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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大人快宠我》TXT全集下载_5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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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蔡越提起七皇子,贺兰卫低低地笑了,执起酒杯,让其与眼睛在同一条线上,隔着酒杯看蔡越,说:“说起这七皇子,我倒想起一事。”

蔡越挑眉,捏着海碗没动,盯着贺兰卫,等着他的下文。

“当日五公主设计国公府二姑娘,事情牵涉七皇子,按理说七皇子事后难免要被责罚,当时七皇子却反咬五公主一口,反倒让五公主受了责罚。”贺兰卫抿了一口酒,眼眸微微眯起,接着说,“这事之后,我就觉着咱们这位七皇子恐怕并不像看起来这么无害。”

“可不是么,真正无害之人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以女儿亲事要写自己站在他的阵营。”蔡越摸了摸下巴,在心里诽谤道。

说完,贺兰卫把视线放在蔡越身上,蔡越愣在原地,沉着脸像是思索着什么。

贺兰卫一拍脑袋,笑着说:“瞧瞧,明明是听蔡兄说话,现下反倒是我在说。蔡兄你接着说,我好生听着,这次决计不打岔。”

“为兄听说贤弟与安王交好,不知贤弟认为安王这人如何”蔡越深深看着贺兰卫,试探着问。

京城拢共就这么大,各部官员平时都有交集,贺兰卫与孟元交好,只要细心留意总会发现端倪。

况且,前不久孟元才为了寻尹洛伊亲自去刑部找过贺兰卫,他们之间的关系定瞒不过有心之人。

蔡越为人正直,掌禁军多年,并未有过以权谋私之举,加之他为人爽快,是个值得深交之人。

贺兰卫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我与安王自小便相识,说是自小长大的情分也不为过,安王虽看着冷了些,对认可之人却极好。对了,蔡兄问这个做什么?”

贺兰卫状似随口一问,蔡越却有些紧张,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有些飘忽:“没什么,我就随口一问。”

两人都默了片刻,一时都没有开口说话。

短暂的安静之后,贺兰卫却是不再和蔡越兜圈子,直说道:“蔡兄,我听说今日七皇子特意到府上去寻你,甚至有意求娶蔡姑娘。”

“你怎么知道”几个字刚到嘴边,蔡越就把话给咽了下去。贺兰卫在刑部任职,这些事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直接问出口,反倒显得他不入流。

“是,你说的不错,七皇子白日确实曾到我府上,想要拉拢于我。”蔡越顿了顿,随即说道,“但我并不看好他。”

“宫中几位皇子,除去被废掉的太子,人人都有可能,七皇子虽韬光养晦多年,却并不是我要追随之人。”

今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大臣个个都在赶着战队,有看好自小便养在宫中的几位皇子,也有看好刚被认回的安王。

贺兰卫从腰间取下长笛,绕着手指转了一圈,懒懒的说:“那蔡兄看好的是谁,该不会是安王?”

蔡越点了点头,算是坐实了贺兰卫的话。

“蔡兄能说说你为什么看好安王么?”贺兰卫撑着额角问。

蔡越亲自为自己和贺兰卫把酒倒满,桌上的菜已经凉了,除了一开始动了两下,之后两人都没有再动筷。

大厅中有卖艺者在拨弄琴弦,琴音清越,好似清泉划过山涧,有些静心凝神之效。

蔡越端起酒杯与贺兰卫一碰,直勾勾盯着贺兰卫,把满满一海碗白酒一口干了,贺兰卫扬了扬杯盏,跟着喝了。

贺兰卫把玩着手中长笛,听闻蔡越说起缘由,手指一顿,险些把从不离身的额笛子给摔了。

蔡越说:“贺兰大人眼光极好,从前兄弟跟着你押赌注从未输过,此番更是事关身家性命,更是要谨慎行事。我这人没有大志向,但觉着跟着兄弟你押注准没错。”

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不成想当初带着蔡越鬼混,反倒为如今省了一番功夫,贺兰卫一手捏着笛子,一手掩唇忍住笑意。

*

尹洛伊在园子里荡秋千,见尹超神色匆匆从外走过,不由得蹙了蹙眉。

现下又刚过午时没一会,按理说这个点儿尹超不该在府上,尹洛伊觉得奇怪,挥手示意容儿不要说话。

轻手轻脚从秋千上下来,尹洛伊借着周围花草遮掩,几步踱到尹超身后的那片草丛后边。

尹超脚步越来越快,尹洛伊不得已加快脚步,一直保持着约莫十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坠在尹超身后。

穿过回廊,尹超没有走大路,而是寻了一处偏僻小路,远远绕了一圈才进自己院子。

尹洛伊心中更是疑惑,猜想着尹超回来绝不会是干什么好事,遂把脚步放的很轻。

得益于尹超没走大路,又许是尹超太过慌忙之故,尹超虽武功高强,一路上却并未发现尹洛伊。

尹超进了书房,尹洛伊没法跟进去,只好蹲在墙角,趁尹超还没过来,悄悄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隙。

