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观儿媳们争奇斗艳 强推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1(1 / 2)
且喝完这些,还能在散席的时候于果儿的搀扶下直立行走,未进行爬行运动,我简直太能了,很想给自己竖个大拇指。
姜初照作为皇上,是要和皇后手拉手先离席的。
不知他是怕哪个妃子看到不欢喜,当我起身之后,就听他吩咐:“朕和皇后最后离开,大家也随太后走吧。”
最后离开呀。
我最后望了天上明月一眼。
那首诗怎么念的来着?
天为罗帐地为毡,日月星辰伴我眠。
脆生的春雷当头劈过,我瞬间领悟,回头冲姜初照笑了笑,又冲皇后笑了笑:花前月下,草地滚翻,你推他进,你吟他叹,最后谷水雨露相逢,子孙如瓜瓞而绵绵。
主笔大人诚不欺我。
在何处进行,都不如在这天穹之下、旷野之上进行来得刺激啊。
只是不可多想,不然哀家可能会被脑海里的某些画面,妙到睡不着呢。
*
酒醉之后,一场大梦。
大概是最近确实多梦的缘故,所以会时常去想,如果那些岁月真的是梦,该有多好。这样就不会有那么深的印象,醒过来大概就能忘掉。
可偏偏没法如愿,我于醺然之中无所适从,又梦到前尘的事,画面还分外清晰。
前世的姜初照在十六日这天清晨赶回来,对我说,“阿厌,生辰安康,岁岁无忧。”还问我,“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内心风雷滚滚,想说出口时却万马齐喑,于是道:“我想回乔家……回乔家看看。”
姜初照愣了好久,最后勉强笑了一下,点头说:“好,该回去看看了。朕陪你回去,行吗?”他声音很小,像捉不住的月下之风一样,“朕没有照顾好你,该去跟乔尚书赔罪的。”
“不需要啊,”我摆了摆手,急着撇开他,于是就把别的事扯进来,“你还有这么政事要忙,还有六王爷的伤势要关切,而我想在乔家多住几天,所以你不必陪我。”
他垂下眸子不再看我,猩红的血丝被雪白的眼睑遮住,我看不到他的目光,只听到他有些遗憾还强装温柔的声音:“嗯,如果自己回去更开心,便就如此吧。朕待会儿上朝的时候,告诉乔尚书让他休息几日,让他来……多陪陪你。”
“好呢,”但我又一想,却觉得不太好,“还是让他上朝吧,不然他在家的话,会天天骂我,那我回去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他抬起衣袖帮我蹭了蹭挂在鼻尖上的眼泪,终于笑得欢快了一些:“行。”
回家,我是做好了被骂的准备的。我可能,又给乔正堂丢人了。
但下朝归来的乔正堂看到我却没有骂我,反而关切地问了几句,吃得好不好,住得惯不惯,和陛下相处如何,与其他妃子是否和睦。
不知所措和情难以堪同时涌上心头。
我等他回家的时候,都跟二哥对了好几遍,如果他骂我,我该怎么拆解,怎么反驳,怎么把磕头的风险降低到最小,甚至让大嫂为我赶制了两个小棉包绑在了膝盖上,以应对不得不跪的场面。
可你说,乔正堂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他应当知道的呀,我这样没用仪仗,没打招呼就回家的行为,在京城其他官宦人家看来,无异于私自出宫,无异于被撵回家中,其实非常不妥当的。
“今日我儿过生日,回家很好,”他摘下官帽,打量了我一会儿,发出浅浅的叹息,“只是你怎么瘦了这样多,宫里的饭菜不合胃口?”
