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证驾驶》TXT全集下载_11(2 / 2)
这可把王全问住了,又是揉眉头又是扣额角的:“全哥?”
“不适合您,而且您是我男朋友,不是哥。”吴正垂下眼睑沉默一阵,清清喉咙用自言自语的音量道:“老公?”
王全瞬间满脸通红,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不行。我会笑场的,在床上听到这个一定会笑场的。”
说完这句还在笑,直到脱下衬衫和背心仍旧意犹未尽:“就没有别的备选项了吗?”
“那,主人呢?”
“这是又绕回来了。”王全扬手揉吴正的头发,“那就这么叫吧。”
小帅哥往相反方向偏了偏脑袋,看起来是想躲开,但是他裸着上身呢,除了皮肤肉眼可见地冒出一粒粒凸起,连乳尖也挺了起来,就分明是在心动甚至情动,好在他自己没有察觉的样子,还是略带忧思地说:“您之前说在外面这么叫很奇怪。”
“那时候我们刚谈没多久,我还有点矫情。”王全笑道,“又不是拿着大喇叭喊,不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有什么可自查自纠的。”他站起身,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吴正的乳尖,“本来我还考虑到这个称呼有地位上的高下,听着别扭,后来想想,家里有猫的名义上是主人,实际上谁奴役谁还说不定呢。”
吴正仰头看着他笑,眼底有光,随着他深深浅浅的呼吸水纹似的波动:“主人。”
“啊。”那几杯乘兴喝下去的啤酒其实没有多少酒精,带来的零星醉意说几句话的工夫就能散去,但小男友酒窝里盛着的柔情蜜意,却是不用喝到嘴里、只消看一眼便会理智全失的佳酿。王全下意识地握住手边的椅背,深吸一口气呼出,“小正。”
说完立刻用手罩住嘴,像是说了极其后悔的话想吞回去:“我先去洗澡,然后就趁着酒劲儿先睡,不等你了。我实在是缺乏控制性欲的经验,不敢冒险跟你聊天。”
“嗯。”
“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忙呢。”
“嗯。”
两人都不看对方,不谋而合地将对话匆忙收尾,犹如刚结束一次有长辈在场、一见钟情的相亲,只等着离开所有人的视线,便放纵自己在脑海中描绘未来的千般缠绵、万般缱绻。
31 习惯就好
地板上摆着一张十六开白纸,用铅笔整整齐齐地划分成几块,每个格子左上角标注着不同的编号。王全抬高胳膊用袖子蹭了蹭额角和鼻梁,继续拆卸吴正以前买的宜家家具,把金属零部件放进对应的格子。
这是他之前找人上门修手机的时候学到的技巧,一直跃跃欲试,毕竟井然有序是做好行政工作的基础,也是他的乐趣之一。
昨晚在王全应酬的时间里,吴正很有效率地制定好了计划,量好了尺寸,所以今天早晨一觉醒来,两人简单吃了两个炒蛋和几片面包,稍一商量就动工了:先把家里的家具们搬来搬去,为新成员让出位置,接着去吴正那边把要留下的家具们搬进新家,然后兵分两路,吴正在家组装,王全去拆那些不要的、卖了二手的家具。
王全拆完最后一个,从口袋里掏出标签贴和笔,席地而坐咬开笔帽,叼在嘴里对照说明书什么的写好标签贴在塑料封上,把零件分门别类装起来。
他站起身,撩起T恤擦了擦脸,顺势就把脸埋在布料里笑了起来。
他的衣服大多拘谨,以浅色为主,不怎么适合搬家穿,现在他穿着的T恤是吴正的,款式宽松得陌生,图案夸张得陌生,洗衣液的味道也陌生,但很快,这些陌生都会融入自己的生活,变成熟悉的一部分。
