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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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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绵绵的袄子,带着她的体温和少女香喷喷的气息,被他揭开来、脱下去。

里头长衬衣也是紫红色,配套般绣着兰花,只是更薄,软绸子水光一样在她的曲线上潋滟着金色的光泽。

他的目光如这软绸子一样柔和,亦一样坚韧。又说了一句“不许动”,于是又是从上至下虔诚在她身前裙下一番起落,最后轻轻拉开她的衣襟,那抹紫红色的水光就拂落到地上了。最里头一层棉绸单衣,如法炮制。

刚刚还觉得梢间里暖得烫人,这会儿肌肤陡然接触空气,李夕月却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刚想喊冷,突然被他覆住了。连着密密的亲吻,李夕月腿里拌蒜,不觉就被他裹着,不觉就跌坐在皇帝的御榻上,不觉就被压倒在柔软的被褥间。

李夕月的肚兜带子系得紧,在昝宁耐着性子对付她打得复杂的花结的时候,她慢慢从刚刚的迷迷瞪瞪中清醒了过来。

男人已经到了这幅地步,估计是难以自持了。大年里,又不可能有布库房供他泄一泄邪气。

他说什么“废后”,似乎言下之意是要赠她一个后位。这倒不是她不信他,而是觉得男人家未免有些吹嘘了——这次对付礼亲王的手下都那么费劲,都还没能真正打垮礼亲王;他废得了后?对抗得了太后及纳兰氏家族?再把她李夕月捧上去,她李夕月好当活靶子么?

“万岁爷,”她开口说,“奴才不是攀附的人。”

“我晓得。”他的手指略顿了顿,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认真地说。

她又说:“所以,前头一句话,请万岁爷务必要收回去。”

昝宁停下手,撑在她上方,思忖了一下说:“你放心,我并不会莽撞的。但是——”

他似乎有些赌气:“我对你掏心掏肺的,现在也想颗定心丸吃。”

李夕月点点头:“奴才愿意。”

昝宁倒愣了一下:“你再说一次?”

“奴才愿意。”她说完,满脸通红。舒开双臂小心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烟霞犹舒卷,暖芳出金拢。’万岁爷的诗,谁说奴才不记得?”她缓缓地吟着,“既然愿意,奴才希望万岁爷晓得,我并不是想要什么,无论是身份、位分、名分……我只是……”

那羞红的脸蛋上酒窝乍现,嘴唇里吐露着最美好的语言:“只是因为和您两情相悦。若万岁爷为了让我安心起了废后的念头,我反而会不安心,甚至会害怕。你对我好,我晓得,我也……”

事儿都定局了,话不妨说大方点。

何况,也不是刻意讨好、故意逢迎,也确实是句实话。

她看着他的眼睛,眉眼弯弯,含着朦胧的水光,如春季的带着轻纱薄云的一弯月。

“我也……喜欢你。”她慢慢在他耳边吐出这几个字来,脸红扑扑的,表情却很勇敢。

“夕月,”昝宁简直是狂喜,反倒是他这会儿有些结结巴巴起来,“我……必不负你!你看以后我一定……”

“都说啦,不是图这个。”她美眸里闪着星星,然后弯成了月牙,说话反而从容镇定,“千金万金,难买愿意。”

男人感动时急着要报效。他伸手把床帐一拉,那流水般的层层绡纱帐子落了下来。架子床四围都是雕花嵌牙的金丝楠,放下帐子后宛如小隔间般。

“凉不凉?”

地龙烧得那么热,又贴着这个火热热的人,陷在软软的丝绵被褥间,李夕月只觉得要出汗似的,自然是摇摇头。

哪晓得这问话没安好心,听说她不冷,昝宁就理直气壮没拉被子给她盖上。他期盼了那么久,要好好看她一回,这样的眼福怎么能不享?

李夕月已经臊得不好意思睁开眼睛,既然答应了他,她也就不动弹了,闭着眼任凭他胡作非为,心怦怦地乱跳,脑子里胡思乱想,又害怕又期待。

男人根本是一看就打熬不了了,急吼吼的,很快攻城略地一样侵袭了过来。

然而这场“战争”并没有持续很久。

那天青色的绡纱帐,浪涌般波动了一阵,其后是两个人分别的一声闷哼,那波动就停息了下来。

“李夕月!你干什么踹我?!”昝宁声音压着,怒气却似乎要炸了。

李夕月吸溜着鼻子好像在里头哭:“疼……很疼。挨打也没这么疼呢!”

