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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因病娇避趋之》TXT全集下载_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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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土却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哦……”

饭毕,阿土先要离席了:“何大人,我此刻要去圣婴湖畔祭奠那两个婴孩了,他们今日水葬于湖。我与他们同病相怜,都是遭了祸,毁去了容貌的,岂不叫人多哭两把呢。”

说罢那阿土眼圈一晕的红,便要告辞去了。

皎皎只点点头,却推搡了沈寒一把,使了个眼色:“寒儿,你也去祭奠婴孩吧,也替我表表哀思。”

这是沈寒第一次听皎皎叫他“寒儿”,直听的他牙酸脚软,发丝起竖:“姐姐,我去就是了。”

因此阿土便与沈寒同行着来到了圣婴湖边。圣婴湖水仍清澈无边,渺渺白烟微笼着岸上的砂石。

湖边泊着一艘小船,上面的驾娘招呼着阿土和沈寒上了船,那驾娘便行船夹泥的往湖心去了。

沈寒从薄雾中望去,湖心果然停着一口挂着冥帆的大船,那便是要祭湖的婴孩所在了。湖中另有几艘百姓的船,都是前来祭奠婴灵的,也都逐一往大船处靠拢着。

大船上牛秦氏和孙家媳妇,只抱着两个木盒,随着身旁年轻巫祝的祷念,也附和着哭念着禳灾避邪的咒语来:“你主阴,我主阳,二路不同行……魂兮……且去……”

咒语念罢,两家母亲便把亲儿烧好的白骨,从盒中倒到湖里去了,只留下两晕水花来,久久不能散尽。

沈寒哪里禁得起这等阴鸷场面,早已吓得不轻了,只遥遥拜过两家人后,便拉扯着一旁洒眼抹泪的阿土道:“咱们……可以……回去了吗?”

阿土悲切地点点头,驾娘应声便把船往回撑了。

就在此时,圣婴湖上却突然狂风大作,白烟四起,那湖心大船尚且撑的住风浪,其余的小船却都随风漂转着,一瞬的功夫便打翻了一半。

沈寒最怕游水,眼看着自己的船要翻了,他情急之下,只左臂挟着驾娘,右臂拉着阿土,飞身跃起,从湖面上点踩了数步,嘶风逐电般回到了岸边。

上岸后,沈寒只瘫坐在地,气息不稳:“怕是不少人翻入水中了,且待我去救。”

那驾娘忙拉住沈寒,自己却早已满脸红晕,羞答答地谢道:“多谢沈公子相救,不过这湖上之人,皆早已见惯了圣婴湖风怪,都是些好水性,不要紧的。”

阿土也在一旁和着:“是啊,恐怕这湖里只沈公子不会水了。”

果然不消片刻,那些湖上的人,早已翻正了船只,一个不少地游上了舢板。

沈寒只对那阿土道:“怪不得拉你回来时,你身轻气稳,一点儿也没受惊。”

几人寒暄了半刻,别了那驾娘之后,沈寒便同阿土回去了。

医馆院内。

“寒儿回来了?”皎皎正坐着批公文,只听见脚步声就急着喊了一句。

“何大人莫急,沈公子且在住处换鞋呢。”

皎皎一抬眼,见回话的竟是阿土,沈寒这小子定是又跟水犯冲了。

阿土说罢便辞了何皎皎,称要照看病人去了,过了一刻钟,沈寒才穿着新换的布鞋走来了。

“何大人可真不会体恤下人,明知道水里的勾当,我是不大十分熟的,还叫我去闹水。”沈寒说着便拿起茶盅,轻轻抿着。

“你不是我的下人,再如此说,我便要恼了。”何皎皎拿着羊毫笔,细细蘸着朱砂:“此次我叫你去,是想让你多看看此地民俗,总觉得也许有用。”

沈寒才稳下心来问道:“姐姐觉得那凶手,未必是周……什么氏吗?”

皎皎眉目轻皱:“周刘氏。是不是连你也觉得,这几日女人的名字忒难记了,什么牛秦氏,孙李又周刘的……”

沈寒轻轻一笑:“姐姐若是嫁了人,断不可埋没了你的好名好姓,别去叫什么张何氏、赵何氏的,多没趣。”

皎皎合上公文,只笑拿着朱砂笔要往沈寒脸上涂写:“你小子整天惦记着我嫁人是吧,我若嫁人了,且把你卖了当嫁妆,也能值上一百两呢。”

沈寒忙夭笑着说道:“不惦记不惦记,我去守那枯井去!看有没有其他贼人。”

