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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贤妻独得盛宠/贤妻她美貌动人》TXT全集下载_3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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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将军何时回来。

锦竹叹了声气,收回了眼。

可就在锦竹收回眼的瞬间,她突然察觉到远处明亮的灯火。

位子是在大门处,此时这种亮度,该是不仅点亮了几盏灯,而是数盏。

这么晚了,突然点亮这么多盏灯……

锦竹沉思,猛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神色激动了起来。

但她不敢通知夫人,担心是空欢喜一场。

所以锦竹转身,吩咐身旁的丫鬟继续在房门外打足精神好生守着,她则去探探。

走在路上,锦竹的心底都有几分紧张。

直到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下人惊喜的谈话声。

“将军回来了!”

闻言,锦竹的步子一顿,情绪激动了起来。

可还没等她拦住那几人问个究竟之时,再一抬眸,院门口便出现了一人的身影。

那是……将军?

看见将军,锦竹的身子一颤,忙跪地请安:“见过将军。”

回应锦竹的,仅是一阵疾风掠过。

其实若是以前,温景定然能听见房外的动静。

但此时她蒙着被褥,刻意不去听,不去想,所以连门口丫鬟的请安声温景都没有听见。

但她听见开门声了。

还听见了毫不掩饰的脚步声。

铿锵有力。

一步步朝着床榻走来。

在听见推门声时,温景以为是锦竹,但此时在听见屋内响起脚步声后,温景藏在被褥下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她屏住呼吸,闭着眼认真地聆听着那熟悉脚步声,生怕听错了一丝一毫。

这个脚步声……温景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被褥。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在温景的头顶响了起来,他道:“小景。”

闻言,温景猛地睁开了眼,一把掀开被褥,回眸看去。

男人就立于床榻边上,垂眸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我回来了。”

是他,真的是他!

温景咬着唇,眼眶逐渐发涩,但她却不敢眨,身子也不敢动,她担心,她一眨眼一动他就没了。

隍都城虽然不热,但八月的天把自己捂在被褥里,还是能捂出一身汗。

女子的小脸被捂得通红,软发贴在额上、颈上,她的眸光柔软晶莹,像是有泪珠在里打转,明明是惹人怜爱的模样,但褚昴却看得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疼。

男人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褚昴在床榻边坐了下来,将她放在腿上,抬手想擦去她额上的汗,但女子却将脸死死地埋在他的胸膛。

肩微微耸动,有湿润的触感从衣衫渗透。

但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褚昴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可他发现,此时他竟连只言片语都想不出来,所有的心思都被怀里的女子牵扯着。

心被拉得生疼。

良久,怀里才有声音传出。

温景闷声道:“夫君,你差点就说话就不算话了。”

今夜是两月之期的最后一晚。

是他回来晚了,褚昴垂眸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

没有等他回应,温景又道:“你回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前几日派人去城主府上打听,后来还派人上街上打听,可都没有你的消息。”

她以为,他还要很久很久才会回来。

“你都不提前透露点消息给我。”温景抱怨。

听见她略带指责的话,褚昴却庆幸不已。

男人温声道:“我若是提前透露消息给你,你会不会每日都去城门处守着?”

闻言,温景默默地想,她会。

但她没有出声回应他。

哪怕她没有回应,褚昴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军回城,或早或晚,没有确切是哪一日入城。

而他之所以会下令瞒着大军回城的消息,就是因为怕她那几日都会去城门处守着。

他舍不得。

两人安静。

此时温景已经抑制了心底的情绪,抬眸,盯着一双通红的眼看他,小声炫耀道:“夫君,我没有瘦。”

他知道,他方才一抱就知道了。

她抬起小脸,褚昴终于可以亲亲她了,男人咬着她的娇唇,低声诱哄:“所以就让你一天下不了床好不好?”

