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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假纨绔》TXT全集下载_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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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上位,立马抓捕已经逃亡的景和太子妃,李凛五岁时,据说太子妃落入了三皇子之手,生死不明。而后在三舅的安排下,李凛被送入了李翰林府上,挂李府嫡长孙之名。

可无论李凛在三皇子身边怎么查,也查不到当年母亲的踪迹。

......

那日孙氏派来的死士武功高强,燕九差点不敌,所幸纪淑恪给他的那枚玉佩适时掉了出来,死士一见玉佩,整个人神色异常激动,疾声开口:“这玉符你是从何而来的?”

这人奇怪的很,燕九默而不语。

死士重复,“这黑龙军的调度符,你是从何而来?”

还未等燕九震惊完“黑龙军”三字,阿古达木出手极快,远在山坡上就射出一支箭将人击杀。

燕九看着这块玉符,若是按阿福所说,李凛便是皇孙,那实在太荒唐了,与他共事这么久,实在不像身负深仇大恨之人。

可怀疑一旦开始,很多事就有迹可循,甚至有明显的破绽。就好比,李凛刚与他共事之时,便托他打听三皇子府里的女人,美其名曰排查细作,保护三皇子府邸周全,可这事明明就与他们干系不大,他操那份闲心思做什么?

还有李凛给他的毒药,“沙沼毒”他有意查过,无色无味易溶于水,杀人于无形,是大漠的毒,这种毒极为罕见,就连号称无所不有的黑市,都没人能买卖这类毒药。李凛又是以什么方式得到的?

去岁那位老大夫,钻研了一辈子的毒药,又与李凛是什么关系?如果李凛真是皇孙,那么先太子党在朝野上下到底还有多少势力?

如今也只得派人去查宋家的底细,若是能查出江姨娘的身份,那便再好不过。

燕九以手抵额,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这番过后,这天下便要风起云涌了。

外头一阵嘈杂,他如今住着官用客栈,按理说不该如此。燕九打开房门,便听见店中小二说道:“官爷,您也去看看吧,那失踪的纪大人,人昏迷不醒,被河水冲到了渡口。”

燕九一听立马收拾了玉符,往渡口赶去。

渡口处围着密密麻麻的人,廖大人与一众官员都在,李凛则在一旁询问目击者,纪淑恪被清荷搀扶着,脸色苍白如纸,好像立马便要倒下去。燕九没想那样多,走近纪淑恪身旁,看着小姑娘憔悴苍白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放心。”这句安慰像是石头落地般一样,极大的安抚了女孩儿脆弱的神经。

燕九转而对清荷说道:“带你主子回去,等我消息。”

纪淑恪摇着头,几近哽咽,哭腔颤颤,“我阿爹...不会有事的...对吧?”

今日夤夜还让她勿忧,怎么回来就昏迷不醒了呢?纪淑恪心里实在太难受了,好端端的人,浑身是伤出现在河里,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了。最让人揪心的却是自己根本不能上前去看一眼。

“不哭了,嗯?”燕九细心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先回去,我会处理好的。”

总算将人安抚好了些,燕九才上前交涉。

廖大人还不知道燕九已经时任此次青州剿匪总督,知州大人却是得了旨,将前因后果与之说明。

“还请知州大人带我前去看望纪大人。”

“纪大人情况着实不好,服用药物导致精神萎靡,意识不清,且身上多处擦伤,还得等纪大人醒后方知原委。”

“还有呢?”燕九大步流星,气势极为压迫。

“纪大人身边的侍卫将失窃的赈灾银妥善带了回来。”

“经过呢?”

“按侍卫所说,纪大人在福来客栈遇见两个人鬼鬼祟祟,便带侍卫二人偷偷跟着,没想到这二贼人潜入衙门银库,确系与匪贼有关。”

“镇守银库的侍卫呢?”

“被匪贼杀害,死伤八人。”

那这么一说,纪显毓手下的死士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对方来头不小,若真是匪贼,那真是舍了这一身好武艺不来参军,实属可惜。

燕九心里有数,纪显毓这个情况回来,怕不是惹了背后之人不高兴了。

“既然与匪贼有关,还请知州大人务必与我配合,早日剿匪,恢复青州太平。”燕九心知肚明,这个青州范大人身上不干净,匪患作祟,本就与他逃不掉干系。

“燕大人说的是,说的是。”范世宁点头称是,额间隐隐冒着虚汗。

......

