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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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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准说:“不能怪远儿哥,两人时不时就一块来学校,不由得人不多想。”

齐招远连连点头,“就是。多少回合?”

蒋歌今将书朝齐招远脸拍去,说:“这都什么季节了怎么还有蚊子嗡嗡乱飞?”

齐招远差点没被他拍个正着,吓出了斗鸡眼,胡乙钰和句准顿时笑趴了。

天气越来越冷,蒋歌今所在的学校就是一所普通高中,空调暖气全没有,保暖全靠扎堆,产热全靠抖腿,下了课,齐招远几人就挤着蒋歌今坐,四个人挤在一张凳子上,一人拿本书,互相抽问。

蒋歌今推了推最边上的句准说:“准儿,去买瓶水。”

句准说:“我不渴。”

蒋歌今踹他:“给我买!快去!”

句准不情不愿的起身,没多大会功夫,又晃了回来,蒋歌今问:“水呢?”

句准说:“给你份情报,换你去买水。”

蒋歌今将手里的书朝他砸去,而齐招远和胡乙钰则大骂他多此一举。

“出都出去了,你空着手回来,至于吗?”胡乙钰连连摇头。

句准没理他,只问蒋歌今:“换不换?”

“说!”蒋歌今火大的从齐招远手里夺过书,继续看。

齐招远想抢回来,没得逞,委屈的说:“歌今,你不能误我前途啊,我可指着这本书考清华呢。”

胡乙钰挖苦他,“你考那清华的青没三点水吧。”

蒋歌今乐了,见句准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耐烦的说:“你倒是说啊。”

“你的小言在寒风中与一个中年妇女在花坛斗智斗勇。”句准说得极其认真。

齐招远问:“这句话中哪一条信息是真的?”

句准说:“斗智斗勇是假的,真实是你的小言在寒风中被中年妇女破口大骂,虽然我没有听见,但是从中年妇女穷凶极恶的表情和翻滚的嘴皮子来看,应该错不了。”

齐招远和胡乙钰一起看着蒋歌今,蒋歌今心情复杂,自从那晚过后,他和梅言禺再无交集,不可否认,听到梅言禺受冻挨骂,心里头挺不好受。

齐招远看破他的心思,说道:“什么你的小言他的小言,都没关系了还管什么,是吧歌今?”

胡乙钰又说:“我猜那中年妇女多半是言禺他妈,你还是别管了,管不着。”

蒋歌今本来还犹豫呢,听胡乙钰这么一说,想起梅言禺的妈妈对梅言禺出柜的态度,还真管定了,将手里的书还给齐招远,起身要走。

胡乙钰说:“歌今,真的别管,他妈可厉害了。”

齐招远怕蒋歌今受连累,本来口碑就差,头上扣的坏学生帽子还没摘呢,赶紧劝道:“歌今,算了,你道行差一大截,怎么管啊?”

蒋歌今推开两人,打了个响指,笑道:“看我浪里小白龙智斗恶丈母娘。”

齐招远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他真是栽梅言禺手里了,就这么凶恶的丈母娘也敢认。”

浪里小白龙没有机会在恶丈母娘面前展示他的智勇双全了,他去的时候,碰上往回走的梅言禺,看梅言禺的样子,恶丈母娘得胜凯旋了。

蒋歌今没什么话说,将手套摘下来递给梅言禺,梅言禺接过,一点没客气的戴上,其实有时候蒋歌今挺纳闷,梅言禺看起来不是个接受别人恩惠的人,怎么对他的东西就来者不拒且从善如流呢?难道就因为睡过?

梅言禺将手抄在衣服口袋里,一如从前一句客气话都不说。两人这样干站着也不是个事,主要是冷,蒋歌今干咳一声,试图打破僵局,笑了笑,梅言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使得他这个笑很是尴尬,僵局更僵了。

蒋歌今终于想起来跟句准的交换条件,指了指小卖部的方向,“我要去买水,先走了。”

但是梅言禺比他先走,在他“了”刚出口的时候,梅言禺已经抬腿走人了。

蒋歌今哈了口气,去小卖部买水,剧烈的思想斗争下,还是给梅言禺带了一瓶,拿塑料袋装着拎到文科实验班门口,蒋歌今对站在门口的一个男生说:“同学,帮忙把水给你们班梅言禺一下。”

男同学暧昧的看他一眼,摇摇头,“蒋歌今,你可够有恒心的,大胆点,自己拿去,把他那块坚冰拿下!支持你!”

蒋歌今看着男同学握起的拳头,无力解释,他给梅言禺买水不是为了追他,纯粹是因为……因为喜欢。

蒋歌今只能用微笑表达对支持者的感谢,站在实验班门口,从没有一次让他感到走进去如此艰难,梅言禺看见了他,也看见了他手里拎的水,眼睛上下这么一扫,就让他不由主的走了进去。

将水放在课桌上,没等说话,梅言禺已经打开喝了,手上还戴着他给的手套,仍旧没有一句客套话。

蒋歌今忍了又忍,忍无可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小混蛋,好歹说句谢谢啊!”