闻言,温景的小脸一红,唇被他咬着,不能说话,温景只能小声发出一个音:“恩。”

夜深,房内红烛缭绕,床影颤动。

————

光华第一年,十二月,冬至。

温景是在九月底回的京城,时间一晃,便过了将近三月。

今日,冬至。

京城里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与往年不同,这一场雪格外得大。

鹅毛般的大雪从空中飘落,覆盖了整个京城。

大雪纷飞,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但此时,却有一人突然来了将军府。

是个老头,他身形瘦小,但却精神奕奕,哪怕在雪地里行走,却依旧健步如飞。

古怪又诡异的老头。

门外的阍侍拦下了他,嗓音严肃:“什么人?”

那老头眨了眨眼,顿了顿才问:“褚将军在不在府上?”

褚将军?

那阍侍面无表情:“不在。”

不在啊?不在就好!

那老头笑了起来,毫不犹豫:“我找你们夫人。”

这老头着实诡异,方才还唤的是褚将军。

闻言,阍侍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来回扫视,见他衣着打扮古怪,质疑问:“你是谁?找我们夫人做什么?”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怕你的脑袋不保。”那老头嬉笑道:“你只管进去通报即可,就说我有事告诉夫人,事关褚将军,若是你家夫人质疑,你就说我是褚将军在隍都城的朋友。”

事关摄政王?

虽然这老头可疑,但见他的神色坦然从容,一脸高深,倒有几分像是真的。

担心误了正事,阍侍想了想,转身进府通报。

很快,塞蓼就被带入府内。

温景在云霁院等着他。

她也有些疑惑,褚昴在隍都城的朋友?

她最初想到的是城主,亦或者是元武。

但当看见人后,温景更加疑惑了。

因为她从未见过此人。

塞蓼看着温景,随后暗自与画像上的人做了比对,点了点头,此女子与那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看来是她了。

“夫人。”塞蓼道。

温景疑惑道:“你是……?”

“我是褚将军的朋友。”

见他似乎不愿意多提自己,温景想了想直言:“你方才说有事关我夫君的事情告诉我,对吗?”

“是。”

塞蓼看着屋子里的下人,含笑道:“还请夫人屏退下人。”

闻言,温景一愣,没想到他会想要屏退下人。

一旁的锦竹跳起来了,眉眼质疑:“你是谁啊?”

塞蓼咧着嘴笑着,就是不回应她,依旧是一副欠打的模样。

见他如此,锦竹回眸看向温景,担心道:“夫人,您别听他的。”

谁知道这人是安的什么心,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古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万一她们都退出去了,这人意图对夫人不轨怎么办?

温景看着塞蓼,不知怎的,或许是因为听到了褚昴,所以哪怕是有疑点,但她还是开口道:“都退出去。”

锦竹蹙眉道:“夫人……”

“去吧。”

闻言,锦竹无奈,只能带着房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待下人都退出去后,温景才看着塞蓼缓缓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可以。”

闻言,温景点了点头,温声道:“请坐。”

塞蓼摇头:“不必,三言两语便可说尽。”

温景一愣,抬眸观察着他。

塞蓼也不再继续卖关子了,他还着急离开。

于是他直言:“褚将军几月前曾来我这里求过一种药。”

“什么药?”温景问。

“一种男人喝了不会让女子有孕的药。”

————

锦竹候在房外,时不时地走来走去,很是担心。

可她的担心还没有持续多久,便见那老头走了出来。

在离开时,还回眸向她眨了眨眼。

这副场景别提有多惊悚了。

塞蓼来时健步如飞,离开时却就像是赶去投胎,走得更急。

至少那阍侍才一眨眼,便见才刚走出府老头,人就已经不见了。

笑话,塞蓼自然得赶快离去,不止要赶快离府,还要赶快离开这京城。

褚昴迟早会发现,到时候他若是被逮到了,绝对会死的很惨。

想到这儿,塞蓼又暗自佩服自己。

他为了褚家的香火也是不惧生死了。

不远万里来到京城,还将生死置之度外,要知道,这若是被褚昴知道他背后捅他一刀,他铁定死翘翘了。

没想到,他塞蓼也有一日会愿意舍己为人。

这也算是对得起褚瞿当年的救命之恩了。

锦竹走进屋时,发现夫人一脸凝重。

担心是那老头搞的鬼,锦竹忧心道:“夫人,怎么了?”

