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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闲闲露华浓》TXT全集下载_1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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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兰内心一番感概,觉得自己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犹如重生,刚回到熟悉的家里,别的人都不想搭理,就连陷害自己的人都暂时放一边,只想亲近母亲。

等人一散去,沈清兰立即睁大眼睛,眼巴巴唤一声“母亲”,歪头抱住林氏,像只委屈的小羊羔,她从滚下山崖至今,多痛都没有流过泪,如今见了林氏,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外流。

林氏见她这小可怜样,心疼地哭出声来,抱着她想用力不敢、想摸一摸也不敢,唯恐弄疼了她。

母女俩抱作一团哭了会,才被进来送水的碧玉小心翼翼劝住。

“兰儿,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掉下去的?果真是秋葵推的?”

沈清兰闭上眼,再三在脑海中回顾当时的一刹那,反复判断,最后摇摇头,“不是。”

林氏顿时怒容满面,“我就知道有假!那丫头平时傻傻呆呆的,做事情慢慢腾腾,连句话都说不利索,哪有胆子推主子?”

沈清兰心说,是啊,她没有那股狠劲,没有那样的眼神。

林氏愤愤追问,“兰儿,这么说,你看清那个推你的人是谁了?她是谁?”

第610章 推断

沈清兰想了想,“尚不能确定,先不说了。”

林氏又气又急,一巴掌拍在床沿上,“你这孩子!命都没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左右当时山顶上就那么几个人,五小姐应该不是的,她伤了腿,跑不动,剩下不就是二小姐、三小姐和秋葵了吗?”

沈清兰笑了下,“母亲,道理是这样的,只是您也明白的,我一人说是谁,并不能作为最终的判决,对方必定咬住我,说我陷害,若是没有别的证据,我反而受到猜疑。”

林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长叹一声,眼泪流得更急,“看来,我们猜的都没错。”

沈清兰沉默。

碧玉再次进来请示,“太太,小姐该上药了。”

林氏恍然,立即起身,“好好,快上药,我看看兰儿的伤。”

沈清兰恐林氏看了心疼,催着让她离开,说了几次,被林氏红着眼喝断,“怎么?还不能看看了?我身上掉下来的骨伤,伤成这样,我难道不要知道?碧玉,为小姐脱衣。”

沈清兰心酸,亦是无奈。

等衣裳脱下,林氏看到那一身青青紫紫、红红白白,又惊又痛,又一番滔滔大哭,哭得沈清兰和碧玉也跟着落泪,手忙脚乱地哄。

到最后,林氏自己抹了泪,自我安慰,“罢了,罢了,你从那么高的山顶滚下,还能留下一条命来,也是菩萨的庇佑,上药吧。”

碧玉又喊了秋月和冬梅来帮忙,秋月第一次见,吓得直哆嗦,一边哭一边手抖,哪里还能做什么,最后碧玉把她拉开,让她只做些递药、换毛巾的活。

七手八脚地忙活一通后,沈清兰更衣又躺下,亏得她身体底子一向好,在农家小院住的这几天,其实好些伤痕已经愈合淡化,比起刚救起时已经好看了许多,只是遍身涂抹了药,颜色花里胡哨的显得可怕。

刚上了药,煎的汤药也好了,热乎乎的端上来,沈清兰怕烫,不肯喝,拉着林氏说了会话,等变得温凉了才一口喝尽,从早上折腾到如今,她也困得睁不开眼,林氏多少话想和她说,也都咽了回去,叮嘱碧玉等丫头好生照料,自己叹着气离开。

沈清兰几乎闭眼就入睡,却总也睡不踏实,仿佛三魂七魄还有那一魂一魄醒着,飘飘忽忽,睁不开眼,说不出话,唯有意识游离。

恍恍惚惚中,她似乎感觉有人走了过来,在她床前站立片刻,撩起轻纱帐来看她,过了会仍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在床沿坐下来。

沈清兰看不清他的脸,意识里却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并不害怕,还想对他笑一笑,迷糊之中着急又无奈。

忽然,那人伸手捋了捋她散乱在枕上的黑发,手指干燥温热,还有些粗糙,如细沙摩挲,感觉很奇妙。

捋完头发,他人还不罢休,又把手慢慢往下滑,隔着被子,准确无误地停留在她伤得最重的位置上。

这人就把手停在被子上,久久没有挪开,他还说了句话。

沈清兰心急火燎地想清醒过来,想看看他的脸,想听听他说了什么,奈何一个字也听不见,不由得失落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悄然消失,她也就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已是卯时将近,秋月、碧玉和冬梅都围在床前,还有个熟悉的抽泣声,沈清兰睁眼一看,赫然是翡翠。

“翡翠,你怎么回来了?囡囡呢?”

