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林时新想说陈铭生和你爸有一腿,又想问给圈这么乱的吗,还想问陈铭生喜欢你你知道吗。
以前他发现陈铭生的事选择不问齐斐然,是不想让陈铭生在齐斐然心里留下印象。
不管是好的印象,还是不好的印象,齐斐然一贯对不相干的人都没印象,一旦齐斐然知道了陈铭生暗恋他,也对他在意了怎么办?
林时新不想去做恶毒女配,可是事关自己,他终于开始婊起来,不遗余力去消灭潜在情敌:哎,你知道吗?陈铭生私生活好像挺乱呢。他不敢贸然说人家爸爸。
齐斐然愣了一下,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笑道:啊,我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撞上了?
嗯,吓得我够呛。林时新白莲花一样的装柔弱,还假装发起抖来,也不知道是和谁。
齐斐然说道:是和我爸。我爸呢,与很多人都有一腿,陈铭生也不是唯一一个,他就是蜈蚣变的。
说完,他感觉怀里的人僵住了,轻轻拍了拍他:没事的,他的生活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也不总见他,他很忙的,逢年过节,我们回来意思意思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楼下上来人,叫他们吃饭,他们手牵着手到院子里餐桌前坐好,是BBQ。姜鹏和于静东因为齐斐然的缘故牌桌上说了几句话,此时坐着对聊,相谈甚欢,俩人都是外形像gay,内里直男,简直是一见如故,分享彼此最新的直男时尚穿搭,还相约一块儿海外旅游、购物。
齐斐然晚上要开车不喝酒,林时新给他倒橙汁,斜对面的窦齐装作不经意,眼睛几次往这边瞟,看着林时新倒橙汁时右手翘着的白嫩手指,只想去掰断几根,这么想着想着,又莫名想到泡椒凤爪,鲜辣味仿佛已在喉腔,不由得咽口水。
齐斐然冷冷看着窦齐,心里无奈,林时新这腥风血雨体质,真是没谁了。
今晚的菜里面,林时新最喜欢吃香菜烤茄子,但是烤茄子最费时了,得把一个很硬的茄子烤软、烤得汁水都流出来、皮儿都皱了才算好。他吃掉了一整个儿茄子之后,别的几乎都不动,频频往烤架那里看,七八个穿白衣戴白帽的厨师正在烤着。
齐斐然说:着急吧?咱们自己去烤,别好了半道让人拿走了。
林时新嗯嗯两声,跟着他过去。齐斐然没有生活常识,既然去围观烧烤,自然要往进风口那个方向走,不能在出风口那边站着,齐斐然腿长,几步走到出风口那里,厨师没注意到他,夹着各种蔬菜的长方形大铁架子哗啦一下翻了个儿,炭火遇风,瞬间火星四溅。
林时新上前一步踮起脚把两只手高举起来,按到齐斐然的脸上,还好他的脸不大,林时新两个手背拼一起,又把他向后一推,火星没有溅到他的眼睛里。
啊!林时新尖叫一声。
齐斐然把他拽到一边儿,慌忙看他手背,好多个烫红的点儿,立刻急了,林时新安抚道:没事没事,冷水冲一下就好了。
你傻逼吗?窦齐蹿过来开始骂人,那块儿能站人啊?你看谁往那块儿站了?泡椒凤爪都他妈烫红了。
齐斐然拽着林时新的手,到卫生间里冲冷水,他皱着眉看那两只手背上殷红的点点。
林时新笑道:好啦,明天这红点儿保准都没有了,出去吧,我还没吃饱呢。
宴会到了高潮,多层蛋糕被推了出来,最下面那层果然少了一大块儿,窦齐去看林时新,林时新把头转一边不看他,他觉得好笑,又看到齐斐然捏着他的手,环着他的腰,两情缱绻。窦齐头一次觉得派对真没什么意思,往常那么喜欢高谈阔论的一个人,今天跟被霜打了似的,草草说了几句开场白,吃了两口蛋糕,就散了。
众人嘀咕:车输了,心里不定多难受呢。
齐斐然带着林时新上了窦齐的红色玛莎拉蒂,林时新看着这车:啧啧,这么骚包,你的吗?
齐斐然笑道:是你的了。
俩人绝尘而去,窦齐那张原本被称为笑面虎的憨态可掬的脸,现在乌云密布,旁边一个人打趣道:窦少你可真栽了,这齐少可不是一般人呢,折了三条人命。
窦齐冷笑道:是吗?我可真是好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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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在窦齐的车里开着窗,吹着风,听着歌,齐斐然轻轻晃了晃他的手:真没事吗?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管家给我抹了烫伤膏了,一点都不疼了,他看着齐斐然的侧脸,心念一动,斐然,你对那个什么字母的圈子,了解多少?
齐斐然手里的方向盘差点飞了出去。他吃惊地斜了林时新一眼,心想他又看了什么书,竟然问起了爱思爱慕。
没什么看法,就个人喜欢,个人选择吧。齐斐然道。
那你喜欢吗?林时新紧张地看着他,一双眼睛瞪圆了,如猫眼一样。
我吧,应该也有点喜欢吧?但是我估计我也是挨打的命哈哈哈,以后可以试试。齐斐然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可以试试,以后可以试试!
林时新崩溃了。
左转,我要回自己家。林时新道。
齐斐然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呵呵笑起来:怕什么,又不是今晚试
快点,左转!我要回家。林时新提高音量,还拍了拍车门。
好好,回家回家。齐斐然心想,你自己提的你自己又怕成这样,真是无奈了。
他笑着把车左转,开到林时新家的小店,看林时新开了车门,冲刺一般逃回家里。
连个晚安吻都没有,真是的。齐斐然在车里望着那个小店,看到灯灭了,才心情愉悦地把车开往康墅。
第48章
搜索引擎是客观的,也是人性化的,只是有时的人性化,其实是毫无人性的。
你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它都让你知道了。
林时新回到家里,开着电脑,关着灯,开始了关于字母的探索。莹白的屏幕灯照亮了他苍白的脸,善于使用搜索功能的他已经懂了什么叫爱思爱慕,什么叫恩劈,什么叫文ai,什么叫luanjiao,什么叫huanqi,甚至都被相关推荐推荐到了dark网。
等到打开dark网的科普,看了视频和照片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抱着胳膊趴在桌子上,紧紧闭上眼睛,想屏蔽刚看到的一切,可那些文字和画面却在脑海里无比清晰。
他终于明白陈铭生说的那个世界是什么世界了,他说得对,那个世界,他真的不懂也不会。
他脑海里都是齐斐然的话:以后可以试试。
也对,像齐斐然这样的男人,有什么是他不敢玩的,听说国内高考很难,毫不犹豫回来参加,刀和枪都不过瘾,要玩几十公斤的弩,他欲/望强烈,喜欢刺激,只要他感兴趣,什么都无所谓。
林时新像个鸵鸟一样从不追究齐斐然在国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愿像个女人一样去要求他的忠贞,也许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在他心里,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像个凌霄花一样甘愿缠在他身上,艳羡他的肌肉,凝望他棱角分明的脸,赞叹他的风姿。齐斐然符合他心里的美学,他如他梦想的那样恣意疏狂,欣赏他就像欣赏滕王阁序的壮丽、将进酒的豪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