王全把东西堆在门口,就差明天搬进车里去买家那儿送货了。他洗了洗手,走出卫生间间打量四周:原本挺温馨、挺富有层次感的小窝,变成了四四方方、又窄又无趣的涂色水泥笼子。想到曾经充斥此处的蓬勃的生命力马上就要在自己家安营扎寨,王全便足足笑了一路。
吴正还没完工呢,但一踏进门,就有股不同以往的热闹扑面而来。之前这套房子顶多算得上一个整洁高效的根据地,缺滋少味的,只是仗着吴正带来的小点缀才稍微有点家的感觉,现如今,无论是门后贴着的动物造型的钥匙挂,还是客厅里的木屏风、餐桌旁边摆水果的茶几架、原本光秃秃的墙上凭空出现的置物架,每一样本不属于这里的大大小小的东西,都好像原本就在而且存在了好久那样合衬,既活泼又温馨的。
其中最重要的核心,当然是聚精会神组装家具的吴正。
家里开着空调,但吴正穿着宽大的背心还是一身薄汗,身体亮晶晶地反射着光,肌肉随着动作时而隆起结实的轮廓时而舒缓伏平,加上他皮肤白,就像蛋糕上奶油装饰似的诱人。
王全站在卧室门口很重地咽了一下口水,喉结简直扯疼了脖子的皮肤,逃也似的转身,几步走到冰箱前打开,又被冷藏的鲜牛奶刺激到,拿起一罐饮料往额头上放。
从昨晚开始,吴正的乳头就时时在他脑海中闪现,冷不丁就要发动奇袭。王全拆家具的时候几次把手指递到嘴边,介意着手脏才忍住了没咬,而刚才吴正本尊就在视线范围内,尽管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连眼神都没碰触,王全却百爪挠心,舌尖频频舔牙齿内侧,灼烧感从舌头到喉咙、从胸口烧到胃、从上腹烧到下腹,如同一条长长的导火索,一路火花飞溅,声势浩大地接近弹药却哑了火,让人定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怕是一不留神就要天崩地裂。
王全走到沙发前坐下,用饮料罐压着额头,脑袋后仰枕着靠背,闭上眼睛努力想点别的,把脑海中那对微微隆起、手感柔软、乳头反倒更有力道的胸部肃清。
“……”
结果不仅没有将之驱逐出境,影像反而愈发立体、愈发真实了起来。
王全猛地弯腰,伸长胳膊把饮料放在茶几上,起身往卧室走。
“小正。”
吴正根本没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转头人已经走到眼前了,连个发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冷一热的两只手掌捧起了脸。舌头滑入口腔,身体揉进怀抱,勃起的阴茎抵在胯间。
“这已经是你家了。就连搬家公司,也只是把家具搬进门,不负责收拾。我们就不能稍微灵活点儿吗?”
回答他的是另一个吻,鲁莽、凶猛、攻击性十足,但这一吻的主人又是那么的驯服,慢慢退坐到床上,双手撑在身后来承接王全变本加厉的回馈。王全直起腰脱下衣服和裤子,在吴正试图低头凑近自己勃起的阴茎时抬起他的下巴,一边用吻继续绑架着他的唇舌,一边单膝跪在他两腿之间,从俯身的哺喂变成仰头的啜饮。他握住垂涎已久的胸部,将乳尖捏得挺起,低头用嘴唇圈禁它,用舌头逗弄它,让它的主人手足无措地低声哽咽。
“主人……”吴正一手握住王全的肩膀,低头看着自己的性器被王全握在手里,又在王全把它纳入口中的瞬间猛地仰起头,“唔!”
“小正,屁股抬起来。”王全冰凉的额头抵住他的小腹,说话间舌尖还舔弄他阴茎的顶端,“屈左腿。很好。”
他褪下吴正的裤子,双手握住他赤裸的大腿轻轻向两侧推得更开,将小男友从半软中迅速抬头的阴茎整根吞入口中,他吞得太急太快,不由得干呕,眼泪和唾液一起涌了出来,打湿吴正的阴毛。
“您没事、啊嗯……哈啊!”