翡翠见她醒来,本来还克制着,瞬间就爆发了,哇地大哭起来,“小姐,婢子以后再也不离开您半步了,您走到哪里都跟着,谁都别想再害您!”

碧玉一把将她拎开,瞪眼道,“小姐刚醒你就哭?让开让开,先让小姐起床吃早饭。”

翡翠耷着脑袋抹眼泪,要走不走。

沈清兰笑着逗她,“放心,我福大命大,谁也害不着我,本来昨夜还做了个美梦,想跟你们说说呢,被你一哭,给忘了。”

翡翠眨眨眼,停了哭。

外头传来脚步声,接着春兰飞快进来,“小姐醒了?太太让婢子来看看,小姐觉得今儿可好些了?”

“好多了,已经不怎么痛了。”沈清兰笑,她想坐起来,又怕自己一动,牵动伤处,被春兰看出来,回去一说,再让林氏担心,索性躺着,“我今儿不能去请安了,春兰你回去代我说一声吧。”

春兰红着眼圈,“小姐只管躺好吧,太太哪里计较这个?只盼着小姐立时好起来,活蹦乱跳地就好。”

沈清兰笑问,“母亲这会在做什么?父亲已经去了衙门吧?”

“太太去姨娘刚去了姨娘那边,老爷今儿休沐在家,正在前厅会客呢。”

“会客?谁来了?”沈清兰心想,不是卫长钧吗?

“穆世子一早就来了,还带了许多药材给小姐。”

沈清兰点点头,没再追问,说了几句闲话,让春兰走了。

翡翠等春兰一走,立即道,“穆世子还惦记着小姐呢,这么一大早就来探望,您说老爷会不会一高兴就答应……”

沈清兰却不这么觉得,“未必如此。”

“华欣没来?”

“没有,只有穆世子一人。”

沈清兰笑着坐起来,“那我就放心了。”除了几处大伤不能用力,其他的都可以忽视了。

大家都困惑,“这有什么好放心了?”她们都知道穆华景看上了自家小姐,但老爷和太太迟迟不点头,这事儿慢慢地淡了许多。

沈清兰笑而不语,如果穆华景是专为自己而来,他肯定会带上穆华欣,因为只有穆华欣才能进得来自己这闺房,可穆华欣没有来,说明穆华景的到来另有目的,探望自己只不过是顺便,而且,他要做的事,不方便带着穆华欣。

沈清兰为自己的推断而松了一大口气,继而又暗自琢磨,穆华景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她突然想起来,“宜威将军在吗?”

“在啊。”翡翠嘴快,“和老爷一起呢,婢子早上去厨房的路上见着了,两人边走边聊去前厅。”

第611章 辩解

碧玉也在旁边接话,“宜威将军昨夜宿在府里。”

沈清兰点点头,这没什么奇怪的,昨晚到家就很晚了,沈家绝对做不出把人赶出去的事情来。

左右不能下床,沈清兰也没穿外裳,斜靠在床头,丫头们端了水来洗漱了,又吃了几口粥,冬梅去厨房煎药。

沈清兰问翡翠,“你不去徐家了?囡囡见不着你该哭了。”

翡翠低头摇了摇,“囡囡现在在徐家已经习惯了,并不是非婢子不可。”

沈清兰瞧她的神色,担忧起来,“那你以后还去吗?”

翡翠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不去了吧。”

沈清兰皱眉,觉得不太对劲,刚要追问,碧玉已经带着气说道,“小姐,她自己还傻傻呆呆的懂什么呢,您别问她,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要婢子说,您只等着,三天之内,徐户书要是登门找您了,您看着可以,就把翡翠嫁过去,要是三天内徐户书没来,或是态度不满意,就把话说明白了,从此各不想见拉倒。”

翡翠仍是低着头,一个字也没说。

沈清兰想了想,“碧玉说的在理,成与不成都没必要拖下去,咱们翡翠是个好姑娘,也不稀罕他,何必牵牵扯扯,没完没了。”

