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孕了,谁干的??》TXT全集下载_36(2 / 2)
元泓额头落汗,“没、没看清楚!”
“废物!”
“但孩儿依稀瞧得那身影像是镇北侯王瓒。”
“王瓒?”临淄王危险地眯起眼,各种算计在大脑中成型。
元泓巴巴看着,大气不敢喘一口,过了许久才又见他爹启口。
“这些姑且不说,我也没指望你能对付得了师荼和小皇帝,你只要好好的将萧瑾如骗到手,便大功告成。一个不知事的小姑娘而已,若连这事你都办不成,那这世子你也不用当了!”
“是、是,父亲。”
“既然知道还躺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现在多少人排在她门口等着讨她欢心?你还有闲情逸致养伤?”
元泓感觉浑身都疼,走路都不稳定,但还是强撑着起身,只要撑过去,只要得到皇位,这些罪就没有白受,迟早他要一一还回来的!
去到萧瑾如下榻的宫殿,萧恭也在,其他人都被萧恭打发了,独独他,萧瑾如把他请了进去。
元泓当即一喜,果然,自己于萧瑾如还是不一样的,那场英雄救美的戏没有白搭。带着伤走进去,萧瑾如冷眼看他,“泓世子,终于遭报应了?”
元泓:……
“难怪上回你要说皇上和摄政王好什么男色,原来这本就是你和你爹在栽赃陷害。”
“你知道裴炎的下场么?即便御史中丞亲自入宫请罪,也没能保全他,他被割了舌头,被禁足家里静思己过。你若再肆意诋毁皇上和摄政王,说不定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萧瑾如是彻底厌弃了元泓,元泓碰了一鼻子灰,出来时,一张脸黑如锅底。
是夜,谢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煮了茶,将冯彧和秦放都请到自己房间。
“半夜三更的,谢学士有何事非得这个时候说?”
冯彧挑眉看他。
谢瑜仔细打量着面前两人,“今天,在福寿汤,我从两位身上闻到了相同的烟火气,而你们正好一个从东面过来,一个从西面过来。”
两人顿时变脸色。谢瑜知道,自己猜对了,暗暗心惊。
“我就想问问,为什么要放火?”
两人缄口不语。
“是因为皇上不想去泡汤池?”
今天小皇帝屡次三番推脱,他看出来了,可是只是不想泡汤池,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么?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两个人同时分去两个地方放火,显然事先没有相互商量过的,本想制造意外,却不想弄巧成拙,人家想说是无意走水都不行!
“谢学士多心了,我放火,纯粹是今日看到皇上不愿意去汤泉,但又怕引起其他王公大臣的不满,所以才随手点了一把。”秦放说,脸上褶子都不打一个,看不出丝毫心虚气短。
谢瑜又逮着冯彧说:“一路上我们可没碰到冯侍中,冯侍中难道能未卜先知,知道皇上不愿意?”
冯彧眉梢一挑,“我可没放火,一直都是你自说自话。要给我安罪名,至少得拿出证据来!”
“你——”
两个人是存了心不配合是吧?
“冯侍中,你身上的……”
“烟火气是吧?谢学士这话你也就能哄哄秦将军这样的老实人,谢学士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谢瑜气得胸口痛,秦放本也要走,到门口又退回来,“谢学士是不是也觉得我蠢?”
谢瑜:“……”
“好,我知道了。”
“……”
我说什么了?你知道个屁啊!
秦放走出没多远,就在不远处看到故意等他的冯彧,他问,“冯侍中是不是也想套我的话?”
他不是蠢,他只是说话直而已。
“你知道?”
“知道什么?”
“呵呵。”冯彧不屑得很,“下次要有行动,最好通个气,免得像今日这般。”
“你们还说没事瞒我?”谁知谢瑜突然冒出来。
冯彧、秦放侧目:“谢学士,请自重!”
堂堂一个状元郎,偷听墙脚合适么?
说罢,两人各自回家,谁都没搭理他。
谢瑜觉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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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万寿宴
师荼以小皇帝害怕为由, 亲自将她送回去。
“陛下腿可还软?”
我腿软是因为纵火吗?是因为你!
不对, 朕哪里腿软了?
