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陆文的语调一点温度都没有,很陌生:你不是说后悔也来得及么,所以我这些天一直在考虑。
不要瞿燕庭把脸埋在毛衣里,我那天是乱说的,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再给我一次机会,再和我试试。
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对不起,我错了
瞿燕庭的声音那么闷,又轻,有点像哭,他一句句堵住陆文的话,到此演变为乞求:宝贝不要和我分手。
手机里寂静无声。
半晌,陆文说:给我开门。
瞿燕庭怔愣地抬起头,攥着手机冲出卧室,惊得黄司令在窝里昂起了脑袋。他没看猫眼,停在玄关将门一把拧开。
陆文站在门外,衬衫松着两粒纽扣,若隐若现的胸膛静静起伏着。
瞿燕庭恍惚地望着他。
我想给你个教训。陆文说,你可以训我,骂我也行,但是不可以乱说话。
他看了眼瞿燕庭怀里的毛衣:我喜欢你才会追你,没追到手就迫不及待在我妈墓前透了个底儿掉,恋爱第二天就忍不住告诉朋友,甚至差点向我爸承认。我给你的喜欢是心甘情愿,你不该用止损来形容。
即便我和你在一起真有什么损失,我自己会承担。
我刚才没有吓唬你,也没骗你,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
我容易冲动,不成熟,经常做事不过脑子。今后我会改,但需要一点时间。
你愿意等我改正么?陆文滚动喉结,用原话说,如果不愿意,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瞿燕庭混沌得说不出话。
陆文一步迈到他面前,拿出这辈子最大的定力忍了四天,本想坚持到晚上,结果因两个字前功尽弃。
他问:要跟我和好吗?
瞿燕庭眼眶微红,不住地点头。
再喊一次宝贝。陆文低声说,以后换成我叫你。
第72章
瞿燕庭微张开嘴, 还没叫出口, 陆文低下头把他吻住了,一团毛衣挤在彼此的胸膛之间, 摩擦出细小的电流。
陆文箍紧瞿燕庭的后腰, 往怀里带, 同时顶开牙关攻掠进对方的口腔。啪嗒一声,瞿燕庭的拖鞋踩掉一只, 身体变轻, 被勒着腰肢抱离了地板。
他半阖着眼睛,黄昏将至, 大片余晖投射进来, 他们像情/色/片的主人公一样在橘色的光影里纠缠, 失衡跌入沙发。
瞿燕庭被压在下面,陆文吸住他的两瓣唇,一点一点抽空他肺部的氧气,他不想动弹, 不想挣扎, 濒临缺氧时只会本能地乱哼。
黄司令听到哼声蹿出猫窝, 一跃跳上沙发扶手,眼珠溜圆,近距离注视着陆文和瞿燕庭的激情热吻。
这只小畜生的存在感实在太强,陆文总觉得下一秒会被挠一爪子。他被迫停下来,偏头埋入瞿燕庭的颈窝,不满道:看你养的宠物。
瞿燕庭喘/息着, 呼出一缕气音:我没让它过来
颈侧的皮肤骤然一紧,陆文嘬了他一口,抬起头,眼底的火星将灭未灭:你哼得太好听,把初春的猫都招来了。
瞿燕庭羞耻地别过头,颈边新鲜的草莓印暴露出来,红肿,覆着一层霞光。陆文摸上去,用拇指指腹蹭过,游移向上,沿着腮边、鬓角,最终停在瞿燕庭的眼尾。
日落前就是红的,陆文哑声问:瞿老师,哭了?
没有。酸胀是真的,瞿燕庭嘴硬,只是没休息好。
陆文不假思索地说:凌晨四点多还不睡,当然没休息好。
瞿燕庭扭回来:你怎么知道?
已然说漏了嘴,陆文带上几分无奈的笑意。因为他也睡不着,半夜开车飙了一圈,然后停在楼下偷看客厅的窗户。
四点半客厅关灯,陆文跟着犯困,放倒座椅眯了一觉。他特意换了辆没开过的吉普,也不担心被发现。
瞿燕庭难以置信道:你从昨晚一直在楼下?
对啊你今天为什么不上班?陆文埋怨他,我等到天亮,想在你出门的时候看一眼,等着等着居然都中午了。
瞿燕庭惊讶地说:那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
陆文当时就在车里坐着:我一听你声音就忍不住了,怕电梯没信号,从楼梯跑上来的,幸亏你是住九楼。
瞿燕庭想象了一下,电话里那么冷酷,其实正在爬楼梯吗?他又难过又好笑,掐住陆文的脖子轻捏喉结,说:我要是没打电话,你准备在楼下待到什么时候?晾我到什么时候?
吵架后的那一晚,陆文关机不敢听电话,怕两个人在气头上吵得更凶,最怕的是瞿燕庭一怒之下会跟他分手。
第二天早晨陆文和陆战擎一起吃饭,吃完他去工作,临走时陆战擎对他说了一句话我们是父子,所以无论多大的矛盾,最终总有一方会让步,然后和解。
但其他人不一样,没有谁会永远无条件地包容另一个人。陆文思考了很多,这一次他冲动跟踪、瞿燕庭撒谎,双方错误相抵的话,那下一次呢?
下一次如果是单方面的错误,该怎么办?下下次呢?会不会终有一天另一方不愿再忍受,然后真正的离开?
陆文这些天不停地琢磨,吃饭时想,赶行程时想,一离开镜头便继续想他的确不够成熟,以至于在学业、事业和父子关系上都吃过亏,他不想让爱情也因此消磨。
喉结被捏得发痒,陆文俯首磕瞿燕庭的前额,说:所以我下定决心才敢来找你。
瞿燕庭道:你下了四天。
你以为下蛋那么简单啊?陆文说,毕竟我从小就这德性
瞿燕庭问:那我呢,你无法忍受我什么,我也愿意改。
你啊。陆文煞有其事地开口,我思来想去,除了这次你乱说话,我他妈根本挑不出来你有哪不好。
两个恋爱新手,在第一次吵架后沟通心得,互相反思,以不太正经的姿势。
客厅逐渐暗下来,瞿燕庭躺在陆文身下的阴影里,或喜或怨的表情都隐藏了,他松开手,环到陆文的颈后。
你还想亲我么。
陆文刚一低头,黄司令露出尖牙喵了一声,他无语道:这什么绝育断情猫啊?太灵性了吧?
瞿燕庭道:那先算了。
靠。陆文却没起身,手指插/入瞿燕庭的发丝里,向后拢,滑到脸侧勾了一下薄薄的耳骨。
刚才被捏喉结,他报复地捏住瞿燕庭的耳垂,小巧柔软的一片肉,捻在指腹的纹路上,缓慢地厮磨变烫。
瞿燕庭抖着睫毛眯眼睛,手臂都夹紧了:别,别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