梅言禺将脸往下一埋,正蹭在他掌心里,随即仰起头来,似笑非笑的说:“刚才我妈也这么骂我,小混蛋。”

蒋歌今收回手,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妈骂你是真的骂你,我是……算了,我还是走人吧。”

回到教室,手上细腻的感觉还在,蒋歌今摩挲着手掌,那处总被牵扯着,直接牵扯到了心脏。

夜晚的气温更低,出了校门,蒋歌今决定打车回家,刚走到路边,身边跟着站了一个人,他没理会,拉开车门上车,抬眼间,看见站着的那个人是梅言禺。

蒋歌今咬咬牙狠狠心,关上车门,走了不多远,他从车后窗看见梅言禺还站在那里,站得笔直,给蒋歌今一种今晚会站死在那儿的感觉,忙喊师傅停车,车一停,没等他下车喊,梅言禺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梅言禺拉开车门坐进来的时候,蒋歌今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他一向不笨,只有梅言禺的算计他看不明白,所以屡屡上当。

蒋歌今问:“去哪儿?”

梅言禺抄着手,一脸冷淡,不说话,蒋歌今说:“你不说,那我带你回家了。”

梅言禺不说,蒋歌今跟师傅报了家的地址,梅言禺还是没有说话。到了小区,梅言禺率先下车,自觉的站到了门口,等着蒋歌今刷卡开门。

直到到了家门口,梅言禺才开口说第一句话:“你爸妈在家吗?”

蒋歌今说:“你放心,就算他们不在,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开门进去,家里漆黑,蒋歌今打开玄关处的灯,正要换鞋,突然客厅的灯全亮了,尤慧端着盘子,上头放着一只烧鹅,兴奋得像个少女,对蒋歌今说:“surprise!”

待看见一旁的梅言禺,又补充一句,“double surprise!”

梅言禺有点尴尬,朝蒋歌今身后躲了躲,蒋歌今第一次因为他这一躲生出点感动,介绍道:“妈,这是我同学梅言禺。”

尤慧笑着说:“言禺你好,快点换鞋,我们吃烧鹅,还有啤酒哦,快点快点!”

蒋歌今将干净的拖鞋递给梅言禺,自己边换边问:“我爸呢?”

尤慧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出差,你们换好没有?我已经流口水了,言禺,快点。”

梅言禺对尤慧的热情感到无所适从,受宠若惊,对蒋歌今说:“你妈妈很开心。”

“她一直这样,习惯就好。”蒋歌今又补充一句,“别介意。”

尤慧已经将啤酒打开,刀叉备好,果真等着两人换鞋开吃了,看见梅言禺,尤慧朝他招手,“快来吃,很好吃哦。”

梅言禺乖巧的笑道:“谢谢阿姨。”

蒋歌今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对尤慧说:“我们先去洗手,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先吃吧。”

“不行,要等言禺一起,我最喜欢帅哥陪我吃饭了。”尤慧对梅言禺笑道:“快去洗手。”

两人去洗手,梅言禺因为紧张和不适,鼻尖都冒汗了,蒋歌今见他脸很红,问道:“你没事吧?”

梅言禺摇头,突然笑起来,眼神灼灼的看着蒋歌今说:“好奇怪,我害怕你妈妈,又渴望亲近她。”

蒋歌今笑道:“你只是没有习惯她的热情,习惯了,你可能一开始很喜欢她,时间一久,你会对她的热情厌烦。”

“我不会!”梅言禺肯定的说,擦了手,也不管蒋歌今,率先出去了。

尤慧将肉放到梅言禺的盘子里,笑说:“你快把这块肉吃了,我要找你喝酒。”

蒋歌今头痛的说:“我们学生,明天还要上课,喝什么酒?要喝你自己喝。”

尤慧对梅言禺说:“咱们别理他,少喝一点,好不好?”

梅言禺点头:“好。”

蒋歌今在一旁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敬酒,梅言禺从一开始的拘谨到两杯酒下肚和尤慧一起闹腾,要不是还有理智,蒋歌今怀疑他俩要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一只烧鹅吃完,啤酒也喝了不少,尤慧醉醺醺的起身,对梅言禺说:“言禺,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梅言禺说:“好的,阿姨晚安。”

尤慧又对蒋歌今说:“照顾好言禺,别闹太晚了。”

蒋歌今翻了个白眼,说:“睡你的吧。”

收拾完桌子,梅言禺驾轻就熟的找来了睡衣去洗澡,蒋歌今站在浴室外面问他:“你想睡我的房间还是客房?”

