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TXT全集下载_45(2 / 2)
叶朝歌的俏脸更红了。
待传来关门声,方才重新展开信看了起来。
相较于第一封犹如例行公事敷衍的书信,这一封,便直白多了。
信中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思念,以及想念,上面甚至还附上了他第一次见她的观感,他说,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这小姑娘胆子大,可谁知道,这个胆子大的小姑娘,一见误终身。
“贫嘴。”叶朝歌嘴上嫌弃着,嘴角上翘的弧度,却不曾卸下来过。
整封信目测很厚,但是真正读起来,却感觉不过一会的功夫,就看完了。
在信的最后问她,是不是看完第一封信的时候很失落,如果失落,就给他回十张,如果不失落,就给他回十五张。
叶朝歌抽了抽嘴角。
敢情儿这人就是故意的!
都到边疆了,还有闲心逗她,委实可恶。
气呼呼地把信摔到桌上,逼着自己不去看,可最终,还是遵从了内心,重新拿过来,认真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方才装起来,放到床头的盒子里,与暖玉等物妥帖地放到一起。
随即走到案前,执笔给他写回信。
写了一张不满意,撕掉再写,还是不满意,又撕掉。
来来回回间,她周围的地上,已经丢满了团成团的废纸团。
一封信,她写了将近一个时辰,什么也没写出来,最后干脆放弃了,跑到柜子前,将装放锦帕的抽屉打开,从中寻了一条蚕丝莹白的帕子。
右下角秀气的绣了一个歌。
到案前,执笔,洋洋洒洒写下——不写情辞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请君拿来反复看,横也丝来竖也丝。
写下落款。
搁下笔,叶朝歌拿起吹干,看着自己的字迹,还算满意,很快突然皱起了眉头。
这,太直白了点吧!
想着,果断撕碎,托着下颌想了想,干脆只找来了信封,将蚕丝手帕放进去,封好。
有些话,有些情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叶朝歌点头,这么安慰一下自己,感觉效果还行。
“青岚。”
“小姐。”青岚推门进来。
“把这封信送出去。”说是信,实则,除了信封上面几个字之外,里面,半个字也没有,说信的时候,多少是有些心虚的。
青岚接过,“小姐,奴婢回来的时候去一品斋走一趟,恐会晚些时候回来,您期间有事,便唤青茗。”
叶朝歌没有多想,点头,“好,你且去吧,外面冷,多穿些。”
“是。”
青岚捂着嘴退了出去。
临出门前找到青茗,与她说了一声。
不同于叶朝歌的没反应,青茗则有些疑惑,“你去一品斋做什么,小姐有东西让你买吗?”
可是不对啊,小姐房间里案上的东西,自从小姐回来,就一直没添置过,当然,也没怎么消耗过,因为她家小姐,不爱写字,不爱画画。
书倒是看得挺多,恩,大多是画本子,尤其是家长里短的。
一品斋是上京雅斋,主营笔墨纸砚书籍这些雅物。
所以,听到青岚要去一品斋,青茗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叶朝歌有什么东西要添置。
青岚对她神秘一笑,“待我回来,你便知道了。”
说罢笑嘻嘻地跑远了。
原地的青茗纳闷地挠挠头,这有什么好玩神秘的,搞不懂。
青岚这一去,便是一个多时辰。
她回来的时候,手上捧了一盒子的上好宣纸。
青茗:“这就是你神秘兮兮去一品斋买的?”
青岚撇撇嘴,不理会她,抱着盒子便敲响了内室的门,“小姐,是奴婢,奴婢回来了。”
下一刻,里面传来叶朝歌让她进去的声音。
叶朝歌看着青岚手里捧着一盒子的宣纸,目露不解:“怎地买了这么多的宣纸,我这边还有好多呢。”
青岚将盒子放在案上,笑道:“奴婢这是有备无患,怕您不够用。”
“这怎能不够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月我不动笔都是正常。”
“恩恩,小姐说的,以前的确是正常,可现在不同了啊,您要给太子殿下写信啊,奴婢怕您不够用,就去一品斋多买了些回来,有备无患嘛。”
叶朝歌一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在扫到青岚正盯着不远处装满废纸团的篓子时,立马反应过来了。
双颊霎时绯红,“好啊你,竟打趣起我来了。”
说罢,从篓子里摸出一纸团丢了过去。
青岚一边嘻嘻笑一边躲过去,不忘说道:“奴婢这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呐,多备些总是好的,省的您到时候给太子殿下回信,回到一半不够用。”
“毕竟啊,正常人回个信三张信三张纸就够了,小姐您不一样啊,您要是回三张,奴婢估摸着,得三十张才够呢。”
“你……”
叶朝歌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了,什么时候,青岚这丫头的口才变得这般好了,竟然让她无言以对。
一时间不免羞恼不已,喊着冲上去,“好啊你个青岚,你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竟然敢编排起我来了。”
“嘻嘻,小姐,奴婢真的是为您好。”
“站住!”
