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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证驾驶》TXT全集下载_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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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笑了,吴正。”

“嗯。”

“真的,别笑了。”王全也被他引得笑了起来,“在公共场合说这么一堆淫秽色情的话,我这才叫不自重。”

“是我起的话头,我和您是共犯。”吴正正了正神色,“这次还是您插入我吧,一方面上次您提前拔出来让我耿耿于怀的,”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没走完流程,我也缺失了一部分经验,总觉得不完整。另一方面,如果是我插入,我还是会下意识地怕弄疼您,没法完全投入,您不就担心这个吗?再说了,作为纳入方我有高人指点,您大可以放心。再就是……”

他公关部的谈判口吻骤然一变,从底气十足垮塌成支支吾吾,小声道:“我进到您家里,您进到我身体里,更有互相嵌入的感觉。”

王全胸口一沉,好像突然压了块大石头似的,但不是以往经历过的压力、紧张或者恐慌,不会手脚冰凉,冷汗直冒,而是什么东西沸腾着、欢呼着,要用力吻住一双嘴唇,要用力抱紧一个喜欢的人,要吞下他要被他吞下,要嵌入他要被他嵌入,才能缓解和疏通,才不至于成为一个大脑烧毁、唇舌打结、只会傻笑的木偶。

他有自己的仪式,所以吴正愿意等到搬了家再做爱,吴正也有吴正的仪式,所以王全也愿意暂时放下温柔,先进到小男友的身体里填满他,受他款待。

28-1 我快疯了

夜风吹进屋子,撞上王全的后背,在他衬衫里搜刮一通,带走一点体温,留下更多潮热,丝毫没有降暑的功效。

可这窗户还是得开着。

也许是谬论吧,但通通风应该能降低荷尔蒙的浓度,最大程度地避免两份欲望摩擦起火的可能。

王全喝了口冰水,瓶口从唇间摩擦着脱离,竟然又情不自禁地递回嘴里含住舔了舔。

“……”

口欲像喜马拉雅山的猴子,一旦进入意识就挥之不去,并且扎根在了脑海里以邪念为养分疯狂生长,操纵王全摆动手指摩擦冰凉的瓶身。薄薄的一层水汽凝聚成水珠,大滴大滴地汇聚在瓶底,摇摇欲坠。

其实王全之前的判断是对的,两人共处一室,吴正看他一眼就能缓解思念,可以继续专注于工作。问题在于王全自己是无所事事的,男朋友就在那里,触手可及却不能干扰碰触,每一眼都成了饮鸩止渴。

王全向看过来的吴正笑了笑,心说引火烧身简直是今晚陪读计划的最佳注脚。

失策了。

猫在眼前自娱自乐,世上有几个人能不拿起手机拍照,有几个人能置身事外冷眼旁观,最后还不都是扑过去又亲又揉的吗?

滴在腿上的水珠打断了王全的怔愣,他放下瓶子,两手对着搓了搓平摊掌心的潮湿和凉意,吹干残留的水分掏出手机点亮屏幕,手指悬在照相机的快捷icon上方迟疑,直到屏幕黑屏也没进行下一步。

又不能堂而皇之地设置成屏保和桌面,拍下来有什么意义。跟吴正相处的每一帧每一秒都烙印在了王全的脑海中,色香味俱全的多维度记忆,不比一张平面照片鲜活得多吗?

王全放下手机,找出根烟来咬着,也不点燃,悄悄用舌尖把藏在牙齿后面的烟蒂拨来拨去。

算周六白天都在搬家收拾吧,如果还没收拾利索也不继续了,先吃饭,吃过饭六七点左右,消化一下再磨蹭磨蹭,八点差不多,就可以上床了。

王全早就在盼着下一次做爱,但全是概念上的、情绪上的、沉甸甸却模模糊糊的一股欲望,除了心理准备,几乎没做技术性准备。虽然也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关键词,甚至敲下了回车键,甚至点开了链接,却每每因为无法代入吴正和自己或者代入得太过而尴尬退出,惶惶然安慰自己做爱是动物本能到时候就会无师自通的,三番五次,洗脑成功,愣是没再查了。

现在考虑还来得及,应该说,现在必须要考虑了,毕竟已经不能用“体位还没确定”这样的借口来拖延。所以……做插入方的话……他的那里……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了,那个非常有反应的地方……

阴茎被吴正的肠道猛地吸住的感觉突然在王全的脑内回放,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哭泣一样的呻吟、既像要逃又拼命往自己胯下贴紧的肉体、随着抽插而紊乱的呼吸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膛和收缩的肛口……每一个片段都在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在时间轴上寻找确切的位置,统筹出完整的性爱的过程,又从神经中枢下放到王全的性器,回溯它的官能,触发它的需求,声势浩大地鼓舞着。

好舒服。王全低下头把眼窝埋进手掌,心脏和性器毫不合拍地胡乱蹦跳,试图找到更多的字句来描述这次回甘,但等到把堆满了“舒服”二字的词汇库一层层挖掘到底,却发现压在最下面的东西脏到难以启齿。

