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2)
心脏仿若被利爪狠狠的抓了几爪子,此刻那爪痕涓涓的冒着鲜血疼得他不能自已。
需要我将他们扔去给凶兽吗?袁恒在一旁轻声问。
王金闻言一愣,他是在善伯和遇到的种种得知原主的过去才这般生气这般恨可男人什么都不知道
王金满心的怒火被男人轻柔的一句浇熄了许多,他拍了拍袁恒的手背,轻轻摇了摇头。
扔给凶兽?只怕是太便宜他们了
怒火易消,恨意难除。
王金瞥了旁边袁恒和善伯一眼,抿唇道:恒哥哥,这事我想自己处理,不然你和善伯出去等我吧?
他不想男人看见自己太过凶悍的一面
袁恒一顿,浅色的眼瞳有丝迟疑,但很快便被温柔所取代:好。
他应着,跟着善伯出了去。
一出去,没多久,就听到了更大声的惨叫。
男人的指节缩紧了。
那男人从出门起眼神就没有从那扇紧闭的门上挪开,虽然表面好似云淡风轻,但眼里的担忧遮都遮不住
善伯见状,上前了一步,眉目间没有袁恒的担忧,有的确实报复的恣意:小公子能如此,老朽便是放心了。
?袁恒疑惑的看向善伯。
善伯道:袁公子,你有所不知,这阁楼里的下人从以前就一直在欺负小公子经常殴打小公子,他们那些人花样多得很,往往打了小公子却可以不再他身上留下任何疤痕,乃至于这事除了我和小公子没有任何人知道
!袁恒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善伯道:小公子人胆小了一些,不敢反抗,想告诉城主,让城主做主,却怕自己跟城主添了麻烦
就算是老朽做主,去跟城主说了一回,却也被他们巧言令色给混了过去后来,小公子就认命了,经常躲着阁楼里的下人,过得战战兢兢的,明明他才是主子我平日还能为小公子做点菜啊备点洗澡水什么的,老朽经常想,要是我不在了,小公子可怎么得了现在好了,他能这么做起码今后能压制得住这些欺软怕硬的哥儿。
袁恒的心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紧紧的压着,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他的小哥儿这样的好这些人该死
袁恒浅色的眼瞳逐渐变得幽深,眼里逐渐升起暴虐得气息。
他拽紧了手掌,大步跨前,一身气场宛如夺命的死神一般,善伯被震慑的止不住的发抖,见他要去开门,善伯硬着头皮拉住了袁恒。
袁公子你你干什么?
帮我的小哥儿教训他们。
男人说着教训,但浑身充满了杀气。
善伯有一瞬间后悔自己的多嘴,他忙道:小小公子说想自己处理
袁恒脚步一顿,善伯道:小公子既然把您请出来了,那就是他不想您插手,不然您试试相信他?
男人指节紧到发白,最终颤了颤,松开了松开的指尖还染上了红丝
小哥儿还没吃早餐,我去给他热之前备的早点。袁恒转身离开了院落。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进去杀了那些人
他在丹睦部落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在曾经的宁安城这个大阁楼里被人欺凌至此他光是想想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在袁恒走后,没多久,屋子的门开了,浑身是伤的小小被推了出来。
既然你说是钊香,那你就把他找他,让他带上账本,否则,就是你们私吞银钱,还交不出账目,这私吞银钱我可兜不住,只能告诉我哥哥,这宁安城私吞主人银钱是什么罪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
王金坐在屋里的中间,朝跪爬在外的小着,气场虽不似兽人那般凌厉,却也凛然的让人不敢小觑。
小小抱着疼痛不已的伤口,眼泪流了满面:小小小知道了
他抖着声音说着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哪里还有之前作威作福的模样。
钊香此刻正和潘淑麟喝着茶,吃着精致的点心,突然旁边的侍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面色大变,忙站起了身:淑麟,我这有急事要处理,先走了。
潘淑麟瞧着奇怪,脑中隐约闪过一个人影,他跟着站起开口问道:是息谣的事?
钊香点头:那息谣不知发什么疯,居然把小小、小河打了一顿,还说要从我这接管什么账房?我哪里管有他的账房?那小小满身是伤的来找我,我得去阁楼看看。
小小找你?潘淑麟眼闪了闪,忙拉住欲走的钊香道:若是这样,你可不能去。
?钊香疑惑的看着潘淑麟。
潘淑麟敛眸思索了片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坦白道:虽然你刚说阁楼账房跟你无关,但我知阁楼账房背后的人其实就是你,你一直在吃阁楼里的银钱。
钊香指节一颤,眼睛四处乱瞄,心虚样十足:你说什么?可有证据?
潘淑麟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对我,香儿你就别瞒了,我父亲是香堂主,他手头的事现在都是我在管,相当于这城池里城主和各堂各哥儿的阁楼院落的银钱都是我在管,那息谣阁楼的银钱有异样我自然能察觉。
钊香沉下了面色:你什么时候察觉的?
很早以前。潘淑麟嘴角挂着笑,钊香面色越加难看了。
潘淑麟忙道:你别紧张,我以前知道没管,现在知道自然也不可能为那息谣出头。
钊香皱眉:那你?
你和我其实都看不惯那息谣,你知道的,咱们平日见面大部分都在讨论这个息谣
潘淑麟一点拨,钊香想起,他们见面却是都在讨论这个息谣,或者说其实是吐那个息谣的口水沫子,那息谣是城主的弟弟,他们平日在他面前不敢乱说什么,但是背后总会聚在一起多说说,不然会憋死
他们的友谊也仅仅基于此
所以,你现在是要帮我吗?钊香目露怀疑。
潘淑麟笑出了声: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是想提醒你,这小小一身的伤来找你,说明小小、小河二人已经被那息谣给压住了,他此刻来找你,定是息谣指使,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为了方便占取阁楼的银钱,表面是做了避嫌的