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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衡》TXT全集下载_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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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傅砚坦白道,他并非完全不记得厕所里发生的事情。那晚他喝多了从包厢出来,正好看到夏璟,就跟了过去。考虑到两人初中时的那些“亲密接触”,他临时起意,借酒装疯,想要逗弄夏璟。然而没有想到,醉酒之下的一番摸蹭,他真把自己给弄硬了:“你当时身上很香,你自己知道么?”

夏璟心说我哪里知道,他当天连香水都没有喷,出门前洗了个澡,身上只有沐浴露和酒的味道,傅砚大概是精虫上脑才会那么认为。不过,听傅砚的口气,好像并没有对自己抱有有特殊的怀念,令夏璟对他所说的好感十分怀疑。

这么多年过去,年少时羞于启齿的心思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夏璟不太老实地摸着傅砚的胸膛,揉捏胸口的突起,过足了瘾,懒洋洋说道:“我看你是记岔了,恐怕不是对我有好感,是对莫羽辰吧。”这是他最近才从记忆中搜刮出来的名字,就是当初那个夹在他和傅砚之间的男孩。

然而傅砚回馈了一个失忆的表情,琢磨半晌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夏璟看他确实困扰,不像是伪装,便旁敲侧击提点了一番。谁知这一提,傅砚竟然还跟他翻起了旧账,酸他这么久了还记得人家:“小东西,你当时就是为了他跟我过不去。”

夏璟懒得看他吃这陈年飞醋,眼睛一闭,突然灵光一闪,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他一直以为傅砚喜欢莫羽辰,所以才欺负他,就像小学阶段的男孩,稚嫩到可笑。然而十多年后,傅砚亲自证实了这其实是一场误会,虽然他幼稚的人设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但那个令他幼稚的对象却变成了夏璟。

因为喜欢,所以才总是找自己麻烦?夏璟陷入了巨大的冲击中无法回神。但若仔细回忆,就会发现,有不少细节与这个想法契合。比如他明明和傅砚不同年级,按理说见面的机会并不多,然而他几乎天天能遇到傅砚,这其中大部分时候,莫羽辰都不在他们身边。

厘清这其中的关系,夏璟一边惋惜,一边又觉得满足。原来某些情感的萌动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尽管当初他傻傻的把对方当成了情敌。傅砚幼稚,他迟钝,可谓天生一对,地配一双。虽然他们错过了美好的青春期,但感情的事谁能说清,就算两人当时在一起了,这段关系或许也无法经历时间的磨砺。而现在,他们已经足够成熟,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谁又能说这不是最好的时机?

夏璟趴到傅砚身上,狠狠亲了他一口:“你怎么这么幼稚!”继而连啃带咬,用唾液描绘自己的地盘,怎么都嫌不够。以前他觉得热恋中的情侣智商为负,矫情且腻歪,原来只是自己没有体验过爱人的滋味,又凭什么站在制高点上审判别人的幸福。

两人都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稍稍一撩就能起火。傅砚抓住他的手往下移,引诱道:“想要了?”休息过后,精力恢复得不错,夏璟不介意继续,但死撑着面子,佯装不太情愿地撇撇嘴:“想要啊,但是想操你。”

游弋在他后背上作乱的手闻言停了下来,转而搭住了腰。傅砚游刃有余,字字清晰地说道:“那就给你个机会。”

第35章

夏璟眨眨眼,疑惑道:“真的?”

他略感迷茫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的一句话,产生了一股恍惚的错觉。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没想到傅砚的退让会这么轻而易举。夏璟自己作为Top,虽然心甘情愿被压,但心底不可能没有翻身的念头,哪怕在被操的时候。

傅砚好笑地望着他,点点头:“真的。”说完伸手对着他的下唇摁了摁,打开他的嘴,窥见里面殷红的小舌头。两人身体紧贴,早就感受到对方热切的欲望,但谁都不急于略过温柔的前戏。夏璟歪了歪脑袋,伸出舌头含住了傅砚的手指,色情地来回吮吸:“为什么?”

问得漫不经心,看似对答案不感兴趣,眼神漂移到别处,把不在意演绎得淋漓尽致,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对方的眼睛,不知早在产生好奇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出卖了自己。傅砚熟练地捏住夏璟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你呢,为什么肯让我上?”

