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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男主不许我自杀》TXT全集下载_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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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能与她时刻黏在一起。

就如同……轻轻搂过她盈盈一握的柳腰,鼻尖相触,然后一亲芳泽,真真切切地品尝一番她嫣红唇瓣的甜味,行他三年前就在梦境中经历过的美妙之事。

前十八年,他们从未远离过彼此。而且后半辈子,也不应该。

奚咏细细摩梭着腰间剑柄上的浮雕花纹,勾唇一笑:“怎么可能做亲人……”

次日清晨,闻琦年睁开凤眸,这才发觉自己昨夜靠在奚咏怀中,竟不知在何时睡了过去,被他好好安置在了被窝中,一夜无梦。

她摸了摸小腹,虽然依旧有些冰凉,但疼痛感已经减轻了许多,不像昨夜那样折磨人了。

闻琦年缓缓坐起身,回忆起月色之中奚咏喂她吃下蜜饯的场景,不禁有些窘迫。

当时,昏昏沉沉的她嗅到一股霜甜蜜果的香味,轻轻一张口,随后,他微热的手指就触到了唇瓣,喂进口中的蜜饯冲淡了所有汤药的苦味,她默默吃着,愣了愣,仰头凝视俊秀的公子。

他俯着脸庞与她对视,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素来含情的眼眸中一派温柔之色,怀抱温暖得不像话,就只差在她的额间落下一枚羽毛般的吻。

这种气氛,似乎……太暧昧了些。

虽然他之后的脸色不知为何忽然变得很臭就是了。

闻琦年甩甩头,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索性抛开这些胡思乱想,起身下床。

三名守在帘外的侍女鱼贯而入,为她进行日常妆点。

柔顺的发丝被轻轻挽起,用素雅的玉簪固定。闻琦年看着镜中那名身后侍女肉肉的小圆脸,忽然问道:“邬图之近来都在做什么?”

闻言,看起来呆呆的小侍女眨了眨杏眼,乖巧回答道:“姑娘说的可是掌门?因着武林大会,他近日十分忙碌。”

闻琦年轻应一声,蹙起了眉,收回了目光,望着眼前的妆奁沉思出神。

见她当真相信了,身后的小侍女则悄悄松了口气,颇有些钦佩自家教主。

教主真是料事如神,把一切说辞都教给她们背了个滚瓜烂熟。

只不过,闻姑娘被教主瞒在鼓里,这般护着,也不知是好是坏……

早膳之时,奚咏又笑吟吟地出现在了厅堂,闻琦年见怪不怪,手中动作都没有停滞半分,继续用瓷勺舀着小粥。

“式玉,昨夜睡得如何?”

“还好。”闻琦年眼也不抬,低头喝粥。

奚咏哪知她是正在窘迫,只以为她是因为生理不适而心情低落,回到了过去的那副冷漠性子。原本弯弯的墨眸不禁悄悄一黯。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扭转这十八年来的相处模式。

“对了,我的那柄剑呢?”闻琦年忽然想起正事,忍不住抬头问道。

听她说起此事,就像是触了奚咏的逆鳞,他的神色不复温和从容,眸光一沉,似笑非笑:“就是那柄伤了你的剑?”

闻琦年自然知道他怫然不悦的原因。她自己的雪剑,最后却被从默握在了手中,直对她的脖颈。

奚咏如此厌恶从默,或许已经把剑给毁了。

她抿抿嘴,坚定地追问道:“正是。它在哪里?还给我。”

“何苦要它?我找人替你重新铸造一把。”奚咏看她倔强,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为何不能要它?这是师父给的出师礼!”闻琦年急急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瓷勺,索性不吃了。

“当真是这个原因?”

在他幽幽的注视下,闻琦年一怔,犹豫再三,只好承认道:“我还想习武,一天也不能迟。就用它,拿着顺手。”

奚咏皱了皱眉,柔和劝道:“你如今身子还未好完全,此事改日再说罢。”

“不行,”闻琦年的唇瓣微微一抖,眸子中罕见地流露出了悲伤:“我根本无能为力……”

奚咏的心忽然一沉,紧紧看着垂下头的闻琦年。

她轻声说道:“从默抢了剑后,我根本回击不了,身法差劲。”

顿了顿,闻琦年继续解释道:“若是继续用这把剑,我就能时时提醒自己要多用功。”

那时,无论她怎样挣扎,那个男人依旧像是不可冒犯的恶魔使者,能够轻松把她制服,面不改色地勒紧白绫,简直是一场噩梦。

这般场景再也不可以出现了。

“式玉,今后我定不会让你……”

奚咏沉郁着眼眸,还未说完,却被闻琦年打断:“我知道,但我必须更强大起来。”

她神情严肃:“我必须自己能保护住自己,以免连累你。”

