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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她与众不同》TXT全集下载_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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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甲问身旁同伴:“我记得这个人类最喜欢偷鸟蛋了,咱们没出壳的宝宝没事吧?”

鸟乙垂眸一瞧,翅膀一滞险些翻车,缓过神来说道:“我猜她对鸟蛋失去了兴趣,改为吃虫子了。”

“那可是我们的猎物。”鸟甲气得翅膀震颤,鄙夷道:“她一个人类,沦落到吃虫子活命的地步了?”

张婉瑜听不懂鸟语,更不知道被两只飞鸟鄙视了一回,沉浸在自己的发财计划之中,动力十足。爬树捉虫。临走时砍下翠绿的桑树枝作为养蚕原料,急匆匆往家里赶。

家里地方不大,只有三间土坯房,东边那间用来种植蘑菇,西边那间是她的卧房,只能将蚕宝宝安置在厨房里养着。

厨房空间有限,张婉瑜思忖着为蚕宝宝做两排架子,匆忙吃过午饭,便进山砍竹子,直到日落才收工回来。

老宋家窗前灯火忽明忽暗,一道孱弱的身影随着灯火摇曳而晃动,看身量应是宋平安的影子。

“咳咳……”微弱的咳嗽声传来,听得出咳嗽声属于哥哥宋康健,又听弟弟宋平安带着哭腔道:“哥你终于醒了。”

醒了,宋康健醒了?

张婉瑜心头一热,丢下手中竹子,翻墙来到宋家院子里,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抬起的手刚要敲门,便听屋内之人问道:“是谁送我回来的?”

他只记得,自己与一头狼厮杀,两败俱伤,待那头狼闭上眼睛,他也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却躺在家中床上,定是有人救了他。

“是张姑娘送哥哥回来的。”

“我昏迷了多久?”

“哥哥昏睡了两天两夜,可吓死我了。”

“张婉瑜救了我,咱们要感谢人家。”

张婉瑜那只抬起的手始终没能落下去,收回手,后退几步,回到家中,点上油灯,着手做架子。

翌日。

可能是昨日过于劳累,又可能是活闹钟今天没起来劈柴,这都日上三竿了,张婉瑜还没起床。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张婉瑜没有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

宋平安侧目看向哥哥,劝道:“张姑娘还没起床,我们先回去吧。”

宋康健轻轻点头,“回去吧。”

虚弱的声音落入张婉瑜耳中,沉睡中的意识霍然苏醒,倏地坐起来,朝门外喊道:“别走,我醒了。”

这小子好不容易主动一回,她岂能错过机会,穿鞋下地,跑去开门。

门扉缓缓打开,清风推开她的眼帘,一抹身影映入她的视线。

男人缓缓回头,只见张婉瑜身着褻衣,顶着一头鸟窝般的黑发,斑驳日光洒在她的脸上,衬得她眉目秀丽,温和的笑容变得柔软明艳,除了形象不成体统之外,其他尚好。

两相对望,各有各的心思在心头萦绕。

宋平安挑眉瞪目,警告的目光递了过去。

张婉瑜似是没有看到宋平安的警告,眼中只有宋康健一人,笑着道:“你身体不适,快进来坐吧。”

房门正对着厨房,兄弟俩跨入门槛,弟弟的目光便偷偷扫视一番,本意是想看看张家卫生如何,当他的视线落在架子上时,看到层层叠叠的树叶,树叶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白色的虫子,看一眼让人头皮发麻,吓得少年“啊”地一声大叫,连连后退。

这女人不务正业也就罢了,竟然如此变/态,在厨房里养虫子。养肥了炒着吃么?这也太恶心了些。

宋平安站稳后,指着架子的手微微颤抖,拧眉惊道:“这东西……你吃得下?!”

宋康健的眼底亦是错愕,等待着她的回答。

“额……”张婉瑜愣了一瞬,讪笑着解释道:“这不是虫子,这是蚕,会吐司的蚕。它吐出来的丝可以用来纺纱,轻薄丝滑,穿着极为舒适。蚕宝宝结茧之后会变成蛹,蚕蛹是可以吃的,营养可媲美鱼虾。”

“疯了吧你。”听到张婉瑜要吃这些虫子,宋平安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剜了张婉瑜一眼,跑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张婉瑜撇了撇嘴:“这就吓着了?”

少年没见过世面,情有可原,张婉瑜没和他一般计较,朝面无表情的宋康健温柔一笑,问道:“你是不是也害怕它?”

