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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TXT全集下载_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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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要用很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得住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原始兽欲。

他笑了笑,眼睛里都是光,映出了我的咬牙切齿的模样。

“哥,我不疼,对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表情是遗失了的。

那清风般的笑容不免让我有些心荡神驰,胯下的性器往前深深一顶,肏得身下的人都不再动弹为止。

他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他的指腹传来冰凉的温度,跟我肌肤的滚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的感情线很短的,说明我这辈子只能爱一个人,不能更多了。

当我们两个人都释放出来之后,程璟已经累得双腿哆嗦个不停,我也喘着粗气倒在了一边。

“爽不爽?”我问他。

“爽翻了。”

“睡吧。”听他这么说我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这是因为我还是不太习惯在性事上被同性夸奖。

早晨醒来的时候他还在睡。我放轻了动作,打算去卫生间洗漱。不料我的动作还是把他给吵醒了——奇怪,我以前没发现他是一个那么浅眠的人啊。更何况昨晚的运动那么激烈,他应该多睡一会儿的。

他把遮住眼睛的空调被扒拉开,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我看他睡眼惺忪,嘴唇、脸颊都是红嘟嘟的样子特别可爱,就忍不住俯身吻上了他的唇瓣,这个深吻直到他喘不过气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你再睡一会儿,我给你带早餐。”他点点头,我见状便舔舔嘴唇下床了。

没想到,程璟早晨的滋味跟晚上的一样甜,像牛奶味的棉花糖,软软的,香香的。

我亲他时,他从不肯把眼睛闭上。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他说我亲他的时候眉眼间都是温柔,让他舍不得闭上眼睛,想要好好欣赏一番。我听了觉得挺开心,因而从此以后我再不强求他把眼睛闭上。

可是有一天,他在跟我接吻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第27章

凌晨三点二十。

夜是晴夜,一轮弯月悬于浩瀚天空之中,轻云犹如自然制成的飘带,给这位女神披上了神秘的面纱。晚风拂过,吹得飘带上下旋腾,仿若起舞。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旁边睡着的是程璟。

他的呼吸绵长而均匀,我的手臂被他拉去抱着。

虽然有点麻,但是……算了。

事实上,他现在头枕在我的肚子上。而我又怕吵到他不敢动弹。这个姿势让我睡不着。

而且他的呼吸吐着酒气,我只要一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就难以入睡。

这个醉鬼,我去接他的时候他居然醉倒在文胥的怀里,嘴里还直嘟囔着什么火星语言。文胥没有戴墨镜,他的背后是一个高档会所,私密性较好,自然有恃无恐。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气问他:“他怎么会在你这儿?”

文胥笑了笑,把程璟交给我,“噢,今晚我生日,”说完还听客气地问我:“蛋糕还剩点,要不,上去聚聚?”

“不了。”我当即回绝,心里腹诽着:我跟你可一点都不熟。

“我就不跟你们说!来,再给我倒一杯!”

“……”

我几乎要无语望天。

这个醉鬼。

“你们逼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文胥看我一眼,当着我的面刮了一下程璟的鼻子,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他真可爱。”

我气极,打开了他的手,废话!我当然知道他可爱!可这还用得着你说么?!说真的,我真想把他摸程璟的那只手给砍下来。我把程璟揽在怀里,不想在这个地方跟文胥这个虚伪的男人虚与委蛇下去了,不由分说地扶着程璟上了车。程璟的腰细得跟校园里栽的青竹没什么两样,这么多年了,程璟还是很瘦,他好像是怎么都吃不胖的人。

“别问我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我吩咐陈伯在前边儿开车,自己则在后面对付这个烂醉如泥的家伙。

“程璟?程璟?你看清楚,是我,谯疏。”我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

我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能够奏效,或许一个醉鬼不能理解我在干什么,甚至还有可能曲解我的意思。

“谯疏……”他低着头念了一遍我的名字,窗外的路灯打进来,将他醉红的脸映得格外地好看,他的睫毛就像是薄薄的蝉翼,扑闪着就像是蝴蝶的翅膀。

该死,我暗骂一句,我这个时候居然该死地想要他。

“哥哥?”他突然安静了下来,眨了眨眼睛问我。

“嗯。”

“要亲亲!”说完他就把唇凑了上来,我没有拒绝,任由他亲,不对,是啃。他那没有章法的啃咬怎么能说是亲?我真想拿面镜子,看自己的脸上是不是出来了几个牙印。

不过好在他停了一会儿之后就知道目标应该是嘴唇了,但是!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他的手可不可以不要乱动!