刘嬷嬷老远就听到里面的嬉闹声,进了门,看到的便是叶朝歌小脸通红,仿若羞恼的追着嬉皮笑脸的青岚。
……
(本章完)
第198章 :刘嬷嬷回归
“嬷嬷?”
叶朝歌最先发现了刘嬷嬷,忙止住嬉闹,满面惊喜。
“小姐!”刘嬷嬷扔下包袱,作势就要磕头。
叶朝歌急忙反应过来,跑过去一把拉住她,“怎么回来不派个人过来说一声,身子可好了?”
刘嬷嬷揉了揉眼睛,声音微哽,“好了,老奴都好了,小姐莫要担心,老奴不打一声招呼回来,就是想给小姐您一个惊喜,老奴失态了。”
“好了就好,你回来,我也算是放心了,红梅怎么样?”
“红梅还得休养个个把月的才能回来,红尘也要再看顾几日。”
叶朝歌转头对青岚吩咐道:“待会你使个人去将军府说一声,让她们二人不必着急,待红梅好了,一起回来就可。”
青岚应了声。
叶朝歌拉着刘嬷嬷到一旁坐下,“一个多月不见,嬷嬷,您瘦了。”
刘嬷嬷下意识的抹了把脸,“小姐,老奴都胖了,您瞧瞧身上的这些懒肉,一抓一大把。”
刘嬷嬷休养回来,一甯苑顿时热闹了起来。
叶朝歌派人去厨房知会一声,晚上多备几个菜,又让人去前面将陈嬷嬷请了过来。
晚间大家伙围坐一起,纷纷欣喜刘嬷嬷平安归来。
这一闹,便闹到了月上中天,方才各自散去。
叶朝歌高兴,多吃了杯酒,此时她的小脸酡红,下颌搁在刘嬷嬷的肩膀上,深吸了口气,轻声说:“嬷嬷,您回来真好。”
饱含真情的几个字,听得刘嬷嬷忍不住的氤氲了眼眸。
“老奴不好,让小姐担心了。”
叶朝歌摇了摇头,“是我不好,让你受了伤,嬷嬷,答应我,以后莫要再如此了,我能保护好我自己,真的,我不会让自己出事,我还要守护母亲,兄长,还有你们……”
“我会好好……”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刘嬷嬷偏头一看,发现她的小姐睡着了,小嘴微张,清淡的酒香可闻。
刘嬷嬷轻轻的将她扶着躺下,蹲在床前,望着面前熟睡的容颜,一时间,无限感慨。
曾几何时,初见时那个精瘦黢黑的小丫头,慢慢张开,从一个山野丫头,长成现今能撑起一个家,撑起一方天地的存在。
不到一年的时间啊……
真的好短,可是,回想起来,却又那么的长。
不禁伸手,抚上那玉白小脸,语带哽咽:“小姐,苦了您了……”
睡梦中的叶朝歌好似被打扰了般,不满的嘤咛了声,转了个身,继续沉睡。
刘嬷嬷抹了把泪,起身拉起被子给她盖好。
这时,青岚端着醒酒汤进来了,看看床上睡下的人儿,放轻动作,低声说:“嬷嬷,小姐睡下了?”
“恩,方才睡着,端下去你们喝吧,今晚你们也吃了不少的酒。”
青岚不好意思的垂下小脑袋,“今儿个高兴,这才没了规矩,嬷嬷莫怪。”
刘嬷嬷笑了笑,“瞧把你给吓的,我又没怪你们,好了,我们出去吧,莫要吵到了小姐。”
将内室的灯火熄灭,仅余床前一盏晕黄。
不一会,内室归于安静。
床上的叶朝歌不知梦到了什么好梦,唇角微翘,含笑。
……
从内室出来,刘嬷嬷便带着青岚和青茗去了外间。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府中可还平静?”
“倒也没什么事,大小姐经常往外跑,一天不见个人影也是常态,老夫人那边,好似自从齐嬷嬷离开后……”
“等等,齐嬷嬷离开?”刘嬷嬷捕捉到关键词,“青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嬷嬷去哪儿了?”
青岚青茗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嬷嬷您不知道?”
刘嬷嬷更疑惑了,“知道什么?”
“半个月前,齐嬷嬷走了,回乡下养老去了。”
刘嬷嬷皱了皱眉,“这么突然?老夫人也同意?”