李凛得了信自是有准备,既然母亲失踪与纪显毓有关,那么三舅一定问出些什么来了,何至于伤他如此,莫不是母亲的死于纪显毓有关?

全青州最好的大夫如今就守在纪显毓身边,燕九将纪淑恪安排成婢女的模样,和清荷一道,为纪显毓换药料理。

纪淑恪一进来,满屋子的目光随之而来落在她的身上。燕九顿时火冒三丈,这知州府的婢女衣衫......

当朝女子身着绿衣黄裳,便是低贱之姿。自古黄绿之间,皆是低贱之色。

而达官贵人府里的丫鬟,皆是此色,一屋子的男人,突然走来一个稚嫩清媚的女子。

尤其这府里丫鬟的衣衫,紧着上身,将纪淑恪的腰肢掐的得盈盈一握,本来不甚显眼的胸脯也鼓鼓囊囊。

白腻腻的脖颈露出一截直至锁骨,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一片带着春酲的浅粉,而女孩子天生圆润的小狐狸似的脸蛋,更是招人,只恨不得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燕九心里暗骂范世宁狗杂碎。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带着火气:“除了大夫,都给本官出去。”

“这位爷说得对,各位官爷还是在外候着,容小人给纪大人查看伤势,再来探望不迟。”

廖大人见这个后生突然发难,颇有微词,不过见大夫都这样说了,也就打算走了。

而燕九很不赞同的看着纪淑恪,廖大人咳了一咳,“燕大人,走吧!”

大夫一把山羊胡不时地抖动,看得纪淑恪心里一抽一抽,所幸他最后叫众人放宽心。

“这迷药异常霸道,老夫已对症下药,纪大人明日一早便能清醒。届时你们要记得,三个时辰便换一次药。”

“多谢大夫!”

燕九候在门外,等大夫一出来,李凛也刚好来了。

“本官与廖大人一同进去,你们便各自散去。”

还未等燕九把话说完,李凛便自顾自的进了门。一眼便看见了床榻边上端着一盆血水的纪淑恪,女孩儿现在一身婢女青衫,坠着小髻,见她看见自己神色有些慌张,心里堵得慌,不过却装作没看到一般,询问塌上纪显毓的伤势。

第55章 南山

三皇子妃袁氏提着食盒, 慢条斯理的将一盏薏米莲子汤端了出来。

“殿下,您歇一歇吧,臣妾特意煮了汤来。”

赵昶看着公文,眉眼也不抬, “知道了。”过了一小会儿, 见人还没走, 这才抬起头来问了一句,“还有何事?”

袁氏也没扭捏, 直言道:“殿下,珏儿的婚事, 父皇可有了人选?”

赵珏如今十七了, 到了该娶妻的年纪,皇室人家,若是子嗣单薄, 一早便要担起绵延子嗣的责任。皇孙选妃, 非同小可, 定是要经了皇上的眼, 才能考量。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赵昶因为二皇子派下来的一摊子破事,眼下正心烦意乱,三皇子妃是个脾气敦和的, 两人如今这般相处模式已成了常态。

赵昶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没想到袁氏反而过激,脸色立马变得极为倔强。

“臣妾不该管?那谁该管?珏儿是臣妾的儿, 二哥怂恿父皇让珏儿娶外邦公主,是要毁了珏儿!”袁氏字字泣泪,委屈极了。

赵珏在门外本是要去向父亲请安的,却一下子没了兴头, 父亲的心不在母亲身上,这本是人事常态,皇家中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本来这样也好,可自打他看见了父亲书房的那幅画之后都变了。

他从未见过那般鲜妍的女子,就是牡丹化成了人一般,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也从未见过父亲酗酒失态,对着画像诉说爱意。

因着为母亲不平,他应该厌恶画中的女人才是,可他却厌恶不起来,甚至会做梦,梦见她从画里走出来,与他十指相扣,每每梦醒,他便一身大汗。

画里的人,已然成了他的执念。

“殿下,您要去哪儿?”

