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会员书架
首页 >其他小说 >仲春 > 《仲春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

《仲春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1 / 2)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

结交尚书次子张旗,进入京都权贵圈子。

任六品官员。

初初学会官场争斗,曲意逢迎。

御史嫡女与他有好感,拒绝这门婚事,与御史台交恶。

-

感皇恩。望九重、天上拜尧云。(《拂霓裳·庆生辰》晏殊)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孟郊《登科后》)

我辈岂是蓬蒿人。(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

(这一章好无聊啊_(′□`」 ∠)_)

第16章

“松霖兄请。”

于升迁一事中,张旗拂御史的面子,助他赢过另一位候选。故而,张旗邀他往销金窟狎妓,不能不去。真是没想到张旗这厮不招女妓,招男倌。心思昭然,令人作呕。

松霖饮下酒液,冷眼看三四个涂脂抹粉,貌若好女的小倌扭腰摆臀,极尽风骚。

“松霖兄,这小倌后庭是别有风味。”

“脏。”

“诶,这男欢男爱的事,怎么能说脏呢?”

张旗见他不感兴趣,也不急,为他斟酒。一杯一杯地劝。

松霖不能拒,数杯下肚,脸上起了一层薄红,恰如早春第一朵桃花,白山茶花苞尖上的一点粉,一抹红。

张旗悄悄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十个百个小倌不及他一分颜色,那天在街上松霖偶然撞到他怀里,他就心痒,像一万只蚂蚁啃咬在,也想,肖想松霖衣服下的风光。张旗殷勤地劝酒,接着诱惑:

“男人后庭紧致得很,小倌被人操也能用后庭尝到乐子,据说比用前头更爽快百倍。”

张旗绘声绘色地描述他上次怎样把一个小倌操得涕泪横流,爽得说不出话。

松霖低头掐着小倌的下巴,把酒液缓缓喂进他喉咙里。如此躲过数杯,张旗亲自与他碰杯时,也依旧只能往自己喉咙灌。

——

松霖终于醉了,躺在贵妃塌上,闭着眼,鼻梁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瓣水光潋滟,不知是不是残存的酒液。

小倌们都得了赏钱高高兴兴退下。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脂粉香浮动,酒盏摔落在地上,呼吸间酒气弥漫,尽是醉意。

张旗心跳得快极了,他第一次来销金窟把阳物插进小倌屁股里心也没跳得这么快。他叫了松霖两声,没应。

张旗舔了舔嘴,摸上松霖露出的一截皓白的腕子。光是这样碰一碰,张旗都觉得心神荡漾,裤子里那根一下就硬了,裆部隆起,硬得难受。

张旗沿着腕子往上摸,一只手摸进裤子里握住自己的阳物动作起来。

松霖像一弯月亮似的,冷白,不能轻易玷污。张旗跪在塌边,弯了腰,嘴唇凑近那一截月光做的腕子,要吻一吻,要把月光吃进嘴里。

嘴唇即将碰上的一刻,松霖手腕一转,捏上张旗的脖子,攥得他呼吸困难。

松霖半睁开眼,扫他一眼,看到张旗胯部鼓鼓囊囊的一团,手还在裤子里,一看就知道在对着他自渎。

“乱发情的公狗,”松霖语气轻且慢,像困倦,是还醉着。

张旗跪在松霖脚边,被俯视着,感觉掐住他脖子上的手松了,他心下一喜。下一刻裆部就踩上一只脚,狠狠碾着他的性器。

“不如割掉。”

张旗喘着气,老二被踩软,疼痛难忍。但他在松霖的言语中,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欲望,近乎想要趴下去舔那只靴子。

“松霖,松霖,松霖……”

张旗喘着粗气,像闻到味的狗流哈喇子一样:

“你不喜欢女人吧,对吧?你从来不碰女人。”

松霖一脚踹在他肩头,反而笑起来:

“所以呢?我就会喜欢上你吗?”

“苍蝇。”

第17章

男人有一双碧绿的眼睛,装了一潭湖水,要把他溺死。

他吻在这双眼睛上,嘴唇像碰到羽毛,说不清什么感受,只有痒意清晰地传达。

男人闷声笑起来,在他耳边说:

乖崽崽。

耳朵一定烧起来了,不然怎么会怎么热,要烫化了似的,连带着半边身子都暖洋洋的,要融化在男人怀里。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光了,也许从来就没穿。他们赤裸相对,肉贴着肉,温度互相传递。有汗水,不知谁的,黏腻地在胸膛之间,是一个吻、两个人的温度。

他们不停地互相抚摸,摸对方的大腿,膝盖,腰腹,脊背,肩膀……每一处都爱抚,每一处都被爱抚。

手指游走,他们又搂在一起亲吻。热气腾腾,情欲藏在喘息和唾液里,交缠,不分彼此。

好多好多的吻,身体太热了,颤抖着,要化掉了,要碎掉了。

就算化也要化在对方皮肤上,碎也要碎在对方怀里。他们交缠,用力拥抱,深得像彼此嵌入,嵌进骨血里,心脏和呼吸都相同。

“唔!”松霖惊醒在自己床上,心跳得快极了,他偏头望着窗外黑蒙蒙的天,伸手盖住眼睛。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见这样的和男人肢体交缠,有时在草地上,有时在书桌上,有时他们一起吃饭,男人忽然越过饭桌亲他的嘴角。有时男人站在那棵大黄葛树下把他抱紧怀里,拇指摸他的尾椎骨。有时他躺在溪水里,大蛇来缠他,又忽然变成男人模样啃咬他胸膛……

