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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因病娇避趋之》TXT全集下载_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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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蕊,这个名字迅速在何皎皎脑中点亮,《物美实录》中记载,石蕊是个府丞,也就是前任京畿府尹的佐官,将来她便是皎皎的直隶下属。

这个石蕊虽说官不大,却野心极大,何况前任京畿府尹陆有靡,是个年过古稀的老头儿,人也随着年岁渐长开始糊涂,大小事务均由石蕊掌牌,渐渐的权利就被这石蕊副官给架空了。

眼见着这石蕊走到了何皎皎跟前打量了几番,似乎要拿鼻孔看人。何皎皎并未理会她,可那胡屠户和花颜见了,纷纷鞠着腰退走了,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角儿。

石大人再走到沈寒跟前,只手抬起了沈寒的脸,那沈寒皱起眉头,把脸歪了过去。

石蕊哼了一声,指着沈寒叫道:“这罪奴模样倒好,值几个钱,我买了。”

官牙子们面露难色,便告知石蕊人已经卖了,还仔细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何皎皎也上前一步冷面说道:“这位石大人,此罪奴身患重疾,需要我即刻与他医治,还请大人给个方便……”

那石蕊哪里是甘愿听人劝谏的样子,只对着何皎皎怒喝道:“凭你,也敢跟我抢人?没见过男人的下流胚子,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天上捧,真给我们女人丢份!”

那石蕊见何皎皎不露怯色,更加嚣张起来:“这罪奴原不过是个物件儿,还给他医治什么,先髡其发,刺其面,死了便扔在河沟里,喂给野狗吃去吧。”

沈寒听了这话,恨恨要将嘴唇咬出血来,却又压制着自己的怒意,仍不愿生事。

何皎皎牵着小马,仍背着箱子,那石蕊见她打扮古怪,便命几个衙役上去搜皎皎的身。

“给我仔细搜,看她那破箱子里装的些什么,说不定有些反逆的罪证,与这罪奴互通有无呢!”

那些衙役扯着何皎皎的箱子,她一边死命抵抗,心里只觉得好笑,箱子里只装着两件东西:寒光照铁衣和她的委任状。

不知这石蕊搜出皎皎是她新上司的“铁证”来,会不会后悔。

突然,风声呼啸,只见沈寒直立起来,眼中凝起一股少年气的杀意。

作者:最近在和编编商量签约的事,结束后会稳定日更哈

第7章 始是病娇恩泽时

沈寒大袖一挥,只见袖中竟窜出一支卷轴画来,那画卷便如利剑一般执于手中了。

眼见着那几个拉扯何皎皎的衙役,已经把箱子翻了,拿出了铁衣和委任状。

一个衙役还未来及拆开委任状,只见耳边呼啸,不知被什么硬物猛撞了一回,两只胳膊竟脱了臼,滴溜溜打起转来,那人大呼疼痛,哀嚎着满地打滚。

只有旁边的人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是沈寒一手拿着卷轴画,向着那衙役使力,猛地铺展了画卷,那画卷另一头便轻易地折断了衙役的手臂。

用画打人致断骨,还如此轻而易举,这非是武家宗师才做得到此番境界。

这年不过二九的小少年,竟还是个练家子。

石蕊见自己的衙役被个罪奴打了,肝火上涌,朝那沈寒怒斥:“贼子!你有几个胆子,敢欺到我头上来!”

沈寒不过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她买了我,我便是她的人了,只准你的人欺负她,却不准她的人欺负你吗?”

石蕊不让他多言,便一挥手,吼着让剩下的人全都上去,把这个罪奴往死里打杀了去。

那些个衙役拔出刀来,合围了沈寒,步步紧逼。

小沈公子见这势头,嘴角邪气地一扬,只把那被锁的左手狠狠一挣,那锁链竟如脆泥一般碎开了。

官牙子们见这情景,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儿了,这哪里是卖个孱弱的罪奴,竟分明是锁了个魔头。

只见场中白光闪过,那沈寒轻身跃起,在空中翻转了几回,画卷亦来回铺展了几回,如影如幻,画中的花鸟也栩栩动人,似要飞出,只听得“咔嚓”数声,再回望时,却听见哀号遍地。

果然,那些个衙役倒在地上,双臂全都折成了麻花。群众见势头不对,早就逃远了些观望着,只剩下几个官牙子躲在近处树后面观望着。

而沈寒将那卷轴画收回袖中,面色苍白起来,本来就是病末之人,再动气打架,实在是下策。他麻衣褴褛,努力支撑着自己不倒,便朝着皎皎望去。

皎皎见了这个大场面,只觉得这些狗腿子活该。但这小沈公子也太野了吧,才将装的个娇滴滴的晕血病弱的样子,一转眼就能大杀四方了。也是,他打人并不见血,都是内伤。

那沈寒轻步潜踪的劲儿,却和狐狸公子相似,不过习武之人,想来都是这般轻功也未可知。

她拾起了地上的委任状,拍打了上面的灰,又将寒光照铁衣拾起,踹在怀中,只见那小马暖暖一幅受了惊的样子,嘤嘤颤抖起来。皎皎便捋了捋它的白色鬃毛:“乖哦,暖暖别怕。”

那石大人受了此等侮辱,只气的乌纱帽耳乱颤:“反了反了!没有王法了!”

