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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教徒》TXT全集下载_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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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喝得醉眼迷离,却又似乎很庆幸,叼着根烟,笑意中带上了叹息:

总不能,平白看着她被坏人欺负,以后日夜流荡在灯红酒绿的香江船。

那样干净一姑娘。

阳铭锋回忆着当时的画面:“我虽不知道你们认识的始末,但却也大概知晓,他应该是,在某次谈生意的途中,顺手救下了个小姑娘,并且破天荒善心大发,还打算救人救到底。”

顺着阳铭锋的提醒,白若又回想起那个噩梦初始的夜晚:她替家里送货上了那条船,管事的九姨跟她眼熟,说是有个送菜的服务员小妹拉肚子,让她临时顶一下,额外给她五百块的工钱。

她当天送去的两大箩筐鱼,总价才四百多,现在只需要去端端菜,竟然就有五百块的工钱,她当然应下。

可白若不知道,香江船上的服务员,除了端茶送水之外,还要陪客人喝酒。

白若从没有喝过酒,当天却骑虎难下,最后喝了两口之后辣得不行,几乎是哭着落荒而逃离开那间豪华包房……可人才出来没几步,她就觉得浑身发软,眼前发黑,那时候她都还以为是自己饮酒的后遗症,没有想到方才喝的那酒里面有迷药。

她被几只手强硬地拖走,迷迷糊糊间听不清也看不见,只是觉得四肢发软,浑身都被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巨大恐惧所笼罩,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呜咽颤抖。

那样的绝望和无助,不管时隔多少年,都会时不时在午夜梦回中,化作吃人的野兽,来将她吞噬得体无完肤。

这是白若多少年失眠症的根源。

后来等到她恢复意识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那条船上,也不知晓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她挣扎着从躺着着大床上爬起来,却听到了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男人洗完澡穿戴好衣服出来,只有头发还湿漉漉的,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即微笑道:“你醒了啊,家住哪里,我让人送你回去。”

见她满目惊慌,似乎是被吓到了,男人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没事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白若僵硬在原地,脸色煞白,如同五雷轰顶,她目光呆滞地盯着男人的手腕:“你的手——”

男人顺着她的目光一看,手腕上牙印衬着几条抓痕,显得触目惊心。

他佯装责怪地瞪了她一眼:“……还挺凶。”

白若脑中轰隆一声,就近跟他扭打在一起。

她四肢并用使出了全力,咬着牙仿佛是要拼命,要跟他同归于尽,要挟着他一起下地狱。

男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撕打扭咬了好多下,最后没办法也只能出手制服住她,但是她又踢又蹬,又叫又骂,又哭又喊,最后竟让她挣脱开了去,夺门而逃。

外边已经是深夜,冒着滂沱的大雨,白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顺着自己仅有的一点记忆,找派出所。

她浑身湿透秀发凌乱,带着一身狼狈还有隐约伤痕来到绥远镇派出所,声音颤抖地对执勤的民警说:“……有人侵-犯我。”

那是警察乔层,第一次见到白若。

小姑娘脆弱,痛苦,却又带着同龄人没有的勇敢与坚强。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么!

今天我要努力把正文部分全部写完!晚点继续更!

第40章

阳铭锋没有再说话。

白若面无表情,只是接连捧着水杯喝水, 握着杯子的手却在微微发颤。

白若也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很不体面, 拼命想要抑制住双手的颤抖, 但是却适得其反。

咚一声, 她双手将杯子置于桌上。

白若声音压抑:“你的话漏洞百出,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阳铭锋身体往椅子上一靠:“信与不信,是白小姐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为了报答白小姐照看我的女儿, 知无不言而已。”

白若并不罢休:“他当年若并未心怀鬼胎,为什么要出钱将我从我母亲手中买走,还打着资助的名头。”

‘买走’两个字脱口而出之后, 白若绷紧的身体颓然一松。

这是她内心深处最大的不安全感的暴露,也是她这么多年来,埋藏在心中最大的不甘,此刻统统都被亮了出来,赤-裸裸摊给人看。

她只是一个,被亲生母亲放弃了的可怜虫。

白若将脸别到一边, 表情云淡风轻到看不出喜悲, 到底不是当年那个会哭会闹的小孩了。

阳铭锋说:“是不是金钱买卖咱们暂且不论,但是据我所知,他当年确实去过你家一次, 跟你的母亲进行了一些交谈,至于谈了些什么,如今他不在了, 你倒是可以问问你的母亲。但我想,他对你总归没有恶意,更不屑于强取豪夺。”

“问我母亲么……”白若的眼底渐染上悲凉,“她已经不在了。”

阳铭锋微愣:“抱歉,令白小姐想起了伤心事。”

