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会员书架
首页 > >朕怀孕了,谁干的?? > 《朕怀孕了,谁干的??》TXT全集下载_46

《朕怀孕了,谁干的??》TXT全集下载_46(1 / 2)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

这个模样,元涉本该可怜他的。

但这个世道,从来不是心怀善心和仁义就能行走天下,邪恶的人落魄就该得到原谅,没有这道理,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犯下的过错付出代价。

“如果我要问你那个秘密是什么,你大概也不会说,那我换个问题,那日,玷污他的人是谁?”

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元泓,如果是他,不用等着自己来处置,师荼那些混蛋早将他碎尸万段了,而且绝对是以最凄惨的方法!

元泓心里微微一震,直到此刻,他才确定小皇帝真的被人沾染了。至于是谁,他没见到,但大概猜得出来,可他为什么要告诉元涉?

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元涉,竟然还能看出一丝挑衅。

若非元泓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元涉根本没耐心跟他周旋。

“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我跟摄政王做了个交易,他已经把你交给我处置,换句话说,你的命掌握在我手里,如果你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元涉虽然恨他,但这点信誉还是有的,元泓终于坐起来,就着指尖的血在地上写了一个字:“师”。

元涉神色大变。

元泓甚至听见他的呼吸加重了,可他顾不得这么多,赶紧写道:“帮我请太医。”

元涉半晌没反应,他还使劲敲了敲地面。

元涉终于回神,“我说饶你一命可没说要你好好活着。”

什、什么意思?

元泓心里好慌,甚至想逃,可重重牢笼,他看不见,能逃哪里去?

元涉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我听说,合欢香可以做熏香,也可以直接吃下去,吃下去威力会更大。”

元涉,你不能这样做!这合欢香吃下去,就算我不死,也彻底废了!

元泓慌忙逃跑,然而元涉只是一伸手,便卡住了他的下颌,下一刻,一粒药丸塞进了他喉咙,他想将它吐出来,但下颌被卡住,他连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药划过喉咙,进入食道,最后落入胃里。

元涉也终于松开手,将他丢在地上。

直接吞服的药效发得很快,不到半刻钟,元泓就开始在牢房里撕扯翻滚,仿佛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五脏六腑都要炸裂。

元涉看着他在地上痛苦挣扎,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报仇的快感,心里只有那日小皇帝遭受的煎熬。

摄政王么?

明明他想要将围绕在小皇帝身边的蜂蜂蝶蝶驱赶开,最后却因为自己的错误,反而让某人得偿所愿……

“嘭!”

拳头砸在铁板门上,落下一个清晰的血印,然而元涉却没感觉到痛。

就在他准备出去时,元泓带血的手扒开了牢房最里面的稻草。那里是给犯人睡觉的地方。

厚厚的稻草下面,遮掩着用血写的几个字,可能因为看不见,所以这几个字歪歪扭扭,甚至部分叠在一起,但元涉还是辨认出来了。

皇帝是女人……

元涉瞳孔剧震,比小皇帝被摄政王拱了还要惊骇。

这,就是临淄王千方百计想要得到那个秘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涉变成了一团浆糊,完全理不出头绪来。

而同一时间,水月坊里。

王瓒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根本不敢让自己停下来。

小皇帝竟然是女人,这个坎,他过不去了!

水月坊的小舞姬白依依可怜兮兮在旁边斟酒。

“奴家给公子唱个曲儿?”

王瓒没搭理。

“那奴家给公子跳个舞?”

王瓒也没搭理。

这是自己要失宠的节奏啊,这还想不想被包养了?

白依依绞尽脑汁,忽然想到一件事。

“那奴家给公子讲个趣事儿?”

王瓒瞥她,“水月坊能有什么趣事儿?不过是谁跟谁争风吃醋罢了。”

“这回可不一样,奴家要说的是水月坊前日里来的那个乞丐,衣衫褴褛,遍体鳞伤,说是来上都寻亲,却被歹人卖入了妓馆,好不容易逃出来,半条命都没了。”

王瓒兀自喝酒,没甚兴趣。

白依依眼珠子转了转,“听说他会抚琴,坊主大发慈悲将他留下,给他洗漱打扮了一下,没想到容貌竟相当惊艳。昨儿个登台,明明是个男人,却抢了好多姐妹的客人……”

“这还不是争风吃醋?”王瓒无语,为什么女人脑子里都装这些有的没的,烦人!