说罢沈寒便跑远了,那身影只如一阵清风。

却说废太子赵星川这几日,全是照着何皎皎给他的医帖保养的,几时卧床修养,几时去泡温泉,都照着那帖子来。

这医帖保养明目甚多,都是上等的消遣,甚合享福人的口味,便是好人,也能给活活养废了。

这一日赵星川又抱着自己的沐盆儿,踏着木屐去医馆旁的温泉处晃荡,他来了这几日,早和些老乡混个面熟了。

但那些百姓见了他,却不甚爱搭理他,毕竟赵星川此刻是个身形懒散,头横长疤的假和尚,虽说模样倒好,却也一股子颓劲儿。

“老乡,野个才见了你,咋个天天来啊,骚青的很啊。”赵星川学起此地方言来,腔调也刻意捏得一股土腥味儿。

那乡民只一脸鄙夷:“你个秃和尚,俺家乡话不是你这么说的,装啥大尾巴狼来。”

赵星川没有和乡民们打成一片,却也不甚介怀,只独自去了一眼没有人的温泉。

那眼泉叫做猴泉,顾名思义,里面泡的都是当地的猴子。

作者:快要结案了~有些细节可以推断凶手,只是TA现在还不承认罢了

第28章 追真凶天崩地裂

泉水里头正泡着一群猴子。

水中央那只金睛红毛的老猴王,正给自己娇媚的猴老婆温吞地逮着虱子,周围臣服的猴儿们也都静静泡着汤泉,闭目养神,这正是一副猴间极乐的温馨画面。

赵星川踢踏着木屐往泉水边一站,猴王见那秃人今日又来了,只呲牙咧嘴冲着他,谁知那猴王老婆,竟盯着这个颓美的人类出神,眼眸生波,厚厚的猴唇也冲着他揪起来了。

赵星川不理那猴王的示威,也没看见猴妃暗送的秋波,他径自踏进泉池,直直往里一坐。

“嘻……舒坦……”

谁知赵星川这一泡,身子下得太猛,竟把汤泉的水溢出了一大片,还把几只身量轻的小奶猴儿给溢了出去。小奶猴儿被“泼”到了外头的石头上,全都咿咿呀呀地奶叫着,呼唤着猴儿妈们。

赵星川也没太在意,毕竟扎进温泉里的那一刻实在舒爽至极,温暖微烫的泉水包裹着四肢,水中的小鱼儿也聚集在脚边吸弄着,舒服的让人昏昏欲睡。

闭目小憩一会儿后,赵星川感觉眼前似有红色的霞光映照着自己,待他睁开眼,却看见猴子们竟站在温泉沿上一个个睖睖睁睁,白着眼,把一排火红透亮的大屁/股,整齐地高抬着对准了他。

这是来自猴群最高等级的蔑视,尤其那猴王的屁/股,火红如海上初升之日,灼灼生辉。

赵星川仍不介怀,饶是这样,他还把泡着汤泉里的巾子拧了拧,叠在了脑门上,又哼起小曲儿来了。

医馆廊沿下的竹桌旁,何皎皎处理完连日的公文,又开始思索当下的杀婴案了。

她在神思中连连锁定了数人,一一仔细推敲着,却又摇了摇头。那周刘氏却死口不认,若能得个不用刑的法子,使她招了也算功德一件。

恰在此时,公羊抱着一枚药枕过来了。

“何大人,这是医馆里特制的安神枕,里面的合欢花有解郁之效,见你日夜忧思,我就送给你了。”

何皎皎接过那枚药枕,只宜静地回礼:“公羊姐姐,我都说了勿叫我何大人,还这般多礼。不过我素来睡眠安好,还是多谢公羊姐姐了。”

说罢皎皎把那药枕闻了闻,有淡淡的甜香味,只是这味道十分熟悉,却像是在哪里闻过似的。

她仔细回想了片刻,却突然间醒悟了:那日与沈寒在溶洞里闻到的迷香味,就是这种味道!

皎皎神情一冷,手指抓紧了那药枕,公羊见状忙问:“这是怎么了?药枕的味道太过唐突了?”

就在此时,那衙役头儿张发却突然闯了过来:“何大人!祸事了!祸事了!”

何皎皎慌忙起身:“什么祸事!”

“不得了了!有个黑衣人闯进屋去,抢走了周刘氏的孩子!”

皎皎喝道:“为什么不去追!”

“沈公子……已经追去了!我等跑的慢……所以特来报信……”

皎皎和公羊听闻,忙出了门,往神庙的路上奔去,那张发只气喘如牛地在后头跟着。

却说沈寒此时正追逐着抱着孩子黑衣人,二人如影逐电,都是上等的轻功。

沈寒只暗暗思忖着:“为何此人的屏息功不下于我,这不是我师父的独门绝技吗?”