“姑娘变成妇人,不都这样过来的吗?!”

“才不是呢……”

帐子一揭,昝宁坐到床帮子上喘气,俄而生气地回头责怪:“这种事我经得多还是你经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请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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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劳动节!劳动了辣么久的我要好好休息。

祝大家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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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若说那方面的经验, 李夕月还是个处子,自然不如大婚了三年、有了七八个后妃的昝宁。

但是在帐子里裹着被子哭唧唧的李夕月想:哼!你就是一意孤行!怪道那时候接侍寝之后的颖贵人,她们一群宫女看到颖贵人是撇着腿走路, 一副痛苦的形容儿。分明就是你粗鲁不会疼人!

李夕月一个人抹了一会儿泪,偷眼看了看褥单, 杏黄色的褥单干干净净的, 毫无痕迹。

他只沾了边儿, 还没落着实处。

过了一会儿好像不那么剧痛了,她的哭声也小了,看男人光着脊梁坐床沿上气鼓鼓的, 于心不忍, 拿过他的寝衣给他披在肩膀上。

他还在发大爷脾气呢,顿时就一甩肩,把那件寝衣甩在了地上。

李夕月委屈地看他的后脑勺, 想说点什么,又想:上赶着去说什么呢?他弄疼了我, 还得我犯贱先和他道歉?凭什么呢?

于是也赌着气不理他, 手指一根根划过锦缎被面上的平金绣,金色的光刺到酸胀的眼睛里, 泪珠就忍不住一颗一颗地往下滴。

好一会儿,昝宁终于开口了, 语气倒算平静,但是显得很悲哀, 很颓丧:“李夕月, 你是不是故意阳奉阴违,其实并没有愿意?”

“谁说的呀!”

他回过头,看她眼睛里湿漉漉的, 长长睫毛垂挂着,撇着一张小嘴,像倒垂的月牙,旁边都是亮晶晶的泪痕。

心不由软了点,也肯好好说话了:“那么,你为什么踹我?”

“奴才说了,疼呀。”

“不能忍么?”

“撕开皮肉似的疼,怎么忍?一点都不心疼人。”她带着哭腔,控诉他,“不心疼奴才也就罢了。但是我说了‘我愿意’,你就不信!我受这样的罪,你还怪我,还冤枉我……”

说到最后,一唱三叹似的,即便是越说越“你你我我”的不合规矩了,也让昝宁的心顿时化作一滩泥了。

他只能虚心求教:“那怎么办呢?”

伸手抹了抹她下颌上挂着的泪珠:“她们头几次侍寝,好像都是疼的。”这就是他的经验了。

只是他从来没在乎过,觉得疼也活该,谁让她们上赶着求他“雨露恩泽”“龙马精神”呢?

李夕月没经验,她也不知道,抽抽噎噎地说:“奴才怎么知道啊?书上又不会写。”

皇帝很丧气,因为他也没人正经教过,大婚之前,是由经事儿的嬷嬷来的,神秘兮兮地笑着,拿件欢喜佛让他看,说了要领,知道怎么能生得出皇嗣就算教完了,哪有告诉他怎么取悦女方的!

不过气也渐渐平了,先时那种蓬蓬勃勃火一样的热烈感受慢慢也平息了。

再想想,她都说“愿意”了,也肯纳“投名状”了,自己的定心丸也吃上了,还有什么不足意的呢?

昝宁捡起地上的寝衣,自己披上,然后回身看着衣衫不整的李夕月,说:“你把衣裳穿上吧。”

李夕月怯生生地看了看他。

昝宁说:“我没生气。知道你不是故意戏弄我,我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真的呀?”她低声下气地问。

昝宁伸出一根小手指:“那拉个勾?”

李夕月带着两颊泪露出一个笑容,也伸出小手指跟他勾了勾。

然后又小心地问:“会不会……憋得很难过呀?”

“哼。”他鼻子里出声儿,然后还是体谅地说,“你知道我难受就好。不过,也不是仅这一天,多少天都过来了。”

“我知道……”她小心地端详着他的表情,不见有异,渐渐放下心来,不过刚刚实在疼怕了,一时半会儿也不敢承诺什么,也不想再试一次,就小心翼翼地穿上一件件衣裳,趿拉上鞋又小心翼翼说:“奴才还到墙角值夜去?”