半年前母亲的死,于白若而言,原也不算什么伤心事,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消化自己的情绪,母亲便已经下葬了,跟那个被她记恨多年的男人一样。可是后来在一些生活上的零星琐事中,她却总是会想起母亲的音容笑貌,苍苍白发,才会恍然察觉:

哦,原来有些人,早就已扎根烙印在你的生命里,不论生离还是死别,都已经切割不掉了。

关于母亲的死,白若是有着痛彻心扉的悔恨的,但有些秘密,一旦成了秘密,她就注定只能一辈子自己保守消化,再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阳律师。”白若迅速整理好情绪,又恢复了温和模样。

阳铭锋摇摇头:“你知道我并非什么烂好人,只是希望白小姐能遵守承诺。”

白若心知这人担心女儿,也如实道:“云袖怀了孩子,关于孩子的去留,和孩子的父亲,你看——”

“这些都不重要。”阳铭锋谈及女儿,仿佛瞬间苍老很多,“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重要,孩子是否留下我也没所谓,我只要我的女儿毫发无伤,紧她开心。她毕竟……还那么年轻。”

他脸埋在掌心,声音发涩:“我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袖袖好端端一个姑娘,是我忙于工作没有将她教育好,让她走上歧途。”

白若客观地开口:“你是对她太过纵容了一些。”

阳铭锋脸从手中抬起,竟觉得这话是如此的熟悉。

他回想起好多年前,自己也曾打趣自己的老友:白若这样任性妄为,给你惹下诸多麻烦,她固然有错,但是归根结底也是因为……你对她太过纵容了一些,可别以后走岔了路。

男人只是笑着饮酒,声音低沉:不会,我正在学怎么哄小孩,找到点感觉了。

自己当时还有心情玩笑,吐槽对方不会养小孩,说小孩怎么能光靠哄的,这样越养越坏。

可不曾想多少年后的今天,还真是应验了男人当年的一句话:小孩青春期到了,够得烦的。

“没想到是你对我说这样的话。”阳铭锋苦笑。

白若不明所以。

阳铭锋叫了酒,开一瓶给她:“我只是觉得,当年那个最叛逆的小孩,如今长大了,也变得知书达理,优雅从容。看到你这般,我便又觉得充满了希冀:我的袖袖,不管历经多少风雨打磨,也会有明媚灿烂的将来。”

“这是自然。”白若倒了杯酒,跟他碰杯,“云袖比我幸运,她有个时刻为她好的父亲。”

阳铭锋将酒水一饮而尽:“白小姐何尝不是,拥有过万里挑一的幸运。”

白若没有再搭腔,只是改签了当天晚上的机票,凌晨坐飞机回国。

一派正常,她似乎只当这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会面,转头即忘了这个事情,再也没有提起过。

**

回国后,整整三个月,白若安安静静工作,基本上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每天加班到深夜凌晨。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在某一天,白若突然回了宋宅,又去了宋家老宅,在两栋宅子里翻箱倒柜,疯了一样翻遍了屋里屋外的每一寸土,翻过家里家外的每一米空间,红着眼将各个房间折腾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既像是发了疯,又放佛在泄愤。

“没有了,为什么全都没有了?”白若掀翻一张书桌,手撑在椅子上歇斯底里。

为什么关于那个人的所有,全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连一丝一毫关于他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像是喝多了酒,碎发凌乱,两颊通红,踉跄着跑到大厅问所有的帮佣:“你们谁干的?到底是你们谁干的给我滚出来,我要你们好看。”

吴阿姨吓得不轻,连忙打电话给宋敏齐,电话里跟他说白小姐回来了,喝醉了酒发酒疯,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结果因为没找到,正在冲着大家发脾气,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宋敏齐开车回来,远远的还在驾驶座上,就看到家门口坐了一个雪白纤瘦的人影。

他迅速停好车过来,看到白若靠在台阶上,赤着脚,鞋子早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宋敏齐上前拽她:“你又发的什么疯,老子正和朋友聚着会。”

白若攀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穿越了千山万水:“是你回来了啊。”

宋敏齐心头窝火,忍不住就要骂人:“我他妈——”

“对不起。”

“你说什么?”宋敏齐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攀着他的手收紧,嘴巴一扁,毫无征兆就哭的稀里哗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烧你的东西,我不该骂你,我不该试图把你从家里消灭得一丝不剩……”

宋敏齐越听越古怪,然后在某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这女人认错了人。

不,她或许并没有认错。

她只是借着酒意,非常刻意的,将他当成了他的父亲,说出口了那些,她清醒时候从不敢说的话。

“白若,你怎么回事?”宋敏齐将她带到屋内。

“坐下。”他将她放在沙发上。

白若靠着沙发,神色依然有些恍惚。

宋敏齐吩咐人去给她熬醒酒汤,指着她的额头骂:“你这女人怎么回事,竟然还敢饮酒,你可要搞清楚,你现在是个孕妇,可不是千杯不醉的职场女性了。”

是的,怀孕了。

一周之前,白若因为连续加班,突发性晕倒了,把陪着她加班的一干人等吓得不轻,宋敏齐连夜送她去了医院,结果白若却被查出怀孕。

医生对宋敏齐道:明知道自己老婆怀孕,你还让她彻夜加班工作?看你们穿着打扮,也不像是缺那两个钱的人啊。

宋敏齐目瞪口呆:……

怀、怀孕了?

