人紧紧挨着的背影,轻声地笑:“这么久,也是难为他们了。”

始终在一旁默默站立着的云潭收回视线,下颌线紧绷着:“得一人如此,此生便无所他求。”

流鸣似懂非懂,渺音却听懂了这感慨,道:“莫非云潭也为情所困?”

云潭自嘲一笑:“谈不上。”

天征与解嶙已经行至鹊桥中央,他们二人走得极慢,似乎要在这长长的拱桥上渡过一生。

天征侧头偷偷看解嶙,解嶙察觉到他的目光,含笑冲他看过来,天征当场被抓了现行,目光有些闪躲。

解嶙反握住天征的手,问道:“怎么了?”

天征顿了一会:“我在想,一会过了鹊桥,到哪一步了。”

解嶙诚心逗他:“那能是哪一步,该入洞房咯。”

解嶙这话正和天征的意,可惜天征不是那般犯傻的人,即使他在鹊桥上也恨不得截了解嶙的路拉着他入洞房,但他生生给忍住了,他两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不能让他给搞砸了。

天征一本正经道:“是对拜,你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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