而且,要在危难之时,能够为你助一份力。

这一句话在她舌尖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内敛地咽了回去。

奚咏怔怔地看着眼前少女。

十八芳华的她已经出落为了一名唇红齿白的艳丽美人,凤眸流盼,晴若秋波,却暗含着坚韧不拔之意,自有风骨,不愿被折毁。如此佳人,自然有无数男人想珍之护之,但她只喜欢独当一面,不做金屋之娇。

“好,”奚咏听见自己喑哑地说:“我陪你练剑。”

四日后,闻琦年的身骨也重新锻炼好了许多,两人便正式开始在歇云院中精进剑术。

仿佛又回到了琼城小练场的流水岁月。

“式玉,最好这样穿剑而过。”

闻琦年紧紧捏着剑柄,奚咏则握着她的手背,站在她身后轻声教导着:“剑尖向上……”

那道嗓音清朗柔和,带着略微的磁性,萦绕在耳畔,激得闻琦年大脑空空,简直想不起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招式。

奚咏瞟见她有些出神,不禁暗自一笑,藏住了小心思。

春光正好,斗雪红花吐露芳香,一对壁人立在院中,含笑交谈,持剑练武,惹得四周的下人都在偷偷欣赏画一般的他们。

闻琦年向来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最喜欢待在自己的一方小小天地中,并不热衷于在外走动。

如今她一门心思想要精进武功,自然更不会提起出门游玩这种事。每日就是看书作画,练剑种花,和奚咏谈笑用膳,神情轻松明朗,让奚咏的心境也好了不少,只觉得光阴静美,可以一步步地让她接受自己的心意。

“你把手挪一挪,对,就是那个位置,好了!别动。”

凉亭间,闻琦年笑盈盈地指示着奚咏,让他半倚在柱边,手握一柄折扇,好让她作画。

“先说好了,我不一定画得好,你可别太期待。”

奚咏僵持着身子,闻言不禁笑了起来,略带轻快地说道:“式玉画的,我都喜欢。”

这人怎么变得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闻琦年铺开宣纸的手一顿,脸腮微红,抬眼看了看他,故作无情道:“不许笑,神情要绷住了,否则影响我发挥。”

今日勾引又失败了。奚咏缓缓收了笑,惆怅地继续看向天际流云。

闻琦年将上好的狼毫蘸饱墨汁,开始凝视亭间公子的身影,观察起形象来。

他今日难得地穿了一身雅致柔软的白杏色纱青长裳,未曾束冠,绸缎般的乌发在如烟春风中微微飘荡,手间一柄玉色折扇,懒洋洋地倚靠在红柱旁,视线望向远方,侧脸的线条流畅精致,端的是个芝兰玉树。

愣愣地看了片刻,闻琦年慌张垂下头,发现手中的狼毫已经把面前的宣纸滴上了墨渍。

她凤眸闪烁,咬着唇又重新换了张,逼迫自己沉下心思来,开始一笔一笔地勾勒。

春风拂面,美人作画。奚咏不动声色地凹出一个更为风流倜傥的姿势,忍着心中的躁动,唇角轻轻牵起。

陪着式玉练剑的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功力也在不断攀升,时刻冲击着第五重,却被他硬生生地压制住了。

白日和她在一起时,尚且能够按捺,但在深夜独处之际,那股无名的焦躁和恶意就会再次涌上心头,唯有使出青华招式,屠下他人首级,才能够平复一些。

正因青华禁轴有这般邪门的影响,才会被江湖之人渴望却又忌惮。但当年的他急于长进,为了建立一宗来护住被虎视眈眈的闻琦年,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修炼。

不过还好。

至少在她的面前还能克制住,没被看出异常来。

奚咏平静从容地望着流云,珍惜着与闻琦年十数年如一日般和睦的相处时光。

半月流逝,傍晚,闻琦年出了歇云院,吩咐侍女道:“我去走走,看奚咏忙得如何了,你们不必跟着。”

奚咏没有对侍女们直接勒令闻琦年的行踪,只说她去哪里都要通报一声。如今,既然闻琦年正是要去见奚咏,放松警惕的侍女们便也不敢再多插手,躬腰应下。

后山就只有两座院子,歇云和汾舟。闻琦年悠悠走着,一路向汾舟小院而去。

两刻钟前,奚咏说他要留在院中帮邬图之修复一本破旧秘籍,便没有再过来。闻琦年见天色将黑,担心他还未进食,这才自己出了门,去看看奚咏的进展如何。

走到汾舟院,里面却是安安静静,一个人也没有。闻琦年转了一圈,蹙起了眉,喃喃道:“奇了,人去哪里了?”