被他下面夹得想射,干得爽死了。

“我的天。”王全用气声喃喃自语,手掌下滑夹住嘴角的烟,握起拳头放在大腿上用掌根使劲儿蹭腿,似乎他的欲念就集聚在掌根处,这么便可将其磨损销毁。

想干他。

想嵌入到他的身体里,插进他的肛门,填满他的肠道,从前面干他的时候要吸他的乳头,从后面干他的时候要掰开他的屁股看着他把阴茎吃进去,要接吻,要拥抱,要给他手淫,要咬他的喉结,要告诉他有多爽,告诉他呻吟声会让自己的心脏要爆炸似的膨胀,要在他体内高潮,要把两人的经验都填补完整。

“吴正。”

盘腿坐在地毯上办公的吴正转头看向王全,因为专心工作一脸严谨。王全用拇指抹了抹香烟的烟嘴,开口道:“我想干你。”

吴正看着他的眼睛愣了三四秒,起身几步走到他面前,微微歪头要把嘴唇哺进他嘴里,被握住肩膀推开些许。

“别这么乖,我快疯了。”王全拥他入怀,“我现在心脏痒得要命,想让你插进来挠挠。”深吸一口气又说,“不着急,抱一下就好。”

28-2 我快疯了

“好。”吴正弯着脖子,下巴搭在王全的颈窝里,双手捧住他的脊背,“接吻确实是有点危险。”

王全的苦笑传到吴正耳中,吴正也笑着收紧了胳膊。

他走过来,并不是在遵循指令,更像是被摄住了魂,每根神经每条肌肉每块骨头都在擅自行动,等到神志清醒,就已经在王全的怀里了。

他现在小腹紧绷,苏醒的性欲在下体缓缓涌动,记忆张牙舞爪地渗入肉体,无形中逗弄肠道里的敏感点,包裹吮吸着阴茎。

他还没有彻底领略过性爱的甜头,之前的两次,无论上下,都身不由己地瞻前顾后,所以纯粹的肉欲堆砌出来的四个字,并不足以饲养他的欲望。

但这不仅仅是单纯的四个字而已,还包裹着热切的眼神、低低的嗓音、下意识屏住的呼吸、因为自我压抑而微微颤抖的空气。这是迟疑的四个字,却没有疑惑,没有躲闪,没有吞吞吐吐,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不是在引诱,只是在坦白,是因为欲念成了实体,扎实地堵住了喉咙,如果不说出来,就要窒息而亡了。

“我想您干我。”吴正深吸一口气,惬意地呼出,“我想您干我。”

“啊。”

王全的身体一僵,吴正清晰地感知到了,把鼻子埋进他脖子后面的头发,依然重复道:“我想您干我。”

“怎么回事?一直说这句。”

“不知道。说出来舒服。”

王全坐在桌沿,吴正微微弓背跟他抱着,彼此之间腰腹分得很开,默契地避免着浇灌性欲。不知是吴正先上前了一步还是王全先蹭站到地板上,两人抱着,笑着,过了一会儿身体才真正贴合,胸腔里的震动在共鸣,勃起随着笑声磨蹭。

“确实。”王全嘴唇贴着吴正的耳朵,“说出来心里就没有那么痒了。”

“但您还硬着。”

吴正后撤些许,刚要抬手抚住王全的勃起,手臂就被他握住摆到一边去。王全掌心热得很,而吴正胳膊又凉得很,接触的那一片皮肤简直要灼伤似的烫痛。

“你不也是吗?”王全单手摆正吴正的脑袋,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们说好了要做一次完整的,要有预谋有准备,做完之后连床都不下,在床上待够一个小时。”

吴正听到后面笑了:“最后这一步您没说过。”

“现在说也来得及。”王全笑道,“眼下工作优先,等搬完了家,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把想法付诸实践。”

“那接吻可以……”

吴正闭合嘴唇来发出疑问的后缀音节,而王全的嘴唇似乎早就在窥伺它们开启的一瞬间,寻隙嵌入,回答他的问题。

“接吻又不只是做爱的前奏。”王全看进他的眼睛,“快去吧,吴正,你再不离我远点儿,我就要图一时痛快说出非常多的危险言论了。”

“嗯。”

吴正没有流连,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原来心甘情愿也分很多等级,他曾经因为那人把自己对他的性欲定义成丑陋的赘余,就不再主动提出任何需求,而一味的被动配合,虽然既痛苦又挣扎,但又确实是心甘情愿,或者说,一厢情愿;现如今,吴正的自我压抑却不是因为王全的要求,而是因为爱和欲以奇怪的配比混合在一起,胶着、沸腾、聒噪地灌满胸膛,像打开礼物的一层层包装,像揣着一张中了头奖的彩票走在兑换的路上,是这种将得未得的、比欲望还要生动的雀跃和快乐,让吴正宁可再把它再圈养几十个小时,心甘情愿地等到恰当的时机到来。

把王全驱逐出脑海很容易,他就在不远处,只要看过去就会得到一个微笑,不需要调动大脑,仅凭双眼就能完成思念、得到反馈。他在看着呢,无论如何也要把注意力集中起来好好工作,这不正是很久以前自己想象中的,可以在谁的监督下完成作业吗?