被动而急促地抽插过王全的喉咙,吴正只有浑身战栗的份儿,王全抬手压着他的后颈,嘴唇凑到他的唇前:“专心做爱,不要考虑我。你已经做得很多很好了,我在宣布这里是你家的时候就已经满足了,做爱只是锦上添花,小正。”
王全手里的阴茎微微弹跳,把视线拉开一些,就看到吴正的眼睛湿润得像是要哭,于是再次俯身下去啃吻他的胸部,轻咬他的乳头,把他的情绪扭转成肉体上不堪承受的快感,给他一个更好的流泪的理由。
吴正顺着他的力道翻身跪在床沿,王全把手掌贴在他的背上,用手指将润滑油送进他的肛门,接连几天的扩肛把肛口肌肉弄得微肿而滑溜,触感比起遥远的第一次更软。吴正的四肢剧烈战栗,似乎连震动声带的力气都失去了,只是随着手指一根根增加和深深浅浅的抽插而大口呼吸,又因为手指的全部抽出而发出叹气一样的鼻音。
“小正,”王全跪在他身后,压在他背上的手掌稍微向下用力,“趴下。”
他自己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性欲已经向上涌到了胸口堵住了咽喉,他想插入吴正,这插入的念头如此之强烈,绝不是一根性器能满足的欲求,而是要把融进他的血肉里,要嵌入他的骨髓里。可王全能做到的又只有做爱,红肿的肛门在引诱他的阴茎,在捣毁他的爱情,在撕扯他的温柔,催促他体内的兽欲去征服一具肉体。
王全的手指嵌入吴正的手指,胸膛贴住吴正的背,勃起却没有插入吴正的肛门。吴正的上身几乎是垮在了床上,高高耸起屁股去寻找他的性器:“为什么……您为什么不……”
“我冷静一下……”王全粗声喘息,迎着吴正的动作挺腰,阴茎磨蹭着他的臀缝与会阴,“我担心自己失控。”
“可我等不及了,主人。”吴正转头寻找他的嘴唇,“我已经……忍了那么久……”
王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又是用了多大力气干进了吴正的肛门,他只知道吴正的手指猛地夹紧了自己的、连叫都叫不声音。吴正的肠道像嘴一样咬住了性器,王全试图后撤,却像跟他连在了一起,带着他的身体一起也向后。然后小男友的声音终于获得自由,像喜极而泣,又像破涕为笑,肛门也跟着一收一放,似乎要把肉棒再吃进一段。
王全俯身吻他的背,一手扶着他的胸膛揽他跪直,一手向下握住他烫手的阴茎。吴正失神似的软软地任他摆弄,转头送过来的吻也有气无力,只有性器在他手中阵阵膨胀,却依然不像能够自行解决的样子。
“小正。”王全轻声叫他,“小正。”
“嗯。”吴正回过神,仰头枕在王全的肩上,“主人。”
“嗯。”王全抽出一小段性器又挺腰全部插回,再抽,再插,随着插干的节奏套弄吴正的阴茎,亲吻他汗湿的肩膀和脖子,“我在干你。”
“嗯。”
“非常舒服。”
“唔……”
吴正的动静不知是答应还是呻吟,无论哪一种都狠狠撩拨了王全的神经,他的动作随着呼吸一同粗鲁起来,抓捏吴正胸部和阴茎的手也不顾轻重,吴正被他顶得上挺操他的手,追着他后撤的阴茎下落直到肉棒再次撞进肛门,不断呻吟,不断索吻,不断找机会零零碎碎地喊着他的爱称。
王全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干进他的肛门的想法,只听得懂他的肛门想要吞咽的表达,嘴唇是阴茎和肛门,手是阴茎和肛门,眼泪、呻吟、唾液、汗水全都是阴茎和肛门,吴正的是他的,他的是吴正的,快感和肉体,全都融合为一无法分辨。
吴正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最后竟是一边抽搐一边失声而笑,紧接着腿一软匍匐在床上,弓起脊梁向后用肛门吃进整根阴茎,屁股紧紧贴住王全的下腹不动,肠道要榨取出什么似的不断绞拧。
“主人。”吴正塌下背,躲开王全的抚摸,垂头闷声叫他。
王全没有回应他,他体内的兽欲尚浓,仍在催促他去操干已经高潮的吴正。
“……我还要。”
王全愣住了,而吴正就在他发愣的时候脱身,翻身躺在床上用双手捞住膝窝,将刚射完精还半软的阴茎、愈发红肿的肛门展示给他看,“我高潮了,我现在,能好好感受您的性欲了。”
王全耳边嗡的一声,下意识地握住他已经缩成一团的性器,盯着还在收缩的肛门,然后吴正的声音拨开耳鸣灌入他的耳中:“您能吻着我做吗?”