二人追逐着来到神庙前的荒草丛中,那蒙面黑衣人只往草中一隐,想要遁去,谁知竟被沈寒抓住了腿脚,二人齐齐往草深处翻滚而去。

沈寒只觉得身旁砂石飞走,自己控制不住地向下坠去,他和那个黑衣人速速掉进了暗洞里。

这漆黑的暗洞,分明是日前与何皎皎落进来的那个溶洞。

黑衣人怀中的孩子,初始还啼哭了片刻,谁知现在已经没了动静了。

沈寒凭音识位,找准了那个人,二人徒手博打了起来。二人接招受招极为生猛,很快便打至洞中的暗涧里,登时水花飞溅。

“你是谁!那两个孩子是你杀的!”沈寒怒问。

那黑衣人也不言语,想是只怕露了身份,抱着婴孩单手接招,却被沈寒一掌劈胸而至,划剌的一声,挣破了衣服,沈寒怒叫道:“快把孩子还我!”

那黑衣人见势不妙,抱着婴孩向洞顶窜去,竟抱准了一根粗长的钟乳石,如鬼蝠般倒悬在上面。

沈寒站在冰冷的暗溪中,凝神动耳,判准了那人的方位后,也直跃而起,飞身上去,只用劲足一蹬,那亿万年才长成的钟乳石,“咔嚓”一声,轰然坠落下来,砸在溪涧中了。

就在此时,沈寒在洞顶抓着钟乳石借力,狠狠捏住了那人的腿,黑衣人那根腿却细硬无比:“假腿?你是阿水!?”

那黑衣人猛地抽回假肢,在洞顶不断变换着石锥抱着,他换了哪根,哪一根便被沈寒猛力劈断了,如此追逐着,整个溶洞杀气森森,渐渐震颤不已。

而此时泡在温泉里赵星川,正懒懒望着天上的云朵出神。

不只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竟觉得那些云朵在微微颤抖着。他揉了揉眼睛,再细看那云朵,却发现不是那云朵在震颤,而是自己连带着温泉在震颤着。

再看温泉的中心,却正咕嘟咕嘟着冒出一连串巨大的水泡来,那些用屁股照他的猴子们,竟在此时慌作一团。

“吱吱……吱吱!”猴王发号施令着。

“吱吱吱吱……”猴崽子们回应着猴王。

就在此时,只听“轰”地一声,整个温泉汤池,竟向地下陷去,赵星川来不及反应,已然逃脱不掉了。

沈寒此刻在洞中,与那黑衣人在钟乳石间穿梭着激斗不止,却听见洞顶传来异动。

“不好!”沈寒刚叫出声,却只听哗啦一声响,无数钟乳石一齐断裂掉下,洞顶竟塌陷了!随着天光涌进洞里的,竟是冒着热气的泉水。

惊天动地过后,只听见潺潺的水流声和猴子的叫声。

沈寒只觉得浑身被重物压着,待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怀中竟抱着一个……和尚头?

“赵……星川?”沈寒呢喃着。

赵星川也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压着一个人,而他自己的怀中,竟抱着一个……猴王老婆?

二人一猴就这么叠着躺在洞底,迟迟动弹不得。洞的上方,早已围了一群乡民,在指指点点地说笑着。

谁知此时,洞底又窜出了一只精状的公猴子,手持一根“木棍”喳喳叫着,往赵星川砸来。

沈寒此时起身一挡,夺过了猴王手中的棍子,把它喝退了。再定睛一瞧,那猴王拿的“棍子”,竟是黑衣人的那根假腿。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赵星川在沈寒怀中低沉地抱怨着。

沈寒忙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转慌为悲:“你且将此地看住,勿叫乡民靠近,我得快去庙里!来不及了!”

待沈寒赶到庙里时,一切已经晚了。

皎皎已经命人封锁了庙门,他挤开看热闹的人群,进了庙中。

他看见那周刘氏的孩子,正静静躺在圣婴娘娘的怀里,脸上没了血色,一只小手还翘出来,直直指着圣婴娘娘的第三只乳/房。

皎皎正站在殿中,盯着一团模糊的黑污出神自语:“又没指纹……”

“凶手……凶手是那阿水!姐姐……都怪我!让他跑了……”沈寒说罢满面流着泪花,却不肯哭,只像是委屈极了的孩子,却极要面子。

他涩声道:“都怪我……不然,孩子还……有的救。”

皎皎长叹一声,沉静说道:“不怪你,那孩子他抢走不久便捂死了。”

说罢她递给沈寒一块丝帕:“我定会缉拿住真凶的。你这做弟弟的一哭,我这当姐姐的心乱了,还怎么判案。”

沈寒听罢取了手帕,擦了泪又倔强道:“我可没把你当亲人。叫姐姐,那是客套话。”

收拾了婴尸后,又把庙门紧紧锁了,二人又回到了公羊医馆。

再看那院中,早已乱作一团,周刘氏在地上打滚哭闹,周大宝也陪着夫人抹泪,婆子和小妾玉娥只在一旁低头瞧着。

公羊神医和阿土站在一旁,只急的满头大汗。

“阿水何在。”沈寒刚进院中就冷面道,他手中捏着那根假肢,恨不得将阿水即刻杖毙。

皎皎走到周刘氏一家前,向公羊道:“那凶犯的假肢被我们拿了,还请姐姐交出阿水,我们好定夺是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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