“啊啊。”

房间里很是安静,再小的声音也相当突兀,吴正循声望去,正好看到王全把手机反扣在桌上,扶额用力揉搓,揉着搓着又莫名笑起来,双手捂脸弯腰伏在腿上。

王全抬起头,满脸通红地迎上吴正探寻的目光,立即垂下眼睑连连清喉咙:“没事没事,不用管我,你想喝咖啡吗?我去买杯咖啡。”

走出几步又回来了:“大晚上喝咖啡还睡不睡了,算了算了。”

顿了顿又说:“我去买烧烤。”

然后就出门了。

趁他不在,吴正跪在地毯上好一顿捶地板,等到王全回来,就还是端端正正地坐在电脑前打字。

29-不思进取

行政部的地盘一贯是秩序井然中透着热火朝天的干劲儿,吴正不是第一次涉足,相比其他人更算得上常客,像今天这么冷清是第一次见,冷清到用时近一分钟才找到个熟悉面孔,趴在格子间的挡板上敲打两下问:“你们部门人呢?王总也不在,着急找他签字。”

熟人:“都开会去了。”

吴正:“我看会议室空着。”

熟人:“这么多人开会肯定要去十六楼啊。”

吴正:“那等王总回来告诉我一声。”

熟人:“得嘞。”

吴正:“别忘了啊,着急。”

熟人:“放心吧。”

吴正抬头的时候瞥了一眼总监办公室,想起自己几个月前也打着签字的旗号尽可能职业地走进那个房间,本想说点什么把王全的注意力从单子上面吸引到自己这里,多多少少给他留些印象,至少让他知道自己大概长什么样子,一开口却问起了王全的性取向,只得故作镇定并破罐破摔地硬着头皮把话题进行到底。

而不近人情王总监,什么都没做。

意料之外,情理之外,却因为曾一窥王全对猫流露的温柔,吴正居然自圆其说了,还能壮起胆子二次走进他的办公室送笔。

“笔很好用,你的直觉也没错。”

“我可能还挺好追的。”

王全的声音在脑子里回响,吴正本来都按下电梯上行键了,一个急拐弯打开楼梯间爬楼梯冲到十六层,等到心跳没那么剧烈,走进办公区找个肯定不会被人注意到的角度看进大会议室。王总身姿端正地坐在桌首,聚精会神、冷淡地看着投屏,左手微握扣在桌上,右手夹笔,拇指搭着本子边缘,自然合拢的嘴唇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因为衬衫遮挡而无法察觉。

简直就是静止本身。

吴正的男朋友小动作又多又频繁,慌张啊忐忑啊,都是很容易浮现、也从不掩饰的情绪,偏偏又透着一股稳重的温柔。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谁能想象得到一个人会把相反的两种脾性如此完美地融合在身体里呢。

直到嘴角微微发酸,吴正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看得有点久了,抚了抚前襟,理了理表情,又轻声清了清嗓子,搭电梯回公关部向楚总复命。

楚总:“十六楼?人多吗?”

吴正:“半个行政部吧。”

楚总:“哦,啧,看来王总猜对了。昨儿他说boss没准儿让行政也跟着一起巡查,我还说boss深谋远虑哪能一拍脑门儿临时起意呢,哪成想今儿就翻车了。不知道怎么想的。”

最后一句介于抱怨和疑问之间,也没说清楚是针对谁,吴正不好接话,说:“那我先按您说的把方案完善完善,会后再去找王总。”

“嗯。”楚总漫不经心的,拍拍口袋皱眉,冲吴正伸手,把递来的打火机换个手拿着,继续伸手,“文件也给我,待会儿他们开完会我去找他要签名。”

吴正目送他往吸烟室的方向走,跟过去借抽烟套话的想法一闪而过,销声匿迹。因为吴正意识到,尽管自己和楚总都被蒙在鼓里、被隔离在真相之外,但自己作为楚总的下属,却仗着男朋友的身份拥有更多的线索,比他更了解王全在这件事上投入了多少时间精力,甚至见了什么人,参考了谁的意见,连什么时候通过电话都一清二楚。

是好友、是平级、嗅觉灵敏、职场经验丰富、最能在关键时刻搭把手的人,是楚总。

但离真相最近的,永远是能轻易撬开一双严密嘴唇的人。

“不不不不。”吴正双手抱头,紧闭双眼用力挠头发。哪能通过这样的逻辑得意忘形呢,还是要有上进心、在职场上努力追赶,成为一个能爱也能用的完美男朋友才对。

同事端水路过,正看到吴正用额头撞桌子,站他身后拍拍肩膀:“怎么了?写什么东西这么崩溃?”

吴正:“我快死了。”

同事:“这么惨。”

吴正“噌”地站起来把人吓了一跳,转个身双手搭在对方肩头手指用劲儿:“我不活了我快死了我能力有限我太不成熟了我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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