“夜深了,摄政王可以回去了。”元霄端着皇帝的架子下逐客令。
师荼不仅不走, 还让桓煊将没处理完的奏折拿这里来批阅。
“陛下困了就先睡吧。”
什么叫做先睡?搞得好像我们要一起睡似得。
元霄不满得很, 正要说什么,桓煊道:“有数十名高手已经潜入南山, 如今不知去向,难保不是冲陛下来的。”
元霄:……
师荼悠闲地批阅完一本奏折放在旁边, 安抚道:“有秦放在外, 有臣在内,没人动得了陛下一根毫毛。”
元霄突然有点怂,坐着这皇位上,就如同给天下野心家竖了一个靶子, 谁都可以把注意往她身上打。
“摄政王, 要不,朕现在就赐你九锡, 再选个良辰吉日禅位?”
谁知这么中听一句话竟然将师荼给得罪了, 那位冷眼一扫, 竟然直接搬去外殿, 内殿就剩元霄和一个同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常桂。
元霄看常桂, 常桂也看她。
“要不,陛下也去外殿?”
元霄生气了,“没他,朕还有秦放!”说罢一声喊, 但这次却没人应答。
常桂有些不忍心了,“陛下,秦将军去查纵火犯了。”
元霄:……
她只用了不到三秒时间做心理建设,下一秒便端着帝位威仪,去了外殿,便坐在龙椅上,开始打盹。
师荼斜眼看过来,生生咽下一口郁气,等着人睡熟了,又将人抱进内殿龙榻上,又将办公的案几抬到距离龙榻不足三米的地方。
不多时,桓煊接到消息,进来与他耳语几句,师荼回头看向龙榻上熟睡的人,为了难。
“摄政王可是有事要去做?”
“临淄王带了人要去搜镇北侯的住处,镇北侯不在房间。”
若真让他搜了,随便藏点什么东西就能栽赃陷害,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的人搜!
“秦将军已经去了,我怕他挡不住。”
他更怕的是,有人声东击西,将他也引走,会对小皇帝不利。
常桂也看了看龙榻上的人,不是不能这样将小皇帝抗走,但是被人看到终是不好。
“奴婢叫千牛卫抬顶轿子跟过去,让桓侍郎护着,摄政王先赶过去救济。”
除了秦放,现在将小皇帝交给谁,师荼都不放心,真是恨不得将人拴在裤腰带上。
干脆直接将人拎起来抖了抖,“陛下,有人抢你银子。”
小皇帝一个激灵就醒了,“哪里?谁抢朕的银子?”
师荼自己被活活噎了一下,将人往肩上一抗,便朝王瓒的住处奔去,元霄被他颠得胃痛,“你这是要去哪儿?”
“临淄王元祺要对王瓒不利。”
元霄知趣地闭了嘴。
此刻的王瓒正是对面露天温泉泡澡,便看到两大群人往自己的住地奔去,一群是千牛卫,一群是临淄王自己的侍卫,训练有素的警惕性告诉他,临淄王要搞事啊,他刚从温泉池爬出来,就见到另外两道身影率先落在他屋顶上,在临淄王破门前,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王瓒脚下一滞,那不是师荼和小皇帝么?
“搜!”
“临淄王,谁给你的权利,在汤泉行宫肆意妄为?”
师荼将小皇帝往旁边一放,大马金刀往那儿一站,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对方十几人,他们就两个人,可这两位身份在这里摆着,谁都敢轻易越过去。
“本王是受太后懿旨追查纵火伤人之人,有人看到镇北侯王瓒曾在纵火地出现,自然是要带人来搜一搜的。”
“临淄王,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此事朕已经交给千牛卫中郎将处理,你又单独去请道太后懿旨是何居心?难不成,朕的金口玉律,在你这里完全没有效用?”
元祺的脸黑沉沉,冷飕飕,“臣不敢,臣只是护子心切,急于想知道是谁伤了他。”
“不用查了,是朕打的他。”
“哈?”
“他做过什么,你难道心里没数?朕不治他的罪已经是看在万寿节不易见血光的份上,若临淄王这么不识好歹,非要追究,那就跟朕仔仔细细来掰叨掰叨。”
你敢追究,朕就敢治你欺君犯上之罪!
元祺默默捏了一把冷汗,这个小皇帝还真的是什么都敢往自己身上揽。明明是师荼揍了人,非得说是她揍的。
“臣哪里敢怪陛下,陛下就算将犬子打死,臣也绝无半句怨言,臣说的是有人故意将他推下台阶,分明是存心杀人。”
总不能连这罪你都认吧?