里面没有回答,蒋歌今怕他摔倒,推门进去,眼前一幕让蒋歌今脑袋充血,梅言禺微微仰着脸,双眼微合,嘴唇微张,加上热水散发的雾气和他缓慢动作的手,给蒋歌今极致的诱惑,蒋歌今什么也没说,故作淡定的退出来带上门,门关上那一刻,所有的反应一股脑的朝他涌来,他立马把额头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好一会,才对里面说:“你洗完了就睡吧,两个房间都可以,我去我爸妈房间洗澡。”

尤慧已经睡了,听见开门的声音,问道:“儿子,你干嘛呢?”

蒋歌今说:“洗澡。”

尤慧问:“外边用不了吗?”

蒋歌今说:“梅言禺在用,我很快用完,不会打扰你休息。”

尤慧打开床头灯,问:“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洗?”

蒋歌今差点没被这句话绊倒,没好气的说:“你在说什么啊?”

尤慧做了个无辜的表情,“你带他回来不是这个用意?”

“你真是太不把你儿子当回事了!”蒋歌今无语的说。

尤慧说:“你成年了呀,难道他没成年?”

“我亲爱的妈妈,我求求你睡吧,我五分钟之类搞定,洗完我就走。”蒋歌今进到浴室,又探出个头来说:“他也成年了。”

尤慧翻了个身说:“加油儿子。”

蒋歌今嗯了一声,心情十分愉悦。

梅言禺没有睡,坐在沙发上看无声电视,平时蒋歌今很少看电视的,父母又经常出差,遥控器在哪儿他都不知道,哪成想梅言禺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不但找得到遥控器,还将腿搭在茶几上。

“梅大爷,你不睡吗?”蒋歌今哭笑不得的问。

梅言禺一脸冷淡,但语出惊人,“等你一起睡。”

蒋歌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梅言禺可不管这些,关了电视,主动问蒋歌今:“你要睡哪里?”

蒋歌今摇头苦笑,“你又来。”

“那就你的卧室吧。”梅言禺说着,已经走了进去。

蒋歌今不得不跟着进去,太晚了,他不想跟喝醉了的梅言禺纠缠,只想把人哄睡。刚关上门,梅言禺已经把衣服都脱了,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蒋歌今没理他,自顾关了灯,上床睡觉,梅言禺跟着躺了上去,挨着蒋歌今,房间顿时陷入安静。

“做吧。”梅言禺突然说话。

蒋歌今装没听见,梅言禺说:“我申请了住校,下周就搬学校去。”

蒋歌今睁开眼睛,盯着在黑暗中微微泛白的天花板,梅言禺说:“我在家,她心情很糟糕,我想,我走了她会好受些。”

蒋歌今叹气:“睡吧,小言。”

梅言禺突然抬手遮住眼睛,蒋歌今扭头看他,问道:“你哭了?”

“嗯。”

蒋歌今侧过身,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说:“到时候我去帮你搬。”

梅言禺吸了吸鼻子,努力使声音平静,说:“我们做吧。”

蒋歌今在他头顶亲了下,说:“我很想,但是我不能,上床是和爱人做的事,并不是因为感激或是悲伤,小言,别因为别人的行为或是语言玷污你少年的心,我们是少年啊,正是忠于自己的时候,对吧?”

梅言禺好一会没说话,蒋歌今以为他睡着了,准备松开手,却被他抱住,说:“那你为什么不忠于自己?”

蒋歌今没说话,梅言禺轻笑一声,蒋歌今弄不清楚是嘲讽还是取笑,听他说道:“可笑!我看的鸡汤文比你多多了,跟我灌鸡汤没用,你那么说,只是不让自己陷进去,我告诉你,我知道你陷进去了,不管你对我多好,我都不会喜欢你,因为我嫉妒死你了,又怎么会放你逃走呢。”

蒋歌今从小就受不得激,一激必怒,当即一把掐住他的腰贴紧自己,咬牙切齿的说:“既然这样,如你所愿,不过我走不掉,你也休想!”

第58章 番外八

梅言禺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自己没断手断脚,能活动自如,就是酸痛难受,他转过脸去看身边的蒋歌今,还在熟睡中,昨晚的事记忆犹新,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蒋歌今,恐怖又脆弱,明明被折腾的是他,眼前这个人却哭得委屈,好像被强迫似的。

梅言禺起床洗漱,对着镜子检查身体,痕迹不少,有些地方触摸都还在疼,蒋歌今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上拿着一只药膏。

梅言禺说:“我洗完澡再涂。”

蒋歌今没说话,靠在墙上看着梅言禺洗澡,心里很内疚,蒋歌今是一激必怒的性格,偏偏激他的人是他心上的人,那种愤怒夹杂悲伤的情感,激他的梅言禺是不能体会的,正如他哭的时候,梅言禺不理解他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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