这一路上我被男人的本能折磨得神智混乱,恨不得在车上就把他给办了。

所以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吃干抹净了。

他醉着的时候跟他清醒的时候不一样,他清醒的时候会压抑自己,不让自己叫出来,醉的时候则相反。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用了一秒钟来思考,以后可以允许他喝酒,但必须是跟我喝,然后由我来灌醉他。

这个方法可行。

室内开着的空调好像有点冷了,我把温度调高了一些,把程璟扯掉的被子又重新拉上来。

现在我心里乱得很,满脑子都是文胥说的那句“他真可爱”。我不喜欢文胥这个人,他太妖娆,太妩媚,太虚伪做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看上了程璟,这一点让我非常的不爽。何况他是个健全的人,我的义肢虽然适应得很好,但总归算是瘸了一条腿,尽管我在所有事情上有足够的自信,但在这一点上我承认自己比不过文胥。

该死的占有欲填满了我的头脑。但程璟的安静睡颜又让我软下心来:算了,原谅他吧,可能他跟文胥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可是事实证明,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一次的心软并不会给我带来往后的安宁。

昨晚程璟有事没能回家,结果第二天文胥就用程璟的手机给我发了一张他们两个人衣衫不整睡在一起的照片。

搞得我一整天的好心情全毁了。

此时正值期中考试季,我今天一整天都有考试,没有时间去找他,只能在下午四点半考完最后一科刑法之后去找他。进到他们教室的时候我还看到他和文胥有说有笑地不知道在谈论什么话题。那笑容太刺眼,我觉得自己是最多余的那个。我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拽着程璟就往外走,他本来是想甩掉我的手的,但大概是抬眼看到是我之后便没有再挣脱我。

在回家之前我带着程璟拐进了一条人迹罕见的小路,那儿的丛丛花草散发出浓郁的芳香气息,生活常识丰富的人不难感觉到这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征兆。

借着高大灌木丛的遮挡,磕脆P*YA嘛推/文稳定日更中,撩扣珥栮司伶戚兒馏旗鎏骝进裙此时任何偶然路过这儿的人都很难看到我们的身影。我俯身吻住了程璟的嘴唇,动作又急又狠,惹得程璟的嘴角泄出了几声嘤咛,听到这要人命的声音我更受刺激,吻得更凶更狠,掐着他腰的力度也加大了一些。

这给我一种侵城略地的感觉。我是守城的将军,而他则是被我占领的高地。

很久之后我才恋恋不舍地跟他短暂分开,把他抵在树上,右手紧掐着他的喉咙问他:“说,你昨晚是不是跟文胥待了一晚上?”

他居然点了头!!!

“但是哥哥,我什么都没有跟他发生!我可以发誓!”

“我真的可以信你吗?”我举起了手机给他看,手机上是那张让我怒不可遏的照片。

他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愣了一下,这更让我坚定了心中的猜测。“所以说是真的?你真的跟他……”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口,我恨恨地抬手抹了一下嘴唇,我刚才竟然还去亲他,我他妈的是不是犯贱!

我的心碎成了一瓣一瓣。“我以后是不是得把你关进地下室锁着你不让你出来?你非得逼得我这样做?”

他没有说话,只是泪如雨注,看着我拼命摇头。

轰隆!轰隆!

下雨了。乌云翻腾,雨注如筷。

果然是一场暴雨。

大风吹过,将树上的叶子吹得纷纷掉落。

我们两个人站在雨里,任由雨水洗刷,还有几片树叶掉落在了我的衣服上。

我抛下他回家了。我不想再跟他费口舌了,累得紧。

所有人都可以不爱我,唯独程璟不可以。唯独他不可以,他是我的,不是别人的,没有人可以从我手里抢到他。

我妈已经不要我了,她终于选择了另嫁,肚子里也怀了另一个孩子,很快就要有一个小婴儿作为她与新任丈夫的爱情结晶出生了。

可他还是背叛我了。

我不喜欢背叛,我厌恶背叛,我要杀掉那些背叛了我的人。

于是我把尖刀抵向了他的胸膛。

他没有反抗,只是眼神里透出了受伤的心情,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别的我看不太明白的情感给替代了。

我死死掐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想要他回答,却又不想听他亲口回答。

花洒流下来的水浇湿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体。

我觉得我的血液在沸腾,并且冲到了头顶,我的心里只充斥着一个疯狂的念头:

杀了他,杀了他,把他的心藏起来,这样你就可以永久地占有他了,他会永远是你的,再也没有人能够从你身边夺走他了。

他的眼里映出了我的样子,病态,偏执,疯狂,扭曲,怒目欲裂,煞血沸腾。霎时间我有些愣神,我觉得这样的我有点陌生,但最终还是被重新涌起来的怒火给占据了。

“哥哥……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你到现在还在狡辩!