我摇了摇头,又迅速点头,怕他不信还点得跟捣蒜无异:“宫里的膳食虽然瞧着精细,但确实不大好吃,很想念父亲大人和二哥做的饭菜呢,每一天,每一顿,都想尝到。”
他终于恢复了些我出嫁前的精神面貌,皱眉瞪了我一眼:“小时候皮起来都能跟狗抢吃的,长大了怎么还挑食了?不好吃也得吃,你再这样瘦下去,就成影儿了。”
虽然在训我,但还是进了他的卧房,换上了常服,出来叫上二哥:“你倒是顿顿饱食,又胖了,跟为父去做饭吧,走动走动切切菜出出力也是好的。”
二哥阴恻恻地看我一眼。
我眼里本来都要控制不住的泪雾就这样因着二哥怨念的表情而消散,笑道:“二哥一点都不胖啊,主要是父亲大人、大哥、两位嫂嫂和我身量都瘦,你才显得胖了,但你是正常的。”
二哥瞬间就高兴了,对我一扬手:“走吧,我家的小皇后,一起跟二哥做桃花酥,二哥我昨天就把红豆沙炒好了。”
晚饭,我正准备饱食一顿的时候,说好不来的姜初照却来敲我家大门了。
说实话,看到他被乔正堂请上饭桌的时候,我打了个清晰的哆嗦。
姜初照看出来了,原本拿起来的筷子又放在了筷枕上,眼底的桃花色也浮现出来,可他却是笑望着我:“朕突然出现,吓到皇后了?”
他不知道我接下来的打算,所以他现在还是温柔的模样,他说是知道我回家后准备做什么,他一定会气得跺脚。
我轻轻摇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陛下出现,臣妾很开心。”
“啊,开心就好。”
饭桌上我这边的一家老小都看他,大家一定都看得出来我二人之间的别扭,也一定都以为我们吵架了,谁也不敢动筷子,倒是他若无其事地捏起一块桃花酥,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完了。
“是阿厌和深海哥哥做的?味道很不错。”他说。
这两个称呼是他自年少时就一直叫的。
我明明听过那么多遍,应当习以为常,甚至无动于衷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这般熟练又这般自然地叫出来的时候,我却突然泪目。
他不清楚。
他口中的“深海哥哥”是当下唯一一个知道我的打算的人。
只有深海哥哥知道,我打算逃离京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
——
#闲观随记#
25.
【假如「艳照」在现代】
【同学聚会】
乔不厌去参加了高中同学的十年聚会,一开心就喝了不少酒。
班里有个女生,是数学课代表,从上学那会儿就跟她不太对付,收作业经常第一个收她的,这样她做不完都来不及抄。
不过十年后倒是和和气气的,跟她碰杯的时候还特关切地问她:“阿厌结婚了没?”
乔不厌点头:“之前结过。”
女同学懵了一下,语调上扬,声音超大:“什么是之前结过?又离了?”
整个包间的人都开始看她。
乔不厌举起手,冲她微笑:“错啦,是丧偶。”
全班人倒吸凉气。
女同学故作心痛,万分同情,还揽住她的腰:“天呢,我们这些老同学都不知道。是结婚多久过世的啊……”
乔不厌扭了扭身子,躲开她,窝在沙发上继续喝:“好像是,结婚当天就不行了。”
暗恋过她的班长眉头紧皱,坐到她对面,愤慨道:“该不会是骗婚吧?你如果需要,我帮你打官司。”
乔不厌又摇头,咧嘴傻笑:“不会啊,我是同意的。况且,他都死了,我还能怎么打呢?而且,他把房子,车子,存款,公司,儿子,都留给了我……”
女同学嗓门高到了天花板上,还带着那么点欣喜:“儿子?你这还是二婚、且丧偶?”
乔不厌低头舔了一口酒:“也可以这么说吧。”
包间顿时沸腾了起来。
天呢,乔不厌她上学那会儿脑回路就有点清奇,全靠运气好且被隔壁姜初照这种学霸大佬带着,才不至于被拐走,还一起考上了同所重点大学。
大家都以为她会嫁给姜初照,没想到最后竟然嫁给了一个有病的、还带着孩子的?
包间门突然被打开。
女同学看到门口站着的西装革履的男人,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姜……姜初照?”
乔不厌抬头,撑着胳膊站起来,笑出小白牙,站得东倒西歪:“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儿……”
男人从门口跨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还把她往怀里带:“她喝醉了,我先带她回家了。”
女同学错愕:“你们住一起吗?”忽然萌生一个猜测,小声嘀咕。“阿厌现在挺有钱的吧,该不是包养了……”
男人还没说话。
乔不厌从他怀里露出脑袋来,睫毛轻轻颤抖着,眼里还有薄薄的水雾:“狗狗。待会儿你去驿站帮我取下快递好吗?你出国这几天,攒了好多,我都拿不动。”
全班同学惊悚:
狗……狗狗?
她叫姜大佬叫狗狗?