她冲到何皎皎眼前来,一把薅了她的委任状捏在手里,举在头顶:“那罪奴贼人!我乃朝廷命官,你有本事过来杀了我看看!”

说罢石蕊将何皎皎的委任状拆开便读了去。

……

何皎皎:有没有感到惊喜?我本来还是想低调的。

“这……这……这是什么?”石蕊果然面色大变,连句话都说不整了:“你……你怎么会有……何府尹的委任状?”

“那你猜,是为什么。”何皎皎云淡风轻,将那石蕊的手捏住,抽回了委任状,连同铁衣放回箱子,重新背在身后。

差牙子和那远处观望的百姓,见了何皎皎便是即将到任的何府尹,无一不跪拜在地,有的念着“圣女”,有的只管叫“新青天”。

皎皎则速劝众人不必行礼,且买面首这档子事儿,本登不上什么台面。

往后的事自不必说,皎皎交了银两,买下了沈寒的生契。

那石蕊自认倒霉,眼见着自己的衙役,鬼叫着落荒而逃,连轿夫也捡高枝儿飞了,那八抬锦轿抬着皎皎和沈寒回到了何府。

一番闹剧下来,京城早传的满城风雨,又经夸大其实,传到皇帝耳中时,便是那石蕊欺下犯上,当街滋事。

赵建本想打发那石蕊削官断爵,流放了她去,却又被尉迟皇后劫了令,说那石蕊虽然跋扈,却是个做实事的官,命她远远的回自己故里去,做个小乡官便罢了。

只因女官多为皇后做主,皇帝便不好多说什么,再将那起子仗势欺人的衙役全都充发了,此事算是了结。

何皎皎回到府中,便命人将那奄奄一息的沈公子盥洗更衣了,安置在西厢房里。她在实验室药库里翻找了半日,总算找出了一瓶青蒿素的新药。

她推开厢房的门,却见沈寒躺在榻上,手中捏着胡屠户刻的小木人,烧的一塌糊涂,只重复这一句胡话:“姐姐……七夕……”便再没有下半句了。

沈寒进何府养病的这几日,日日不过是半昏半醒,胡言乱语也听不出个虚实来。

皎皎每每侍疾完毕,就会回到实验室睡觉。对睡眠没有要求的人就是这样,打雷天里,她在柴房马厩也睡得着觉。

以至于到现在她也觉得睡实验室没什么不妥,但管家常发总是心底生疑,为何这女家主的卧房,连洒扫婆子们也不让进。

为了打消旁人疑虑,皎皎先是大动干戈,亲力亲为改造了卧房,将实验室改成了古典卧房里的机关密室,这样便不担心家府里的人误闯,常管家的盘问了。

这密室的机关就在绣床头的暗格处,极其隐蔽,便是有人铺床叠被,也未必触动的了。

皎皎上任之前第二件事,便是翻开那本《盛朝物美实录》,再次精读,才发现原先是自己错怪了这书。

所谓尉迟皇后改革天下,女人可以做官,国师是个老头,皇帝是个麻脸男等等细节,都在曾经看起来是乱码的那一章里。说白了,就是这本《物美实录》搞了个防盗章,初次翻开这一章是看不到内容的。

而指甲上的六个黑十字,何皎皎也并未担忧过多,这与其是个恶诅,反不如说是个金手指,知道死亡即将降临,才好有机会应付。

人生本就会有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时候。稀松平常的一天,也可能暗藏杀机,失控的马车,高空坠物,冠状病毒,甲型流感……有些可以担忧可以预防,但那些预防不了的,就躺平了迎接吧。

也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一天,何皎皎发现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盛朝居然没有红薯?

她拿着实验室里的几个生红薯,试探了好多人,全都不知道这长溜溜、胖乎乎的嫩树根是个啥。

敢情红薯还没从南美洲传进盛朝,行吧,差点扔锅膛里烤了。

何皎皎从锅底抢救出了几个红薯,谨慎小心地种在了花架下。她命管家常发好生看管,人畜不得接近,还得时时留心蝼蛄蚂蚁,防着田鼠獾猹。

要说何皎皎也不那么爱吃红薯,只是这拯救一个物种,实在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如履薄冰。

除了研究《物美实录》,何皎皎有更重要的事做,她要当官,自然要先熟悉业务了。

这个京畿府尹,其实就是集公检法和税务局于一身的京城司法机构,大小案子都由府尹审理,小案子可以专决,大案子则需要禀奏皇帝。

这一天,何皎皎结发束冠,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朱子深衣,只乘了一顶小轿,从角门悄悄潜入了京畿衙门,先是把衙堂各部走了个遍,又翻了翻以前的旧卷宗,最后来到了地牢前头。

那牢头细看了皎皎取出的告身,即刻作揖行礼:“何大人,请。”

沉重的牢门打开时,伴着抖落的灰尘吱呀作响,那牢头拘谨小心地陪着皎皎:“不知何大人还未上任,便到此地,所为何事?”

