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贤妻独得盛宠/贤妻她美貌动人》TXT全集下载_5(2 / 2)
锦竹点头,她们知晓夫人的习惯,所以方妈妈早已熬好了清粥。
方妈妈推门进来,不出声地向着屋子里的另外一人俯了俯身,才提步去了床边。
“夫人,清粥来了。”
温景的目光落在清粥上,突然抬眸,“什么时辰了?”
锦竹道:“刚过子时。”
过子时了?
温景沉默了一瞬,随后侧眸,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轻声询问:“将……夫君,你饿了吗?可需要用膳?”
听闻夫人的话语,方妈妈怔了怔,是她疏忽大意了,只想着夫人,竟然忘了将军。
温景安静地等待,这一次他似乎未曾犹豫,便道:“不用。”
闻言,温景点了点头,这才垂眸端起粥碗,慢吞吞地喝了一碗粥。
待温景放下空碗时,丑时都已快过半了。
下人们也都退了出去,只留了锦竹一人。
温景招呼着锦竹退下去休息,慢慢的,屋子里又只剩下温景和褚昴二人了。
温景靠着床坐着,才用了一碗清粥,肚子些许饱胀,温景还不能睡。
只是思绪却混沌不已,温景将脑袋靠在床背,微眯着眼。
所以等温景反应过来时,身旁已经落下了一道阴影。
温景侧眸看去,方才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不知何时竟走在了她身旁站着。
对上他沉寂的双眸,温景的脑子稍微清醒,想了想道:“夫君是要歇息了吗?”
不等他回应,温景又道:“夫君不妨换间屋子休息?我风寒未愈,恐过了病气给夫君。”
本该温景换间屋子休息,可此时温景着实不想再折腾了,只能劝说他了。
“我身体很弱?”
恩?
温景一愣,对上他依旧毫无波澜的眸子,有些怀疑方才所闻是否是她的幻觉。
见他沉默地睇着她,温景犹豫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应,“不弱。”
话音落下,温景便见他突然弯腰,抱起她往里侧一放。
动作干脆利落,是一个将军的作风,不过放的时候却又温柔至极。
温景还来不及思索他此番行动是何意思,便见他脱了衣鞋,上了床,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温景:“……”
温景垂眸看着他,等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夫君……”
可也只道了这两个字,便见他看向了她,不知为何,温景突然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些梦。
霎时便不敢说话了。
罢了,他是将军,他高兴就好。
温景收回了眼,继续靠在床背上,想着待胃里的清粥消化了一些再躺下去休息,可不知何时,温景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翌日醒过来时,温景平躺在床上。
身侧已经没了人。
虽然身子爽利了不少,不过温景却依旧待在床上,锦竹将今日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告诉温景。
“夫人,温府出事了。”
锦竹说这话时,竟隐隐带着丝幸灾乐祸。
温景静静地听着她道:“听说今儿一大早,温府的下人在大门口发现了一具尸体。”
锦竹回想着京城里的传言,有些恶寒与恶心。
“全身赤.裸,皮肉糜烂,手脚都被砍断了,连……”说到这儿,锦竹的小脸红了红,又侧眸看了一眼温景,见后者没什么反应,锦竹思绪一转,突然询问:“夫人您知道此人是谁吗?”
此时温景心底竟隐隐地有了个猜测。
“是钱癸。”不待温景回应,锦竹便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个钱癸是沈氏曾经为温景相看的夫婿,家世是靳州知县,虽温昫宗也仅仅是个五品翰林院学士,温景嫁给一个七品知县也不算太差。
可靳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钱癸好色重.欲,在十三岁时家里便已经女人成群,甚至还搞大了别家夫人的肚子,风评极差。
不过因地处靳州,再加上有沈氏娘家依靠,便无法无天,目中无人,这些年来越来越放肆。
后来有一年钱癸来了温府,瞧见了她家小姐后,便不择手段地接近她家小姐。
甚至还擅自闯入她家小姐的闺房,若不是方妈妈力气大,将人打了出去,锦竹都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钱癸一而再再而三地企图勾搭她家小姐失败,于是,钱癸便向温府提亲了。
聘礼十分丰厚。
温老爷和沈氏都同意了。
若不是一道圣旨,将她家小姐嫁去了将军府,锦竹此时怕已经不在京城了。
早已经跟随温景远走高飞了。
今日听闻钱癸这番惨状,锦竹虽然有些害怕,却也觉得他罪有应得。
温景在听了锦竹的话后便有些失神,直到耳边传来锦竹愤愤不平的声音,温景才回过神来。
“他罪有应得!”