“何况,有人看见镇北侯王瓒在那个时候正好从那里经过。”
元霄摸摸下巴,“事发时秦放到处问询,没人看见,现在就有人看见了,敢问这个人,临淄王是从哪里找来的?你把他带来,朕要亲自审问!”
这个元祺还真不怕,买通个下人而已,他临淄王还是做得到的,反正谁都没证据不是,不管怎么说,谁也证明不了这是假的。
作为师荼的左膀右臂,又是竞争萧瑾如的最强对手,反正今天他就是要把镇北侯给搞臭了。
将人带过来,元祺满眼挑衅:“陛下问吧,他什么都看见了!”
“如是甚好,朕就问问你,可有看见朕在案发现场出没?”
“看见了看见了,小人什么都看见了!”
紧张得直抖的“证人”根本就没听清元霄说的是什么,元霄似笑非笑地看向元祺,元祺也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一脚将人踹出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虽然声音很低,但怒火很重,“证人”到现在还是懵的。
“所以,按照临淄王找来的证人的意思,朕似乎才是真正的凶手啊!那你说朕要点自己的宫殿,要揍一个本就该死的臣子,有什么不对么?”
小皇帝,你根本就是在耍流氓!
师荼在一旁忍笑忍得肚子疼。
王瓒却在此时姗姗来迟,手里提着一壶酒,肩上还挂着衣服。
“临淄王怀疑本侯,不外乎是事发时,本侯不在场,但临淄王别忘了,当时不在场的人可不止我一人,世子元泓,也不在场。”
元祺也没料到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无耻。
“镇北侯别忘了,当时犬子受了重伤,哪里有纵火的能力?”
“但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做贼心虚,纵火之后故意摔伤自己,嫁祸他人?”
临淄王:……
“何况,他还有充分的动机。”
“动机?犬子哪里来的什么动机?”临淄王气炸了。
“欺君犯上,被揍了,于是怀恨在心,所以才点了这两把火!”
临淄王:……
“相反,你能拿出本侯的动机么?”
临淄王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你是想帮着谁掩藏什么秘密吧?”
视线扫过师荼,落在元霄身上。
元霄心口突然一凉,这才意识到,今天的汤池集会,竟然是冲着她来的,难怪元泓处心积虑要扒她衣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临淄王这些不过凭空捏造,就算拿出去说,也只是无端揣测,泓世子的动机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觉得,满朝文武会信谁?”
终究临淄王什么把柄也没抓住,只得带人离开。回到他们父子住的宫殿,看到又躺榻上养伤的废物儿子,临淄王问了一句:“那火是不是你放的?”
元泓差点从榻上摔下来,满眼惊恐,他只是去扒了一下小皇帝的衣服,被揍了一顿,还被人推下台阶,现在竟然还要扛纵火的黑锅?
“父亲,你不是去抓镇北侯的么?现在为什么被说服的是您?”
临淄王:……
秦放带人赶到时,临淄王都已经撤了,就剩下王瓒隔了数米距离跟师荼和小皇帝对望,空气寂静得有些尴尬。
元霄往旁边列了列身子,让开道,“要不,你们哥俩说说话,朕先走了。”
说罢,领着秦放赶紧开溜。
直到他们离开,王瓒才绕开师荼进屋,师荼跟上去,合上门。
王瓒也不看他,兀自倒了杯水喝下。
“你知道火是谁放的?”
“你看到了?”
“……”
“是秦放和冯彧?”
“……”王瓒忽然觉得自己看到的毫无价值,“你知道原因?”
“大概是不想让小皇帝当众沐浴。”
王瓒:……
“我也不想他当众沐浴……”毕竟小皇帝好男色,他不想她被别人看,也不想别人看她。
只是,他更委婉,准备了能遮住她身体的衣服,即便泡湿别人也看不到她的肉,只要下了汤泉池,他就有办法让她只能看他,那两位的行为就太过极端了,看看这一下惹出多少是非?
“师荼,你现在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小皇帝?”
王瓒的火气顿时上冒,连皇位都不屑一顾了,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你回去吧,现在我们谈不拢!”
王瓒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师荼被赶了出去,但当他回到小皇帝宫殿时,小皇帝也把他赶去了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