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小哑妻》TXT全集下载_13(2 / 2)
他将她抱在自己怀里,紧紧地,说:“真是太他妈爽了!——娘子,谢谢你!”
江沅颤颤地,伸出两手,去抚他的脸颊。她心尖儿又是一颤,悲痛与怜爱交织。男人的眼角是湿润的,他哭了!
她扭动着小脸微张着小嘴儿,他真的哭了!
她猛地也把他回抱在怀里,也是抱得死紧死紧,恨不得嵌入自己骨头缝隙,语气轻柔得又像是在哄孩子。“所以,这种事情是很美好的,是不是?”
他如婴孩儿般贪婪吸吮着她温软怀抱所提供的甜蜜与香气。
江沅甚至能感觉他的舌尖也在轻轻地打颤。
江沅闭着眼,深吁了一口气。她当然懂他为何颤得这么厉害。
“很美好!”他嗡声嗡气,又说。“老子这今天都不想下床了!一看见你就想——”
猛地抬起头来,“时时想着你,就是还没问你,你到底舒服了没有?”
江沅一巴掌拍向他脑门。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考虑下配角的事。没有多少章了哈,么么哒
第34章 秀恩爱
十四王爷死了。大总管程敏对傅楚传来十四王爷的死讯。
有关迷药事件, 江沅和傅楚两人都没再提,仿佛很有默契似地就再没吭声了。江沅对这事儿一直觉得疑惑, 按照傅楚以往个性——尽管,有时她的劝导下已经是性情改多了。傅楚按说对那事绝不会轻易饶人、善罢甘休。江沅还一直天真地认为,无意之间,阴差阳错, 傅楚的病大概是因这事不治而愈, 所以他心情一好,也懒得计较。最后,直到程敏对傅楚传达了十四王爷被折辱而死的消息。
“相爷, 这件事咱们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那十四王爷好说歹说是个皇子龙孙,您命那江老板悄悄地将人给……”
程敏比了个咔擦手势。
那天正好是腊八节, 江沅无事可干,带着小姑子傅琴去丈夫书房后院的梅园赏红梅。
江沅怔了一怔。然后是傅楚的声音。“将这人好好安葬了罢!”
他冷笑一声,非常不屑的样子。
程敏道:“可是,现在很多大臣为了这事儿直说,相爷您独断专权也就罢了,如今,为了个女人,连皇族皇子都敢轻易下狠手, 本来,他们就一直忍了你很久,现在, 好像是触到了他们极限,下属听说,现在朝中流传一本百官签名书,朝臣欲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正暗敲锣鼓,组织联络——尤其是姓陆的驸马,跳得最为活跃!”
“……”
江沅轻抿了抿唇,心情复杂极了。
又有一阵风来,红梅枝头上的雪撒盐似纷飞细碎而下。傅楚这时恰好从书房的月门走来,一眼看见了她。江沅总觉得有一种不安,她看着男人那双冷鸷残酷的眼睛,那双眼睛一看见了她,立即又从冷鸷残酷变得温和如春天的柳絮。傅楚笑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江沅福身礼了一礼,微笑说道:“我听说这几天的红梅花开得最是鲜丽了,而哪个地方都没这里开得好,就想过来摘两枝……”
一顿,“十四王爷,他真的已经死了吗?”
傅楚问,看上了哪枝,他帮她摘,江沅用手无心地指了指。
傅楚将两枝如同胭脂渥丹的便垫脚摘了下来,递给她手中,目光温煦。“这些事情,本不该你操心,死就死罢!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沅道:“可是……”
傅楚又说道:“女人家不该过问政事,他本就该死!老畜生居然起了动你的念头,就这样死了,都算我便宜了他!”
江沅忽然叹息一声,没再说话。
傅楚眼露诧异不解,转过脸:“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她脸色发白,又去摸她手,冰凉凉,赶紧把自己的雪白貂裘披在妻子的肩上,并用心系好。“天气这么冷,你瞧你,居然连个斗篷都不穿,真是太不像话!那些丫头们也该死!”
江沅缓缓道:“你别动不动就谁该死该死的!老畜生对我起了那种歹心,的确是该死,可是……”
傅楚:“嗯?怎么了?”
“我是在担心你啊!”她终于双眸迷蒙地凝视他,“你结仇这么多,你和大总管刚才的话我全都听见了——相公,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现在真的很想劝劝你,有时做事不要太招摇了,好吗?”见他绷唇不答。“好吗?我担心你啊?”
傅楚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低头细挲她的额头。半晌,“好!我答应你,以后行事多收敛,给自己留一些退路余地!”
她笑了,点点头。做丈夫的现在常常是这样举动,大众场合,丝毫不避嫌地亲她,吻她的唇。
江沅忽然一僵。她和小姑傅琴是一起出来的。
傅琴双眸空洞而迷惘地看着自己兄长,如何在她面前一点不避讳和嫂嫂亲热腻歪。
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复杂、空落,以及孤独的神情。
江沅赶紧把丈夫轻轻推开,并拉往一旁悄声说:“相公——”
她用眼神指指身后,“你以后,还是当多关心关心你妹妹吧!尤其是,咱们私下里你和我想怎么亲热都好,但是她面前你这个做兄长的应该多关心问候她不是吗?”