想到小皇帝那家国天下的情怀,上可斗藩王皇亲,下可坑商贾名流,世间哪有这样的女子?

思及此,王瓒越发气郁了,忍不住又给多灌了几杯酒。

白依依殷勤侍候着:“奴家要说的是他的容貌,跟公子之前让我化妆成的样子好像……”

“什么?”

酒杯掉在地上,王瓒心中一凛。

“奴家说,他的容貌跟那日公子……”

王瓒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现在在哪儿?”

“公子想看,奴家这就带你去!”

可惜王瓒找过去时,那个乐师已经出门。

宫城与永昌坊的交叉口上,一辆水月坊的马车停在路边,车帘被撩开,里面的人一直观察着进出宫城的人,似在找他相熟的。

直到看到冯彧从这里经过,他忽地眼前一亮。

“这个人……好眼熟!”但跟记忆中又截然不同。

车里的人刚要出去求证,就见得一个少年追上来。

“冯侍中,你等等我!”桓煊跟得紧,冯彧走得更快。

侍中?竟然这么高的官职?车内人心情跃动,仿佛天上掉两个馅儿饼,砸在了他头上。

毫不知情的冯彧横了桓煊一眼,临淄王这么大的事竟然不让他去,冯彧简直恨死师荼和桓煊了,也不知道小皇帝被那阵势吓着没有。

他刚要转回头,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朝这边马车看来,马车上有水月坊的标志,这是他查教坊司时见过的,他自认为没去过那里,不该会认识那里的人,也就没放在心上。

急匆匆进了立政殿,看小皇帝完好无损地在打磨珠子,冯彧大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元霄看到他,小脸儿立刻变得皱巴巴的,冯彧一口气又没缓过来,小心问:“陛下怎么了?”

元霄将她告白被绑,今日要告白又被鸟屎砸的事情说了,一脸凄苦模样,“冯彧,你说朕是不是遭了天谴?”

冯彧心软得一塌糊涂,“陛下,哪有什么天谴?那不过巧合罢了。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换个时间,换个地方再试试。”

“再试?”小皇帝眼睛突然亮了。

冯彧:……

他真的恨不得直接抽自己一耳光,叫你嘴贱!提什么再试试?天谴就天谴呗,让小皇帝断了对师荼的念想岂不是更好?

这明明是自己机会,竟然就这样拱手相让了……

冯彧那个气郁啊,但君子风度依然摆得端正,看小皇帝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赶紧转移了话题,“陛下在做什么?”

“给你们做手链。”元霄觉得,如果哪天自己身份真的扛不住了,不得不离开,这也算是送给他们最后的礼物。最近啊,她老有自己要掉马的感觉。

瞥到她手上细碎的小伤口,冯彧接过那些珠子。

“陛下歇会儿吧,我来。”

以前的小皇帝哪里会这个?

不知道为什么,师荼说现在的小皇帝不是以前的小皇帝,他接受起来意外地顺畅,好像这才该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心里,总有个坎儿是过不去的。

“正好,你的珠串上想刻什么字?”元霄又拿起了刻刀。

还真是闲不下来啊。

“陛下还记得以前给我取的名字么?那个名字就好。”

元霄的手卡在半空,我特么哪里知道那个昏君给你取的什么名字啊?

冯彧抬头,看她僵硬的动作,心里忽然有点凉,但嘴角却挤出一抹笑。

“那名字是陛下送给臣的,这珠串也是陛下送给臣的,二者合一,才是最好的。”

冯彧的眼神好虔诚,元霄的良心忽然有点疼。

“如果我要说记不得了,你会不会怪我?”其实,她更想问,如果你知道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小皇帝,你会如何待我?

冯彧心头抖了一下,脸上笑容依旧和煦:“无妨,臣记得,臣教陛下刻。”耐心捉住她的手指,捏着珠子和刻刀,一笔一划,小心翼翼,刻下了“元宝”二字。

因为小皇帝曾说,他的绝世好鸟是难得一见的宝贝,所以赐了他这个名字。

可也因此,他受了多少屈辱。

那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承受的东西!

甚至,他还想过,把自己阉了,就不会遭此侮辱了,但他也知道,失去了给昏君赏玩的价值,那他的命也就没了。

只要活着,总有复仇的机会不是吗?

然而,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真的爱上自己最仇视的那个人,当一切恩怨纠葛都放下后,老天又来告诉他,这个人并不是最初的那个人。

所有信念瞬间变成了一个笑话!