为什么呢,还需要问吗?放到自己身上,答案就很明了,夏璟不会觉得勉强,因为对方是傅砚,傅砚又何尝不如如此?这从来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驯从。

激情余烬复燃,叫嚣着渗入对方的气息,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熨帖无比。夏璟勾住傅砚的脖子,说自己后面到现在都合不拢,不断往外留着他的东西,索性今天一次做个彻底。至于傅砚的承诺,就先欠着,早晚有一天,他会讨回来。

荒唐了几乎一整夜,天朦胧亮起曙光的时候,两人才汗淋淋地睡下,到了下午,又一起睡眼惺忪地醒过来。夏璟腰酸背痛,纵欲的后果直接反馈到身体上,但肚子饿得咕咕叫,不得不起来吃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浴室,嬉闹了一阵,还是一起洗了澡。浴缸很大,足够容纳两个成年男性。傅砚让夏璟躺着,抬起他的腿,帮他清理体内的精液。那地方虽然没破皮,但肿得很明显,翕张的小口泛起诱人的红,白浊液体没完没了地往外流。

傅砚弄了一会儿,又覆上来同夏璟接吻,还教育他,说总是内射不好,偶尔作为情趣可以,但为了健康着想,下次还是要带套。夏璟闭着眼睛说知道了,内心对他的关切很是受用,热水温和地包裹住皮肤,他舒服得差点睡过去。

事后第一顿饭叫了外卖,菜色丰富,令人食欲大增。夏璟倒是想亲自下厨,让枕边人尝尝自己的手艺,无奈后穴不适感太鲜明,仿佛傅砚的东西还插在里面,连走路都别扭,只能暂且放弃露两手。他这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与神清气爽的傅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夏璟生无可恋地想,这家伙体力未免太好,果然自己还是应该当Top才对。

餐桌上,傅砚问他最近工作如何,似乎很久没有上班。夏璟翻了翻日历,果然自从回国后,只去过一次诊所,眼看就要到清明假期。夏璟一时怔愣。时间过得真快,又一年清明,是时候去看望他的母亲了。

正清明就在三天以后,往年夏璟一般当天早晨出发,花半天时间,去墓地和母亲聊聊自己的近况,也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他偷偷看了眼傅砚,心里想着,是否要和母亲提及这个男人,她能接受吗?可就算不能,自己也无从得知。

每每想到母亲,夏璟的情绪就会变得萎靡不振,他低下头,喝了口牛奶,嘴上沾上一圈乳液。傅砚往嘴里塞了个虾球,放下筷子,抬手越过餐桌,用指腹帮他刮干净。彻彻底底做了一整晚,将对方的生息刻入自己的身体,对彼此的情绪相当敏感。傅砚摸了摸夏璟的脸,略感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夏璟摇摇头,又突然定住,过了一会儿,说:“想我妈了。”他告诉傅砚,打算过几天去扫墓,每年的例行公事而已,自己的情绪很稳定,没什么可担心的。可傅砚却说要陪同,提议的口气,却很坚持。夏璟徒劳地张张嘴,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傅砚拉住他的手:“你前科太多,我得看紧了。”

玩笑里藏着关心,拐弯抹角地给他留足了余地。夏璟心里暖暖的,当即应下,起身绕到卓对面,坐到傅砚腿上。傅砚扶住他的后腰与他接吻,嘴里是刚咽下的鸡汤的鲜味,残留的汤汁被舌尖搅着送进他嘴里。傅砚吻了许久,咬着他的下唇不舍得分开,分明情动不已,却不质疑自己的自制力,跟小孩似的推卸责任,让夏璟别发骚。

夏璟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顶在屁股下面的东西是谁的。这家伙精力怎么那么旺盛?持久又强悍,怪不得睡过的都赞不绝口。他隔着裤子握住傅砚的性器,尽管被一层布料阻隔,仍能直观地感受到它的凶悍与炙热。

夏璟心中不免得意,凑过去舔了舔傅砚的眼睛,说:“以后它就是我的了。”这句充满占有欲的宣言似乎极大地取悦了对方,然而后果是傅砚再一次不分场合的发情,按着他在还没收拾的餐桌上来了一发。

像是要把先前错失的那几次性爱补齐,傅砚没完没了地在他身上发泄着精力,累了就楼在一起睡一觉,醒了之后不顾地点地继续。一百多平的公寓内,到处都是他们欢爱的痕迹,那味儿浓得如同转化为实体从鼻息下掠过。

夏璟洗完澡,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投喂,抬头看到傅砚的猫窝在橱柜顶上,已经很久没有下来过了。

可怜的小家伙……

他的狗儿子这几天还在养虞书萧家里。回国之后,夏璟第一时间就登门拜访,见识到了丁欢宸口中难以形容的奇景。那一人一狗,疯得犹如亲兄弟,活脱脱就像出自同一个妈的养育。他当场目瞪口呆,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后赶紧收拾屋子,把儿子接回来。

结果,因为傅砚,他低沉了好几天,到现在都没能把家里收拾干净。夏璟腹诽,美色误事,傅砚这个祸害!