进入书房,尹超快步走到书架前,打开暗格,从中拿出几个半指后的大本子。

尹超背对尹洛伊站着,身子把东西遮了大半,尹洛伊只隐约看着像是账册一类,其余再看不真切。

脚步声由远及近,尹洛伊一怔,而后快速缩到墙根之后,待来人走进书房,才重新探头出来。

“父亲。”

尹洛依透过缝隙往屋内看,眼眸一瞬间瞪大了。

尹希站在尹超面前,视线落在几案上的几本东西上,眼神瞬间变了,却刻意压低了声音问:“父亲,这难道是军中的第二份账册,我适才听说有人议论父亲在军中持有两份账册,在西南这些年一直勾结商人倒卖军粮。儿子本来不信,想跟着父亲求证一番却不想这竟是真的!”

“逆子!”尹超当即甩了尹希一巴掌,厉声呵斥,“谁准你这么和我说话,我是你父亲。”

说着,尹超把账册放在烛台上点燃,火舌吞没纸张,账册顷刻间化作灰烬。

“父亲,就算你把账册烧掉,到时候今上一查起来,迟早还是会查到你头上啊!与其这样,不如主动去勤政殿认错,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尹希跪在地上,用尽心力规劝道。

太子一夕失势,尹超不愿站在孟元一方,已经选择七皇子,自是不愿意认错,更不愿此生都屈居尹杰之下,却不想唯一的儿子竟让他去今上面前自首。

尹超大怒,不客气的呵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胆小怕事,一点气概也没有,出了什么事我自会担着。更何况,为父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说完,不待尹希开口,尹超夺门而出,重重的将门拍上。

窗外有极细微的响动,尹希眉心一动,扭头看向窗外,扬声道:“什么人在窗外!”

看见尹洛伊,尹希面上并没有多少惊讶之色,反倒舒了一口气,问尹洛伊:“二妹妹,你都听到了?”

尹洛伊点头:“嗯。”

敛了神色,尹洛依微微抬首,咬着唇问:“三哥,二叔真的倒卖过军粮?”

尹希不语,但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三哥你刚才说已经有人知道二叔倒卖军粮,可是真的?”尹洛伊再次开口。

事到如今,尹希点头应了,随后摇了摇头,低声说:“怕是有人已经写好奏疏,就等着趁机弹劾父亲。如今今上身体抱恙,父亲要是真被处置,怕是国公府都要受到牵连。”

尹希眼眸一动,神色复杂,直接开口道:“元哥儿如今时常在御前走动,又是一人之下的安王,二妹妹不如把这事给安王说说,就算不能救父亲,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回到院中,尹洛伊提笔写了两封信,两封信上的内容一模一样,说的都是她刚才所见之事。

用红蜡把信封上,尹洛伊唤来容儿,把信递给她:“去找燕叔叔,让他把一封信给父亲,另一封信送去宫中,交给二哥哥。记住,千万不要把信落在他人手上。”

“放心吧姑娘,婢子这就去。”

看着容儿背影远去,尹洛伊把狼毫挂好,看着被染污的清水,低声说:“但愿能赶上。”

尹洛依话音刚落,一封弹劾尹超私收贿银、倒卖军粮的奏殊已经放在今上案头。

☆、将计

这封弹劾尹超的奏殊和其他奏殊放在一起, 端从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不同。

夜已经深了,今上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蓦然抬首, 看向窗外。

窗外一片寂静, 天好似丢在墨中浸染过似的, 格外黑沉,连半点星光都看不见。

滚滚浓云聚在天边, 一时狂风骤起,风不断拍打着窗柩, 像是一只急欲挣脱枷锁的怪物, 正在张开血盆大口向着人间嘶吼。

檐下挂着一排灯笼,恪尽职守的发出光亮,把殿外那一片照的透亮。

石阶下走出两道身影, 一个身穿朱红蟒袍一个身穿大红官服, 一前一后拾级而上, 正往勤政殿来。

今上收回视线, 把刚看完的那封奏殊挑出来,单独放在一边,看着案上火舌跳动, 眸色无端有些阴沉。

“圣上,安王与尹相求见,现下两人正等在殿外, 不知圣上可要召见?”裕安弯腰把身子往前探了些,顺手为今上换上热茶,低声询问道。

闻言,今上侧目往门外瞥了一眼, 孟元和尹杰并排站在那儿,今上眼眸微微垂下,淡淡地说:“让他们进来。”

今上身子一向健朗,自那日御龙台昏倒之后,连着修养数日,身子却越发不中用。一代帝王大感身子不如前,而今最重要的,莫过于确定继任之人。

而孟元执意保下国公府,不知是好是坏。

孟元与尹杰一左一右站在几案前,孟元直直站在一旁,尹杰复行了一礼,跪在地上,叩首道:“臣有罪,未能及时发现家中二弟私收贿赂、倒卖军粮。这桩桩件件皆是大过,臣治家不严,容二弟犯下如此过错,实在愧对圣上隆恩。”

“想必明日弹劾臣和国公府的奏殊就会送到圣上案头,臣实在愧对先祖与圣上,甘愿自请辞官,以告慰皇恩浩荡!”说完后,尹杰取下头顶乌纱放在地上,一派情真意切。

“噢,尹相想要辞官?”

