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狩猎ABO》TXT全集下载_19(2 / 2)
梁丘言略局促地接过助手推来的椅子,想坐下,可屁股刚一挨上,又像坐垫里藏了针似地站了起来,两只手放在哪都不是。
“这位是梁丘言,”易解安抚性地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必紧张:“言哥已经喜欢您很多年了,是您的铁粉。”
“您、您好,段老师。”梁丘言紧紧攥住易解的拇指。
段小狸和善地点头。她在演艺圈里待了十几年,话筒前的漂亮可人儿也见过不少,这一对仍然有种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恐怕不直接点明,外面那些工作人员还会以为他们是新入行的艺人呢。
“你好啊,梁先生,”她道:“我和小易之前见过,其实也算‘Masker J’的一个普通粉丝。我记得他提起过你。”
“不、不是的,段老师,我姓梁丘。您、您就喊我小言吧。”梁丘言仍然语无伦次。
“哦?”段小狸一笑:“这姓氏真稀有!我可从来没见过姓梁丘的人呢。是山丘的丘么?”
“嗯,”梁丘言点头如捣蒜:“您说得对。”
段小狸笑得更开心了:“哈哈,小易,你男朋友的性格好可爱啊,职业应该和你有很大差别吧?”
易解望了一眼梁丘言:“他看见您太紧张了,平时比现在好很多......”
梁丘言看着化妆镜框上暖黄的灯泡,脑子里嗡嗡作响。按理说好不容易见到了偶像,必然会珍惜每一秒时间,可他实在难以专注于两个人正谈论的内容,左耳进右耳出。
男朋友。
无论易解还是段小狸,对于这个称谓都表现得相当自然,好像早已在内心达成了某种认同。这反而显得梁丘言既尴尬又可笑。他真的是不愿意么?内心深处那个孤身多年的灵魂正在给出否定的回答。
可是他能答应么?仔细想想,比起真实意愿,先前以“欺骗”为由对易解提出的刁难都像借口。他只是害怕。他是个活在当下的人,做不到像易解那样自信而长远地规划人生。未来是模糊的,眼前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个职业带来的终生威胁。两个人今天或许还在愉快地享受假期,明天或许就要去医院认领尸体。
说起来挺讽刺,梁丘言坚信给予对方最好的礼物是安稳。可他偏偏做不到。
“言哥,”易解见梁丘言目光恍惚,忙喊了他一句:“言哥?你没事吧?”
“......哦!”梁丘言猛地回过神来:“对不起,我太失礼了!”
段小狸摆手,拿起桌上的香水,在衣领上喷了喷:“没关系的。我们刚才在聊我和我丈夫的事呢。”
“您的丈夫?”梁丘言一怔。
“四年前结的婚,没有刻意宣传,所以知道的人很少罢了。”段小狸那张吹弹可破的小圆脸上又开始洋溢笑容:“朋友说,地球上竟然有人类能降住小魔头了!”
“段老师的丈夫是作曲家张彦。”易解解释道。
又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没想到吧?”段小狸歪着脑袋:“我也没想到。他以前在我们学校教过书,我正好是他班上的学生。因为年龄没差几岁,所以我一直不服他,顽皮得很。”
“毕业之后就很久没联系。再遇到的时候,我已经出道三四年了。”
“我们两个需要合作完成《Drum Kit(架子鼓)》这首曲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开始莫名其妙地追我。小言,你可能还记得,我那时刚因为公司的不公平待遇问题跳了槽,身上背着成山的违约金。张彦也是个刚露头角的新手,日子都不宽裕。”
“那天我们录音棚的几个人跑去楼下喝酒,还是买一送一的那种罐装酒。我问他,‘我一没名二没钱,你图我什么’?他当场把那罐酒的易拉环扣下来,递给我说,‘我就图你这个人’。”
三个人会心一笑。
段小狸拍着手道:“哈哈,我当时都呆住了。我又说,‘那之后的日子可没奔头啊’,结果他说,‘怕什么,我们俩一起让它变得有奔头不就行了’?”
“后来......就这样了,”
段小狸愉快地站起身:“结婚这件事拖了很久,直到我们都真正空闲的时候才去办了婚礼。以前确实很难熬,但两个人在一起就有无穷的动力嘛。对吧?”