“只是看看。”何皎皎背着手向大牢深处走着,那风貌颇像弱冠之年的公子哥儿。

入至地牢,前面却连灯都不点了,只黑漆漆的一片,隐隐有数人哀嚎着,那哭声凄婉无力,如丧考妣。

那牢头忙举着火把上来陪笑着说,府衙银两紧缺,国库也吃紧,能省的都省了。说完便命了几个小衙役,速取灯油来。

点了灯后,何皎皎才看见眼前这情景。

那些牢门里伸出的数不清的手臂,那些手上的指甲全都一寸许长,千手观音似的收收放放,对着空气抓啊挠的,再配上惨烈吼叫的音效,真真是个活地狱。

“冤枉啊!大人!冤枉……”

一番盘诘下来,那牢头才娓娓道来。这个前任府尹陆有靡,是个优柔寡断的糊涂虫儿,凡是断不清的案子,就全都搁置了。

他那副官石蕊虽说精明能干,却只管些赋税徭役、传达政令的事务,难以插手刑案,因此堆积的待审犯人快挤破了牢门。

而上面的提刑官一直缺位,所以也没人发现陆有靡的失职。

那帮“千手观音”里,还算清醒的一个憔悴青年开腔道:“大人,世道重文轻武,我们这些浪客,没有生路啊。”

“浪客?”何皎皎表面深沉严肃,心里却响起:浪里个浪。

那牢头忙圆滑解释:“大人,他们都曾经是国家招选的武卒,如今乱世平定,蛮族退走。没了战事也就没了饭碗,因此他们多成了私家打手,也就是浪客。”

那浪客捶地嚎啕:“官家不抓贼盗,只管歌舞升平,沉迷美风,我们这些浪客行侠仗义,打杀贼人,还百姓安宁,却每每身陷囹圄,呜呼痛哉!”

何皎皎听闻此事,站在狱中思虑良久。盛朝贵族风雅极致,而平安都之外的郡县,百姓却常遭盗匪侵扰,民不聊生。

她向狱中浪客许诺,上任七日之内审阅完所有案件,并将向皇帝直言进谏,寻个公道。

当晚何皎皎回去后,带回了所有关于浪客的案件卷宗,在书房里翻阅着。越看越难,章章善恶道不清,卷卷是些无头案。

那管家常发偏要在这焦头烂额之时,进来述职。

“何大人,您的宝贝番薯发了小芽儿,我命人追肥可否?”

“可。你看着办。”

“何大人,小马暖暖蹄子长歪了,我找个马掌匠修修可否?”

“可。你看着办。”

……

不知听了多少条,都是无关紧要的琐事,何皎皎则不再进耳,只搪塞回答着,望他早点说完。

……

“何大人,那沈哥儿已经痊愈,今夜便打发了给您侍寝可否?

“可,你看着办。”

作者:椒哥开始敬业模式。

狐椒组合安排上了,发糖还会远吗?

小伙伴们稍安勿躁,实验室是皎皎的左膀右臂,不会鸡肋der~~

第8章 金屋妆成娇侍夜

当夜,何皎皎看完了所有疑案,草拟了一份奏章,一为冤狱浪客平反;二为天下浪客寻求出路。

朝廷百废待兴,若养不起武卒,私家雇佣也未尝不可,只是需要简明有序的制度。

公事完毕之后,何皎皎又沐浴一回,便回卧房准备睡觉。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卧房内竟熏起了香,香味缱绻缠绵,深入魂幽,疲乏了一天的皎皎,在喘息之间离尘忘俗,心绪逐渐凝定下来。

何皎皎掀开自己的床帐,却见锦被里,朝墙卧着一个男子。

糟了,是迷香,八成是刺客,毕竟前些日子当街与人结仇。

何皎皎手比心快,登时便做出了反应,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个哥窑花瓶,朝床上那人狠命一砸,大呼道:“是何贼人,闯我床帏!”

那床上男子听见响动,一个轻盈的翻身打挺,稳稳接住了花瓶。

只听见那声音奶奶的,还略带讥笑:“姐姐,你真无赖。是你命人把我送来侍寝的啊。”

何皎皎再定睛看时,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赶紧埋了,那坐在床沿捧着花瓶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沈寒。

“我……让你侍寝?”何皎皎完全不记得有这档子事儿:我不是我没有。

掂量了一下手中沉重的花瓶,沈寒撅起嘴来:“啧,姐姐你可真够狠的,我的命可是值一百两,要我去死,你都不心疼?”

沈寒踩着鞋下了床,把那花瓶放回桌上。

他接着脸上轻狂潇洒地绽开一笑,走到何皎皎面前,在她耳旁温声低语:“要是我侍寝当日,被女家主砸死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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