“纪府。”

到了之后才知道纪淑念去了南山,赵珏策马扬鞭,终于来到南山。

看着门外重重把守的人,赵珏不解,侍卫问过人才知道,里面守着的人是纪家两位小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关押,实则是保护。

赵珏见不到人,心下郁闷,不得已以权压人。

“告诉她,我在这儿等她。”

良久,赵珏等的快要躁了,纪淑念姗姗来迟,面上满是小心谨慎。阿姐说过不能出去,也不能见外人,可那男子进来便态度强硬,清兰姐姐上前评理也被斥退。还说是皇孙殿下前来,识相的话就出去迎驾。

她看着海棠花下男子芝兰玉树般的背影,不知怎么,在光影扶疏间,终于体会到诗中所说的,山有乔松,隰有游龙。

待人转过身来,淑念有些慌了,她后退了两步,赵珏笑出了声来,“你别怕。”

见女孩儿还是不上前来,赵珏无奈的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淑念跟前,没有说话,只是把她头发上的一片树叶给取了下来。

循循善诱道:“你怕我?”虽是个疑问句,但实则是陈述事实。

眼前的女孩儿与画中人只像了七分,因着年岁尚小,还十分稚嫩,他赵珏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若是他存了什么心思,纪家人还不是得乖乖将人给他送来。只是他不屑如此罢了。

淑念摇摇头,这般好看的人,她怎么会怕呢?只是怕阿姐会不高兴。

“殿下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看南山的海棠开得极好。”末了,看了一眼纪淑念,“想与真正的海棠一起罢了。”

淑念羞赧,这样的夸赞实属有些热烈了,为了保险起见,淑念还是让清兰在后面远远跟着,既安全也不会唐突了皇孙。

......

纪淑恪也佯装不认识李凛,低眉顺眼的回答。

李凛却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复而抬头短暂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自做自事,一丝目光都不在他身上,直到燕九与廖大人进来,他才分散了一些注意力。

燕九一进门就看见李凛看向纪淑恪的目光,那目光说不清道不明,似恋似怨,燕九察觉出来,立马有意无意的遮挡纪淑恪。

李府与纪府算是世交,两家的当家人经常有往来,所以小辈定也是见过面,这么一说来,李凛绝对是见过阿福的,那么他这是认出来了?这目光饱含深意,李凛与阿福之间......

这不由的让他想到了云嗅昨夜与他说的事。

“纪家小姐,人可不简单。”云嗅话里有话。

燕九蹙着眉,疑惑地看着话锋急转的云嗅。“她出了什么事?”

云嗅摆摆手,仿佛作罢,“算了,你都不问她做了什么,而是说她出了什么事,我若说出来,岂不是个大嘴巴。”

“二字有何差别?”他不想听人非议阿福,也不扯开了说。

“纪小姐和李凛,你多留心些。”说完便不再说下去了,他既然不想听,就给他自己去意会好了。

“你跟我出来吧,我有话单独问你。”他看着纪淑恪,这便是在假公济私了,燕九知道李凛这副神态定是已经知道了。

李凛转过身,嘲弄的看着二人,“怎么?燕大人不是来青州剿匪吗?怎么还要插手大理寺的案子?”

廖大人看着这三人的古怪氛围,也品出一点意思来了,他这个局外人,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两个后生的针锋相对。

李凛装作不认识自己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还有廖大人在场,纪淑恪怕被这个大理寺老狐狸察觉端倪。

“奴婢先行告退。”说完便低垂着脑袋,端着一盆血水出房门。

燕九不知这人发什么疯,到底是因为刚刚那一眼给他产生的错觉,认为李凛也对阿福有意。

还是只因为他如今明面上是二皇子的人,和他不在一条船上,所以才可这劲挑刺儿。

恐怕二者皆有。

“纪大人既是从匪徒手上逃了回来,本官自是有权干涉,倒是你,一介书生,也敢置喙本官?”燕九头一回摆着官架子看向廖大人,礼节上却是毕恭毕敬,“您说呢?廖大人。”

廖大人心中一思忖,这话说的没错,李贤侄虽是李翰林的嫡孙,毕竟现在还没有功名在身,自是一介白衣,而燕斐大败鞑靼,发现铁矿,如今又奉今上之命前来剿匪,官衔自是破格提升,只怕自己也不及他。

“自然是,燕大人请便。”

燕九快步走出来,拦住纪淑恪,将人一把扯进屋内。

“你又做什么?”

燕九恶狠狠的看着纪淑恪的唇,真想不管不顾的吻下去,但一想到她的父亲还在病榻上躺着,就下不去嘴欺负人家闺女。

“这衣裳谁给你的?”这么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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