可是,他想她是,想她跟他之间有斩不断理还乱的过往,这样,就算她跟师荼在一起,他也永远是她无法忘怀的绝世好鸟。

刻在自己骨髓里的东西,他希望她也能刻在骨髓里,永不相弃。

忽然想到,面前的小皇帝连他唯一能跟师荼一争长短的绝世好鸟都没见识过,就觉得好气郁。

“‘元宝’,陛下这次要记住了。”

元霄只觉得握住自己的手突然力道有些大好,随口说出的话像是隐含着某种信念,有她无法承受之重。

“冯侍中,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臣的心事就是陛下你啊……

“没有。”冯彧松手,反而问她,“陛下有心事么?”

元霄佯装镇定:“朕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么?”

冯彧:……

明明承受着最重的负担,面上却是装得最云淡风轻,冯彧有些心疼,将散落的头发挽到她耳后,以免挡住她刻字的视线。

声音小心又温和,甚至含了几分诱哄:“陛下若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臣,臣一定会帮你的。”不管是女儿身也好,还是皇帝身份的事也罢,你都没必要一个人背负。

秦放看完玄风军射鸟回来,正好听得此话,微微侧目:冯侍中,你大可不必如此,小皇帝若能说出口,何须等到今日?

再说,就算她要说,凭什么第一个告诉你?

御前最忠心的是我,跟她有切肤之气的是摄政王,与她最亲近的是长公主……

怎么看都不该会轮到你啊。

所以,人啊,就不要有那些不必要的幻想,我都没幻想她能告诉我,你幻想个什么劲儿?

冯彧直到傍晚才出宫,桓煊自然也跟了过去,回到府上,管家迎过来,“桓侍郎,热水已经替你准备好了,请去沐浴更衣。”

桓煊不疑有他,兴高采烈地去了,还夸赞说,冯彧将下人□□得很好。

冯彧撇嘴,回头看管家,“可是有事?”

管家确定桓煊不会突然跳出来了这才拿出一封信。

信封上的字很丑,像是个不通文墨的粗人所写,但打开一看,里面写着两个字:元宝。

轰隆——

他最害怕的暴风雨终于还是来了。

☆、第七十五章 露馅儿

“送帖子的人在哪儿?”

“就在后门, 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管家答。

冯彧压住狂乱的心跳, 飞奔而去。

管家还从未见自己主子如此失态过,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后门小巷, 停着一辆马车, 正是那辆他下午才见过的水月坊的马车。

见他出来,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穿着白色斗篷,玉白的脸颊, 辉煌夕阳映照而下, 那眉眼神情,仿佛一瞬间让他回到了那些个被囚禁在鸟笼的日子。

暗无天日,每次听见脚步声就本能地汗毛倒竖。

恶心和屈辱一拥而上,让他食无味, 寝难眠。

这就是数年前, 那大半年时间,他经历过的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而这一切, 都是面前这个人带给他的。

原本, 那些创伤已经被抚平, 可看到这个人, 屈辱厌恶, 变态的仇恨随着记忆再次被唤醒。

“原来,你真叫冯彧。”

冯彧手里的信被攥出了窟窿,眼睛定定地看着这个出现在眼前的人。

明明同样的眉眼,同样的口鼻, 可为什么神情那么令人厌恶,呼出的气息那么令人恶心,连几乎相同的声音说出的话语都让人浑身不舒服?

“你、是、谁?”冯彧一字一顿,想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我现在叫元宝,曾经,这是给你的名字。”

轰隆——

雷霆劈下,狂风大作,和煦春风被撕得七零八落,心里只剩下满目疮痍。

所有事实都在告诉他,他真的回来了……

“冯侍中不打算请我进去喝杯茶么?再磨蹭下去,我怕跟着你的那只小老鼠会发现他不该发现的东西。”

“老鼠”自然是指粘在他屁股后面的桓煊。

师荼派桓煊跟着他,十有八九就是想防原来的昏君认出他,会借以前的纠葛找上门来。

但换一个角度想,找上他,可比找上张琼华这个老妖婆,或者临淄王这种乱臣贼子,亦或者那些墙头草的皇室宗亲要好一百倍不是么?

“元宝公子,里面请。”

几乎一刹那,冯彧便恢复了春风和煦的面容,元宝看得一愣,这个冯彧,果然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他玩弄的鸟人了。

对付什么样的人,便用什么态度,这是这几个月他流落在外学会的生存技巧。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