今上拾起几案上那封奏疏,一下一下点在几案边,他右手撑着几案居高临下看向尹杰,上眼皮微微向下压,眼神轻飘飘的,有种趾高气扬之态。

“朕刚看见弹劾尹副总督的奏疏,尹相跟着就赶来,还连带着安王一起。尹相莫不是觉得你们联合在一起,朕就不敢治国公府的罪了?”今上手握奏疏指着尹杰,字字清淡,却句句诛心。

尹杰跪在地上,再次叩首,把姿态放得极低,低声说:“臣也是刚刚得知此事,小女无意间听闻二弟在书房中说起此事,发觉不妙,立刻派人写明情况交予臣。”

尹杰抬首,把信递到今上案前,今日拆开信看了,证明尹杰确实所言非虚。

“臣在京为官多年,知道兹事体大,不敢也知道这事压不下去,是以立马赶到宫中,将此事秉明今上。尹超虽是臣的二弟,国公府的二爷,但他要是真犯了这等不可饶恕之罪,臣定不会轻易包庇,举全府之力,也要尽力为军中填补亏空。”尹杰言辞恳切,目光坦然,看着不像是在说假话。

勤政殿很大,光点上宫灯还不够,案上还放了一盏烛台。

风从窗户口漏进来,吹打着蜡烛,烛火明明灭灭,在案上落下一片阴影。

静默了约莫半盏茶时间,今上一直没唤尹杰起身,尹杰也知趣,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见孟元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今上侧目看向孟元,挑了挑眉,问:“安王所来为何,又为何同尹相一同来见朕。”

“恰巧遇见”“他正好要来勤政殿”...总之孟元有无数理由可以用。但他一个也没有选,坦然面对今上的审视,青年浅灰的眼眸很是清亮,如一汪清潭,清澈见底,不参任何杂质。

片刻之后,今上听到孟元如是说。

“因为臣也收到了尹二姑娘的信,小姑娘胆子小,乍然听到如此可怖的消息,顿时被吓住了。臣从前做了她几年兄长,现下又与她定亲,臣如今得蒙今上赏识被封为王,入议事堂,在小姑娘眼中已经顶顶厉害之人。”说到兴处,孟元勾了勾嘴角,眼含浓浓笑意,“臣在国公府待了几年,心知尹相为人刚正,就算为了小姑娘跑这一趟儿,也不算有违道义。”

“却不想如此之巧。”孟元看向尹杰,稍微停顿了一下,他觑了一眼今上面色,接着说,“臣在宫门外遇上了尹相,尹相毕竟是臣未来岳父,臣自要上前询问两句,这才知晓尹相也是为这事而来。”

今上把视线落在孟元眉眼上,看着这熟悉的面容,面色逐渐缓和下来。

孟元接着说:“臣自知不该和尹相一道来拜见圣上,但‘偶然’是真的,国公府无辜也是真的,臣更加不忍心未来王妃忧心,也不愿欺瞒皇祖父,是以坚持和尹相一道进宫。事实真相为名,仅凭一纸空穴来风便给尹副总督定罪,未免太过草率,还望圣上下旨彻查!”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今上握紧的拳头已然舒展,心头猜忌在孟元三言两语之下已经所剩无几。

赐婚之前,今上已经派人调查过尹洛伊,自然知晓尹洛伊是个什么性子。

若是孟元随便说个来意今上反而会忌惮,而孟元此刻却很坦然,毫不在意道出原委,今上反而不愿再过多苛责。

深深看了孟元一眼,今上叹了口气:“罢了,地上凉,尹相还是先起来吧。”

“谢圣上!”尹杰提着官袍起身,躬身行了一礼。

“咳咳!”

还未开口,今上忽然俯身重重咳了几声,胸腔中一阵翻涌,口中随之泛起一股血锈味。

孟元赶紧踱步上前,拍着今上后背,待今上缓过来后把案上热茶递到今上手中,眉心同时往中间一拧,语带关切:“圣上可是不舒服。”

看着今上指尖血迹,孟元对外面唤了一声,说:“快传太医过来!”

“不用了。”今上摆了摆手,强自把口中血锈味咽下去,摆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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