而祸害毫无自觉,端着鲜榨的果汁从厨房出来,号称要给他补充维生素C。傅砚靠在沙发上,把夏璟搂进怀里,一手撸他的头发,另一手撸看到他就屁颠屁颠跳上来的猫,左拥右抱,可以说是十足的人生赢家。

再有条狗就更完美了。

第36章

扫墓那天,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雨水不大却密集,一不留神,就在毛孔上黏了浅浅的一片。两人起了个大早,坐上傅砚的车,赶在路况变得拥堵之前从家里出发,直奔郊外陵园。

夏璟提前一天在附近花店定了花,唐琬走的时候他年纪太小,其实不太记得母亲喜欢什么花,只能凭借记忆里模糊的印象,让花店老板发挥想象力做选择。

成年以来,每逢清明,夏璟都是独自前来看望母亲,这是头一次,身边有人作陪。他手里拿着早饭,自己吃一口,给傅砚喂一口,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连窗外阴郁的天气好像都没那么讨厌了。

他们是第一批抵达墓园的人,比往年夏璟自己来的时间都要早,停车场里还留有许多空位。夏璟手捧花束,提着水桶,熟门熟路在前面领路。一路冷冷清清,此刻墓园内人不多,沉默蔓延在祭扫者之间,四周只有风声贯耳,呼呼作响。

走过半程,雨势突然变大,他们不得不撑伞躲避。傅砚从夏璟手里接过水桶,搂住他的肩,把自己塞进他的伞下。一方僻静的天地,交融的气息被困于方寸之间,隐忍着,躁动着,又彼此驯服着,制约着,形成了完美的平衡。

夏璟状似无意地笑了笑:“小时候,我挺怕来这里的。”

他对母亲的爱,伴随着亲眼见证她死亡的恐惧,尽管接受过心理治疗,但那阴影或许仍会一辈子与他如影随形。有时候,他甚至会恨唐琬,为什么要当着自己的面,用最残忍无情的方式,审判夏维年所犯下的错误。

傅砚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又在他的耳朵上留下了一串串湿漉漉的吻,就像宠物安抚情绪低落的主人:“现在呢?”夏璟摇摇头,没有说话,他自己也不知道。

唐琬的墓位置十分靠后,他远远望过去,旁边栽种的两颗松树似乎又长高了一些。那树是母亲去世的时候种下的,当时又矮又瘦,像是随时会枯萎,然而一年又一年过去,它们早已摆脱记忆里穷酸的模样。

其实一路走到现在,夏璟的情绪很平静,偶尔流露出的消沉,多半是受环境影响,也很快被傅砚亲昵的安抚打散。然而这份宁静,在看到墓前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后轰然碎裂。仅仅一眼,他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发出悸动的悲鸣。夏璟匆匆把雨伞塞到傅砚手上,失魂落魄地跑进雨中。

鲜花不知何时从他手中滑落,艳丽的红色一地铺开,在被大片素色包裹的陵园内异常醒目。

夏维年和许茹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怎么敢!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任凭雨水浇湿全身也无法缓解。他冲动那两人面前,握紧拳头,极力阻止自己动手,冷冷地质问对方:“你们来干什么。”

夏维年车祸之后,还没完全康复,一条腿打着石膏,端坐在轮椅上,许茹则站在他身后。唐琬的墓前摆放着鲜花和食物,还有即将烧完的香烛,看来两人已经待了不少时间。

这番善意的举动并没有得到任何谅解。夏璟与他们相对而立,仿佛对面是势不两立的死敌,界限壁垒分明。盛怒之下他反而极其冷静,冰冷无波的语气里充斥着尖酸刻薄的讥讽:“你们有什么脸来见她,怕她在地下不够安宁?”

他很久没有如此直接地向夏维年传达自己恨意,原本觉得,这些浓烈的情感,终究会随着时间的冲刷而暗淡褪色。可惜并没有。新生的健全皮肉长在伤疤上,看似肮脏丑陋的疮口已经愈合,孰不知那些光鲜亮丽的东西就只是空幻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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