“当然了。”
王全终于拿回了身体的主导权,俯身亲吻小男友的嘴唇,握着自己的阴茎抵住肛门慢慢推进肠道。高潮后的肠道失去了贪婪和野心,不再像致命的流沙而更像是软暖的温柔乡,笼罩王全的快感渐渐回落到无害的浓度,不再把他引向泄欲的误区,王全吻着吴正,干着吴正,就想要干到世界末日、至死不渝。
他还是忍不住要吸吮吴正的乳头,而吴正肠道里的那一点也在漫长的缠绵中重新敏感起来,吴正靠前列腺获取的新一波快感通过呻吟将王全的心脏充满、撑裂,再经由王全的阴茎捣入回自己的身体,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他向王全伸出双臂。
王全用射精和拥抱回应他。
“我把床单弄脏了。”
“没关系,我们还会弄脏很多次很多地方,习惯就好。”
32 不吐不快
天花板是蓝色的。
吴正躺在床上看着蓝色的天花板,左手与王全的右手交握,右手盖着自己的小腹。大概是这个位置,垂直向下的某一处,还残留着将阴茎纳入体内的肉体记忆,性欲被满足的充实又反过来衬托出性爱结束后的空虚。
肛门不断传来轻微的灼烧感,强调刚才的欢愉是真实的而非一时梦幻,但吴正还想反复确认,十指交握躺在一起并不足以证实,而是要王全再插入进来,再亲口说一次“我在干你”。
“主人。”
王全也在看着天花板发呆,闻声转头,得到了一个吻和一个怀抱。吴正翻身罩住他,软软的阴茎垂贴在他腿上,因为出了很多汗而冰凉的胸腹悬在他身体上方若即若离,王全愣了愣,捧住他的脸回应。
然后嘴唇分开,嵌入相视一笑,又聚到一起延续亲吻,止于唇齿,毫无野心,时断时续的。可能是爱做得太痛快、欲泄得太彻底,性器甚至肉体都成了摆设,唯有嘴唇得到了授权,来履行表达情的职责。
“我不空虚了。”
“啊?”
吴正就只是笑着继续索吻。
上次做爱是没有任何准备的临时起意,王全显然有顾虑,吴正自己则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甚至因为先于王全高潮而短暂地难堪,如果当时王全回绝口交的请求,他可能很难再鼓起勇气主动提出性爱事宜。
吴正从来没有彻底摆脱过一个疑问:他喜欢我吗?
只不过王全用嘴、用眼神、用每一个小动作表现出的“我喜欢你”,远远高于这个疑问出现的频率,所以他才每每被安抚,安心地沉浸于这段恋情里。
现在他没有疑问了。
不再去想自己的身体能否让王全满意、自己的反应是会加分还是减分,不再去想性交是泄欲还是示爱、是目的还是过程,他发自内心地明白王全是喜欢自己的,正如王全所言,重点在于这里已经是他的家,身下已经是他的床,做爱只是这段感情的锦上添花,有没有达到一百分并没有那么重要。
难怪王全说做完爱还要在床上待很久,原来是为了提供一张温床来繁殖温情和滋生笃定,最终无人能够抵挡它的说服力。
“您能教我吗?”
“教什么?”
“做爱的技巧。”
王全眉毛微扬:“技巧啊,我有个谬论,以前也在你面前说过。”
吴正被他吻了一下,说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我们什么时候聊过技巧?
“做爱难道不是感觉来了想要了,就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了吗?”王全推起吴正的刘海,压平在头顶,向后抚摸到他的脖子,“大概是这么说的,还记不记得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