齐嬷嬷于老夫人而言意味着什么,齐嬷嬷在这府上待了几十年,自然是无比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更为惊讶意外。
“同意?根本就是老夫人将齐嬷嬷给撵走的,我一直以为,老夫人只是对咱们小姐狠心,现在我算是知道了,不只是对咱们小姐狠心,对齐嬷嬷亦是不遑多让。”
随即,青岚便将半个月前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同刘嬷嬷说了一遍,
最后愤愤道:“嬷嬷您不知道,那日齐嬷嬷来跟小姐告别时,想着的依旧是老夫人……”说着,又将齐嬷嬷祈求叶朝歌,有朝一日对老夫人网开一面,说了一遍。
听后,刘嬷嬷叹了口气,“可惜了,可惜了齐嬷嬷这么个明白人。现在福禄苑如何了?”
“挺安静的,自从老夫人和大小姐从乡下回来,便取消晨昏定省至今,素日里一直待在福禄苑,倒也是相安无事。”
刘嬷嬷点点头,“这段时间你与大蕉可有联系过?”
大蕉是福禄苑的洒扫促使丫头,是在老夫人和叶思姝去往乡下时,安插进去的眼线。
平日里,福禄苑的动静,便一直是她盯着的。
“之前齐嬷嬷离开时联系过,后来福禄苑一直很安静,便也没有联系过,不过我跟她说过,若是有什么事,便让她来寻我,想来是没什么事的。”
“小姐呢?头疾可有再发作过?”这是刘嬷嬷最为担心的事情。
之前她在将军府养伤,为了让她安心养伤,红尘那小丫头的嘴巴别提有多严实了,不论怎么问,都是一句话:小姐安好,嬷嬷放心。
得不到叶府的消息,她便只能安心养伤,每天多吃多休息,就是为了快些好些,好赶紧回来。
本来按照红尘的盘算,她至少还要再休养半个月的,也许是她配合,身体痊愈的速度,连红尘都觉得惊奇。
得了那丫头的话,她便立马赶回了叶府。
刚开始看到小姐和青岚那丫头在嬉笑,悬了一路的心,放下了不少。
之前小姐开怀,她也没找到机会,这个担心,便一直被她压在心上。
此时,自然是再也忍不住了。
“嬷嬷放心,小姐的头疾自将军府回来后,便一直不曾发作过。”青岚说。
闻言,刘嬷嬷这才放下了悬吊着的心。
……
(本章完)
第199章 :叶辞柏失踪
此时,镇国大将军府。
书房中,通火通明。
祁继仁背着手焦虑的走来走去,影影绰绰间,隐约可见他面上的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祁继仁脚下步子一顿,迅速的打开书房门,“怎么样,可有消息了?”
门外,田伯在这寒冬腊月里,出了一身的汗。
抬胳膊抹了把,“还没有。”
闻言,祁继仁默了默,侧身让他进来,“老田,怎么会这样,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不是说不会有事吗?你不是派了人暗中保护了吗?怎么还会出事?”
越说,祁继仁越激动,想到下落不明的外孙,他这一颗心就好似被油煎了似的,难受的不得了。
叶辞柏出事了。
两日前,暗中保护他的人传来消息。
据他们的人所说,在他们途经湘河一带时,叶辞柏和长风中了埋伏,对方有备而来,暗中保护的人同时被敌方缠住。
等他们摆脱纠缠杀出重围之际,叶辞柏和长风也不见了踪影,原地只余受了惊吓的疾风和长风的马匹。
当时他们一边搜查,一边飞鸽传信回京。
田伯又分别派了两批人过去,只是终究路途遥远,即便是不吃不喝,连夜赶路,也不会那么快赶到,如今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当初暗中保护叶辞柏的那批人。
可两日了,整整两日了,不论是叶辞柏,还是长风,皆没有任何的消息。
若不是他是镇国大将军,身上诸多限制和掣肘,早在得到消息那日,他便赶去湘河,亲自去找人。
“是属下办事不利,没有安排妥当,害得孙少爷……”田伯重重跪在地上,一脸悔恨有加。
“行了,现在不是你请罪我追究责任的时候,眼下是赶紧想法子把人找到,这才是要紧!”祁继仁捶了捶桌子。
他身上堆满了压力,叶辞柏并未去军营,而是去找神医这件事,只有他、田伯以及刘嬷嬷和红尘知道。
不论是祁氏,还是叶朝歌,皆不知情。
如今叶辞柏出事……
这一瞬间,祁继仁直挺的肩膀都垮了下去。
很多时候,累的不只是叶朝歌,还有他这座早已年迈,却在强撑着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