于是他宋敏齐,北港城上流社会无数名媛的梦中情人,北港最洁身自爱的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继照顾阳云袖之后,开启了照顾第二个孕妇起居的生活,整日水生火热,都快被搞出毛病来了。

本身一个阳云袖就已经够他烦,一会要生一会要死的,横竖就是想当他大嫂。白若就更不必提,自从美国回来之后,她整个人像是害了瘟疫,沉默寡言不说,还时不时神神叨叨地叫他进办公室,也不做什么,就是死死盯着他看。

可与其说是看他,宋敏齐更觉得,她是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已经消失已久的灵魂。

有时候,宋敏齐都会被她那种复杂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

但每每他问起的时候,白若又是什么都不说。

今天他是真的忍无可忍了,约了朋友唱K放松一下,可没想到,人刚到会所,吴阿姨电话打来了。

白若,白若,又是白若。

翻来覆去都是白若。

宋敏齐都快被白若这两个字间歇性过敏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的是老子的种。”宋敏齐骂骂咧咧接过醒酒汤,恶声恶气递给白若,“快喝,发什么傻呢。”

白若喝下热乎乎的汤水,似乎觉得头脑清醒不少,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年轻男人,她突然说:“我没喝酒。”

宋敏齐瞪眼:“没喝酒你发什么疯?”

白若趴在沙发上,细声细气地说:“我就是觉得脑子里嗡嗡响,不由自主想起从前很多事情,有些难过。”

宋敏齐真的是恨死自己了:老子上辈子难道是个圣父?不然为什么总是见不得这女人哭。

“喂,你可别真哭啊,我今儿没心情哄你。”宋敏齐放缓了一点语气,在白若身边坐下来,“我朋友们还等着我呢。”

白若小声说:“抱歉敏齐,给你添麻烦了。”

宋敏齐不耐烦:“没什么麻烦的,你别整日里魂不守舍就行,我担心你签文件的时候出差错,损失的可是公司的利益。”

白若语气郑重:“你放心,我不会的。”

像个保证好好作业的小学生。

宋敏齐扑哧笑出声来。

白若不明所以。

宋敏齐似乎也觉得这时候应该保持严肃,于是他看了眼她的肚子之后,又第一百零八次问道:“说真的,你这肚里孩子,到底怎么来的?”

白若眼神闪躲:“就,去庙里求来的。”

宋敏齐翻白眼:“你好好看看我。”

白若盯着他的脸:“你怎么了?”

宋敏齐:“看看老子像不像个傻的,任你糊弄。”

白若解释:“真是求来的。”

宋敏齐酸溜溜扫她一眼:“呵,别是被哪个渣男给甩了吧,以后孤儿寡母的,惨得你。”

白若咬唇不吭声,看样子像是有点生气。

宋敏齐又瞄她一眼,试探道:“那总不能孩子生下来没爸爸,要不打掉?”

白若立刻捂住自己的肚子,迅速坐到了另一边沙发,眼神防备地盯着他。

“不能打掉。”她语气严肃地说。

宋敏齐酸得没边:“呵,一个甩了你们娘儿俩的渣男,你还护着他孩子呢。”

“这样吧。”二少爷往沙发上潇洒一靠,嬉皮笑脸,“等你孩子生下来,让他认我当爹?”

白若有点气:“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怎么这么喜欢认小孩,前儿个才说要当阳云袖肚里小孩的干爹。”

“我那不是怕她寻死吗,你跟她怎么一样?”宋敏齐脸色涨红,“她闹死闹活的,以为全世界都要逼着她打胎,我只能舍身取义了,安抚宽慰下她,表示有人关心她的孩子,毕竟是三条人命呢。”

阳云袖怀的是双胞胎。

“我这也是三条人命。”白若摸着肚子,幽幽地说。

宋敏齐瞪大眼:“不是吧?双胞胎这么容易的吗?”

白若:“喝的同一个大师的符水。”

宋敏齐:“……”

宋敏齐:“那大师住哪儿,我也去求一个。”

白若莫名:“你求来干什么,你又没有对象。”

宋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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