“小姐,郭姨娘来了。”秋月刚把碗筷收拾出来,这会儿站在门口请示。

“快请进来。”沈清兰立即打住话题。

郭姨娘进来的时候,倒把沈清兰吓一大跳,那两只眼睛又红又肿,也不知哭了多少,才成眼前这模样。

“小姐……”郭姨娘疾步过来,声音哽咽。

沈清兰坐直了去拉她,“姨娘。”

郭姨娘轻轻抱住她,眼泪又出来了,但没有哭出声,沈清兰万分感动,也抱着她,软糯糯地哄劝,足有一盏茶的工夫,才算止住那眼泪。

“阿弥陀佛,小姐是个有福之人,受了这番劫难,将来就都是大富大贵、平平安安了。”

沈清兰笑,“托姨娘的福嘛。”

郭姨娘又将她反反复复地端详,目光在她手上停留许久,那双手本身纤长白嫩,如今横七竖八地划了不知多少道口子,又残留着颜色古怪的膏药,实在说不上好看,她小心摸了摸,叹了好几口气,“看这手,便知你身上是怎么模样了,万幸的是,脸上没有留疤。”

沈清兰撒娇自嘲,“可不嘛,本来就丑,再添几道疤,可就没法见人了,可见老天也怜悯我。”

“又胡说了。呸呸呸。”郭姨娘嗔道,“小姐哪里丑?小姐的容貌赛过天上嫦娥。”

说笑一番后,郭姨娘才渐渐平缓下来,沈清兰又问起她和齐姨娘近日情况,郭姨娘又蹙起眉头,叹气落泪。

“姨娘,是不是出事了?”

郭姨娘却只是摇头,“小姐安心养伤就是。”

等她走后,沈清兰询问秋月,“你没有去法泉寺,这几天府里有什么事,该清楚的。”

秋月点头,“确实有点事,因小姐受伤,婢子便没禀报。”

“何事?”

“齐姨娘上次不是从衣箱里翻出个写了生辰八字的布偶嘛,查出来了,是假的。”

“什么?”沈清兰惊讶,撑着往上坐了坐,“好好说说。”

“那布偶并不是当初在申州时放进衣箱的,而是来会州后才放进去的。”

沈清兰呆了一下,“这么说,便不是齐姨娘怀孕时所为。”

秋月道,“不错,更证明齐姨娘污蔑太太,齐姨娘已经堕胎一年,太太何须再放一个布偶?不过,齐姨娘看上去也不像是有意污蔑,她可能也是……”说着,顿了一下。

“你是说,齐姨娘也不知此事,而是有人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放进去,借此挑拨她与母亲的关系?”

秋月略略沉吟,“还说不定,齐姨娘疯得更厉害了,前言不搭后语,连人都快认不得了,她说她不知情,谁知道真假?”

沈清兰皱眉,“等等,这事是怎么查出来的?如何知道布偶是在会州放进衣箱的?”

“是查到了红叶,春兰有一天发现红叶鬼鬼祟祟地,就跟上去看,却见她在园子里绕来绕去,绕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不知在那做什么,春兰过去一看,抓了个现行。”

“她在做什么?”

秋月愤然道,“她在挖坑,坑里埋了个小罐子,里面装着一个荷包,荷包里有一大块金子,足有三指大小。”

沈清兰惊呆了,“金子?你是说,红叶藏了金子?”

“看起来是这样,可红叶买进来才多久,她来的时候只有身上一套旧衣裳,查过的,一穷二白,别说金子,连个铜子都没有,她这半年里跟着齐姨娘,哪里能挣得来那么大一块金子?便是齐姨娘,首饰不少,可那样大的金子,也未必有吧?”

沈清兰吸了口气,知道这事有蹊跷,但也不能因一块金子就牵扯到布偶身上。

“金子来路不明,最多疑心为偷盗,何况还要有更多证据才行,那布偶是怎么回事?”

秋月道,“金子还在其次,目前也确实没有定罪为偷盗,因为太太询问了郭姨娘和齐姨娘,都没有丢过东西,关键是那个荷包,荷包的布料和所用线,与布偶一模一样。”

沈清兰大惊失色。

“红叶怎么辩解?”

“红叶一口咬定荷包是她捡的,金子也是捡的,她怕金子被没收,只好偷偷藏在罐子里,埋起来。”

沈清兰沉吟,“乍听起来,倒也有几分说得过去。”

秋月叹道,“因为无人认领金子,太太也不好直接定罪为偷盗,如此,那荷包的来历、布偶的始作俑者便仍无从得知了,加上小姐出事,太太又忙着审问秋葵,红叶这事便先搁在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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