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2)
几位船员在里头辛勤忙碌,有三具尸体已经被解救下来,他们平躺在地面,四肢大开,脸色灰白。
厕所很干净,没有什么血肆横流的场面,这5个人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离开了人世。
与楼上灯火辉煌相比,这里显得格外平静。除了一个还未成年的船员小伙在洗手池边呕吐,其余都僵着脸一声不吭地处理着尸体,就像5个僵尸在处理5具尸体。
有那么可怕吗?渝州走上前,帮忙将剩余两个搬下来。
刚一触手,他就发现这两具尸体的不对劲,它们柔软的不像话。渝州心惊之下,手一松,尸体直直的坠落到地面,像一坨烂泥一样,瘫成了一张薄饼。
他们全身的骨头都被人抽走了。渝州心惊之下对身边的船员说了声抱歉,就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抬到一边,和他的同伴堆在一起,趁无人注意的档口,渝州快速摸索了一遍尸体。没有发现伤口,那些骨头就好像是自然融化的一样,没留下半点人为的痕迹。
难怪这些船员脸色这么差,这是遇到鬼了吧。
渝州洗了洗身上沾染的血迹和尸体污渍,就听见楼道里传来了数十个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他赶忙离开厕格,扶着最近的门弯下腰,假装在呕吐。
来人正是辛普森·卡勒和他的一干手下,没有人没有注意一个懦弱的小海员,所有人都疾步走向了厕所。
辛普森·卡勒:溶骨?
强森:对,厕所的5个是溶骨,D055的那2个是割喉。
辛普森·卡勒忍不住咒骂起来:刺心,割喉,碎颅,溶骨,开肠。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米勒安保队长:今夜已经死了12个了。
几人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入厕所,渝州趁此机会偷偷溜走。
三等舱的走廊上,章鱼的尸体已经被拖走,地上仅留几条血色的触手拖痕,周围密布着不少巡逻者,显然是害怕这种巨型生物再次降临。
所有的乘客舱门都被锁死了,D016也没有逃过此劫。看来回自己的房间是行不通了,只能去卩恕那碰碰运气,渝州如是想到。
第100章 mistontheTitannia(十五)
渝州三步并作两步,沿逃生通道折返。途中在二等舱稍作停留,避过重回三等舱的锅炉工人,躲开查看情况的船长与副船长,然后一鼓作气,冲上了一等舱。
头等舱很安静,古朴典雅的舱门没有上锁,显然辛普森·卡勒不敢一下得罪那么多权贵。
但巡逻队无疑更加谨慎,他们三个一组,一共五组,在走廊中来回巡视。
麻烦,渝州脑中闪过两个大字,或许他该去锅炉房躲躲,等到封禁结束后再回来。
就在渝州准备转身离开时,B3套房的门缝中突然流出了透明液体。液体向外扩张,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洼。
奥纳西斯少爷,奥纳西斯少爷?几名船员发现了不对劲,赶紧上去敲门。
门里无人应答。
5个小队的成员立刻围了过去,渝州也趁此机会跟了上去,默默藏在人群后方。
没有人注意到他,为首的一名船员见漫出的液体愈来愈多,而门内始终无人应答,便拿出了一串黄铜钥匙,在手电微弱的光芒下找出了b3那根,打开了房门。
黑黢黢的大厅内没有人,窗子大开,帘布被外头的风雨高高吹起,一下一下拍打着窗面。
水管毫无异常,房内也很干燥,只有接近门口的地板上留着一滩液体。
不知来源的无根之水,船员间面面相觑,想到今夜发生的一系列怪事,所有人心中都兀自发寒。
奥纳西斯少爷?几名船员打着手电颤颤巍巍地朝卧室照去。
吵死了。卩恕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像一头被打扰的雄狮。
船员们瞧见人没事,这才齐齐松了口气,刚想再问些什么,就被卩恕打断,
滚出去。
可是船员还想问问水的事情。
滚!
严声厉喝劝退了满腹疑问的船员,门被重新关上。
15位巡逻队员回到个各自的岗位,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渝州从沙发背后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水是你弄的?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什么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卩恕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了渝州。
好吧,这事不提,那个小男孩是你杀的吧?渝州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再次直面卩恕。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倏然间,卩恕睁开了眼,锐利的眉峰像一把尖刀,直刺渝州胸膛,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现在还敢打扰我休息。
兴师问罪?还是先想想你自己的遗言吧!
渝州有些好笑,他蹲下身支着脑袋,门是你替我开的。你不开我也来不了。
找死!卩恕怒不可遏,一把扯住他的头发,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渝州被迫仰着头,发根传来的痛楚让他微微龇牙,但面上的笑意却不曾减退半分,昨夜的糖果有问题。你杀那个男孩是因为他要杀我,对吗?
你在做梦吗!?就算我真的杀了他,那也是因为我手痒。卩恕像被说中了心事,手上更添三分力道。
不管是有意无意,总之,谢谢你救了我。渝州水蓝色的眼睛荡漾起层层涟漪,谢谢。
卩恕面色一僵,手上力道全数卸去,金色长发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滑落,像一缎丝绸,弄得他心痒痒,他情不自禁地捏住了发尾,用手指轻轻捻动。
你受伤了对吗?渝州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糖果里是什么?毒?
卩恕如梦初醒地扔掉了头发,对自己的着魔恼羞成怒,不过就是一片微型炸弹,这样的副本伤得了我!?
不,你受伤了。不然昨夜不可能任我离开。渝州笃定道,他拿起矮柜上的透明高脚酒杯,喝干了底部仅剩1/5的葡萄酒,清洗3次,才在底部倒了浅浅的一层清水,最后从空间中拿出【三型治疗药剂】,往高脚酒杯里加了一滴。
卩恕本还想反驳,但看到他手上的动作,就面色一滞,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一滴?
渝州有些迟疑,半晌又往里加了一滴。
两滴?
两滴够了,当初在莱奥德的噩梦庄园里,都兑了好几遍水。渝州道。
两滴!?卩恕声音陡然拔高。
嘘。渝州将一根手指堵在了他的嘴唇上,见人安静下来,就又加了一滴,其他人是你杀的吗?
我只杀了一个。卩恕还不满意,死死盯着渝州手上的动作,怎么,死了很多人?
12个,个个打着桥牌俱乐部的名义,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渝州没有再理会卩恕的目光,他将治疗药剂的瓶塞盖好,正准备收入空间中,却被卩恕一把夺去,直接倒了小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