傅楚震住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江沅的含义。
江沅尴尬、复杂,哭笑不得。傅楚最近骤然开了荤腥,对于男女之事骤然间开窍,所谓的“病”也不治而愈。所以,他就跟个饥汉似的,对这事儿不仅上了瘾,还日日缠着她。晚上也就罢了,白天也是有时不顾场合,用他的话,那既下流又糙里糙气的粗鄙浪荡之语:“娘子,真是奇怪,最近看见了你就会/硬!”
江沅羞得快要钻地缝了。这种糙话时常出现在她十多年人生里鲜少听过的用语里。甚至,还缠着她、逼着她,“对了,你快说,你那日去青楼,都学了些什么,嗯?”他勾着她下颌,江沅不停把头扭一边。她可是后悔死了。“去!”
她啐道:“你越来越下流了,青天白日的,被人听见像什么话?”
男人穿一件白色丝绸中单睡袍,腰间松松系一条带,昳丽风流,一双桃花眼勾得人心魂不安,手撑着下颌,姿态闲适一副事后的慵懒横卧在床榻。
其实,不得不说,那几天江沅也觉得自己简直放浪形骸极了。她嘴上骂着其实还是上了瘾。
身上时不时的出现草莓印,各种吻痕在脖子上。
小姑子傅琴日常和她相处,一起绣花做针线,时不时会用一种怪里怪气的眼神盯着她看。
偶尔会去拉拔江沅的衣领:“嫂嫂,这是什么?”
江沅嘴角不停抽搐着,尴尬得简直不知如何面对傅琴那双清澈迷蒙的眼神。
她是那样带着疑惑、好奇探究。
有一天,两夫妻青天白日地,丫鬟婆子都去了外面,纱橱的门忘记关,傅琴找嫂嫂到院子放风筝,一看,两只眼瞪着,先是“啊”一声惊叫,紧接着,手中的风筝一落,掉头就跑。江沅心猜,她应该是脑中一闪而逝回忆起了什么——她的过去,那些痛苦、凌乱、肮脏破碎的记忆。傅楚把江沅的手反剪在身后,两个人明明在调情,就一副他在奸/污妻子的样子。
他把她压在自己身上,那么狠,那么急迫。
傅琴受到刺激了。
那时候,三个人都很尴尬。
江沅衣服早被扯了个稀烂。
傅琴最后竟然斗着胆子,操起一个瓷花瓶就向傅楚身背后重重砸去。脸上着急痛苦的样子像是在救嫂嫂江沅。
傅琴的嘴不停抖动着哆嗦着,一脸惊恐害怕。
——
“小姑,你别怕!你误会了!这是误会!”
江沅之后赶紧收拾穿戴整齐,不停摆手让一脸气愤、两眼直冒火的傅楚赶紧提裤子穿好离开。
她去拉拽缩在墙角的傅琴,声音耐耐心心又羞又尴尬不停解释:“他并没有欺负我!你哥哥又怎么会欺负我呢?我们是在恩爱,你懂吗?嗯?”
傅琴仍旧缩在墙角。“哎,这事儿,这事儿究竟该怎么和你解释才好呢?”
江沅很是着急。“就打个比方吧,对了,假若是我对你,我这样,这样碰你——你怕吗?”
傅琴战战兢兢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缓和。
江沅又一边哄,一边轻轻拉起傅琴的手在她手背上亲吻一下。“那假若有个男人呢,男人这样这样亲你,你怕吗?”
一提到男人,傅琴的脸立即又变色了。
江沅微微笑道:“如果,这个男人他很喜欢你,很喜欢你,他对你做这样那样的事,就是一种爱的表达方式,你明白了吗?”
“你哥哥和我,也是因为我们相爱才会做你刚刚你到的那种事,所以,你别怕,真的,我对你发誓,嫂嫂当时,甚至,甚至还很享受呢!”
实在太太羞耻了!江沅说完,自己脸红得不知作何形容,又想钻地缝。
傅楚颤颤地伸手,轻轻去触摸嫂嫂江沅的脖颈,那里有一个一个的吻痕草莓印子。
她声音喃喃地,总算口齿不清,含含混混说了句,并似懂非懂的样子。“这些,是他……爱你?”语气不连贯,也很轻。
江沅赶紧轻轻抱着她。“对!嫂嫂不骗你!真的,相信我!”
***
江沅急忙把傅楚再拉到一边又走两步,继续悄声说道:“你瞧见她脸上的那种孤独落寞样子没有?——她其实在偷偷羡慕我,真的!她虽然把自己日常封闭着,不愿醒过来,可我总感觉她有很多时候都是清醒、是知道一些事理的!咱们以后,尽量——不,是别在她面前秀夫妻恩爱,我们俩恩爱了,可是她呢!”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起来临绣户。时有疏萤度。我谢月相怜。今宵不忍圆!”