宋康健摇摇头,替自家弟弟打圆场,“平安被我养的娇气了些,张姑娘见谅。”

这小子说话温柔和气,张婉瑜有些不适应,回话便迟了几分,顿了一瞬,笑道:“咱们村没有种桑养蚕的人家,平安没有见过也是正常,待这批蚕宝宝纺织成纱,他会喜欢这些蚕宝宝的。”

“这些虫子,不,这些蚕,真的能纺织成纱?”宋康健还是不大相信张婉瑜的话。他向架子旁挪了几步,仔细打量起这些蚕宝宝来。

作者有话要说:

祝你诸事顺利,2020开大运

第10章

张婉瑜走到架子旁,从架子最底层拾起桑树枝,摘下叶子丢进蚕筐里,蚕宝宝嗅到桑叶的味道,争先恐后往桑叶这边爬。

宋康健立在一旁看着,静默不语,这让张婉瑜感到不解。这男人明明很好奇,为什么不问她问题呢?

喂过蚕宝宝,她对宋康健道:“你伤势未愈,别站太久,还是坐下来说吧。”

宋康健微微颔首,“嗯”了一声,挪到桌子旁坐下。

家里没有茶叶,张婉瑜倒了一碗白开水,递到宋康健面前,坐下来,问道:“你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应该卧床修养才是,怎的着急串门子?”

男人一改往日的夜叉形象,笑容温和,说道:“这次遇险,多亏了张姑娘搭救,宋某感激不尽,总要过来说声谢谢的。”

“一句谢谢就完了?”张婉瑜有些惊讶。

“张姑娘想要什么样的谢礼尽管开口,宋某竭尽所能为张姑娘寻来。”宋康健淡然一笑,觉得张婉瑜提些要求理所应当,真没想到这女人会得寸进尺。

“什么样的谢礼能抵消救命之恩呢?”她的眼底似有阴谋,开玩笑一般说道:“要不,宋公子以身相许得了?”

男人的脸膛因为羞臊而泛红,霞色烧到耳根,愣了半晌不知说些什么好,朝门外喊道:“平安,我们回家。”

和谐的气氛顷刻间土崩瓦解,积攒的好人品再一次归零。

张婉瑜急忙解释:“我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可是,谁会听她说呢?

两抹背影消失在大门口,张婉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叹息一声,“是我太直接了吗?难道古人喜欢委婉含蓄的表白方式?”

接下来几日,宋家兄弟俩很少出门,院子里冷冷清清。

张家院外倒是热闹,一波接一波的来人,这些人站在大门口向内张望,看到三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各个摇头叹气,带着来人离开。

他们此次前来,是为自家儿子提亲来的,到村里一打听才知,张家三女儿如今自立门户,穷困潦倒,家底只有这三间土坯房,哪里还敢登门,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一行脚印也未留下。

张婉瑜没空理会这些,蘑菇等着她采摘,蚕宝宝等着她喂养,还要打扫房间、洗衣做饭,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趴墙头逗宋二的时间都腾不出来,哪有时间搭理那些不相干的人。

在她的细心照料之下,蚕宝宝涨势迅速,蘑菇产量也略有提高。

这几日,她又为彩云阁送了两批货,收入增加两百文,买米花去一百文,还有一百文结余,加上之前攒下来的一百二十文,她现在已经有两百二十文的积蓄了。

即使蘑菇产量有所提高,但价格不尽人意,靠经营蘑菇只能勉强糊口,攒不下什么钱。

若是想靠蘑菇产业发家致富,便要扩大种植面积,技术也需提高,比如说,不能再从山里往回拉腐木了,而是自己制作菌包。

可做这些事情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大量精力,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等待,要先想办法养活自己,发家致富要徐徐图之。

她选择暂缓扩大蘑菇种植,将期许寄托在这些蚕宝宝身上,希望蚕宝宝争气些,早日吐丝结茧。

宋平安看到张婉瑜每天拾桑喂虫子,总觉得这女人脑子有毛病,与哥哥说道:“隔壁那女人天天任劳任怨喂那些虫子,我看她是魔怔了。”

宋康健道:“或许那些虫子真能吐丝织布呢?”

“呵。”宋平安绣花的手没停,继续道:“不是我贬低她,即便那虫子能吐丝,张婉瑜她会织布吗?”

提到织布绣花,少年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骄傲。

他们是一个村长大的,自是了解张婉瑜,那女人浑浑噩噩活到十五岁,向来只知吃喝玩乐,逍遥快活,哪里会干织布这种活。

思及此,宋康健放柔了声音,问弟弟:“倘若张姑娘养的那些虫子真能吐丝,你帮她一回可好?”