助理走进门,请段小狸前往候场区。
“我要上台演唱了,玩的开心!”她吐了吐舌头,举止仍和当年的少女无异。
两人目送她的背影远去。音乐声又开始鼓胀着耳膜。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露天音乐节的现场!!”梁丘言听见主持人热情洋溢地念起开场白。
他忽然觉得脚下生风,抓起易解的手,就向观众位狂奔而去。
两个人穿过长廊,一头扎进门外绚烂的阳光里。
草地上欢呼雀跃的人群在眼中变得越发可爱起来。
梁丘言停下脚步。他感觉自己如同窒息的婴儿被医生拍出了羊水,猛地吸入了一口新生的空气,连鼻腔都火辣辣地痛。
那是一种极致的充盈和幸福。
“言哥,你怎么了?”易解见梁丘言举止反常,有些担忧地问。
两个人在一起,就有无穷的动力。梁丘言耳边回荡着这句话。
无论未来如何。
“谢谢,我......想通了,”他转过身,佯装看着舞台上的段小狸,咽了口唾沫:“那个,听说现在买墓地都需要亲属签字,我在想,万一我哪天出任务的时候......翘了辫子,也不想做个野鬼。”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硬是把好好的话说成了这个样,只管一股脑地继续:“俞梓那小子......我是指望不上了。所、所以啊,到时候就麻烦你.....”
梁丘言几乎被迎面而来的巨大冲力撞倒。
“你你你干什......唔!”梁丘言大惊,然而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狠狠堵住了。
“抱歉言哥,我忍不住了。”
周围看见这一幕的人们纷纷吹起了口哨。音乐,欢呼,秋日里干燥的风,都在阳光的催化下疯狂燃烧起来。
“祝福他们——!!”段小狸高声喊道。
两个人紧紧相拥。
这是梁丘言生命中的第二十八个秋天。比起以前,或许最大的变化就在于多了一个同行者。这个人告诉他:你已经很棒了,很多时候不必辛苦死撑,累了也可以靠在我肩上,没有过不去的难关。
当然,最重要的是——
我爱你。
非常、非常爱你。
胜过我的生命。
(别急,正文还没完结呢)
第62章 醉酒
“你看看这鬼天气,”俞梓一挺脖子,喝完了罐子里的最后一口啤酒,红着脸向梁丘言扬手道:“这雨要是再下几天,天都要被它下通了!大哥,再、再来一罐。”
梁丘言挡下他的手,哭笑不得:“别他妈喝了!怎么,在S城这几天连猫尿都没管够?看你那张脸,红得和猴屁股似的,敢情下了场雨就是为了留你在我家里消耗库存啊?”
其实俞梓今天只是抽空来看望他,并没有打算逗留太久。结果不成想一进门就下起了大雨,加上老天近来连日以泪洗面,社区附近的低洼地区很快就成了一片汪洋,恐怕没三四个小时是很难通车的。易解又碰巧出门,两个大老爷们干坐着实在没什么意思,梁丘言干脆拿出啤酒来招待他,一直喝到了现在。
俞梓本身酒量一般,但耐不住贪杯,梁丘言刚上脸的时候他就已经神志不清了。
“说得好!”
俞梓脑子跑路,舌头也就完全不听使唤,嗓门倒是奇大:“‘我家’,大哥,你终于......嗝......承认我嫂子的地位了!”
“别瞎说!”梁丘言脸上也立刻烧起两团晚霞来,颜色并不输给俞梓多少:“刚才是我嘴瓢了,这房子是小易和人家父母的,我只是暂住几天而已,关我什么事?”
“嘿嘿,”俞梓把一双眼睛笑成了细缝,醉醺醺地站起身:“大哥,别以为我不、不知道......你们音乐节那天......当众激吻,狂甩对方舌头的时候,想、想过会被摄像机瞄准吗?”
“我cao你妈的,”梁丘言又羞又愤,最后竟然没忍住,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嗤笑来,伸手打了对方一巴掌:“臭小子,喝醉了就说混话!什么舌头,你恶不恶心?”
俞梓脚下站不稳,又想捉住梁丘言戏弄,于是一头栽在了对方身上,一边摸索着找他的脸道:“大哥,你俩当时贴得可近了......就,那么近......”
梁丘言忙伸手罩住他的脸,心说这家伙的酒品真够差劲:“小兔崽子,你再这么闹,我立刻打电话让梅青来收你!”
“嘿嘿嘿,”俞梓眼下只知道傻乐:“让你重温......重温一下嘛。什么梅青,去他妈的,老子谁都不怕!!”
梁丘言此时酒劲也有些上来了,大笑道:“你,就嘴硬,真当我没见过你在头儿面前是什么怂样?长了尾巴......都要夹起来跑!”
“那、那我是龙尾巴还是凤尾巴?”
“你他妈是猪尾巴!”
......
两个酒气熏天的男人正损得开心,就听门锁“咔哒”一声开了。说实话,易解完全没想到自己才出门这么短时间,家里就闹成了这样。他的目光掠过桌上成山的啤酒罐,最后定格在那两张迷蒙又错愕的红脸上。
俞梓没忍住,远远地冲着他打了一个酒嗝。
“嫂、嫂子?你回来啦......?”