尽管他的呼吸十分困难,也没有想要推开我和我的刀。相反,他的手握住了我手里的刀,调整了一下位置,从左边扳回到正中位置,对准自己的胸膛,“哥哥……这里,这个位置……一刀下去,我就可以……死了,你以后就不会再见到我……”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薄薄的嘴唇被他咬出了血来,他摁着刀往下刺,手上青筋暴突。

一刀下去,鲜血就流出来了,然后又被流水冲走。他还在往下刺,眼看着就要刺到心脏了。

我觉得我的血液瞬间冷了下来,脊背僵硬且冰寒,全身都在发颤。

最后是我夺过刀刺了下去。

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的身体软倒在地,背靠在墙上,头低低地垂着,脸色苍白,唇瓣失去了所有的光泽。

他死了。

可我还活着。

无耻且没用地活在这个对我来说失去了任何意义的世界上。

故事结束了。

但愿我也能够向我的生命告别。*

*选自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

第28章 程璟视角

在夜晚,每每夜不能寐时,我就会看他的照片——事实上,我有许多他的照片,都是平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能看到脸有的只能看到手。我当然知道在这种寂寞的时刻做些什么能让自己快乐——只要是男生都懂的事:但我一次也没做过,因为我觉得那样是在亵渎他。

谯疏是我的神明,我不能这么干。

但我在梦里却时常能够想到他,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己的床单湿了一大片。

做梦我真控制不了,除非我从没见过他。

然而心中一跳出这个假设,我就接受不了,心痛得简直没法呼吸。

我常觉得活着没有意思,这个世界多么了无生趣啊,如果不是他的出现让我的世界多了一抹夏天的亮绿色,我可能会毫无眷恋地从这个灰色的世间悄悄消失——我甚至还在脑海中模拟过三十四种死亡方式,每一种都不一样。

许多人从我眼前经过,见证了我的生活,但他们最后都变成了过客。有的人说他的心很大,他要去看世界;有的人说他的心很小,只装得进一个人。我不懂我的心究竟是大还是小,说大吧,我又只疯狂地这么喜欢一个人,说小呢,我的心又记着这么多的过客。

第29章 程璟视角

我哥又从疗养院逃走了。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疗养院的负责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作为助理医师协助主治医生做完一台大型手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消毒服上还沾着没有处理干净的血。

尽管知道他去了哪儿,我还是不免有些着急。我哥还没有恢复神智,他现在是分不清现实与幻想的状态,时常陷在过去的沉痛回忆中出不来。

沉痛回忆源于三年前发生的一件事。

三年前我哥在我胸口捅了一刀,实际上没有伤到我的要害,如果他真的想要我的命我是不会拒绝他的,我什么都依他,真的,我什么都愿意给他。但在最后一刻他的刀口偏离了正确的轨道,歪到了一边,我并没有如他的愿死成。后来我因为失血过多在医院里昏睡了三天三夜,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林舒白跟我说他去警察局自首了,说自己杀了人并且分尸投河。

那并不是我所想的,我是自愿的,我哥没有杀人,是我自己捅了自己,刀上只有我自己的指纹。于是我不管自己的伤势怎样,穿着病服就去了警局。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林舒白跟我说了我哥最近的状况,说他的精神好像有点恍惚,有点不似常人。我听他这么说我更加担心了。

我一路横冲直撞进了警察局,在看守室外看见了曹毅,他正是把谯疏带到这里的警察。

“你凭什么抓他?”

“是他自首我才抓他的。”

“好,”我忍着心口泛起来的甜腥,努力心平气和,“他说他有罪你们就可以把他抓来吗?你们连最起码的辨别能力都没有吗?我哥犯了什么罪?!”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往后踉跄了一步,跟在我身后的林舒白马上上前来扶住我摇晃的身形让我不要着急,先弄明白情况再说。

“是他在路上自己拦住了我们的警车,说他有罪,我们不抓他的话他就拦在警车面前,我们总不能把他打晕了丢在路边吧?”说着曹毅给我递了杯茶,“我知道你的伤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你非要保他我一定会将他绳之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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