“哥……”宋平安神色诧异,下巴险些掉下来,问道:“哥你什么意思?以前你最是讨厌张婉瑜了,而今却要我帮她,难道你……”

“别瞎说。”宋康健解释道:“她救过我的命,咱得知恩图报。你帮她织布,教会她织布也行,这恩便报过了,哥这心里才能踏实。”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答应不好,宋平安不情不愿地点头,“若她需要,我可以教她织布。”

宋康健面上无甚表情,眼底笑意却晕染开来。

半个月后,蚕宝宝爬上木格,吐丝结茧。

张婉瑜将蚕茧收入竹筐,提着竹筐来到宋家,想与宋康健分享这份喜悦。

此时正直午时,宋家兄弟俩正在吃午饭。

一抹身影从窗前经过,直奔屋内,宋康健抬眼,见是张婉瑜来了,喜悦爬上心头,面上却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进来吧。”

张婉瑜不是扭捏之人,提着竹篮进了屋。

她欲抬手,宋平安急忙制止,“等一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要是虫子的话赶紧拿走。”

那么恶心的东西若是拿出来,他的小胃受不住呕吐之苦。

见宋平安如此排斥,张婉瑜刚欲抬起的手一顿,解释道:“它现在已经吐丝结茧,不再是虫子形态,你不必害怕。”

宋平安不信,警惕道:“虫子还能变身不成?”

说笑话呢?

张婉瑜被眼前少年逗笑,露出一排皓齿,明眸里写着“你很可爱”四个大字,道:“你猜对了,它真的变身了。”

说话间,张婉瑜取一枚蚕茧捏在手中,倏然递到宋平安眼前,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可宋平安对蚕幼虫的心里阴影极大,张婉瑜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受到了惊吓,少年“嗷呜”一声窜到哥哥怀里,瑟瑟发抖。

张婉瑜:“……”

少年人,你太夸张了。

她的嘴角抽了抽,眸子里皆是不可置信,有人怕虫子怕到如斯地步。

宋康健拍了拍弟弟的背,安慰道:“有哥哥在,别怕。”

宋平安一颗脑袋埋在哥哥怀里,不敢抬头,带着哭腔赶人,“拿走,快拿走。”

“你别哭,姐这就走。”张婉瑜提着篮子离开,回到自家院子里,坐在门口托腮。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谁能理解她的寂寞与孤独?

她只想与人分享喜悦,这点小要求都不能实现?

看来,无论何处,生活都是残酷的。

生活,是一场孤独的修行。

“哎……”张婉瑜叹息一声,感慨连连,“人家还有哥哥,本姑娘却是孤家寡人。张老三这十五年算是白活了,至亲这种关系都处砸了,顶顶厉害。”

心灵受到伤害,她没有心情吃午饭,起身回屋,着手干活,把木格里的蚕茧抠下来放进竹筐。

隔壁小兄弟受到惊吓,躲在哥哥怀里嘤嘤哭泣,哥哥宋康健安抚半晌,哭声才渐收。

他安慰弟弟:“有哥哥在你怕什么。”

宋平安吸了吸鼻子,瘪嘴道:“那虫子太吓人了。”

小小一只虫子便把弟弟给吓哭了,宋康健感觉弟弟这性子太过柔弱,一点儿也不像他,隐隐担忧。

此时的宋康健,好似一位老父亲,想着弟弟若是嫁做人夫,被妻主家欺负了可怎么办?

“你先别哭了,张姑娘拿来的东西我看见了,并不是虫子。”宋康健穿鞋下地,交代道:“你先吃饭,我去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语罢离开,翻墙来到张家院子。

隔壁俩兄弟都被张婉瑜给带歪了,拜访不登门,直接翻墙而过,节省时间又方便,就是不知裤子哪天坏。

他在门口驻足,凝望那抹忙碌的背影。

作为女人,身量单薄了些,这身板自是干不了重活,事实证明,张婉瑜确实干不了重活。可她聪明伶俐,总能想出四两拨千斤的法子来,解决生活中遇到的难题。

她,慢慢侵蚀着他的心。

他的心态,随着张婉瑜的改变而变化。

张婉瑜神色淡淡,拾满一筐便将竹筐移开,转身那一刻,一张俊脸出现在她眼前,她愣在原地,傻傻地凝望着来人。

宋康健养伤期间没有进山,皮肤养白了几分,衬得那双剑眉更加锐利,眸子更为深邃。

女尊世界里,男子皆如宋平安那般,柔柔弱弱,英气勃发的男子好比大熊猫,举国上下没有几个,眼前这位越看越顺眼,她舍不得移开视线。

女人目光灼灼,看得宋康健脸颊微微发烫,轻咳一声,别开视线,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去看那些蚕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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