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班里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屁孩有什么可理的?齐斐然腹诽道,可是他却不敢再说不让他去的话了,他怕林时新又说什么运动服给他丢人的话,林时新内心强大,但也是脆弱敏感的,齐斐然一直小心地维护着他的自尊心。
-
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齐家大院里花瓣随风飘落,淡淡的馨香。一束束灯光照在花园、假山与泳池旁边,年轻男女们齐聚在这里,或坐着,或站着,喝着鸡尾酒,互加微信,畅谈业内八卦,小提琴演奏声声婉转,明亮的照壁灯把白色的洋楼衬托得格外耀眼。
齐斐然低眉顺眼地出现在齐连淮面前,生气又不能发作的样子,仿佛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脖。
齐连淮心中好笑,儿子虽有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但也有着符合他年龄的纯情。
齐连淮说道:回来就好,这些人你都是认识的,窦齐的父亲今年又升了,窦齐明年毕业,也会进系统的,蒋家的孩子跟你差不多大,以后你们可能都在一个学校里读书,姜家是司法的都好好相处,将来不一定谁会用得到谁。
齐斐然嗯了一声要走,又转身道:我不会出国的,别让陈铭生瞎比比。
瞎比比又是什么话,齐连淮皱起了眉头,没等他说话,齐斐然走了出去。
陈铭生端了一杯茶进来,听到了后面的话,他小心地对齐连淮说:我没有说什么,就是跟时新闲聊了几句。
齐连淮笑而不语,轻轻抿了一口茶,他抬头看到陈铭生紧张的表情,心中明镜似的,恐怕不等自己出手,陈铭生就已经有动作了。
年轻人醋海生波,本是正常的,但此时看着他,却莫名得趣,他轻轻抚摸着陈铭生的一处:今年院子里的花开得比往常要好呢。
-
林时新仰着头,瞪大眼睛辩解道:我不是送外卖的。
我看你就是,谁像你穿成这样?站起来给我走。窦齐低头看着他,眼里都是兴奋。
窦齐是派对的组织者,是有名的顽主,混了好几个领域,生意越做越大,朋友越来越多,他每年在各个城市办所谓的春交会,其实是打通新的关卡,找到新的商机。
他听闻齐家大少回来了,慕名而来,把派对开到桜市来,就是想会会这个传说中的人,正四处找呢,见这么个小家雀孤孤单单地在小角落吃东西,就起了逗弄的意思。
我衣服上没有外卖的标志。林时新解释道。
我们订的蛋糕没送来,你怎么就坐在这里吃上了?我看就是你偷吃了,你嘴角还有呢。窦齐说。
林时新快速伸出舌头把嘴角的蛋糕渣子卷进嘴里吃掉。
窦齐看着这一幕,突然愣住了,他顿觉口干舌燥,伸手要去揪林时新的肩膀,林时新往后躲。
哎,前桌,你怎么在这儿?姜鹏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啊,姜鹏!你也在这儿啊,我来玩的。林时新打了声招呼。
窦齐看了一眼姜鹏:小老弟,你不是在a市吗?怎么跑这儿来了?你认识这人?
我是回来考试的。他你不认识啊窦齐,这可是桜市大名人,全国著名才子。姜鹏推了一下窦齐。
啊,是才子啊,真的假的?窦齐嘻嘻笑道,周围的人越围越多,那你即兴给我做一首诗,我要freestyle。
林时新翻了个白眼,今年神经病怎么这么多。
有难度啊?那就说一句就行,夸夸我,要有文采的。窦齐不依不饶道。
嘿嘿,呦呦,王八,王八,我看你像个大王八。林时新有节奏地念道。
围观的人都笑疯了。
齐斐然出来时就看到这么个场景。他把厨房用来庆祝的蛋糕切了一大块放到外边儿靠树、一个最不起眼的小桌子上,让林时新吃着,他进去跟齐连淮谈话,打算谈完出来带他就走,结果他怎么还弄得人人都围观呢?
重说,你给我重说,窦齐笑道,你不好好说挽回下我的形象我就让你在这儿刷盘子刷碗
怎么了?齐斐然走过来揽住了林时新的腰,林时新回头看到是他,顺势靠到他肩膀上。
窦齐一看俩人这情形,自然是明白过来了,讪笑道:这位就是齐少吧?你跟你爸一样,都好高啊
他说我是送外卖的,让我freestyle,说我偷吃蛋糕,还让我刷盘子刷碗。林时新细数他的罪状。
窦齐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开玩笑的,你不也骂我大王八么,嘿嘿,扯平了,本来就闹着玩的。
你回屋去。齐斐然对林时新说道。
林时新转身上楼。
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要不,玩两把?窦齐用手比划了两个十。
来吧。齐斐然笑道。
-
林时新记得齐斐然的卧室在三楼,他一步步往楼梯上走,看走廊上挂的画,他看不懂画,只是觉得有的图案是色彩浓烈的女人的头,看起来有点恐怖,正在这儿边看边上楼,突然听到猫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他站住了四处看,心想,难道有人虐猫?
突然一扇门开了,陈铭生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到卫生间呕吐,他吐够了扶着墙出来,看到林时新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他脖子和胸前红痕遍布,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铭生强定心神,扯出一抹笑来:怎么了?奇怪吗?你不会觉得男人也有贞.操一说吧?
第47章
红10是一种纸牌游戏,四人、五人、六人都可以参加,有红桃10或方片10的为一队,剩余没有10的为一队,如果一人分到两张10,那这个人自己是一家,其余所有玩家自动成为对家。
齐斐然、姜鹏、窦齐和被窦齐拉过来组团的新晋电力之子古月,四人开局。
大长腿美女荷官分好牌,问道:明打,还是暗打。
窦齐想先试试齐斐然,笑道:暗打怎么样?猜来猜去才有意思。
齐斐然左手持牌,看过一圈之后把牌合上,说:可以。
荷官继续问道:一个、两个还是三个。
相对的是个、十、百,单位是万。
三个。齐斐然说。
窦齐笑道:齐少果然财大气粗,古月,你有钱吗?
古月看着牌撅着嘴,上半身长蛇一样趴伏在桌面上:我没钱,反正我输了算你的。
姜鹏偷眼看向齐斐然,怎么个意思啊同学,对方两人显然是搭子,要合伙吗?
齐斐然没有看他。
第一局,齐斐然为姜鹏的下家,无论姜鹏出什么,齐斐然都压着他打,姜鹏出对3,齐斐然出对2,姜鹏出34567,齐斐然出10JQKA,把他牢牢封死。窦齐察言观色,自己没有红10,如此看来,古月和齐斐然为一队。
他看到姜鹏想顺对子,就喂他对子,让姜鹏的对5、对6都跑出去了,古月的四个圈也被他压死,正当他准备品尝胜利果实时,齐斐然以最后一张红桃10第一个空牌,姜鹏跟风,手里所有的牌为一副串子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