温景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实则,她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着方才那人离去时说的话。

他说:“夫人,我是塞蓼。”

塞蓼。

这名字很耳熟,但温景却一时想不起来。

她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温景蹙着眉想了想,褚昴隍都城的朋友。

隍都城……

她究竟是在哪里听见过呢?

突然,她的神色一怔,她想起来了。

她记得,戚姐姐曾经告诉过她,说是在她们隍都城,有一人的名声不仅享誉隍都,甚至享誉整个南蛮国。

那人是一炼毒师,唤……塞蓼。

对,就是塞蓼!

温景抬眸,既然如此,那他方才说的话就是真的?

想到这儿,温景的神色突然变得急切了起来。

她忙道:“快,拦下方才那人。”

锦竹见夫人神色迫急,没敢多问,忙往外跑。

只是塞蓼早已出府。

在听了下人的话后,温景甚至没有多想,便起身吩咐:“吩咐下人备马车。”她要立即出府找他。

温景以为那人是个老头,而此时又下着雪,所以应该没走多远,她坐着马车顺着他离去时的路子追赶,应该能赶上。

温景之所以会想要找到那人,是因为她想,此事若是真的,那这药既然是他制的,他就一定会有解药。

无论是真是假,她都要先找到他。

可温景没有想到,她一路追赶,都快追出城了,还是没有再看见那老头。

他是离京了,还是去客栈住下了?

见夫人神色凝重,马车上的锦竹道:“夫人,我们回府吧。”

那老头走路很快,起初锦竹就觉得追不上,而且此时的雪越下越大,锦竹有些担心。

温景的神色有些疲倦,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回吧。”

锦竹忙吩咐车夫掉头回府。

温景靠在马车后壁上,微阖着眼。

其实自那日戚姐姐说过那些话后,她也就一直心存着期盼。

这几月没有任何消息,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时间还短,又或许是因为她身子的问题。

但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背着她做了此事。

她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都是为了她。

温景轻轻地叹了声气,她不怪他,但她却不认可他。

既然她没能追上塞蓼,那她就只能先回府,然后让他自己去派人找塞蓼了。

总之,此事她不可能顺着他。

雪越下越大,路面已经结上了冰,车夫在一客栈外停了下来,提声道:“夫人,雪太大不能走了,只能先去客栈等雪停了后再走。”

闻言,温景睁开了眼,锦竹抬手掀开车帘瞧了瞧,雪帘入眼,马车外大雪倾盆,

见状,温景点了点头。

车夫在路旁停下了马车。

在察觉到马车停安稳后,锦竹先下了马车,撑着伞,向着马车里道:“夫人,您快下来。”

温景起身,往马车外走去。

但就在这时,在锦竹和那车夫都没有任何察觉之时,就在马车的后面,有一失惊的马突然从另一条街道狂奔而来,速度迅猛,那马径直撞上了马车的后壁,一阵激烈的抖动,吓得温景这辆车的马也突然飞奔起来。

车夫忙勒住缰绳,锦竹也被猛地撞在地上。

马车径直往前奔去。

但在锦竹还没有从疼痛中回过神时,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了惨烈的马叫声,紧接着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闻声,锦竹忙侧眸看去,在远处,夫人坐的马车横翻倒在地上。

是那马在奔跑时,马蹄被雪打滑所致。

看见这一幕,锦竹的神色一震,惊慌大喊:“夫人!”

顾不上别的,锦竹忙爬起来向前跑去。

而马车内的温景,在头撞上车壁上的那一刻,她却恍然想起来了什么。

今日这一幕,似曾相识。

脑海里在滑过这四个字后,温景就没了意识,昏睡了过去。

————

这一觉很长,但温景却仅做了一个梦。

一个她曾经历过但却被她遗忘的“梦”。

原来她所经历的惊马,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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