温景侧眸,问了一句看似与此事不相关的,“昨日你为何腹疼?”
锦竹一愣,旋即小脸红了,“恩……葵水来了。”
锦竹的月事从来不准,她也没有想到昨日会突然来了。
闻言,温景有些意外,虽然之前想过锦竹的肚子疼或许与温府无关,不过之后的事情太过于巧合,她又难免怀疑是沈氏偷偷动了手脚,将锦竹支走。
此时听锦竹所言,温景又推翻了脑子里的猜测。
见夫人询问了后便沉思了下来,锦竹询问:“夫人怎么了?”
锦竹并不知晓昨日之事。
温景也无意瞒她,“我昨日险些被钱癸侮辱。”
闻言,锦竹瞪大了眼,急得都快哭了,“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见她反应强烈,温景安抚她,“无事,后来将军救了我。”
锦竹却仿若闻所未闻,眼中的泪一颗一颗地往下落,“都怪奴婢,若是奴婢昨日没有离开,就不会让夫人遭遇此事了。”
锦竹哭了几声后,突然睁大了眼,满眼愤恨,“钱癸这个狗东西,他死有余辜!也不知是谁长了眼,为民除害,若是知晓是谁,我定登门拜访!”
是谁长了眼?
温景抬眸看着锦竹含泪骂人,竟然被她逗笑了,饶有兴致地想,锦竹若是知晓是谁,还会不会登门拜访。
作者有话要说:文名先暂定《当贤妻独得盛宠》吧,尽管这个文名似乎有点歧义,这就要看宝宝们第一眼看去,是把这个“当”字看成是介词还是动词了。
我已经头秃了,文名文案这个东西非常需要灵感,待我一会儿下楼买些苹果来,醒醒脑子,看能不能灵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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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见锦竹越骂越起劲儿,温景才缓缓打断她,“若是被方妈妈听见了,有你好受的。”
锦竹生起气来骂人的习惯,方妈妈已经纠正了无数次了。
身为女子,口出脏言已是不妥,再者,锦竹是温景的贴身丫鬟,在外便代表着温景,若是传出去了,于温景不利。
所以一旦方妈妈听见锦竹骂人,便会说道一通。
这么多次,锦竹也怕了方妈妈,改了不少,性子也压了不少。
但也有忍不住的时候,比如此时。
听闻夫人所言,锦竹闭了嘴,有些害怕,扭捏地看着温景,“夫人……”
虽未出言,温景却知晓她要说什么,“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方妈妈。”
闻言,锦竹放心了。
此时骂了一通后心里舒畅多了,再加上钱癸已死,锦竹冷静下来,便想起了夫人方才询问她的话,心底隐隐有了个猜测。
“夫人,您说会不会是沈氏搞得鬼?”
毕竟,好端端的茶水竟然就洒在夫人身上了。
若不是那茶水,夫人也不会下去换衣裳,不去换衣裳,便也不会被钱癸钻了孔子。
闻言,温景面色沉思了起来,良久,才缓缓道:“她难辞其咎。”
以沈氏的性子,她不会直接与钱癸合谋,毕竟钱癸可算不上是好人,也当不得君子。
钱癸一旦得手,事情必将败露,钱癸只有死路一条,但他绝对会将沈氏招供出来。
沈氏是绝对不会冒这等风险的,所以钱癸昨日意图对她不轨,是钱癸自己的心思。
但沈氏难辞其咎。
明面上与她无关,但暗地却推波助澜。
例如,钱癸来温府贺寿。钱癸与温昫宗可没关系,来温府必定是沈氏相邀。
又例如,那洒在她身上的茶水。
再者,那些十分巧合出现在小花园里的妇人。
看似不与钱癸合谋,却利用着钱癸的欲.念,推波助澜,创造机会,让钱癸自投罗网,而沈氏不费一兵一卒,便如愿以偿。
是她的作风。
锦竹就知晓此事与沈氏脱不了干系,沈氏惯常与夫人不对付,没想到这次她竟然企图毁了夫人的名声,果真是蛇蝎心肠。
“夫人,那如今该怎么办?”
只要夫人一声令下,锦竹哪怕是拿刀进温府砍人也在所不辞。
温景道:“此事不宜伸张,再加上沈氏滴水不漏,尽管我们知道与她脱不了干系,但无凭无据,也无济于事。”
闻言,锦竹咬紧了唇。
不过温景却缓缓地又加了一句话,“不过,就凭在温府门口发现的那具尸体,也够他们吃几壶了。”
此事的确不宜伸张,一来是于她于将军府不利,二来,若是此时伸张出去,岂不是告诉世人,温府门前的那具尸体与将军府有关?