大部分梦境里背景毫不重要,只是朦朦胧胧的一片光。不变的是梦里的男人总有一双碧瞳,而他们也总是亲吻,不停地亲吻,像要吻到地老天荒,吻到梦境破碎。

松霖回忆那双眼睛,心跳还是快。他轻轻出了口气,心想,张旗说得没错,他对女人毫无感觉。

他几乎不自渎。欲望淡薄,对青楼或是南风馆任何一个人都没兴趣。

如果不是梦遗,早上醒时也常硬着,他甚至以为自己不能人道。可是,他梦遗时做的春梦,全与一个人有关,只与一个人有关。

那个人,在他们分别后,出现在他梦里。就在刚刚,还在他梦里吻过他,爱抚过他。

在他们分别之前,他分明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是想和那条大蛇一直在一起,父子兄弟挚友,什么关系都无所谓——唯独没想过做夫妻,他们一蛇一人,雄蛇和男人,本来也做不成夫妻。可是现在,他在寂静的夜里,在数次做过那样的梦后,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声质问自己,真的只是想住在一起?

“不是。”

在漫长的沉默后,他轻声回答自己。他从没想过和其他任何一个人过完后半生,也从未设想过碧泽和其他的人在一起。他从没想过和其他人有云雨之欢,碧泽和别人翻云覆雨也会教他不痛快。从前不明白,现在都懂了。可惜……是在离别后。

他无声地念那个名字:“碧泽。”

第18章

松霖二十四岁时,终于获准调任崎城,任崎城知州。初春动身。

碧泽初初带他在人间定居时,他看什么都新奇,看什么都欢喜,觉得这人间好极了,也留恋极了。

松霖坐在马车上望向窗外,青山与天际几乎毫无变化。是美的,也是无味的。

还是同一个人间,同样的绚烂斑斓,天工造物。他居于京都,当了官后,不知尝到了多少从前没吃过的东西。番国进贡的葡萄酒液,红色番果,精致细腻的糕点。还有蜀地锦缎,苏绣屏风,最南边小岛产的珍奇香料……每一样都甚美,甚无味。

松霖索然无味地放下马车窗帘。

原来从前欢喜人间,是碧泽同他一起在人间。碧泽走了,他便百无聊赖。

他不是留恋人间,他只是割舍不下有碧泽的人间。

——

有风从窗外吹进来,这里离崎城已经很近了,连风都有些熟悉的意味。松霖闭着眼靠在车厢上,想起他们初初到人间定居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两个都不大懂怎么过日子,在山林野郊没什么讲究,一个泉眼就可作饮水,一条溪涧就可洗衣沐浴。人间要讲究得多,也更像生活得多。

幼时不过认字写字,学句读,真正拜了老师才学文章算经。

他学了第一首诗,晚上就在被窝里念给碧泽听。松霖仍能回忆起大蛇一副听不懂,不感兴趣的模样:蛇信在嘴里一动不动,眼睛也不转。实际上,大蛇可能已经睡着了。他还在嘀嘀咕咕释义给大蛇听。

那首诗是……松霖轻声念起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那时候不大懂得,只觉得音律和谐,朗朗上口,一鼓作气念了五六遍。

现在想来,大蛇那时候一定被他念睡了。松霖不由微笑。

“挑兮挞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

在大半个月的舟车劳顿后,终于到达崎城。休整一日便走马上任。

崎城——他们住过六年的小镇隶属于崎城。

是什么心情呢?就算碧泽走了,也要回这里来,仿佛仅仅是这个地方就能给他慰藉。

崎城多黄葛树,刚进仲春,上一年的枯叶还未落尽,这一年的绿芽还未发。

松霖走出马车,站在树下,与前来迎接的官员寒暄。

新官上任,总要有宴会,觥筹交错。松霖一一认人,又开始核对前一年的军政收支,粮仓进出,人员调动……一桩一项,连续几天都看到深夜,连回黄葛镇都抽不出时间。也不是一点时间都没有,但重回故地,总不能随随便便,要郑重的,处理好事务,才能推开故居大门。

想来,四年过去,阶前应该已长满青苔,院中也落满枯叶,屋内推开门满蛛网。

——

深夜,松霖用朱笔勾出账目上有误之处。忽然听到窃窃私语。

是一旁守门看茶的小吏,在闲话些流言蜚语。想来是连日工作,怠惰了。

男人无聊了也八卦,从谁家的新媳妇偷男人,讲到谁喝醉了耍酒疯逮住人就叫老父……

松霖听了一耳朵,不由失笑,继续工作,等手里这本批完了,工作便告一段落,可稍休息一日。

两个小吏似乎讲入神了,声音也大了些。其中一个神神秘秘:

“你听没听说黄葛镇据说有人看见水桶粗的蛇?”