她呐呐念了一首小词。
傅楚立时诧异转过身去,又回头看看江沅。“好!”
傅楚心里愧疚极了。他发现自己有一种依赖心思,所欠妹妹,不知到底该怎么关心怎么去弥补尝还,可是,从江沅出现后,她一直在帮他安安心心地照顾小姑子。仿佛有了江沅的照顾,妹妹其实不需要他了。她平时是和他那么疏离、甚至看见了他就躲就避开……
第35章 你管管他
傅楚的亲兄弟傅容, 上次拿一本污秽春宫册子给江沅,想故意恶心她。
至此, 傅楚得知,明面装作不知,实则暗地早把这不争气的兄弟给关押软禁监视起来,并罚他挨饿, 不给任何吃喝, 傅容又是撞墙,又是哭天抹泪佯装服毒上吊,各种演戏, 傅楚去看望他, 一遍遍,指天发誓表示错了, 再也不敢了,又像曾经无数次所犯下惹了大祸、要傅容给他收拾摊子一样。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寻死觅活,各种忏悔,拉带着傅楚重去追忆他们小时候之事,什么亲情啊,那些艰难苦海的岁月。
傅楚心软了。
就这样,傅楚又把这混账不是东西的弟弟放出来。至此, 那傅容像被什么魂附体,人也安安静静,没闹幺蛾子。
江沅屋里有个丫头, 叫素云。这丫头,专管针线上的活,平时本分老实,规规矩矩,江沅对她印象也不是特别深。然近几日,对江沅却格外殷勤周到,时常逮着机会在江沅跟前挣表现讨好。这日,丫头素云给江沅做了一双白色狐狸毛手套。“夫人,您戴戴看,合适不合适?”江沅把手套接了过来,试戴了戴,也不回答,也不说好。
那素云战战兢兢。
江沅说道:“你想要做什么?这般殷勤,好像和你平时闷葫芦的性情不同?”
这一声,那素云眼泪刷地一下,淌过粉腮。她给江沅跪下,不断磕头:“夫人,奴愿做牛做马一辈子伺候您、孝敬您,求您帮我给相爷说说情吧!奴婢给您磕头,给您谢恩了!”
“……”
江沅僵在那儿没有动,后来她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丫头素云,有个亲姐姐,叫素月,才刚前不久,被傅容给盯上,想强娶了做小妾姨娘。
江沅心情很复杂,不是她懦弱明哲保身,实则她如今和傅容的叔嫂关系既尴尬、又说不清道不明。
江沅把女孩儿轻轻拉起来,让她不要跪不要磕头,然后,吩咐月桐:“你去拿点药膏来嘛,这丫头,额头都快磕烂了,也怪可怜见的!”
素云金豆子纷飞,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坠。江沅亲自给她抹了药,叹气说道:“其实,说句不怕你笑话我窝囊的话,那个人,我都是能躲就躲,能不招惹就不去招惹!”
素云说:“可是,可是,相爷他很宠您呀!除了您,还有谁可以让相爷愿弃亲兄弟于不顾……夫人,求求您,求求您行行好,您的话,相爷一定会听!您就当做善事在积德吧!我姐姐素月,如果真做了这傅容的小妾,除了死,就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说着,又声音嚎啕嘶哑,撕心裂肺哭起来。
江沅到底没架得住这丫头的各种悲戚绝望中的哀求,她的脑子浮现出一张极具阴狠扭曲恐怖的面容。是的,她和傅容是一个绝对尴尬、又复杂微妙的叔嫂关系。江沅想起关于这男人的种种残忍卑劣行径。傅楚很宠这个弟弟,虽然太多时候在生气——“这个混账作孽的小王八畜生,老子改天一定要亲手掐死他才算松气!”
然而,别说亲手掐死了,就是稍微狠下心来监管约束,他都是内心矛盾重重。
江沅实在太了解他枕头边的这个男人,不管是对妹妹傅琴,还是对弟弟傅容,那种永难磨灭消除的内疚负债、几乎折磨缠绕着他一生。
他纵容弟弟傅容,因此,那傅容干尽人世间各种卑劣事,他感到丢人,痛心,却又无能为力。只得一次次教训,教训完毕,那傅容哭一哭,寻死觅活演上一出,他又开始心软了。
丫头素云后来又对她说:“夫人,相爷凡事都会听您的!只要有您出面,不怕那傅容公子还敢再来要人,奴婢相信,在相爷的心中,傅容公子又怎会抵得上您的地位呢!”
江沅笑容复杂地自嘴角微微扯起,要不是眼前丫头哭得如此绝望悲戚无助,要不是她脑海中又浮现出一幕幕有关于傅容、他院子那些小妾各种凄惨境遇——
江沅简直是要怀疑,这小丫头,在用激将法!想激将她!
江沅再次徐徐叹了口气:“这个,我可还真不敢说?!”
素云浑身一颤,几乎有些惊茫愕然地望着她。
江沅心想:确实,她可还真不敢说!她这辈子,向来没自信心惯了——
要说,傅楚为了她这个妻子,真的可以弃弟弟傅容于不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