钱癸的尸体,温府是断然不敢伸张与将军府有关,所以他们只能闷声解决。
至于这堵住悠悠众口的代价有多大,温景有些可惜,竟然不能围观。
锦竹此时还不懂温景所言何意,不过待第二日,锦竹便懂了。
因为靳州来了人。
温府门外被围的水泄不通。
温曼香没见过此等阵仗,有些害怕,紧紧地抓着沈氏的手,“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氏的眉眼全是疲倦,自昨日在门口发现了钱癸的尸体后,她便没有休息过了。
另一个疲惫不堪的是温昫宗。
他凭借科举入仕途,又凭借廉洁奉公、行事磊落的名声爬到了翰林院学士的位子上,数年来,无一点污迹。
可谁能想到,就在他的府门口,竟然发现了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流言可怕,三人成虎,再加上有人暗地里推波助澜,任凭他有一百张嘴,也不能向京城里所有的人解释清楚。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早已来了温府调查案情。
从昨日开始,温府门外便聚集着大量的百姓,看戏也好,看热闹也罢,温昫宗也被上头停职了,说是留府接受调查。
温昫宗自接到停职的消息时,便恍恍惚惚,更让温昫宗头疼的是,钱家来人了。
钱家那帮人向来胡搅盲缠,蛮横无理,有油水刮的地方便绝不会轻手,此次前来,定然是有备而来。
温昫宗一出门,便瞧见了围在温府门外的钱家人。
特别是有些妇人,竟然就在温府门口哭了起来。
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让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
温昫宗头都大了,顾不上外人的眼光,将钱家人都弄进府来。
钱家的当家人钱贺,正是靳州的知县。
一进府上便道:“我癸儿受邀来为你祝寿,怎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温昫宗,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温昫宗皱眉,此时进了府里,他便也不装着了,“此事与我无关,刑部和大理寺已经介入调查,我行的正坐的端,你休要血口喷人。”
钱癸的娘赵氏哭哭啼啼地道:“怎么会与你无关!我儿受你们的邀请前来贺寿,最后死在你的府上,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莫要胡言乱语!”沈氏急了,特别是在听见钱家夫妇一口一个钱癸是受温府邀请前来贺寿的话。
“钱癸本就不良,谁知不是京城里的哪个仇家寻仇?”
比起不要脸来,赵氏可比沈氏强得多。
闻言,当即便往外走,边哭边道:“既然你们不愿意给我癸儿一个交代,那我也就一头撞死在温府大门上算了,免了我癸儿死不瞑目。”
钱贺配合着狠笑了几声,指着温昫宗骂道:“好你个翰林院学士,草菅人命,不配为官!今日我们钱府的人都死在温府,也要讨回个公道!”
温昫宗两眼一白,险些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憋死了。
钱家人的目的很明显,若是不拿到好处,绝不会罢休。
而此事是何人所为,温昫宗心里清楚。
可清楚有什么用?人家既然敢将尸体丢在他温府门口,就敢不动声色地屠了温府满门。
此时温昫宗才真的是有苦难言。
本以为褚昴会念在温景是温府之人,不会对他们温府怎么样,因为若是温府出了事,温景也不能独善。
可温昫宗怎么也没有想到,褚昴竟然会做的这么绝。
依钱家人的秉性,他若是不给他们好处,恐怕连他的家底都要被翻出来,到时候就更难收场了。
见赵氏已经走去门口,下人拉都拉不住,温昫宗缓了口气道:“别装了,直说来意吧。”
闻言,钱贺打量着他,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就同意了。
赵氏也停了下来。
见钱贺久不回应,温昫宗没了耐心,“说吧,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钱贺这才确定温昫宗是妥协了,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和气连连。
“传闻温学士学富五车,乃八斗之才,果然当之无愧啊。”
温昫宗听得烦,“快说!”
钱贺这才缓缓道:“一百两黄金……”
可钱贺的话还未说完,沈氏便急眼了,“钱贺,你别太过分!”
一百两黄金,他怎么不去抢?
钱贺也不着急,只哀愁道:“可怜我的癸儿,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见他继续要说,温昫宗一口应下,“好了,我答应你。”
闻言,沈氏不可置信,“老爷!”
这笔钱若是拿出去了,温府上上下下的还要不要活?
钱贺喜笑颜开,拱手作揖,“还是温学士大方。”
温昫宗不愿继续与他交谈,摆了摆手道:“好了,你走吧,别再来温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