昝宁看她一眼,伸手把她一拽:“知道我难受,你就不想想其他法子伺候得我不难受?”

李夕月想不出来,此刻正面对着他,把他看个清清楚楚,脸红得不行,低着头摇摇:“奴才不知道有什么法子。”

昝宁把她的手引过来,教导了一会儿,勉强算是解决了燃眉之急。李夕月那表情,又羞涩,又好奇,低头垂眼又在偷瞄。昝宁笑道:“偷看什么?打热水去。”

清洗好,想让她同床共枕,但又唯恐自己再度打熬不住。他只能说:“外头条炕歪着会舒服些,记得裹好被子,明儿别着凉。”

第二天晨起,李夕月好像没睡好似的,早早就过来伺候了。

一会儿李贵带着司寝的宫女进来,进来就盯着李夕月瞧了几眼。李夕月低着头,怕人觉出她眼皮子是肿的,在昝宁穿中衣的时候,她低声说:“奴才先告退了。”

昝宁“嗯”了一声,李贵则又悄然瞥了李夕月两眼。

一会儿,司寝的宫女伺候完了,要换一拨人来伺候早点。这当儿,李贵低声问:“万岁爷,昨晚上记档么?”

昝宁发了会儿呆,自失一笑,才说:“没什么要记的。”

“啊?奴才以为……”李贵欲言又止似的,半日微微笑道,“不是夜里要了热水么?再者,觉得李夕月走路的姿势有点点不对劲。而且,眼儿又肿了,倒不知是为什么?”

嘴上说不知道为什么,自然已经猜测了八百遍了,无非是这肿肿的眼泡,是被骂哭了呢,还是疼哭了呢?夜里要了一盆热水,是清洗呢,还是擦浴呢?走路姿势别扭,是上手了呢,还是弄伤了呢?

昝宁趁着没其他人,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说:“太心疼她了,没成事儿。”

“啊?”

“‘啊’什么!”他责备道,“你一个老公儿懂这?”

“奴才不懂。”李贵不由一笑,哈着腰说,“只觉得万岁爷以往招幸,除非不想,不然可没不能成事儿的。这可怎么办呢?”

跟一个去了势的公公谈这种事“怎么办”,简直是对牛弹琴。

昝宁倒是认真想了想,悄悄地说:“能不能到民间找点春.宫册子或禁.毁.小说啥的,让我看一看。”

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奇特的吩咐,李贵弓着腰,抬头斜瞥上来,嘴张得大大的,配着他年长而有点下垂的脸颊,样子无比的猥琐。

昝宁不由有些惭愧,别过头说:“不能办就算了,真是,这什么表情啊!”心里简直想把李贵踹出去。

李贵收回那惊诧的神色,低头说:“弄也弄得到,不过奴才进出宫门,检查严格得很,万一遇到个护军不给情面的,搜出这些东西——”他笑得有点难看:“说实话,事儿是没什么事儿,毕竟如今宫里没有年少的阿哥,不存在忌讳,只是人家以后如何看待奴才这个老太监呢?”

那时候这口锅背的,真是无比的尴尬了。

昝宁脸也是微红,咳嗽一声掩饰着难堪。

但是过了片刻,他低声说:“诶,有个荣贝勒呢,说找他内务府商量宫里上灯的事宜。”

眼风一使,李贵顿时就明白过来,立刻应了一声“嗻”。

不管怎么样,昝宁这日的心情是雀跃的。

李夕月昨晚值夜,白天总得让她补觉,他想着一个白天既然遇不上她,他总得找点事情让自己充实起来。

召了荣贝勒觐见,两个人讨论了一会儿元宵节上灯的事,昝宁兴趣缺缺,道:“这是寻常差使,随你办去吧。太后这几年喜欢热闹,你瞧着搞得喜庆热闹就行,能少花两个更好——毕竟,就是个虚热闹的事儿,花得本钱大了,即便没有清流的琐碎言语,宫里开销得不像样,也不好意思的。”

荣贝勒点头称是。

昝宁踌躇了一下又悄声问:“听说这次过年,你们一支里团聚,闹得很不愉快?”

荣贝勒抚膝道:“嗐,奴才和其他哥哥弟弟们在府里算个什么东西?要说不愉快,还不是我哥他两口子不愉快!我们做弟弟的,只能做风箱里的老鼠——被他们撒气。”

“怎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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