她摸了摸腰间的剑,心想自己倒也还不饿,索性又往山下逛去,打算看看奚咏是否在其他地方。

行了一柱香的山路后,闻琦年忽然听见前方的树丛中传来刀剑相击的铮鸣声。她神色一紧,连忙放慢了脚步,拔出雪剑,潜到树后观望。

眼前正有两派人影在缠斗,乌云遮蔽了半轮浅月,昏黑的天色让她不大看得清这些人是何身份,只见其中有一人招式狠厉,仿佛是带头首领,刀光剑影,将对面敌派的杀了个片甲不留。

他的招式奇特,是闻琦年从未见过的,手段也极为残忍,几乎算的上是虐杀,对方之人惨叫连连,却不见他心慈手软,看得闻琦年抿起了嘴,也是一阵头皮发麻。

片刻后,胜负已分,那人挽了个剑花,连血迹也不拭去,直接把长剑收回了剑鞘,抬脚蹬了蹬身旁横七竖八的尸首。

闻琦年谨慎地退了两步,正打算默默离开,却听见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冷冷笑道:“区区玉蜻门的杂碎,也敢来本座面前叫嚣。你们记住,今后务必拦杀一切意欲进后山之人。”

声音熟悉,但这语气和说话内容都极为陌生。闻琦年瞳孔一颤,僵在了原地,只觉得晴天霹雳。

她一点点地回过头,唇瓣尽白,看见那群人影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道:“遵命,教主。”

乌云渐渐移开,那人的面容一半藏在阴影中,一半露在黯淡的月色下。

真是奚咏。

他当真撒了很多谎。

闻琦年捏紧了手中的雪剑,黛眉紧紧皱起,眸光冷冽如冰,忍下了自己莫名涌上的泪意,耳边嗡鸣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奚咏,你凉了

ps:这本文是国际惯例,he,不虐,(毕竟,你们看,连女配都无)放心享用~

第52章

教主。

就凭这一个称呼就能透露出很多信息。他所说的所谓重建胥山派, 所谓邬图之掌门, 都是谎言。

闻琦年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抹嗜杀成瘾的身影竟是她心中最最欣赏的翩翩君子。

一同长大至今,他从何时开始暗自变化的?她昏迷的这三年来,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她之所以抛弃那个再美好不过的梦境,挣脱昏迷, 唯一的想法就是要继续待在奚咏身边,不能一言不发就离开他。

但如今却发觉, 他有太多秘密瞒着她。

包括这些天的温润如玉,恐怕也是伪装。

闻琦年只觉得一阵晕眩, 心中又惊又怒, 几乎要站不住脚。

此时此刻,倘若直面奚咏, 心乱如麻的她定是一句话也说不出的。

树干后, 手执雪剑的美人眸中闪烁着些微水光, 紧紧咬着唇瓣,一言不发, 转身就欲离开。

这厢, 数十步开外的奚咏刚刚结束一场痛快的单方面虐杀, 心中的躁动总算消沉了些,吸了一口充斥着血腥气味的山间凉气, 唇角轻轻弯起一道微笑。

他刚想再吩咐几句禁令,心中却忽然漏跳了一拍,似有所感,转头看向了大树。

只一眼, 他俊美容颜之上立刻血色尽褪,堂堂江湖第一魔教的教主竟然趔趄了几步,声音中带着无尽仓皇,低低喊道:“式玉——”

转身抬脚欲走的闻琦年一顿,清楚地听见了他毫无底气的呼唤。

这声呼唤显得如此脆弱不安,带着些许卑微和恳求,温和无害,完全不像是刚才那个在乌云阴翳之下无情践踏尸首的魔头所说之话。

听见身后那声挽留,闻琦年眼中盈满泪水,讥诮一笑,也不知是在讽刺谁,立时,决不犹豫地继续向前走,越走越快,像是要逃离这场噩梦般的月色之遇。

奚咏定了定神,刚向前疾步走了两步,却忽地停了下来,愣怔不已,留在了树林间。

历昔到底是他最亲近的属下,见状,想起教主这些日子里为了闻姑娘,煞费苦心,不禁立刻明白了当下之危,连忙劝道:“教主,不去追一追闻姑娘吗?”

“追?”奚咏魂不守舍地站在原地,轻声说道:“我本就无颜再见她……”

他像是被抽去了一魄,整个人都垮了下去,以手中的长剑勉力支撑着自己,紧皱眉头,六神无主。

这些日子来的愉悦时光是他处心积虑地偷来的。

他没有告诉式玉任何实情,只想着如何回归从前的相处。他内心也隐隐排斥着自己这副残酷无情的模样,既想掌握权势和力量,又想与式玉继续年少恣意下去。

世间安得两全法?

千防万防,到最后还是让式玉给撞破了真相。

他望着那抹远去的丽影,像是一个失去自己最宝贵之物的小男孩,茫然地立在林间,墨眸中第一次透出了脆弱无助之意,看得历昔心中一惊。

闻姑娘在教主心中竟有如此重的分量,不愧是与之相伴了十数年的青梅。

然而如今成了这个局面,他的教主可要如何是好?

魔教的教徒皆是沉醉于无德无束的妄为之中,在追求姑娘这等风花雪月之事上,还真没有几个拿得出手。

教中那些个娇媚歹毒的美娘子们更是不能来为教主出谋划策,她们那些手段,全是下三滥的魅惑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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