另一个道:

“那都是前两年的传言了,哎,不可信不可信。”

“噫!非也,前日,据说有人进了那房子,与那巨蛇撞了个正着!差点被吃了哩!吓得屁滚尿流!”

两个小吏一齐笑起来,忽闻佘大人发问:

“笑得这样开怀,什么房子,我也想听之后快。”

两人惊觉开小差被发现,悻悻然互看一眼,发觉新上任的佘松霖佘大人似乎并无怪罪之意,只是好奇似的。是了,就算当官,也免不了对这些传闻怪事感兴趣。

其中一个讲起来:

“禀大人,小的们也是听说:那黄葛镇有东侧有一空屋,前两年有小贼翻墙进去意图行窃,正欲从窗户翻进屋,竟发现那屋正中间盘桓一条巨蟒!那蛇身足足有水桶大小……”

小吏细细道来,佘大人果然感兴趣,听得目不转睛,听罢微微一笑道:

“确实有趣。”

第19章

注意:从这一章开始将有大量性描写,包括人形和蛇形,不适者请点叉。

松霖站在大门外。

那两个小吏决计想不到黄葛镇是他住过六年的小镇,那据说有蛇盘桓的空屋是他故居。

门锁是他亲自挂上的,现在由他亲自打开。

松霖推开门,一枝桃花入眼。松霖愣一下,院子里的桃树比他离开时长大那许多,有一枝竟斜斜伸到门口。

正是桃花开的时候啊,满树花开如云。

院子里果然落满枯叶,石桌上却干净。胸口那个东西跳得太快了,像坏掉,松霖皱皱眉,伸手摘下颊边一朵桃花,放进嘴里,含着粉红花瓣,慢慢地嚼碎。

花朵是香的,娇的,涩的。

心脏好了些,松霖走过院子,站在卧室门前,停了好一会,又好像只是片刻,他伸手推开了门——与床上仰头吐信的大蛇目光相接——心脏又坏掉了。

大蛇碧绿的眼凝视,当年还带着少年气的少泽,一晃变成了俊美清冷,骄傲的佘大人,佘松霖。

松霖也看床上盘着的大蛇,无论是鳞片的花纹,仰头的姿势,吐出的信子,都和从前一模一样。好像他一直在这里,好像少泽只是出去买了个菜,而不是分别四年,一面未见。

“碧泽,”他唤他。

大蛇吐着信子,用碧绿的瞳盯着他,一瞬不瞬。

“碧泽。”松霖忽然笑起来,眼波盈盈,“你现在是在发情期吧。”

他想,做亲人留不住,那就做情人,做爱人;用人间留不住,那就用身体,用欢愉。

松霖把手放到自己的腰封上,慢慢地解,解开一条腰带丢在地上,外袍散开。

“操谁不是操呢。”

松霖缓缓向大蛇走去,一步一脱。外袍褪到臂弯挂着,雪白的里衣被解开,露出美玉一样的脖颈,胸膛,粉嫩的两颗乳粒——像花苞逐渐打开自己。

“碧泽,不如来操我,我让你快活。”

床上的大蛇变化成了男人模样,裸着身体,一双碧瞳仍然盯着松霖看,像看猎物。

松霖在床边弯腰捧住男人的脸,吻上他的唇。松霖伸出舌头舔他的尖牙,含住男人的蛇信吮吸。滚烫的吐息,含不住的涎水,男人冰冷的嘴唇,都是催情的春药。

松霖拿自己的胸膛紧贴男人,暖他,引诱他。却在男人伸手抱他时退开,男人紧跟着倾身过来,被松霖轻轻按住。

“别着急,让我来,我来让你舒服。”

松霖半躺在床上,曲起双腿,褪下亵裤。白玉一样的双腿露出来,腿间半遮半掩一根挺立的性器,把上衣顶出一个弧度。光照在这双腿上,白得发亮,是赤裸纯洁,雪白的诱惑。

男人的目光跟着青年的手指一起动,划过松霖大腿内侧,划过腰腹,喉结,滑进青年的口腔。

青年手指沾上自己唾液,拿出来时拉扯出一根银丝。向来执笔批公文,细白匀称的手指,沾着亮晶晶的口水,揉按自己的后穴,把那紧闭的小穴揉软也揉开。青年半眯着眼,轻轻喘息起来,脸上飞了层薄红,衣衫半遮半掩,欲掉不掉。一根手指挤进了肉穴,转着圈的抚摸内壁。青年心急,还没揉开,强行又塞了一根手指,一起捣弄,把自己弄得喘息急促,眼尾也飞红。

碧泽的阴茎已经高高翘起,贴着小腹,紫红色的阳物粗长,顶端动情到微微吐水。他倾身抱住松霖,欲望难忍,咬在他颈侧,用力,却记得收了尖牙。男人阳物抵在穴口,松霖便握住这蓄势待发的凶器,双腿大敞,慢慢吃下。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