男人面无表情地点头:“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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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轻点
吃完饭,姜初照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抬眸看他多次,他却坐在椅子上,丝毫不动弹,表情也平淡。
大嫂最先反应过来姜初照的想法,俯身行礼,请示道:“陛下可要在府上歇息,民妇去把东客房收拾一下?”
大哥二哥乔正堂跟我一样,听闻这话都有些懵。
姜初照却露出喜悦的神色,是那种终于有人理解他的喜悦:“不牢大嫂费心了,朕和阿厌去她的厢房睡就可以。”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这话没有问题:我是他的皇后呀,他与我同住一间,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
乔正堂倒是犹豫起来:“陛下若是住在这里,明日上朝怕是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苏公公和马车都在外面候着呢,朕明日卯时前就走,还可以把尚书大人捎上,”许是怕乔正堂还不同意,他就隔着茶几攥上我的手,表现出深情款款、如胶似漆、一刻也不愿分离的样子,“今日是阿厌的生辰,朕有很多话想同她说。”
乔正堂便不再拦着了:“那陛下同阿……同皇后早些休息吧。”
二哥却皱着眉头打算开口,怕他加以阻拦让姜初照瞧出不对劲来,我赶紧起身,反握住姜初照的手:“陛下先去……沐浴一下?那会儿已经让府里的丫头把我房间的地火烧起来,现在应该很暖和了。”
他起身,当着我一家人的面,毫不避讳地说了一句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走吧皇后,跟朕一起洗。”
我:“……”
*
那是前世,我第二次同姜初照行房事,在八月十六日,我的生辰那一夜。
直到那天夜里,我才晓得,原来夫妻二人行这档子事,是不必非得在床上的。原来……在浴桶里,也可以。
我伏在浴桶边缘,因为太过难捱又不敢喊叫,咬紧了牙关咬到牙龈都泛酸,最后还是控制不住,灼热的气息自作主张地从肺腑涌上,从我喉咙掠过,把那处撩得又哑又痒。
再也忍不住了,指甲紧紧抠住木板,哭出来:“姜初照……你就不能轻点儿吗?”
他自背后亲吻了我的肩膀,也听话地小力了一些,可不过片刻,我就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他都轻柔了好多,也缓慢了好多,为什么我还是不舒坦。
心痒,人也慌张。脑子乱成一团,像竹叶缺水干旱枝叶半绿半枯呈现出杂芜和凌乱,又像梅花在枝头被风揉碎待马蹄踏过混入泥潭。
处处透着不爽利,不妥帖,不好看,也不舒然。
他让我不痛快了。
于是咬住他摩挲在我唇边的手指,也顾不得脏不脏了,舌尖扫过他的指腹,以为这样就可以缓解一下/体/内的不适,还可以报复到他。
他再次贴过来。腾腾的雾气里,一片沾水带汗的白,遇上另一片,像是点到了火,发出了光,彼此变得滚烫,我二人互相牵制坠入了桃花满盈的荒谷,同时染上嫣红的彩色。
“这样,也难受?”他轻啮了我的耳尖,却还是保持着方才的缓行速度,笑问。
我从他上扬的尾音和惬然的笑意里,大抵确定自己是被故意“折磨”了,于是气呼呼地想逃出去,让他自己呆在这里。
可又在下一秒放弃,神魂被葳蕤而生的欲念裹挟,咬着牙淌泪:“你……你再快点儿,这样……慢,怎么能尽兴呢……”
“嫌我慢啊——”他拖着长腔,尽管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却也能猜得出他现在已得意成了抓到小动物后的狐狸模样,明知我已十分难捱了,还肆无忌惮地撩拨我,拖延我,还往我耳廓里吹着热气呢,“皇后想要多快呀?”
我几乎要把他的手指咬出血来,可又怕真的咬破,他会痛,就松了牙关,专门挑了在行房事时不能说的话刺激他:“你一开始……不还挺厉害的吗,这才多久,就不行了吗?”
他果然被刺激到了。
于是电光火石,山倾水覆。
我如船被激浪打沉坠入深海,又总能在下一秒,被他从海底托住,带回海面。四周一会儿是瓢泼的大雨,一会儿又变成灼热的日光,他从幽湿的谷底与我纠缠,一路厮磨到缥缈的云端。天象变得矛盾异常,处境也开始跨越千万里,不停地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