梁丘言虽然也醉得厉害,但易解的出现具有相当的震慑力,他慌忙扶着俞梓坐下,胡乱整理着领口。
按目前情况来看,是梁丘言失算了。
他以为易解要过很久才会回家,所以才敞开了喝,没成想易解恰好掐着他们喝醉的点开了门,想醒也醒不了。之前他从未在易解面前喝醉过,心想自己肯定要给易解添麻烦,然而等他刚冒出这个念头,脑回路就应声断了。
“小易,你,那个,不是,”梁丘言拼命甩着脑袋,希望自己清醒一点:“小俞今天,来看我......然后下雨了,所以喝了点酒。”
“就是喝得有点......多了,”他扶着椅子:“不、不好意思,是我的错,我现在站不稳......嗯......”
易解并未多言,冷着脸将俞梓安置在沙发上,然后将梁丘言横打抱起,径直上了楼。
“你力气挺大啊,”梁丘言每笑一声就喷出一口酒气:“别抱着,喝完酒的人.....身上都臭,我被自己熏得都快闻不到你身上的香味了。”
“我带你去洗澡。”易解终于开腔道。
梁丘言眉眼弯弯:“嘿,你小子,伺候人的功夫真是一流。”
“只伺候你。”
没等梁丘言反应过来,易解就已经把他扔在床上,动手解开他的衣服了。别说什么肠胃,梁丘言现在连脑沟里都是酒精,说话行为就开始和俞梓一样肆无忌惮,只知道伸手去逗易解的下巴:
“小易,你今天话好少......真的生气啦?宝贝儿我错了,好不好?别一回来就这么......热情啊,洗个澡而已,我能自己脱的......哈哈,痒!”
易解被这么一撩拨,手上的动作有些进行不下去了,倾下身子凑近他,道:“言哥,你当我是猫呢,嗯?喊谁宝贝儿?”
梁丘言虽然酒品尚可,但根据“酒后吐真言”的说法,一个烂醉的脑子里冒出的大多是真实想法。现在看着这样一张秀色可餐的脸摆在面前,他不暗自咽几口唾沫都显得失敬。
他笑着勾住易解的脖子:“......喊你呢。本来就好看,喝醉了之后,觉得更好看。”
结果易解根本没打算让那两只灼烫的胳膊放下,而是顺势又把梁丘言抱了起来,向浴室走去。现在的梁丘言当真是一丝不挂,唯一“挂”住的是易解的腰。他意识不到自己的肢体究竟在做什么,只觉得易解衬衣下的肌肤不再像开始那么温凉,吐息也更沉重地扑在脸上。
他被尽可能温和地放进了浴缸里。
热水很快浸没了梁丘言的身体,他更觉得有点飘然了。
现在的梁丘言发梢和眼睫上沾着露,面颊红透,像是早晨刚从枝头剪下来的一只苹果。可这苹果虽然新鲜,内里却已经被酒精泡得糜软了,一口咬下去恐怕听不见脆响。
甜却是真甜。
易解在梁丘言脸上嘬了一口,张开嘴,佯装咬合。
“哎......”梁丘言侧身躲开,大着舌头笑道:“干、干什么啊,没见过你这样的,怎么......还吃人,饿了?”
易解也不答,低头把沐浴液涂匀在梁丘言的后背。那双手灵活修长,尤其是抹上沐浴液之后就变得更加润滑,从脖颈一路探到了股.沟。梁丘言实在痒得忍不住,只好抱着膝盖蜷成一个球,脸上已经因为热气和不断发笑而红透了:
“哈哈哈,小易,对、对不起,你这双手怎么和泥鳅一样滑......哈哈,不行,前面交给我吧,再这样摸下去我就要......”
然而易解仍充耳不闻,在梁丘言腰侧轻掐了一下,轻易地打开了这只“小刺猬”,指掌又开始在他身前的沟壑上自由驰骋。梁丘言本就醉得不算彻底,大脑此时对接收到的敏感信号也有了反应。当易解抚上那东西的时候,梁丘言便眼见它在那只漂亮的手底下以惊人的速度昂起了斗志。
然而还没来得及钻地缝,梁丘言又猛地闻到了弥散在整个浴室里的忍冬花香——已经浓烈到足以令人窒息的地步。
“啊,熟了。”
不知易解是说给谁听的,唇边低低地飘出一句,目光又转回了梁丘言迷蒙的双眼上,眼神中并未掩饰诉求。
梁丘言脑沟里的酒精在沸腾。
难道这小子也......?!
他极艰难地衡量了一下究竟该先解决谁的问题,然后胡乱清理掉身上残留的沐浴液,扑腾出去半缸的水,抬脚就冲了出去。半路想起自己遛着鸟,又折回来抓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
妈的,抑制剂在哪里啊?!
“杨、杨阿姨——!!”
见梁丘言只裹了条浴巾就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杨阿姨吓了一跳,忙问:“小言,这是怎么啦?!”
“抑制剂!”梁丘言拼命捋直舌头:“抑制剂在哪?”
“哦哦,”杨阿姨见他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便指道:“就在隔壁房间的抽屉里,我带你去!”
两个人破门而入,梁丘言抓起抽屉里的针管就冲了出去,只听杨阿姨的声音追着他的背影道:“小言,你是Omega吗?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